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强、郑幼林二位审核、整理、编辑《邹毅忆金溪》一至十七章节回忆美篇

渔哥

作者:邹毅（曾用名:邹志生）籍贯蓬安金溪镇人，现在居住南充。

邹毅忆斜溪之一

………………引子…………

禹王宫后突出的山坡上大黄桷树枝繁叶茂，那里右看大石桥，左看下河街。大石板、白虎嘴、纱帽石、望月楼、財神楼、嘉陵江一览无遗，整个青色的斜溪古镇尽收眼底。豆……腐干……、耢……糟汤元，……糖杆……茶馆传出呛…呛呛吃……吃呛呛…吃呛呛…呛呛吃…吃呛呛………，打道筒和响铃声。糍……粑油干，活……糖油干，紅……糖……麻花、豌……豆油干的高声叫买声在人头窜動的上空飘荡，夹杂在嘈杂沉闷的人声中格外响亮，这就是斜溪古镇的当场。、（邹毅忆金溪之一）

之二

斜溪这个名字在现代金溪人的記憶中隨着古镇的消失而淡忘，可从四+年代走过来的金溪人或多或少的对古镇的回憶却成了一道揮之不去记憶犹新的詩画风景展現出来‘。当场、人们都习惯地說赶斜溪。斜溪古镇不知甚么时代筑建，六岁以前有些甚至是三岁记憶中的斜溪古镇，觉得真还有些古。斜溪有四条街、、正福街(大石桥)，正街、、新街、下河街、(下河街有条岔街)。正福街(大石桥)有两道石头寨子门、、一道门外通往西洋、骑龙徐家方向。这道寨子门外右侧靠山边有个观音庵、有院墙圍着，有道像木牌坊式的双扇门，里面是院坝种着翠竹、花草，和菜。木质结构青瓦一排三通正殿、两头尔房建得高挑明亮、古香古色。正殿的门坎高.我搭一只脚进去就骑在门坎上了，再把另只脚顺过门坎就站在殿里了。大殿摆了很多拜佛跪的蒲团、案上有木鱼、尔房有铁钟、。观音菩萨慈眉善目。庵内住持叫李和尚还有个罗和尚(法名叫法原)，我看菩萨不害怕，有点怕两个尼姑，两个尼姑解放后还俗务农。（邹毅忆金溪之二）

