<h3>作者: 何明文</h3><h3><br></h3><h3><br></h3> <h1><b><u>义敦剿匪散记</u></b></h1><h3>——献给《征程风云》</h3><h3><br></h3><h3>文/ 何明文</h3><h3>图/ 网络</h3><h3><br></h3><h3><b>前言</b></h3><h3><br></h3><h3>我叫何明文,男,汉族,今年69岁,四川省巴中市南江县长赤镇人。1969年12月入伍,时至今年已整整50个年头。在网上看到陕西、通江不少老战友为纪念从军50周年,纷纷发表文章,诗词,并准备出版书籍《征程风云》,看后心情分外激动。它勾起我50年前的军旅回忆,特别是义敦剿匪的战火硝烟仿佛又飘到了我的眼前。老部队叫中国人民解放军00七五部队,我是五十一分队一营一连三排八班战士。内部番号叫四川省军区独立第七团,前身是21团,据老兵讲是千里跃进大别山刘邓的部队。</h3><h3><br></h3><h3><br></h3> <h3><b>一、应征入伍</b></h3><h3><br></h3><h3>自从在县上穿上绿军装以后,我们100余名南江战友在广元乘火车到成都,广元火车站人山人海,南下的,北上的,全是穿黄褂褂的。简直是兵山一座。到成都后,我们会同通江战友120人再乘军车从川西坝子直下雅安,过烂池子兵站,翻二郎山,过泸定桥,到康定,翻越海拔5000米的理塘县,尔后进义敦,到巴塘。到达团部驻地,开始了崭新的军旅生活。</h3><h3><br></h3><h3><br></h3><h3><b>二、巴塘集训</b></h3><h3><br></h3><h3>巴塘地处四川的边陲。首府叫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与西藏的芒康县隔河相望。这里几乎全是藏人,房子黑压压的一片,两层土垒结构,下面住牛羊,上面住人。上下楼层用一根砍着斜口的独木棒相连,初到的汉人见都没见过,不要说往上爬了。房与房之间有一条窄窄的巷道,一路路的骡马、毛屎驴驴戴着叮叮当当的串铃,穿行其间。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牛羊粪气味。男藏胞们又高又大,黑黑的脸膛,穿着半边偏衣,身上别着两把三尺长的藏刀,还有两把短刀,皮袄终生不洗,加之有吸鼻烟的习惯,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气味。</h3><h3><br></h3><h3>语言不通,民风极其彪悍。加之少数民族的风俗汉人必须尊重,破坏不得。令人不敢轻易接近。好在巴塘的海拔较之理塘要低很多,可以种植玉米、青稞,出产苹果,尽管又酸又硬,11月份才能吃,但在雪域高原已算是难得的奢侈品了。故有人说,到了巴塘,忘了爹娘。</h3><h3><br></h3><h3>我们在巴塘过了元旦,团首长在晚上的集会上讲了话,要求干部们要象亲兄弟一样对待我们,同学习,同操练,苦练杀敌本领。第二天,便开始紧张艰苦的军事训练。地点在一较大的 喇嘛庙前大坝子里,这时又新加了藏兵连,总共约600人左右。领队的首长叫王安国,好像是二营的营长。还有屈副团长,鲍参谋长,屈是鲍俘虏过来的国民党兵机枪班班长。个个都是硬角色。我们整天 的练习队列、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后转,跑步走,正步走,齐步走,练刺杀,拼刺刀,扔手榴弹,练瞄准,恼火的是拔正步、拼刺刀、紧急集合。每天大概十小时,就像调牛样,(四川老家教牛耕田、拉耙、推磨、碾米)苦的不行。特别是紧急集合,人睡到 半夜,突然军号急促的响起,只听班长命令,快快快,打背包,穿衣服裤子、拿枪,到外面集合,新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管胡乱抓东抓西,我吓的连声喊班长,不许说话,快点快点。在大操场集合后,只听一个口令: 跑步前进。十来圈下来,已是尘土飞扬,气都喘不过来。立定、稍息、立正,首长训话,三分钟拉出来,你们用了七分钟,敌人早攻到山头了,你还要不要命?幸好先锋连先到一分钟,打退了敌人。各连带回。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回头一看,好多新兵鞋带散了,背包垮了,哪像一个兵?刚迷迷糊糊睡下,不到两小时,紧急集合号又响起来,说有土匪骚扰,又是一番紧张,一夜没合眼。两个月下来,人拖得又黑又瘦。但却精神多了。</h3><h3><br></h3><h3>终于轮到打实弹射击了。这天全体新兵成三路纵队,黑麻麻一长串,开向烈士陵园。