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写给天堂里的父亲

梅子

<h3><br></h3><h3> 今天,2020年2<span style="line-height: 1.8;">月4日,是父亲离开我们的日子。我们敬爱的父亲己离开我们27年,1993年2月4日(农历正月十三)我们尊敬的父亲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将此组相册敬献,以慰父亲的</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在天之灵。</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父亲读书任教一生,自十九岁起,那三尺讲台就演泽着父亲平凡而执著的一生,“为人师表”这四个字造就了父亲“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品行。他一生处世严谨,为人谦和,特别待我们姐弟四人,更的呵护有佳,</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父亲去了,但那份厚重的父爱伴随着我们,那沉甸甸父爱滋润着我们,那殷切期望注视着我们,那谆谆教导萦绕着我们……父亲在我们身上留下那深深的烙印,将伴随我们终身。</span><br></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3><br></h3><h3> 1937年父亲母亲完婚,婚后多年一直无孕,父亲又是刘家二门的独子,爷爷奶奶准备为父亲纳二房,外公外婆也劝母亲顾全大局,同意父亲再娶新人。</h3><h3><br></h3><h3> 而父亲对母亲真爱至深,不顾家里老人们的安排,依然决然地带着母亲到他当时就读的西北师院,毕业后在陕西蓝田中学任教、母亲随父在蓝田生活。直至1945年6月15日大姐在宝鸡出生。</h3><h3><br></h3><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父母结婚九年有了我的姐姐,八年后有了我,四年后添了妹妹,弟弟是在我七岁那年来到了这个世界的。父亲不仅给予了我们姐弟四人的生命,更教会了我们做人,他的教育方式是严厉和慈爱为一体,品行与思想为根本,在我的眼中,父亲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父亲,最合格的父亲,最疼爱我们的父亲了。</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他一贯注重对孩子们进行独立个性的培养,凡大事小事先让我们自己拿主意,从上小学开始,我们就要自己给自己制定《作息时间表》,《学习目标设定》等,经他检验后,自己动手贴在自个的小床头前,照章遵守。他一再叮咛:“自己写上的就必须做到,做不到,就别往上写。”这句话鞭策我们每次给自己制订目标计划时都斟酌再三,生怕让爸爸认为自己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孩子。这种“言必出,行必果”的习惯一直伴我们至今。</span></h3><h3><br></h3> <h3><br></h3><h3><br></h3><h3> 父亲在开发智力方面,总以多读书读好书为准条,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那时候没有电视,少儿阅读物也不象今天这么丰富,适合孩子们文化娱乐活动方式很有限。读书,听故事就是我们和爸爸交流的幸福时光,他总是想方设法给我们订阅或购买一些适合我们阅读的书刊,那一套套、一本本《十万个为什么?》、《儿童时代》、《三毛流浪记》、《我的大学》、《高玉宝》、《世界童话选》等书籍饱含了父亲那厚重的爱和望子成龙的期望啊。</h3><h3><br></h3><h3> 在学习方面,爸爸从不要求我们死读书,读死书。他说,首先要明白为什么学习,学习对你们有什么作用,他对我们耐心细致,苦口婆心,一些道理生怕我们不懂,总是掰开揉碎地谆谆教导:“学习是为了你们自己将来更好得做人,学习是给自己学的,不是给爸爸,给妈妈,给老师学的,自己要爱学习。”“对所学的课目、知识要弄懂、弄会,弄明白,要明确内容,明确道理,明确其精髓,不要仅懂一点皮毛就沾沾自喜……”这就是我的父亲,他对我们没有什么豪言壮语,都是细雨润土般地说教,父亲的教导不仅伴随着我们长大成人,同时也让我们传给了下一代。</h3><h3><br></h3> <h3><br></h3><h3><br></h3><h3> 我们姐弟四人性格各异,姐姐爱静,我和弟弟爱动,为了让我和弟弟能安静一些,父亲请学校的体育教师教我俩练“太极拳”那“摸鱼”的动作实在难为了当时的我和小弟,不过也真使我们那张狂的个性有了点收敛。