之三

两道寨子門相隔不远，另一道寨子門外是大石桥，两边是半人高的石栏杆，几级宽大平坦的石梯上去是平平坦坦宽敞的桥面，再往前又是和这边相对称的几级石梯，前面就是桥头傍山修建的三层古廟，建得雕樑画栋，气势宏伟。我人小不敢上去，大人带我只爬上两层，底层山門殿内有尊韦托菩萨，神龛上点着菜油灯一年到头都不熄。有个头髮挽髻、手拿拂尘、青衣僧鞋、小个子、走路有点不方便的住持道人叫謝中全，解放后甚么时候还俗打锅魁、和沈人章的女子结婚。桥头廟子左边有条石岩上开出的石板路、外边是很长的石拦杆，拦杆外有很长一排竹林，岩下是小河无法下去。石板路里边靠山住着不少分散的人家，做着一些小买卖和种点庄稼。有家瓦房人家叫粱玉堂开的磨面坊，用马拉石盘大磨、人踏萝柜、蓬哒……蓬哒的，面粉做干面、有人用麦子換面。面坊侧后有条小路上山到大石板山上。竹林拦杆很阴凉、夏·天不少人坐在拦杆上乘凉睡觉。这条路通往，鸡石嘴，一碗水，千层Y，石梁沱方向。桥头廟子右边也是岩上开出的石板路、外边也是石拦杆、竹林、岩下是小河，也无法下去。路里边一道道坎上住着不少茅房人家，同样做点小生意、种些庄稼。有个叫周洪光的一家推豆腐、发豆芽拿到街上卖。石板路通往，窟隆穴、沈家桥再远的方向。大石桥上每逢1、4、7当场天很多人卖鸡、鸭、蛋类、还有干蔗。传说桥修、修好后要有结婚新娘踩桥，新娘踩新桥、千年万古牢，新娘踩过后、名字就叫金鸡桥。所以桥上有卖鸡的习惯。这道寨子门到桥有节小街、、寨門外几步石梯左边有个叫蔣x通的老铁匠、打得一手好铁、远近闻名，当场冷场都有人来背鋤？头、发鐮刀、还要打马掌、打钉鞋，把特做的厚布底鞋帮上把煮熟的芋子糊在圆口鞋帮上干了防水，在厚底上钉上钉鞋铁套就是下雨穿的钉鞋、把稳着实。蔣铁匠冷场天还要铸铁锅、铁铧、拉着嘀哒……嘀哒的大风箱、焦炭火把烧化的飞红的铁水倒进先做好的模子里冷却后取出就是成型的锅和铧、乡里人拿旧铧換新铧、套在犁头上尖的耕地沿头的耕水田、还有耙地的耙钉、农用一套是齐的。正福街的街道不宽，兒时我从这边街沿上可跨跳到对面的街沿上。几百丈的街道有四家名小吃，张绍钦的、方酥锅魁、白糖光饼、何腊元的糍粑油干、米豆腐油干、沈仁章的紅糖麻花、鸡冠子油干、唐朝容的卤牛肉，还有炸豌豆油干什么的，想起就要流口水。冷场还有个挑凉粉担担的何凉粉，红油巴碗、蒜水各种調料拌起香得莫法说哟。短短一条街、打铁、酿酒、榨油、竹编、日杂、餐饮、小食、药铺、遍布街两边商铺。（邹毅忆金溪之三）

之四

街的房屋街面修得較一致、一式两楼木桷青瓦前面屋檐衬得长，整齐，铺面都是木板墙、双开門也叫铺板子，上面和地面两根环木枋中间挖条槽把铺板一块一块装进糟里就是板墙。早晨把门和铺板一块块地端下来整齐的放在侧面用绳捆住防倒、就是宽敞的铺面做生意了。郑虎林、刘正谷、刘天青的盐业，，王啟进的陶磁、何孝青、何孝元、何寿全、郑全林还有些多家的餐饮、小吃，，門口挂着，未晚先投宿、鸡呜早看天的白纸灯笼是孙贵安的客棧。刘光煜的茶馆，王贵凡的布疋、李天成、刘天泰的零酒、敬老爺的香腊、唐邦俊的机面业、汪金成的油簍子编织、人家叫他汪簍子。邹啟德的绸缎、医药、还有些小型百货、灯草、零食、糖果、他们都晨起日落地把生意做得红火。对着大石桥挨到梁家屋还开了家药铺。特别是大桥街(正福街)的加工业很多，唐尔安、唐启贵、梁广盛、曾绕顺、王三老爺、梁广基几家酒作坊、传统工艺、纯高粮煮酒的斜溪白酒、远近驰名，后有l金溪夏酒能巴碗、石梁沱的江团味道鲜的說法。还有邹啟俊、雷华、刘正玉还有合伙开的几家榨油坊，其传统人工打油說是湖北省麻城县孝感乡(那里现在还保留人工榨油)传到四川蓬安、斜溪，烘（邹毅忆金溪之四）

之五

榨的菜子油、花生油、芝麻油、棉子油、桐子油品种齐全。、正福街有节弯弯的半边街、连接正街，半边街也叫唐老爺弯弯，下面有个唐老爺坝坝、两头有梯子下去，也算是集散地吧。唐老爺弯弯有口石头古井、井水清凉见底、正福街的人家都在那里挑水煮飯。井坎上面隨弯几户茅草房人家、有姓沈的姓付的、姓丁的叫丁文喜、人叫他丁大汉、杀猪卖肉，还有外地来卖肉的摊摊。丁大汉有个女儿叫丁秋蓉、嫁给邹家大户人家的四兒子叫邹啟文，他当过保长，生个女兒抱给人家了，丁秋蓉解放后改嫁在仪龙川剧团唱戏。这个半边街还有卖豆腐、豆芽、水果、点灯盏用的灯草、理发，还有散阉鸡、阉猪兒。半边街

