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记忆存,风中寻,岁月折叠露微痕,落花吟。</h3><h3><br></h3><h3>记忆新,雨中问,暗渡红尘诗词韵,几分真″。</h3><h3><br></h3><h3>__题记!</h3><h3><br></h3><h3><br></h3><h3>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屈指算来,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十二个年头了。</h3><h3><br></h3><h3>父子情长的幸福,爱恨交加的缠绵,历历在目。父亲是在八岁时失去母亲,十二岁时没有了父亲。作为孤儿的他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冰冷,孤寂、寄人篱下的环境下,养成了倔强,暴躁的性格。因而,我对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威严,僵硬,有一种不动声色的疏远。</h3><h3><br></h3><h3>父亲极少在家里,他是从十八岁起就担任生产大队的民兵连长,大队长到公社的农具厂厂长,再到公社的党委委员,县国有林场的场长;常年累月的下乡,开会和学习,一直忙碌在外,只有周末和节假日才回家,与我们几个孩子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的少。</h3><h3><br></h3><h3>十二岁那年,由于我淘气调皮,任性不爱学习,上学的那会总是闯祸,留级,母亲为了改变我这种状况,就与父亲商量好,让我跟随他去上班的地方读书。于是,我转学到了离家十多公里之外的大沩山林场小学上学。由于父亲经常要去下乡检查工作和外出开会,常常是一个月也难的见上二次面。</h3><h3><br></h3><h3>独自生活在一个生疏,陌生的地方,需要自己去上食堂买饭,冼衣服,然后去学校读书。没有家人的管束。每到夜晚,因为害怕,我不敢睡觉。于是就向同学借书,开始通宵达旦地看《三国演义》,巜水浒传》、巜第二次握手》,看《千家诗》。</h3><h3><br></h3><h3><br></h3><h3>一个学期下来,我的学习成绩丝毫没有进步。除了作文,其它的课程依旧原地踏步。</h3><h3><br></h3><h3>下学期开学了,父亲就把我寄宿在班主任和科课‘老师家里,那时与朱可山老师,温明福老师住在一起。我知道他们两位都是当地非常知名的诗词文学和数学方面的大家。他们对我的要求也相当严格,每天吃过了晚饭之后,都会安排布置作业让我练习,不做完做好习题,没得到他们的审核通过不能睡觉。对于一个顽皮的孩子,那是一段非常难熬,吃力的时光。我不得不收敛自己的野性。也就是在这一年多的日子里,为我今后的文学创作夯实了一个好的基础。</h3><h3><br></h3><h3>小学毕业,我又返回了排埠中学读书。我依旧是语文,历史,地理学科的成绩更好,特别是作文方面基本上可以得满分。而英语,代数、物理、化学等分数偏中下,那时的我性格野怪,好动好玩,父亲对我除了责骂和棒打也就束手无策了。</h3><h3><br></h3><h3>父亲一生艰辛,坎坷。四十六岁那年,已经是乡镇副科级国家干部的他因为"文革″事件的牵连和工作作风问题,受到了"双开"处分。不久,又开始了六年的"牢狱"之灾。家庭的变故,残酷的生活,迫使我在初二年级的期中考试之后就辍学回家务工。那时的我,在世间颠簸。总有难以驾驭的情绪,总有无法言说的哀痛在绑架我的青涩。</h3><h3><br></h3><h3>之后,我开始了流浪。外出务工,求学,父子之间的交流沟通越来越少,距离越来越大。那个与他分开五年半的时间,我除了每年会去省城的农场看一次他,给他零星的一点抽烟的钱以外,难有交集。</h3><h3><br></h3><h3>因为生活的反差,落魄和失意,父亲出来后就啫烟酒为命。而我,除了偶尔寄点钱给他,极少回家与他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日子就是在这样一种枯燥乏味,不咸不淡的过着下去。</h3><h3><br></h3><h3>九五年,我二十七岁了,开始了谈婚。这一次,父亲出面张罗我的婚事了。在乡下,我是属于大龄青年的一类人。那一年,他开始了种地,种菜、养猪和在附近打些零工,为我奔波忙碌。</h3><h3><br></h3><h3>第二年,我有了孩子。父亲的脸上也多了些笑容。家里家外的农活基本上也是他在做,随着孩子的长大,他也会帮忙带着孩子。而我,依然在外务工。初为人父,渐渐才明白父亲对孩子的爱从没有缺席。</h3><h3><br></h3><h3>转眼,到了二00八年。父亲的身体日益变差,经常呕吐,厌食。那个时侯我夫妻俩还在几百里外的靖安县城帮族兄办厂。得知他生病的消息后,才匆匆赶回家里来陪他去宜春市人民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直到诊断结果出来,我才发现父亲的病已经是肺癌晚期。</h3><h3><br></h3><h3>从确诊住院治疗,从医院辞医到回家休养,从卧床不起到离世,父亲的生命也只维持了半年的时间。也就是那段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我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其实对于所谓的"偏心",只是父亲对我们每个孩子爱的方式不同。</h3><h3><br></h3><h3>岁月繁杂,生命往来。</h3><h3><br></h3><h3>也就是在与父亲这最后相处的一段时间,我才逐渐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短暂。</h3><h3><br></h3><h3>人生如过客,岁月催人老。今年,父亲已经离开我们十二年了。他的背影时时会浮现出我的脑海之中。对他的愧疚和想念也与日俱增。</h3><h3><br></h3><h3>"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h3><h3><br></h3><h3>父亲,我一直欠你一声"对不起"!</h3><h3><br></h3><h3><br></h3><h3>2019年6月16日16时10分初稿,本文首发巜新湖南.散文》。</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