喔哟,从下到上,方圆200米全是坟头,咋死这么多人?吓的看都不敢看。坟头一侧,有一条战壕,十人一组投手榴弹,只听轰轰轰响成一片,看都没看清就没事了。然后是射击,也是十人一排,没人十发,卧姿射击---放。我还没瞄准,就听乒乒乓乓响起来了,手一哆嗦,子弹不知打哪里去了?好在全是为了破胆,终于敢打枪了。完成了军人的第一个洗礼。</h3><h3><br></h3><h3><br></h3> <h3><b>三、急赴火线</b></h3><h3><br></h3><h3>早就听说我们部队是剿匪部队,老兵们自1969年3月从重庆调防到巴塘,受中央军委命令直接参加剿匪。当时西康发生叛乱,甘孜、德格、盧霍、理塘、义敦 巴塘,发生反革命暴乱,军委调步兵三个团、骑兵二团平叛剿匪。我们团首当其冲。训练刚结束,全体整装待命。</h3><h3><br></h3><h3>只听鲍参谋长手拿花名册:“王作华,到。刘顺飞,到。付安国,到。苏应新,到。熊登国,到。何明文,到。张仕用,到。岳俊伦,到。郭仕三,到。”点到哪个连的就站到哪个接兵领导后面去,我们约50人分到剿匪一连,连长文雨辉到北京开会去了,带队的是副连长魏德辉,约莫40岁左右,这是一个身经战火考验的老军人。他命令我们马上上车,一路直奔义敦县。到了老连队,立即分兵,我同王作华,刘顺飞,刘德培、苏应新,熊登国,张仕用,吴传正,杨泽斌、何其芳、邹明志等人分到三排。领兵排长彭仕兴早已等候多时,草草吃了中饭。马上带队到三排前线剿匪驻地列衣乡。这时只能步行,我们穿着全套衣服,内衣、衬裤、绒衣、绒裤、棉衣、棉裤、皮大衣、皮帽子、毛皮鞋、毛手套。背着背包、步枪、100发子弹、四颗手榴弹、水壶、挎包,简直像棕熊样,负重足有60斤。开始向火线开进。</h3><h3><br></h3><h3>开始还不错,很是兴奋,走着走着就走不动了,这时只听排长命令,跟上。一会儿又命令,前面就是匪区,跑步前进。哎呀,气对要快跑断了,别人哪里知道藏区高山缺氧,只有内地一半的含氧量,平时气都出不匀,心口火辣辣的疼,加上跑步,真是要命的很,但一听有土匪出没,立刻拼起命的跑。隔一会儿,又传令上子弹,哎哟,大家吓的枪拴都拉不开,我急忙橫过枪,叫老乡苏应新帮我一把。“妈那个*,不要命啦? 你把那个枪尖尖怼到土坎坎上要不得?咋个要对到人?”我挨了一顿臭骂,做声不得。幸好没出事,我哪里还敢埋怨排长呢?大家小心翼翼的猫着身快步前进。估摸一小时,到了驻地山脚下,远远的看见半山腰有一座藏民房,从里面跑出来四五个老兵,飞快的下到山下,帮我们背被包,扛枪。哟,那个亲热劲,简直跟见了亲兄弟一样。</h3><h3><br></h3><h3>第一次真正进藏房,一切太新鲜了。房子的主人叫嘎公。腿瘸,据说是被土匪打断的。他一家住楼下,两儿一女,加老伴共5人,还有牲口共住。让出一楼供解放军和县委复社工作队住。厕所在一头的摞木圈里,两根木棒搭起,直接往下,小心即可解决。经年累月,墙外已是小山一座。奇怪不?</h3><h3><br></h3><h3>新老战友们相见,一时欢呼雀跃,老兵端出早已准备好的酥油茶,一人一碗递到新兵手里。哪里知道这个好东西,我们却消受不了,比长沙臭豆腐还要臭的一股味道,哪里咽得下去。</h3><h3><br></h3><h3>排长说,这可是个好东西,营养高,燥热,在这里当兵,不喝不行。然后叫老兵一个个盯着新兵喝下去。我只好眯着眼睛,捏着鼻子,勉强喝了半碗。咸咸的,臭臭的,到后来才知道,是用酥油加核桃仁加马茶在酥油桶里不停的上下抽动搅和而成,一般人想喝还喝不到呢。排长随即宣布新兵入班,我在八班,班长汪建华,仁寿人,65年入的伍。副班长邓廷安,机枪手蔡林忠,副射手候志科,老兵李仓仓、令定劳,李密锁,新兵有王作华、刘德培、刘顺飞、藏兵有张天才、甲布布楚。新兵三天不站岗。这一夜,我美美的一觉睡到大天亮。</h3><h3><br></h3><h3><br></h3> <h3><b>四、第一次站岗</b></h3><h3><br></h3><h3>第一次站岗,心里不免有点恐惧。接岗时老兵说:“我刚才在西北方向听到有异常响动,你要注意观察。”我顿时提高了警觉。早就听说土匪力气大,两个人可以偷一条牛,一刀把脑壳砍断,第二刀从腰杆上把牛砍成两截,两只脚杆架在脖颈上㧯起就跑。二是不怕冷,大雪把全身盖完,第二天嗽都不得咳一声。三是枪打的准,平时靠打香头子练出来的。但是装备没有我们好,使的是七九步枪,扣一发打一发,我们有半自动,冲锋枪,机关枪,一梭子出去就是几十发。遇到土匪千万别害怕。想到这里起先害怕的心理逐渐打消了。为保护好自己,我选好隐蔽位置,瞪大眼睛,竖起耳朵,从远到近仔细搜索了一遍,未发现问题,目光又回到全排宿营地,夜空一片漆黑,不时有一二声鸟叫,我仔细看了又看,听了又听,预防有土匪来袭。