接大石桥这头郑虎林门口有个木排坊、接正街那头有几户姓唐的，还有家染坊，把土白布染成兰色、青色、花色，一疋疋折叠在一起，

用一根几丈长的竹杆把叠起的布衬得很高放到立在唐老爺坝坝的木架上、竹杆一松、染好的布疋由上而下悼下来晾在木架上了。靠染坊还有家籽棉加工轧成棉花的人家。（邹毅忆金溪之五）

之六

这家斜对面就是前面说的姓唐的是大户人家，弯弯里有节圍墙、前面是铺板大門烤酒的唐啟贵住那里，听说明清时代有人在清朝为官，唐老爺湾湾，唐老爺坝坝是不是因此而得名哟！不过5几年在他后面的关山把古坟造了、看到的人戴的清一朝顶子官帽、穿的唱戏那样的清朝官袍、脚上穿的高统黑帮白色厚底官靴，从手指上钩下金戒子我親眼得见。想起正福街大石桥出了盐和洋布绸缎、焦炭从外地运进来、硬是应有尽有。那里的先辈用传统的古老的技术、方法建设古镇、经营古镇、写着古镇的部分历史。

正街和唐老爺弯弯半边街交汇处建了一道石头寨子門、如有門关上你就进不了正街。寨子門傍有个叫祝仁金的开了个弹棉花、打棉絮的弹花坊、大石桥和乡下差不多都把棉花拿到那里人工来弹,、紧挨着有姓刘的做篾条编织，他街对面寨子門傍有个叫沈前英的家、宽大堂屋里不高的几步楼梯上的二楼办了个私塾、一个很老的留长胡子姓刘的教书先生教几个穿长衣的男孩学生，宽敞不很明亮的教室显得空旷冷清。我听他们读的、燕子飞来飞去寻找食物和含泥筑窝、、用线訂的书本上真还印的有飞起的燕子。印象最深、现在想起还历历在目，3、4岁的烙印最深啊！（邹毅忆金溪之六）

之七

正街的街道要宽些长些、那里有座大的庙宇叫禹王宫青砖建筑高大厚实的白色墙壁、两头有两道总是关闭着的小拱門、中间开着两扇高大有铁环的山门，进門一路青石长梯平台再沿长梯直上、大殿供着禹王为主的大菩萨，很少有人到里面去样、四周都是圍墙、里面两边好像是木板倉房、进門顶上有个戏台朝大殿、未看到唱戏样，我们小娃娃更不敢进去。正街就那里地势宽些，逢场天外地来做买卖的街沿上搭台、乡下卖菜什么的摆滿了街两边很挤。禹王宫左傍梯上有个医馆、后面有个治疗室、还能做西医手术样。（邹毅忆金溪之七）丨

之八

医馆傍有三家人，余联三、沈仁怀、张啥(他兒子张國雄)沈仁怀卖布疋百货。张家和街对面雷声海都是铺面和堂屋安的大转角柜台，‘他们和大石桥的李天成、刘天泰一样卖日用杂品香腊、纸钱、火纸，一刀一刀的大抗水白纸，是读书写字订本子做蚊香用。还有醬、醋、零酒、篾笼子里装的皮蛋、盐蛋生意好得很。挨雷声海姓沈的傍边有道石头拱門，通外面小河倒渣子的往这門出去，一平时少有人走动。正街两头住着两位名老中医，两人都是戴着老光眼镜，长服马褂，扎着褲脚、圆口布鞋、文静利索，手里拿着很长的叶子烟杆。住靠财神楼这头的叫蔣化旭，住那头禹王宫斜对面雷声海隔壁的叫沈前汉，他二人悬壶济世，救济一方乡邻。当然还有下河街中医何國久和当场天来的乡下中医和草药先生摆摊治病。说到蔣化旭、沈前汉两位老中医。听先輩们说、锦屏蓬安老县城名老中医陳報一带了四个徒弟：一个叫张菱云在新政坝行医；一个叫汪兆倫在王家场行医；另两个就是蔣化旭、沈前汉在斜溪古镇了。禹王宫对面还有两户大户人家，一个叫唐尧区、一个叫梁广培。两家有很多铺面，佔很长半边一节街。家里有榨油坊、碾坊、倉库有很大的家业，可能有人在外面做事。梁家街对面有个做蚊香的叫张贤蓮，丈夫刘天太在大石桥做生意。她用一根两尺长的小木棒先把抗水白纸裁成四指宽的条子，比木棒长点，粘上醬糊放上木棒一卷成筒。抽出木棒，把锯木面装到卷纸筒里放根白线圈两头封口成了蚊(香)卖给人家熏蚊子。