父亲特别喜欢“淘气”的孩子,他认为淘气是孩子们个性发展的一方面展示,只要不出格,就从不横加干涉。</h3><h3><br></h3> <h3><br></h3><h3> </h3><h3> </h3> <h3><br></h3><h3> 父亲所在的学校离家好远,一般一周回家一次。对我们来说,父亲每次回家就是我们姐弟四人的节日,当时不仅是有好吃好玩的,更重要的是“爸爸回来了!”。</h3><h3> 我小时候比较淘,不象姐姐那样文文静静的是妈妈的乖女儿,那时的我象个“野小子”,整天受身为医生的妈妈严加管教,不是这儿弄脏了,就是那儿做错了。小时候的我不爱穿裙子,既是穿上了裙子,一出家门,就把裙摆往腰里一缠,撒脚丫子和儿时的伙伴们“海疯”。平时妈妈管教紧,我也不敢放开玩,只要爸爸一回家,我就解放了,爸爸会带着我,妹妹和弟弟一齐“疯”,特别是当我们玩得一身水土,一身泥地回家时,爸爸会一把把弟弟举起,用他那硬硬的胡茬扎,弟弟那吱呀乱叫的喊声伴着爸爸爽朗的笑声在我家的小院上空回荡。遇上刮风下雨天,爸爸就让弟弟坐在他的腿上,我和妹妹依偎在他身边给我们说古论今地讲故事。那是我们童年最美丽一祯风景。</h3><h3><br></h3> <h3><br></h3><h3> 我小时候偏爱文学,记得在小学四年级时,自己的一篇小文章在当时的校报上变成了铅字,那份掩饰不住的喜悦让我激动了好多天,逢人就炫耀地拿出那张校报让人看,等爸爸回家时,表现更甚,爸爸接过认真地看后,很是严肃地给我提了七八个不足之处,当时的感觉就象当头一盆冷水,使我浑身不自在,爸爸和蔼地对我说;“瞧瞧你吧,就这么一点点小成绩就喜形于色,这可不是我梅儿应该作的事情呀,要知道骄之不成,躁之不气,要想自己有出息,一定要学会平静的对待自己取得的成绩呀……”这件事使我记忆犹新,久久不能忘怀。</h3> <h3><br></h3><h3> 记得我八岁的那个暑期,父亲牵着我的手走进了他的同事——教化学的胡伯伯的那间仅点着一盏小红灯的房间,胡伯伯象变魔术般地将一张“白纸”从小盆里捞出时,那一幅幅黑白分明的照片令我惊奇和震憾。那天以后,父亲把自己心爱的宝贝——家里唯一的一部老式海鸥牌120相机送给了我,还带我走进照相器材店买回了印象纸、显影粉和定影粉,并亲自动手帮我制作了简易的暴光箱……</h3><h3><br></h3><h3> 那是一个充满好奇与收获的一个暑期,我和爸爸在那间不足四米的卫生间里度过了无数星月满天的时刻;为了提高我的兴趣,父亲还用墨汁将一张张废杂志的封皮涂黑,凉干后用书本压平,画出许多几何与花草图形用刻刀搂空图案作为印象的模板……在我那本发黄的相册里,如今仍保留着许多我和父亲当年的“佳作”。</h3><h3><br></h3><h3> 也就是父亲当年的这一伟大创举,相机便成了我的“终生伴侣”,相机不仅为我的日常生活增光添彩,也让自己在工作上如虎添翼。</h3> <h3><br></h3><h3>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姐弟四人都成家立业,尽管如此,我们仍离不开父亲,工作中出现了什么困难,第一个想到的是父亲,生活中出现了什么波折,第一个想诉说的人是父亲……每每这时,父亲就燃上一支烟,眯着眼睛,认真地听我们诉说,然后再缓缓地讲出他的意见,与我们一起探讨,找出解决问题的方式和方法。</h3><h3><br></h3><h3> 所以,我欣赏父亲悠然的吸烟姿态,那是一尊沉稳的雕塑,那是一尊智者的雕塑,那是一尊思想者的雕塑,那是一尊永远镶嵌在我的生命里雕塑。</h3><h3><br></h3> <h3><br></h3><h3> 父亲一生是清贫的,他从没有为自己谋取过什么,一个月的工资基本全用于家庭生计。父亲十九岁就在西北师院毕业并留校任教,这一教就是五十余载。五十年代初,国家第一次执行工资改革时父亲就是讲师了,而八十几元余元的工资是他四十余年一贯制,几次学院给他调动工资,他总是那句“够用了”并谦和的把机会让给其它教师。</h3><h3><br></h3><h3> 父亲一生生活非常俭朴,一年四季,三季一身中山装,仅天热了才换上一件夏装,袜子都是补过了穿,破了再补。在我们整理父亲的遗物时,手捧着爸爸的衣物的我泪如泉涌,那份欠疚由然而升:“为什么在爸爸生前,我们作儿女的没有多给予父亲一些呀。”</h3><h3><br></h3><h3> 父亲一生从事教育工作,纸张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而他总是将用过的烟盒展开来作为记事便条使用,我当时说他多次让他改了这个习惯,而父亲总是“习惯了,这挺好用的,扔掉怪可惜的”,仍是我行我素……</h3><h3><br></h3><h3> 但是,父亲又是富有的,他的学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每当逢年过节,一声声远远近近的:“老师:您好!”是爸爸最开心的时刻。