当看到复社工作队男的和女的睡在一起,不时有一些响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害羞啊。听老兵说,这是藏族习惯,不要干涉。我就再也不去管。只要不是坏人就行。换岗了,下一班的叫李密锁,陕西话我一时听不懂,进去轻轻喊了两声,李密耸,李密耸,换岗了。过了一会儿不见人来,又进去再喊了几声,李密耸,李密耸。:“干啥哩?干啥哩?谁叫李密耸.我说叫你站岗了。我不叫李密耸,我是李密锁。”我知道是我把锁字听错了。闹了大笑话。经过第一次的实际锻炼,以后单独站岗就什么都不怕了。</h3><h3><br></h3><h3><br></h3><h3><b>五、逐户查匪</b></h3><h3><br></h3><h3>大股土匪经过解放军的围剿,已经全部退缩隐蔽到深山密林里去了,我们只好采取进山围捕和逐户搜查的办法予以瓦解。我们排从早到晚分三路对列衣、次热、邦达三个乡进行拉网式的搜捕。整个义敦县只有5000多人,但地域非常宽阔,几十里路无人烟。加之十之八户在匪首的裹胁下都上山为匪,在家的只剩下老弱妇孺,一问三不知,幸好带着通司(翻译),但山高路远,搜起来也十分不易。每到一户,他们都害怕的不行,我们只好楼上楼下,旮旮旯旯,牛羊圈圈棚棚,一处都不放过。楼下一人堵门,其余一拥而上,使得它无处躲藏。就这样一处一处的搜,一户一户的查,一座山一座山的爬,一个洞一个洞的搜。房子里那个藏獒象小牛那么大,朝着人疯狂的咆哮,把铁链子咬的刮刮的乱响,我端着枪,什么也不害怕。高山密林里荆棘丛生,刺草怪石把衣服挂的到处是口子,一个月下来,衣服鞋子全部破烂了。好在领导说,三个月发一套,不要担心没衣服穿。</h3><h3><br></h3><h3>有一天,我们正在半山腰搜查,忽然看见山梁上有一个人,骑在马上朝我们张望,行迹十分可疑,排长立即命令我们,追。说时迟,那时快,大家立即往上冲。只见那人打马就跑,排长命令我们两面包抄,我们不要命的跑,终于将他生擒活捉。一审问,原来是另一个乡的人去抓药。问他为什么见我们就跑,他说金珠玛米(解放军)厉害,我害怕。排长让通司骑马跑到次热乡找乡长开了证明,我们才把他放了。可见土匪已成惊弓之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h3><h3><br></h3><h3><br></h3><h3><b>六、 相逢兵站</b></h3><h3><br></h3><h3>艰苦的雪域剿匪,偶尔也有精神愉悦的消遣时候。三月下旬,连长文雨辉上三排来了。他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动不动爱训人骂人,可能是长期战斗的军人风格所致。做事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绝不拖泥带水。所以一路飙升,连长、营长、副团长。但心慈如母,爱兵护子,目的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宽是害,严是爱,真正的热血军人。</h3><h3><br></h3><h3>晚上他宣布,全体战士到义敦兵站看电影。只见他一个人抱起两挺机关枪,架在楼梯口,一个人象铁塔一样站在那里。然后深沉的命令道:全体都有,目标义敦兵站,齐步----走。我们怀着敬佩的心情,用关切的目光望着他的身影,不依不舍的离开他。他把危险留给自己,把享受让给战士,多好的首长啊。</h3><h3><br></h3><h3>我们下山来到兵站,哟,四连五连的战友也在那里。</h3><h3><br></h3><h3>到了兵站,大家纷纷寻找自己的老乡,好久不见,分外亲热。我一眼看见五连的同乡郭仕三,他既是同学,又是战友,同在剿匪火线,分别数月恍若数年,心里有说不完的话,握着手,敬个礼,眼泪止不住的流。我见他扛着机枪,脸上凹陷黢黑,似乎一个月都没洗过脸了。肩头漆黑,满是机枪留下的污垢。棉衣到处是破洞,棉絮露在外面,大风一吹,四处乱飘,象柳絮一样漫无目的的飞。朋友啊,你可知道,当你西装革履,领带飘扬的时候,想过和平时代还有这样的军人吗?那时候,国内政治的需要,七十年代国内剿匪不宣传,不报道,有谁知道歌舞升平的岁月还有这样的战火硝烟?历史过去了整整50个年头,我们青春无悔。我们为能为共和国上战场的历史而感到无比骄傲。</h3><h3><br></h3><h3>亲爱的战友们,陕西、四川、成都、重庆、大足、犍为、什邡、灌县、泸县、岐山、宝鸡、通江、南江的战友们,退伍后,你们身在何方?一个年近70的老军人在苦苦的呼唤,老班长,老排长,老连长,老团长,你们在那里?00七五在哪里?