正街张贤蓮隔壁还有几家馆子，贺宏贵、范友龙。特别是大厨師范友龙，他的厨艺在古镇數一。不少人請他帮厨做菜、办席，紅白两案都来。紧挨着姓刘的大户人家只记得叫刘文廉的在教书样。后面坎上有个做干面的沈光玉经常从刘家进出。正街有个木匠叫郑昌银，修房子、做傢俱、农具样样都会。他家街对面王寿伯开的榨油坊。王丕臣、王均烈他们的茶馆不时有評书先生

講評书。我还藏在王家、沈家茶馆桌下偷听高台上評书先生講红巾記(朱元章)。

茶馆隔壁刘昌桥开的糖果铺子，铺面宽敞。手工制作各种糖果，手艺在古镇數一。正街靠小河还有郭隆迪、郭隆康、郭同浩也开的榨油坊。他们街对面姓揚的，李牛尔开的馆子。有蒋家药铺、李裁缝、梁（邹毅忆金溪之八）

之九

裁缝。还有在千层垭缝衣服的何裁缝当场天上街摆摊缝衣，接话路拿回乡下去做，做好了又给别个拿到街上来，他们都有一手缝衣好手艺。这节正街上住着还有姓郭的、姓王的、姓吴的、姓郑的、姓唐的几家书香門第斯文人家。总之住在古镇青石板上的人家有在外面做事，总做着这样或那样的各种生計。

正街下一段石梯有个平台，上面建了座财神楼（是不是叫钟鼓哟）木质結构，高展亮丽，一楼是戏台样。楼下有个罗湯元、在鼎锅里煮湯元很驰名。还有两家姓沈的卖小食、卤肉、蒸馍。那个沈德詩还在担力样（即担挑东西下苦力）。财神楼下顺石梯直下就是下河街，街的尽头有道石头寨子門，门外一路近两丈宽的长石梯直下到河边。（邹毅忆金溪之九）

之十

下河街有条岔街，从盛家門前直到街口石头寨子門，顺石梯下去湾湾里有口很深的石头古井和黄桷树。上梯沿河经纱帽石，俞家坝，通往紫石坝，大泥溪方向。岔街房屋和整个下河街一样，只是靠江一边的瓦房后面都有吊脚楼，木拦杆。下面是石头保坎很高，往下是河滩江面。

小街有人坐在門口街沿上用谷草编织水巴虫草鞋，还有（邹毅忆金溪之十）

十一

长梯三十多步下全是平石板地，两边是下河街房屋后面的石头保坎顺河延伸，保坎牢固经得起洪水洗涮。河滩宽、从河边对着往上的长梯是一丈宽的石板梯，坡度不高，梯子平坦，每五步或十步一段，两边都用石头码的土平台，平台上用篾条编的六尺长三尺宽把竹子划破两块夹在边上的栅子，再把多张栅子圍三方，夹成简易棚子，上面蓋上谷草、麦草、成棚户了。两边棚户面都对着梯，一层层由下往上至长梯。棚子里用两根长板橙放两头，上面放张栅子就是摊摊，摆上各种日用物品，挂一砣水巴虫草鞋、拉船的绳子、布达连，也有的用撑着的配套木架放上掌盘，盘里摆着煮熟的食物、有的背篼上放个箥箕摆上干鲜食果、杂品、专做船拐子的生意，别具特色生机盎然。

