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父亲去世的早,在我记忆力只有些许的片段而已,对他的了解大部分来源于母亲和周围人的描述。</h3><h3> 他应该不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在文革期间便全国各地的跑,应该算是新中国最早的商人,所以当时家境还好,70年代家里便有一辆“国防”自行车,后来5年级我还骑它去上学,前些年回老家我还见过它的影迹,似乎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车把了,因为那车把跟现在的自行车很不一样,特别窄,据说是新中国第一批自行车。瑞士产梅花手表,我母亲说那时候就花了200多块钱,记忆中有个红色的表证,表明手表的身份,里边有一张收据,后来我哥哥戴了,一直戴了好多年,再后来表坏了,国内修不了,寄到东北一个亲戚家,打算转道俄罗斯维修,便杳无音信。收音机,记忆中父亲每天早上收听新闻,后来为了取磁铁被我们“肢解”殆尽。被面,一共10床,5床“麻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属于绸缎,我母亲这样叫),5床条绒,那时应该都是非常时尚的好料子,我们姐妹5个,每人2床,我结婚的时候也有,不过被面太窄,也没怎么盖过。对这几床被面的分配,父亲应该有所交代或者生前跟母亲拉呱时说起过,我没问母亲,我怕她会伤心,不过每个孩子结婚的时候我母亲都是把它们做成被子送给我们,还说这是你父亲曾经为你们准备的。</h3><h3> 父亲应该是一个挺严厉的男人。他会打孩子,不听话的话,打的很凶,记忆中我没怎么挨打,后来在母亲的描述中也得到证实。教育孩子,他有自己的方式,不好评判对错,过年的时候,他买的“二踢脚”,我跟哥哥必须用手拿着燃放才可以,买的有一种叫“明子”的烟花,类似于现在的手持烟花,不过简单的多,发射筒也很短,每次只能装填一发,我哥哥胆子小,他都是逼着用手拿着燃放。还有一次,他用自行车轪妹妹跟我去河边玩,我的脚不小心被自行车挤了,他只是看看,并没有安慰的话,我也不敢哭,当时对他的惧怕还是很有阴影的。</h3><h3> 父亲在我4岁的时候生病,应该是肾小球肾炎,并发高血压,县城、省城的到处去看过,每次都是自己去,可是那时候医疗条件实在一般,连基本的维持都做不到,他似乎感觉到了生命的短暂和无奈,于是便急着盖了当时全村最好的房子,打算给我大哥将来结婚用,房子盖好的第二年便去世了。</h3><h3> 记忆中,唯一一次全家人吃饭,父亲跟奶奶在八仙桌吃,母亲跟我们五个孩子围着小方桌坐着马扎吃,因为身体原因,他吃火烧,我们吃煎饼,他似乎掰了一半给我……</h3><h3> 记忆中父亲林林总总就是这些吧,然后就是点状的记忆,比如,二月二“打囤”,肥城的桃子,天津的麻花……,音容相貌根本没有记忆,只能从几张老照片中拾取一二……</h3><h3> 再后来,就是母亲一手把我们姊妹五个拉扯大,其中的艰辛不必多说,“逝者已矣”,教养虽短,非父之过,天命难违耳。</h3><h3> 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儿祈愿,“逝者安息,活者忆矣,释然当如斯”。</h3><h3> 2019年父亲节儿叩首遥拜</h3> <h3> 所有的记忆应该在1977至1980年间,到现在已经40年了,一点记忆而已,谈不上什么感动,甚至有点凌乱,只是今天看到朋友圈里父亲的话题很多,权做拾柴添薪吧!</h3> <h3> <font color="#167efb"><b>谢谢观赏!</b></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