</h3><h3><br></h3><h3><br></h3> <h3><b>七、雪域追踪</b></h3><h3><br></h3><h3>大概四月份的时候,大雪持续封山,远山近岭一片白雪茫茫,突然接到前线指挥部的命令,义敦与理塘交界处有股匪出没,令我部立即围剿。战士们摩拳擦掌,<span style="line-height: 1.8;">火速出击,除留几个体弱有病的人守卫营地外,其余的全部轻装出发,为抓住战机,只准带枪支弹药,干粮袋,不带背包、水壶,当时大雪不停的下,寒风呼呼的叫,10米开外看不见人影。气温在零下40度以上。排长彭仕兴身挎五四式手枪,胸悬望远镜,带领追剿队奋勇向前。我、王作华,熊登国、苏应新、张仕用、赵碧成、李仓仓、蔡林忠等战友一行冒雪前进。头戴皮毛,眼戴防雪镜,手戴毛手套,脚蹬毛皮鞋,身背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五六式冲锋枪,班用机关枪。战士每人满满的100发子弹,4颗手榴弹。从列衣出发,老战士在前搏雪开路,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前进。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走的人困马乏,渴了捧一捧雪嚼在嘴里,饿了就嚼一块压缩饼干,缓一缓气再走。不时有一群群马鸡在雪地觅食,一只至少有八九斤重,通体雪白,冠子和下垂绯红,稍一响动,便齐扑扑飞到树上去了。给困乏的战士们带来一份惊喜。我们顾不得欣赏风景,心里只想快点发现土匪,消灭土匪。每个人都对土匪怀着刻骨仇恨。据敌情通报上讲,土匪对共产党县级政权一律捣毁,全面排汉,枪杀干部,杀人越货,无恶不作,逮到解放军在胸前画个圈圈练习打靶 ,公开枪毙汉族干部,还给县委下请帖,真是穷凶极恶。听到这些,心中便燃起一股熊熊怒火,非把土匪抓住撕烂不可。风再大,雪再厚,天再冷也算不了什么。</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同志们团结一心,互相帮助,互相鼓励,没有一个人叫苦,没有一个人喊累。没有一个人害怕,没有一个人退缩。看到我实在走不动了,老战士李仓仓连忙走过来帮我背枪,走了一程,我实在不好意思,又把枪拿过来。可他又去帮王作华背枪。当时好感动啊。战场上生死相依,血浓于水的兄弟情至今难忘。</h3><h3><br></h3><h3>第二天依然风雪交加,眼睛被雪刺的生疼生疼,好几个新兵得了雪盲,看不见路了。走到一个山顶,下面什么路也没有,雪没过开路人的腰部,拔不出来,没办法,排长下令往下 滚。只见老战士一个个夹着枪骨碌碌滚到山底,我也学着样往下滚,哪知控不住方向,滚到侧边三十米开外去了,害得班长来救,也是一顿好训。殊不知这是战场啊,哪里来的那么多温柔,一个动作不到位,就要害到别人,挨训是应该的。新兵才会长见识,增强本领。火线磨炼这一课必不可少。</h3><h3><br></h3><h3>连续几天的追击,战士们情绪依然高涨。可就是不见敌人的踪影。后方联络人员赶来传令,土匪已远窜,命令回营,择机再剿。战士们风趣的说,00七五部队真是战无不胜。土匪只能是望风而逃。</h3><h3><br></h3><h3>两年来,我们和四五个团的兄弟部队经过这样的连续穿插,合力搜剿,以及后方大量的督促匪属进山喊话劝降瓦解工作,除匪首以外,大部被歼和回乡投降。匪患基本得以肃清。</h3><h3><br></h3><h3><br></h3><h3><b>八、押匪就医</b></h3><h3><b><br></b></h3><h3>起立,目标县医院,走!一溜俘匪约50人左右在县中队战士的押解下,一步一瘸的向县医院走去,有的拄拐,有的扶肩,缺腿的,断手的,一路哎哟哟乱叫唤。战士分列两对,刺刀寒光闪闪,把降匪夹在中间,依次就医。我因严重感冒住在县医院,有幸每天亲眼目睹这一幕。只见医生手拿长长的铁钳,裹上棉花,一下插进土匪的断脚里两搅。呀,呀,呀,咧嘴直叫。下一个!我想,这就是与人民为敌的好下场。活该。好解气啊。</h3><h3> </h3><h3>对这些土匪依照党的政策,实行救死扶伤,伤愈,集中教育,悔改自新后释放回家。个别匪首则立案处理。昔日的一片狼烟终于熄灭,藏区人民重回幸福安宁。</h3><h3><br></h3><h3><b>九、 组织劝降</b></h3><h3><b><br></b></h3><h3>“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爱国的同胞们......” 