嘉陵江河岸边一字儿排开停靠着上下水大小燕尾子船、东河壳壳、渡船。嘉陵江上下沿岸乡下来的船走的走来的来，上码头买东西、喝茶、歇气、吹壳子、扯把子、好热闹繁华的下河街水码头。

下河街的街道和大石桥那头一样不宽，街两边青一色铺板木門单层青瓦平房，端下铺板木門做生易。下河街加工业少，盛家编簍子、纤籐,吴家酿造麸醋、醬油、豆辦作坊，还有两家做面的。其余都是以开馆子、小吃、茶馆、陶磁瑶货、日用杂品为主，挨家挨户都是。加之流動人口购物、餐饮、当场冷场都显得格外热闹。特别是曾豆腐干的叫卖声最响亮好听，豆腐干也很香好吃，名声远播。（邹毅忆金溪之十一）

十二

人手工打鸡肠带，白色花色鸡肠带卷成一盘卖，买来穿通根褲、扎褲腰，还缝在小孩的鞋后跟上捆到脚襟那里鞋子免得落。

下河街分岔那里有家馆子两面都是街地势好生意做得大。挨馆子有家医馆，医生叫郭同富，治疮、医病，他和正街张國政医生一样经常挂个药箱出诊。

岔街寨子口，刘文轩傍一路石梯上就是王爺庙的山門，进門顶上是木质结构很高的大戏台，对着大殿是石板大坝坝，不时有戏班子来唱戏。斜溪街上的人都到那里看戏。我記得几岁时坐在坝坝堆着的木料大树筒上看的无声黑白电影《武松打虎》。庙子两边好像和禹王宫一样周边都是木板倉库，禹王宫是斜溪的粮倉。徐家那些地方都把粮挑到禹王宫交，王爺庙是不是我晓不得。

王爺庙靠学校那边也有道和下河街这边一样的山門，梯子下是土坝子很长是学校了。左边紧挨梯子是吴家的瓦房。

下河街靠大馆子是吴家醬醋作坊，那里有块空坝子，经常摆一些醬醋瓦缸在那里晒醬醋那些。再前端就是这座吴姓青瓦平房，它卡在中间，从堂屋里穿堂过。那边新街，这边下河街，打捷路还是有熟人往家里走过去。（邹毅忆金溪之十二）

十三

正街财神楼前有条岔街，这就是新街。新街有点背，比較冷清。赶场的人都在大石桥、正街、下河街集中些。有几家弹棉花、打棉絮、开馆子。在挨正街口，有用手工纺車纺线的。有个叫贺凡的人拉得一手好二胡。还有个姓梅的人在大石桥酒坊担底锅水。还有家姓李的斯文人。新街的尽头就是王爺庙下面的土坝子，前面街口有个叫曹学宝开的染布坊，常把布晾在坝子的高杆上。对着新街坝子里边有一条三尺宽的石梯路很长，一直上去有道石头寨門，石梯爬上去就是寨梁子上了。

新街是通往学校的主要街道，走过坝子左前岩边，也就是学校石梯右下角有口很深的敞口石井，下了大雨井水往外澎出来，平时用一根很长的竹杆把水桶放下去瓮，正街新街的人家都到那里挑水煮饭。

井旁很长的两级石梯平坝正中就是金溪小学校。（邹毅忆金溪之十三）

十四

学校共有十五个教室，两个大教务室，厂10个教師寝室。

石条青砖的高墙雍壁，外型和禹王宫一样的宏伟挺拔，校門两边石台上摆放着两只大石獅子。进校門石梯两边各有一个教室，对着校門厅里面是个长方型的大操场，上面有講話台、两边是长石梯可坐学生。