仅开追悼会那天,三个大轿车坐满了他的子弟,洋洋洒洒的悼词、祭文贴满了整个校院。</h3> <h3><br></h3><h3> 这就是我们亲爱的父亲,父亲在我的印象中,是慈祥的,是严肃的,又是可亲可敬的,从小到大,我们也有做错事的时候,但父亲从没有象别的父亲那样打骂孩子,他老人家总是循循善诱,逶逶道来,他那谆厚地男中音伴我们走过了他的一生。</h3><h3><br></h3><h3> 父亲给予的那份深沉的爱是厚重的,今生今世上是再没有任何爱能替代父亲给予的爱了,那是一份永远不会被抛弃的爱,是一份永远深深地爱着你的爱,是一份陪伴我们今生今世的爱,这份爱将永远伴我左右,永远和我们在一起的。</h3><h3><br></h3><h3> 父亲在我们身上倾注的爱,让我们受用一生,而作为儿女,我们给了他什么呢?什么事都是这样,失去后才倍觉得太珍惜,太可贵了,但,那又是一种怎样的无奈和痛苦啊……</h3> <h3><br></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退休后的爸爸身体每况愈下,但他从不让我们为他操心,在他病重住院的那段日子里,他为了不给学院添麻烦,持意不住高干病房,也不要学院安排陪护人员,由我们姐弟及晚辈们轮流在医院陪护。</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在我陪床的曰子里,父亲习惯拉着我的手入眠,病榻上的父亲苍老了许多,头发已全部灰白,望着沉睡的爸爸,作女儿的我心里酸酸的,这就是生我养我的慈父啊,那个高大伟岸的爸爸已离我远去了……每每这时,泪水总会溢出眼眶,总想给爸爸多一些女儿的爱,总希望让爸爸多吃点他喜欢吃的食物和果品,多做点爸爸喜欢的事……爸爸爱让我帮他洗头,洗脚,我很是认真地履行着作女儿的义务,望着爸爸慈祥的笑容,我的心也感到了一丝快慰……</span><br></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 <h3><br></h3><h3> 1993年元月30日,我因工作需要要上北京全总办事,一早去给病榻上的爸爸道别,告诉他我两天后就会回来,当时,爸爸给我的感觉是不想让我离开,我和爸爸的心是想通的,当时的我也不想去,但那是一件必须由我去完成的工作呀,“忠孝不可两全”,我把脸紧紧贴在爸爸的脸上,手抚摸着他那带胡茬的脸,柔柔在说:“爸,我两天就回来,就两天,您等我回来,我一定带回您最爱吃的伏令饼。”爸爸微微点点头,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声:“去吧!孩子,工作重要。”在我走出病房的一瞬,撇见了父亲眼角有闪闪发亮的东西,我不敢回头,急急地走出了病房……</h3><h3><br></h3><h3> 第五天上午8时,当我风风火火地从北京赶回洛阳。在火车上的我心早已飞到了父亲的身边……到医院时,弟弟病房里迎了出来,一看到弟弟胳膊上的黑纱,我就象被电击了一样,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手中那一包包爸爸最爱吃的点心散落了一地:“爸爸吗?!不可能!不可能啊!!”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和爸爸说好要等着我回来的……</h3><h3><br></h3><h3> 那种天降的无奈和失落,那种锥骨刻心的悲痛促使我疯一样的扑在爸爸的身体上,摇晃,呼喊着:“爸爸,爸爸,我回来了,您的女儿回来了,你的女儿现在就在你身边,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啊,爸爸!爸爸!您再看一眼女儿呀,爸爸!爸爸……”任凭我怎样呼喊,爸爸紧闭的双眼再也没有睁开,没想到,真得没想到,父亲那句:“去吧,孩子,工作重要。”竟成了爸爸给我的最后遗言!</h3><h3><br></h3><h3><br></h3> <h3><br></h3><h3> 2018年8月18日,我们亲爱的母亲大人也去到那个世界与父亲团聚了。</h3><h3><br></h3><h3> 祝愿我们敬爱的父母双亲在那个世界一切安好!未尽的父(母)子(女)情缘我们来世再续!</h3><h3><br></h3><h3> </h3><h3><br></h3> <h3>  爸爸,妈妈,2019年5月15日,您们的二女婿祥洲也离开了我们,您们见到他了没有?</h3><h3><br></h3><h3> 爸爸,妈妈,祥洲很听您们的话,告诉他,让他放心家里的一切,我和孩子们会好好地生活,好好培养子凡和子川健康成长。</h3><h3><br></h3><h3> 亲人们:安息吧!</h3><h3><br></h3><h3><br></h3><h3> 二女儿景梅2020年2月4日哀书</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