歌声一结束,操场上排长彭仕新在队列前大声讲道:同志们,大股土匪在部队强大的打击下,已经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坚决执行中央军委的命令,以军事打击为辅,政治瓦解为主。立即组织土匪家属去劝降喊话,用强大的政治攻势去瓦解他们。</h3><h3><br></h3><h3>得到这一命令,我们立刻行动起来。将老百姓召集在一起,在嘎公家附近的土坪上,召开全乡群众大会。解放军和县委工作队分别上台讲话,大讲国际和国内形势,痛击美国、英国反动势力支持藏独,鼓励匪首发动叛乱,烧杀抢掠的罪恶行径。大讲祖国内地大搞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改善人民生活的美好现状,大讲祖国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藏汉民族是一个家庭的亲兄弟的道理。大讲旧社会西藏农奴制度的野蛮和和广大藏族人民的悲惨生活。大讲共产党和解放军帮助藏族人民翻身作主人的种种好处。并发动以嘎公为首的积极分子上台揭发土匪杀人放火,抢劫财物,破坏藏汉团结的罪恶行为。最后排长宣布了奖励政策:上山为匪,一月为期,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投诚不究。凡回乡投诚者,奖糌粑一百斤,牦牛一头。逾期不归者,大军定剿不饶。在这样强大的政治攻势和压力下,匪属不得不去,也不敢不去。半月后,立马见效,以甲布顿措,顿珠等受裹胁的一批土匪陆续回乡投降。这一政策起到了极大的分化瓦解作用,有力地震摄和削弱了敌人的力量。</h3><h3><br></h3><h3><br></h3><h3><b>十、 着手复社</b></h3><h3><b><br></b></h3><h3>土匪猖獗时期,从县到乡,所有政权机关无一幸免的遭到严重破坏。我们部队一个根本任务,就是复社。在县委复社工作队的大力支持下,把地方基层组织立即恢复起来。这个工作做起来十分困难。难就难在以前的干部大多被杀。不少人害怕土匪再次报复。不敢当共产党的干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再三反复细致的做工作,打消恐匪心理,充分调动骨干分子的积极性。同时还要作复社工作队队员的思想工作。他们主要是由原县委县政府的干部,少量汉人和一些稍有觉悟的藏族同胞组成。良莠不齐,在恐匪的阴影笼罩下,稍显得有些裹足不前。这是可以理解的。我们每天给他们打气鼓劲,先给他们撑腰壮胆,鼓励他们大胆工作,什么都不要怕,我们枪杆子给你扎起。你怕个啥?就这样两股力量绑在一起,同吃同住,同进寨,同查匪,同做群众工作。同谈心,同交心,同鼓励,同帮助,同学习,(主要是互相学习藏汉语言)同进步,使复社力量恢复壮大起来,共同抓好复社建政。短短几月的亲密接触,解放军和工作队互相熟悉信任起来。我记得工作队里有两个翻译,一个叫穷穷拉姆,一个女的叫热登次珠。男的说他与阿沛阿旺、晋美(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是同学,由此我们更加敬佩他。女的长的很漂亮,一口流利汉语。据说是什么民族学院毕业的。自参加复社工作队以后,又穿藏服了,还原了藏族习惯。她经常与我们接触,很是和的来。真是藏汉一家亲了。</h3><h3><br></h3><h3>我们班老兵蔡林中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00七五部队 金珠玛米穷穷拉姆热死嘞。00七五部队 金珠玛米热登次珠热死嘞。常常引得哄堂大笑。甚至每一个人都会说这两句话。更有甚者,我,王作华,张仕用三个人个儿最小,王作华参军时才16岁。我们都十七八岁,年轻嘛,这两翻译常常逗趣说,“穷穷马米,(小小解放军)”要收我们做干儿子呢。弄的我们怪不好意思。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好笑哩。</h3><h3><br></h3><h3>就这样互相配合,复社工作顺利开展起来了。两月后,县乡组织又恢复了正常运转。</h3><h3><br></h3><h3><br></h3><h3></h3> <h3><b>十一、组织春耕</b></h3><h3><b><br></b></h3><h3>复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组织春耕生产。这是稳定藏区人民生产生活的头等大事。维护藏区安定祥和的标志就是安居乐业。农区就是正常生产,解决藏族同胞的吃饭问题。唯有如此才算真正平息了匪患,医治了暴乱造成的创伤,天下才算太平。工作还是要从老百姓抓起。我们一边巡查匪讯,一边组织群众恢复生产。