操场两边各有两个教室、中间夹个寢室、两边对称。操场两边各有三棵大楊槐树。

上面講台往后高房下石板地坪中间搭的乒乓台、两边是两个大教务室，右边教务室連接一个大教室，教室外石台阶下是块长型空地、里面有菜，地头石板铺的土石坪两边各有一个教室，边上是圍墙连接上面教室，左边是操场两个教室的墙壁形成长方形四合院。这两个教室和外面有点隔，很静、是六年级毕业斑吗？左边教务室外講台石梯傍有个教師寢室，右边也有个教師寢室相对称。

乒乓球台往里是一个横着的长方形天井、两头各有棵李子树和一个寢室相对称，中间有花岗石盆景。里面是高大的礼堂，上面有講台，可演节目。台两边各有个寢室。（邹毅忆金溪之十四）

十五

礼堂右边是个教室。门口短过道进去是横竖两个教室和一个寢室挨到外面教室隔壁形成一个长方形四合院，里面种着花草。

礼堂左边也是一个和右边一样的教室和李子树挨着的寢室侧边有一道小門，外面是学校的蓝球场。球场那头可到望月楼，球场下边是老庙后墙。

左边教务室侧外走过去有道拱門，傍边有小门可到蓝球场，顺拱门石梯傍吊的上课钟。梯子下是饭堂，侧面是两个顺着的并排教室，教室门对面是厨房、侧面是儲藏室和横着的教師寢室。

饭堂外是顺操场教室侧后墙檐台往下是学生男女厕所了。一条很深的排水沟也由饭堂、厨房流向厕所。

完善尽美的金溪小学是古镇娃娃发萌读书的母校。說是大石桥住的北京大学才子(教授)金溪的文人王容、王渊两兄弟回金溪办学。究竟什么时侯建筑的不晓得？总之学校的建筑考究别具一格，是县内县外許多学校无法比拟的。（邹毅忆金溪之十五）

十六

老庙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小娃儿看了听了就觉得害怕。

新街口学校傍坝子头(猪市坝)，有两个堰塘，半人高的整块石拦杆中间、一条四尺宽的石板路直达花花绿绿牌坊式的庙门，两道小门敞开，一路很陡的石梯上去是横向的长形坝子。.两个四方石条圍着的平台上长着两棵古老的大黄桷树，把坝子覆蓋完了。两树中间靠里石梯傍有一丈高的大石香炉。

石梯上面就是老庙的正殿，偏殿一字排开，几道殿里供着温祖菩萨、各路神灵、大仙、大肚罗汉，偏殿里有閻王菩萨、吳二爺、判官小鬼、鸡脚神，看着要扑下来了的样子很嚇人。

老庙左傍边就是正街后面山坡上建了一座很高的望月楼，看起很空荡，可能是年代久了的缘故吧。楼下住着几家好像无家业样，有个母树娃、郭桥林什么的还在记憶中。（邹毅忆金溪之十六）

十七

斜溪古镇的小河习惯叫它小河沟，由骑龙西阳方向往下经萬福桥、大石桥、在下河对面白虎嘴下面流入嘉陵江。有白虎嘴和纱帽石是斜溪古镇的风水一說。

隨着夕阳西下在嘉陵江上闪映着耀眼的余輝，金波蕩漾。一叶小舟推完最后一渡靠岸，夜色笼罩整个古镇。家家户户的堂屋里桌子上都点燃桐油灯盏，直至二更天以后吹灯睡瞌睡。街上夜深人静、悄无声息的深沉。只有打更人梆……梆梆的梆子声伴着：“提高警惕、小心火烛”的声音由近而远的消失在夜色中。

……2019年5月7日写于南充

……………………………灯盏火…（邹毅忆金溪之十七 完）

梁怀刚:金溪乡友四十年聚会祝开幂词

群主成平江:祝欢迎词

金溪乡友四十年聚会在蓬安龙角山景区举办文艺演唱会

美篇制作:网名《渔哥》实名:丁仲书

南充嘉陵

2019.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