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郑州有条纬五路,纬五路上有个“一小”!我上小学,就是在郑州市纬五路第一小学读的书。<br></h3><h3> 纬五路一小坐落在纬五路与花园路路口的西边。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她的东侧是省日报社家属院,西边与省实验幼儿园为邻。南边隔马路相望,是花园路口露天煤场。这个煤场东边是一处公交车停车场,西边是胜岗的大片农田和八中操场。好了,这也是纬五路中段,那时候从花园路到经五路南北两侧全部的地理“标记”。</h3> <h3> △ 郑州纬五路一小现在的学校大门。 图/网络</h3> <h3> 那时候,一小的大门只有两个门垛和一间做传达室的小房子。记得低年级的时候,临街大门两边还没有院墙,是用窄木板涂上绿漆,做成不高的木栅栏。因年久失修,木栅栏有漏洞,我们上学、放学就时常钻来拱去闹着玩儿。一直到了五年级,学校才垒了临街的砖墙,学校这才真正围成了校“院儿”(按风水上讲:有了围墙院落,方能聚来四方财气、人气。这不是,才有了后来的校友海霞、释小龙等)。</h3><h3> 走进校门,迎面是一个用灰砖砌成花墙,直径有七八米的圆形花池。花池中间,有一棵高大的柏树,周围还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卉。进大门左右两侧,是两排被剪成矮墙的柏树灌木,“树墙”后面是两块不小的田地,我记得地里种过麦子、红薯。还记的1962年天旱,地里的麦子,长的只有一尺多高。</h3><h3> 走进校门,就能看到花池后面的一座大楼,这是一小最主要的建筑——高年级的二层教学楼。她蓝砖红瓦,正门突出出来,中间拾阶而上,是枣红色油漆的大门。大门上的二楼,有木制的阳台围栏。二楼再上面的楼顶,是一个大大的,用木条装饰的正三角形门头,门头上有一颗很大的红五角星。</h3> <h3> △ 郑州纬五路一小现在的校园。我们上学时五、六十年代的老建筑,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2020年2月摄</h3> <h3> 这座坐北朝南、五十年代建造的楼房,二楼都是红色的木地板。楼里有宽敞的走廊,走廊两侧,每层大概有十来间教室和老师的办公室。楼的东西两边有步梯,一楼走廊两头还开有旁门。校长就住在能随时俯瞰学生进出学校,正门上面那间带阳台的房间里。自己小时候一直觉得校长很了不起,住的地方也很神秘。但到小学毕业,我也终究没有能进去过校长住的那个房间。<br></h3><h3> 在楼前面,有一排白杨树。杨树长的又高又大,能高出楼房一大截儿。杨树紧靠着楼上教室的窗户,树干上的疤痕,就好像一只只大眼睛,整天望着我们读书写字。记得我在六年级作文里还写过它:“一阵风吹过,树叶就会发出‘ 哗哗啦啦 ’的响声。就好像有千万双小手在鼓掌,就好像有千万张小嘴在呐喊:好哇,好哇!……”</h3> <h3> 在楼后面,在与北面相望的低年级教室之间,是一个很宽敞的操场。说它宽敞,面积大,足足可以设一个足球场(当然,她还是比标准的足球场略小一些)!操场两边,各立一个钢管制作的足球门。学校成立有足球队,他们不光下课放学在操场上练习训练,就是平时,队员们也是一大早来到学校,对着前楼东面墙上画的两个球门,“咣咣”的猛踢!记得学校足球队,在区里、市里都拿过奖,名次还都是第一第二呢!<br></h3><h3> 在操场的南面,前楼的后面,有一个砖砌的,半人多高的土台子。学生集合开会,校长讲话;课间做操,体育老师领队;六一儿童节,各班文艺节目演出…… 都在这个台子上。到时候,同学同桌两人,各搬长条凳的一头,排队在指定位置上坐好。在这里,我参加过新同学加入少先队的仪式、参加过学习雷锋事迹的报告会;参加过某同学家长的“痛说革命家史”、参加过因课堂上讲“狸猫换太子”,对赵老师“封建余孽”的批斗……。在这个小小的舞台上,曾演出过多少一幕幕,那个“风云激荡”年代的活报剧啊。</h3><h3> 还有印象最深的两件事儿。那年六一演出,我们班跳新疆舞“亚克西”。陈茂林借我新做的白府绸上衣,结果染上了一大片红色化妆油彩。呵呵,下了台子,我就哭着喊着要他赔我衣服。还记得一次学校合唱比赛,比我们高一届的六年级同学唱“日出东方临大海,照耀着新时代……”(记不得歌的名字了,只记的有这两句歌词大意)。指挥的聂姓同学,手带白手套,上下翻飞。哎吆吆,真是潇洒极了!