藏区的农业生产不像内地。每年只有一季庄稼,种植青稞,六月下种,九月收获。误了农时则成荒年,百姓就会四处逃荒。它既涉及到社会稳定,又涉及到国内外影响,既是经济问题,又是政治问题。好在广大藏族同胞都有恢复春耕生产的迫切要求。动员起来不算太难。复耕那天,真是热闹,列衣乡到处都是翻耕下种的动人场面。他们在两条牦牛的角上绑一根横木,一根木棒连着铁犁,铁犁上边约莫有两尺长的一截横梁,供两个人趴着扶犁,两个人共同耕两条牛,真是稀奇。说起是个铁犁,实际上它只是有一溜铁边边,V字形铁边边里面包着个木盘盘, 这哪里是什么铁犁啊?莫看它简易粗糙,老百姓还爱的要命,一边扶犁,口里一边“玛尼红边边”的唱个不停,吆喝声彼起此伏,煞是好听。一群人手拿锄头刨土盖种。那个锄头大多是带叉叉的木棍,只有个别人用的是带铁边边的木锥锥。他们也跟着扶犁的唱着,吼着,舞着,每处都有四五副场合,唱的昂天响,我们也乐得在旁边玛尼红边边的跟着唱着,真成了军民一家亲了。</h3><h3><br></h3><h3><br></h3><h3><b>十二、学习藏语会话</b></h3><h3><br></h3><h3>与藏民打交道,必须学会简单的交流语言,否则一窍不通,只能干着急。既是民间交流的需要,也是战场的需要。上级领导交给我们新兵一个任务,一个月内必须学会20---30句日常藏语。看起来简单,真正学会记住就难了。我们不管发音准不准确,只管按语音基本象样就行。我现在大概还记得简单几句。康区的人把同志叫可儿。西藏邦达那边叫可烈。两地稍有变化。你好叫亚木热。走哪里去叫噶座机,可儿,嘎座机。同志,你到哪儿去?列衣乡座机。吃饭叫撒马萨,喝茶叫佳通,喝酒叫穷通。你撒马萨没有?撒马萨啰。可儿,佳通糌粑撒马萨。同志,你吃糌粑没有?可儿,噶座机?错拉科座机。谢谢叫卡错卡错。一边竖着大拇指,一边叫着卡错卡错。这半通不通的藏话,他们听了也会开心的笑了。</h3><h3><br></h3><h3><br></h3><h3><b>十三、争做全能士兵</b></h3><h3><br></h3><h3>利用战斗间隙,上级规定每个人都要学会整理内务,叠被铺床,四棱上线,整齐划一,洗衣叠衣,补衣钉扣,做饭切菜,特别是每个新兵必须学会补破洞,钉被子,行军做饭。这多简单呀。你错了。对于一个刚离开父母身边的单身男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说洗衣吧,零下40度的严寒,水都没有,星期天一到,大家就到坡上去挖冰块,这可不容易,一镐头下去,只挖出一点白印印,半天挖不出一块冰来,满手震出血口子,疼死人啰。</h3><h3><br></h3><h3>一小时可能挖一盆冰渣渣,然后用麻袋装回去,大家编了个顺口溜:康区十八怪,挑水用麻袋。然后用火烧开,把肥皂削成片片,放到锅里连衣服一块煮,边煮边搓。记住,千万不要锅离火,不然马上结冰。晾衣服时必须趁热一秒钟内呼的一下搭在绳子上,慢了立马变硬,挂不上去,烧火重来。挂上去一秒钟内衣服立刻变成冰衣,同志哥,这时你千万别碰它,否则一折两断,好可惜我的新军装哟。晾好后一个月才可以取下来。让它自然风干,千万别急啊。新兵可吃了不少苦头。老兵则不一样,他们一般会爱护袖口,尽量少沾污染,可以几月不洗,看起来还是蛮干净的。学问大着哩。</h3><h3><br></h3><h3>我第一次做饭,闹了个大尴尬。至今想起来,还暗暗发笑。一个排,三十多个人吃饭,我和老乡吴传正一起,他当主角,我做助手。主要帮到烧火,淘菜,他管下米,观火候,两人忙的手慌脚乱,一脸锅墨。看到操场那边吹集合哨了,马上回来吃饭了,米才刚刚滤好下锅,眼看来不及了,这可咋办?吴传正说,快,在盖子上加上火石子,下面蒸,上面烤,还是不行,一大锅来不及,便揭开盖子,拿竹筷子在中间插上七八个孔,盖上再蒸。同志们列队开饭了,揭开一看,我的乖乖,上面是锅巴,下面是锅巴,中间是焦黄焦黄的,直冒呛人的黄烟,全部莫法吃了,我俩吓的呆了,躲在一旁不敢吭声。等着挨骂吧。可是排长一点也不怪我们,袖子一挽,立马烧水煮刀削面,这才替我们解了围。</h3><h3><br></h3><h3>第二次就好多了,可是不会切腊肉。就喊站岗的王国华老兵来帮忙,我替他站哨。事有不巧,排长回来见王老兵在切肉,厉声问:谁叫你切肉的?他们切不来,让我帮一下忙。混蛋,滚过去,叫他下来,切片片就吃片片,切坨坨就吃坨坨,专门训练新兵,关你屁事。王老兵红着脸把我又换下来,我硬着头皮切,莫办法,只好从头学起。王老兵挨骂,弄的我好尴尬啊。</h3><h3><br></h3><h3>在部队,看似小事,可它必须人人都会,象单兵教练一样,马虎不得。这一丝不苟的严厉作风,使我终生受用,点滴之事,难以忘怀。</h3><h3><br></h3><h3><b>十四、学习擒拿格斗</b></h3><h3><br></h3><h3>我的老部队原先驻重庆,是卫戍部队,主要担任保卫市委市政府党政机关,部分担任监狱站岗。人人都有一套过硬的擒敌技术本领,用到剿匪上恰到好处。在复社期间,排长不失时机的教练大家学习擒敌技术。据老兵说排长在保卫市委机关不受冲击时,一个人连打六个大汉,竟然毫发无伤。提起他人人都会竖大拇指。</h3><h3><br></h3><h3>新兵最想学习这一技术。这一套拳术共二十四招。时至今日,我大概还记得一些基本动作。主要有预备式骑马蹲裆,冲拳,扫腿,击打面部,黑虎掏心,前掏裆,后掏裆,锁喉,袭腕,错颈,踢裆,冲鼻,戳眼,前腰被抱解脱法。后腰被抱解脱法,徒手夺刀,捕敌绳技,鞋带捆敌,裤腰带捆敌等等。这些功夫非常实用,利于野战。一些致命动作排长要求点到为止,战友之间严禁试用。师傅引进门,修行在各人。练拳时我们特别卖力,蹬腿踏地虎虎生风。渐渐的由生到熟,动作也有了力道。有一天老乡吴传正与六八年的老兵王国华摔跤,每次都是吴传正趴在地上,好不狼狈。可他翻身起来趁其不备,一个后掏裆,把王老兵重重的摔在地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擒敌拳的厉害。从此暗暗的下苦功加紧练习,也学到了一些拿手动作,但从未用过。退伍后,在公社训练民兵时我在坝子里练了几招,把大家看的目瞪口呆,连连叫好。皇天不负苦心人,世上自有识人眼,乡管委会主任何昭德目睹了这一幕,哟,这小伙子还是个人才。恰巧七六年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主持恢复高考,我们乡有六个推荐名额,三个录取名额,是他一举保荐我上了大学,当兵的那一套擒敌拳圆了我梦寐以求的大学梦。解放军真是一所名副其实的大学校。他让我足足受用一生。</h3><h3><br></h3><h3><br></h3><h1><b>十五、留守黄草坪</b></h1><h3><b><br></b></h3><h3>一九七0年四月,剿匪刚一结束,部队撤离义敦到黄草坪待命。六月传令换防,调西藏邦达修建国防机场。大部队立即开拔。我与何其芳等人约一个班奉命留守。暂时看护营房、苹果园、猪圈、照料特务连留下的军马。</h3><h3><br></h3><h3>黄草坪离巴塘较近,大约十来公里,气候相对温和。一条河流蜿蜒而下,对岸大山脚下有一块五十来亩的斜坡地,一排整齐的营房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分外惹眼。这便是我们00七五部队一营的驻地。不知先前是哪个部队在这儿开辟了一片苹果园,约莫有五、六亩左右,我们留守时已是硕果累累。听他们说这叫小冬红,大冬红。个头还不错,但肉质酸涩粗硬,不能摘食,必须等到十一月份才有酸酸甜甜的味道。我们只能是望果止渴。但也必须尽心尽力的去巡查,防止人畜践踏。</h3><h3><br></h3><h3>这偌大的一片营区,仅一个班留守,显得有些空空荡荡,一到夜晚,觉得更加荒凉,更加寂寞。唯有离营房稍远的地方有一个发电房,一台手摇柴油发电机,每天晚上从八到十点可以发两个小时的电,到时即灭。站岗时不时听到毛骨悚然的野兽嚎叫。一天半夜轮到我值班,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寒风吹过荒野的呼呼声。</h3><h3><br></h3><h3>突然从不远处猪圈那边传来砰的一声炸响,我以为是流窜的亡命土匪来袭扰,这种事情在敌情通报上听的多了,友邻部队也遭遇了好几起事故,土匪摸黑向部队的宿营地投掷加重手榴弹,投了就跑,人影都没看见。害得带队连长被撤职,降为伙夫,押在我们团二连。排长送交军事法庭审判。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朝响声处开了一枪。猫着身快步扑向养猪圈。听到枪声,留守的同志翻身齐扑扑赶到。向养猪圈搜索前进。只见用石块磊起的猪圈棚塌散一地,一头约二百斤重的大肥猪躺在血泊里。几只六七十斤的小猪早已不见了踪影。方圆二百米就是不见敌人的行踪。我们只好返回,营地加了双岗。第二天清晨一早,我们又继续搜查,在苹果园里找到了两只半截子猪屁股,才晓得是豹子惹的祸。</h3><h3><br></h3><h3>最让人舒心的事莫过于驯马。这军马膘肥体高,屁股上烫有一串号码,平时是特务连通讯班的无声战友,每天要出操训练。听令、卧倒、冲锋、越障,跨壕、传信、驮物,飞奔、小跑。留守后这一任务无疑的落到我们身上。晚上都是齐颈短缰系着睡觉,随时准备出战。不能让它卧着偷闲。这样的调驯一天都马虎不得。