至今还历历在目。</h3> <h3> △ 1966年12月,六三班和同届的8位女同学,徒步“革命大串联”。这是到达兰考后,同焦裕禄女儿焦守云(前排中间者)的合影。 王建设存照</h3> <h3> 学校操场的北边,是后来建起的一座红砖红瓦的大平房。它东西长要有百十米,开有中间和两边三道门。房子里有长长的内走廊,两侧是一、二年级的教室。到了上课时间,这个屋里是“大小多少,上下来去!” 那间教室是“一加一等于二!”…… 朗朗的读书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br></h3><h3> 在操场东面,面向操场有一排半露天厕所。中间是专供老师用的男女厕所,两边是男女生厕所,男厕在北,女厕在南。不巧的是,足球场东边的球门,正在老师厕所的门前。熊孩子的足球射门,就会时常“吊射”进厕所里,也就时常引来老师在里面的责骂声。有一次,皮球又踢进了女老师的厕所,里面好久没有声音。我们班的彭永昌一头扎进去捡球,谁知教算术的王老师在里面,揪着彭的衣领出来,好一阵斥责。</h3><h3> 操场西边,也是南北走向的一排平房。南面是老师的集体食堂,北边是学校库房、体育器材仓库和几间老师寝室。</h3><h3> 在食堂前面,有一棵高大的洋槐树,到了四月花开时,满院都是槐花的清香。在大槐树一人多高的树杈上,挂着一口大铁钟。铁钟和一个大水桶般大小,上面好像还铸有字。每天上课下课,出操放学,都有看大门的老大爷,手拿一个短粗的铁棒,按时敲打。“铛铛铛!铛铛铛!”悦耳的钟声,立马就会传遍学校的各个角落。</h3> <h3> △ 2010年12月,我在紫荆山偶遇到周长运老师(右)。周老师是我们六三班的班主任,后来曾任纬五路一小的校长。</h3><h3> </h3><h3> 在低年级教室与足球场之间,画有几条百米的跑道;在学校东北角和食堂南面的空地上,还设置了单双杠、秋千等体育器械和水泥板搭起来的乒乓球台。那时候,教我们打乒乓球的邓老师,就是后来成为乒乓球女子世界冠军,鼎鼎大名邓亚萍的叔叔。听说,个头不高,大眼睛高颧骨的邓老师,是因腿伤从省队下放,到我们学校做的体育老师。</h3><h3> 其实,在学校的西南角,还孤零零有一间房子。不知为什么,我一直不喜欢这间做唱歌的教室。也许它远离其他建筑,显得有些诡异;也许它前后有几棵大柳树,遮挡了光亮,屋里显得昏暗;也许,也许它更像一个远离人世喧嚣的“鬼屋”。反正,在学校时,我很少去那间平房和它的周边玩耍。</h3><h3> 我还忘不了,在前面教学楼的西山墙上,有两块很大的黑板报。好像五年级、六年级各负责一块。那时候,我被选派到墙报组,每到星期六下午放学,都要去写黑板报。看到班上同学、“人家的孩子”都在操场上尽情踢球玩耍,奔腾跳跃。我一个人拿个尺子、粉笔,爬上爬下,画来比去,心情真是坏透了。靠,那时候,我心里不知骂了多少次娘!</h3><h3> 五六十年过去了,回想我们这一代(届),能坐在教室里正儿八经的读书,也就是在小学的那六年时间。因为后来文革,先是停课、后是中学两年不读课本只读报纸,再是上山下乡、当兵,大部分人再也没有进过像样的教室。所以,我对小学有特别的感情。可以说,自己所学的文化知识,几乎都是她给予我的。</h3><h3> 感谢您,“一小”!感谢您,我的母校! </h3><h3> 方宏 2019年4月10日写 6月18制作美篇</h3> <h3>△ 2019年6月3日,66届六三班的部分同学,五十年后再聚首。</h3> <p>附:郑州市纬五路第一小学六六届三班同学录(排名顺序不分先后)。</p><p>张宏斌、郝敬良、石 峰、杜小平、</p><p>付献峰、常恩民、方 宏、赵玉娣、</p><p>董凤枝、王建设、邢强华、白雨瑞、</p><p>杜新宪、赵爱香、崔爱珠、魏加法、</p><p>董世丽、吴春仙、白黎钦、刘建国、</p><p>施玉明、高汴英、吴晓征、远 虹、</p><p>高红旗、黄海辉、陈 强、何翠丽、</p><p>姜长安、李自奋、朱爱丽、李振宇、</p><p>陈茂林、刘跃敏、王 俊、张淑君、</p><p>赵爱民、张新玉、池 俊、范淑莲、</p><p>张正光、范思中、归玉平、肖志淮、</p><p>肖建元、韩风鸣、张随群。</p><p>李建生* 张胜利* 王曙光* 张小群*</p><p>李和平* 孙兴聚* 彭永昌*</p><p>注:名字带有“*”,是已知去世的同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