</h3><h3><br></h3><h3>看着它扬蹄飞奔的英俊潇洒模样,大家早就心痒痒了。留守人员没事都想骑着它在通往巴塘的公路上扬鞭驰骋。我因为有一次难以忘怀的教训,不敢轻易遛马。那是在列衣乡剿匪的时候,爬冰卧雪,我感冒发烧40度,排长令我下山治病。但一个新兵,不熟悉道路,便派我们班会骑马的藏兵甲布布楚送我下山。两个人骑一匹马,开初还算顺利,走到一半,那马忽然前蹄高高扬起,落地向前一顿,呼的一声,我从马背上被甩出十米开外,拌的七荤八素。那马怎么也不让两人骑它,甲布布楚试了好几次也未能将我扶上马,只好由他牵着马一边扶着我慢慢走着下山。自此便害怕骑马。留守之初,我只是做些添料、铲粪、系缰绳的事。后来禁不住骑马的诱惑,在何其芳老乡的帮助下,慢慢的牵马,遛马,亲近它,抚摸它,爱护它,喂养它,骑上它,由慢到快,到巴塘开阔平坦处,我猛一加鞭,跑得腾云驾雾一般,终于学会了骑马,好不快哉。再也不会从马上摔下来了。后来骑滑背都有法了,不用搭鞍子,在公路上风风火火的跑,优哉游哉的颠,乐得跟神仙一样。</h3><h3><br></h3><h3>一晃两月,奉命归队。投入到轰轰烈烈的修建邦达机场的滚滚洪流之中。</h3><h3> </h3><h3>人民军队光辉永存!</h3><h3>00七五部队青春常在!</h3><h3><br></h3><h3>2019、6、15</h3><h3><br></h3><h3><br></h3><h3><br></h3><h3>(完)</h3><h3><br></h3><h3><br></h3><h3></h3><h1><b><font color="#ff8a00">【作者简介】</font></b></h1><h3><br></h3><h1><font color="#ff8a00">吼山虎,真名何明文,男,68岁,四川巴中人。党员,退伍军人,退休干部,副县级。爱好文学,作品曾发表于中国楹联故事杂志、四川党的建设、巴蜀诗词、巴中日报、通川日报、巴中文学。现为四川老年诗词创作研究会会员、巴中诗词学会会员、南江诗词楹联学会会员、长赤诗联分会副主席、曲细浪花会刊主编、白鹭国学苑白鹭书院高级讲师、对联班主讲、白鹭顾问。</font></h1><div><br></div><h3><font color="#ff8a00">微信号:wxid_i020qbW00at722</font></h3><h3><br></h3><h3><br></h3><h3><br></h3><h1><b><font color="#ff8a00">【编者按】</font></b></h1><div><b><br></b></div><h1><font color="#ff8a00">吼山虎,是虎师在白鹭注册的用户名,其他聊天软件用老虎网名,我们更习惯称呼虎师、虎哥。虎师在白鹭的书院是中流砥柱。如简介所言,经历和头衔都丰富多彩,也曲折多磨。虎师为人正直热情、品德高尚、才学渊博,对待学术严谨认真,也正是这种精神,影响了对联班的同学们,时时在虎师的鞭策和鼓励下不敢懈怠,勤学苦练对联知识。白鹭教学领域对联抓的相当有起色,带动了优秀学员做随堂讲师,如无言、流风回雪、长赤大海,更有虎师的大弟子‘午梦未醒’,在之前任职站长的时期全力支持虎师的教学,每课必到,督促学习。有一次虎师发来一篇散文,作者是他的儿子,文章笔风十分洗练老道,叙述了父亲对待家人和一些事物的态度看法,活灵活现描述了一位可敬可爱的老人。学长为师,身正为范,有这样的家风倡导和执行,虎师的小孙孙也受到了很好的熏陶。在白鹭全局的运行和规划方面,虎师也十分关心,提出了不少的合理化建议,乃至各个岗位平台的管理,机构项目运作、人事变动,事无巨细都挂在心上,这正是白鹭需要的‘主人翁’精神,有了这精神的存在,白鹭也就有了主心骨,有了一路向前坚持文学发展的信心。于虎师,白鹭是一处文学港湾,是寄托兴趣爱好安妥灵魂的所在;于白鹭,虎师是一面高高飘扬的旗帜,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如果说白鹭是夜幕,会员是星星,那虎师必定是明亮的那一颗。让我们并肩一起:爱白鹭、爱生活。</font></h1><div><br></div><h3><br></h3><h3>美篇编辑: 午午</h3><h3>文档留存: 白鹭国学苑</h3><h3><br></h3><h3><a href="http://www.blgxnet.com/"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span>白鹭国学苑</a>(点击进入论坛)<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