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泗耳圆草塘 童话般的世界
川西北平武县的泗耳是藏族自治乡。泗耳,是藏语“色而”的音译,意思是“奔流”;也有一种说法是指泥石流,可能与百年前发生过滑坡或泥石流有关。
泗耳是以保护大熊猫等珍稀野生动物及其生态环境为主的自然保护区,基本保留着原生态的自然环境。两年前,就连从平武县城通到泗耳乡的公路都还没有完全修通。每次打探到这样的地方,我和摄影朋友都十分向往,总想去过几天没有网络与电话、不收短信、不刷朋友圈的生活。2017年去过一次,今年又去一次。作为一个爱好摄影和音乐的人,在摄影的过程中总能从看到的画面想起不同的歌曲。第一次上山,我想起了俄罗斯民歌《三套车》,“可怜你这匹老马,跟我走遍天涯。”看着驮东西的老马,略带伤感。这一次我反而想起了赵雷的《画》,“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把我画在那月亮下面歌唱,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再画上一张床,画一个姑娘陪着我,再画个花边的被窝,画上灶炉与柴火,我们一起生来一起活......”
脚踏青草地,立在杜鹃林,仰望天空,相机作笔,画出银河星空,画出云海翻腾,画出牛马成群,画出杜鹃花开。其实在泗耳的圆草塘,我们不用画就能欣赏美丽云海,陶醉杜鹃花海。在这里,我更愿意相信泗耳的含义是山上常年的云海奔流,是上百万亩高山杜鹃在山风吹拂下那一片花海的流淌,还有那些悠闲牛马漫不经心的流浪。
<br></h3> <h3>穿过泥泞我们踏进圆草塘</h3><h3> </h3><h3>泗耳藏族乡是一个外人比较陌生的地方,也是省内生态保护最完整的区域之一,属雪宝顶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核心区。这里有珍贵的宝贝——大熊猫、金丝猴、扭角羚、云豹、稚鹑、红腹锦鸡等国家一、二级保护动物50余种;有珙桐、银杏、红豆杉、连香树、天麻等国家重点保护植物30余种,是一个天然的动植物基因库。这里地质古老,地貌奇特,生态环境保持了良好的原始风貌,自然风光秀丽独特,而民族文化又底蕴深厚。这里有赋有传奇色彩的“靴子岩”,历史悠久的“古栈道遗迹”,雄奇天下的“色而大峡谷”。还有形似黄山景点的“小黄山”,“立碧草地”、“圆草塘”等众多不同韵味的原始草地,是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令人向往。圆草塘,这是一片原生态草地,海拔大约3500米。山上有许多牛马悠闲漫步,有无数棵高山杜鹃花盛开,有变幻莫测的云海翻腾,还有我们这些追求光影色彩的人从不嫌多的朝霞、日落、星空,云海……</h3><h3>以前,小车到乡里已无路可走,只能留下,剩下的距离就要靠双腿去丈量,有些地方还得靠双脚去踏出一条路。后来,当地土生土长的朋友何伟,靠自己努力走出藏乡,在绵阳城里买房买车。但是为改变家乡的落后状况,发展旅游,他又自己垫钱回来修路,一年半载都在山上。他将八个小时的徒步路程缩短到步行两小时。</h3> <h3>我们第一次去泗洱,上山最后几公里是他用他四轮都绑了防滑链的皮卡车送我们。还有我们请的马夫,我喊他唐老弟,他认真地帮我们准备好马匹,用来驮器材和生活必需品。第二次去泗洱,路修到更高一些的山上。我们十个人开三辆车自己上去的。
第一次去只有三个人,山上没有吃住,自己带点干粮就能解决。这一次有十个人,要在山上住三天,吃住就成大问题了。现在泗洱村挣钱的方式多了起来,养马的人少了。马夫不好请,而且很贵。泗洱村的蔡书记帮我们在片口乡找了三匹马,要六千元的费用。我和老徐觉得费用太贵了,蔡书记就从白羊乡找了他的一个熟人老张,就一匹马,请他多跑一趟。这次上山十个人吃的喝的用的由我准备,我清楚要驮多少东西上山。加之前年去过一次,知道开车的时间和上山步行的时间,我希望大家一早出发,因为十个人的全部物品上山至少要驮三次,晚了马夫要摸黑上山,还会影响大家拍片,更会影响大家吃住。多数人是第一次去,不了解上山的情况,所以大家出发时间早晚不一。我只好不等另外两辆车,一早先赶路到泗洱。到泗洱午饭都顾不得吃,赶到山上请老张帮我们先驮一次。我知道朋友们对我先走会有意见,但只要我认为我做得对,不是为个人吃独食拍好片,有意见我也得坚持这样做。后来证明我先走是正确的。因为时间原因,物品只驮了两次,还有部分物品当天没法驮上山了。正是这样一个意外,反而验证了朋友之间情意无价。师傅和师弟老何与我同车,一起走。第一趟驮运,老何主动让把山上吃的用的住的和我的摄影器材先驮上去,他的下一次再驮。驮第二趟时,我们和马夫老张走叉了。车钥匙没给老张,老何的东西又在我车上,老何只好又赶下山去。第二趟的东西也很多,马驮不完,天色也太晚,马夫心痛马,不愿意再跑第三趟,又因手机没信号,我,马夫,老何以及第二趟上山的朋友相互之间没法联系和商量。老何决定他就在山下车上住一晚,第二天请老张接他上山。马夫老张上山告诉了我这个情况。我问老何在车上有没有吃的喝的?马夫老张说有。我太粗心了,真以为有吃的,也就同意这个决定。问了后面上山来的人,才知道老何在山下没得吃没得喝,而且还没有吃午饭。老徐一听当即决定下山把老何接上山来。我也决定陪老徐一同下山,被朋友阻止了,因我是同行中年龄最大的,说我去了只能添乱,而老徐军人出身,身体强壮,我只好递给老徐一盏头灯,目送他下山接老何去了。马夫老张不愿意跑第三趟,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他从白羊乡到圆草塘,从早上八点走到下午两点,然后上山下山两趟,除了马驮,他还背了一些物品,肯定也累了。<br></h3> <h3>老徐下山时天快黑了。从他下山我就坐石头窝棚的火塘边算时间,从山下到山顶要经过一大片原始杜鹃林,晚上天黑,又在下雨,不容易辨别方向。老徐下山的速度我是见识过的,所以他往返的时间我心里有数,到了我认为快到的时间,还没见踪影,心里很着急,但又不能表露出来,怕影响大家情绪。我一边给大家煮着我特别准备的烩面,一边不停的向门外张望,突然两道电光从杜鹃林中划过,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来他们两人把剩下的东西背上来了。进得窝棚,只听老徐大呼,水,水,水。他们出了太多的汗,快脱水了。一路上甚至连路边扔下的矿泉水瓶都捡起来看看还有没有别人没喝完的水。老徐说终于知道沙漠缺水的滋味了。朋友们给他们俩倒水,我马上把煮好的有火腿、红萝卜、黄瓜、莴笋、海鲜酱、面片做成的热腾腾的烩面端给他们。“局座”绍忠打开他带的酒,卢总拿出他带的两种口味的卤鸭子,我摆上准备的各种卤菜,一起把酒言欢。具有浪漫天性的“局座”绍忠吹起了口琴,我们伴着雨声,围着火塘,边喝酒,边唱歌,忘记了旅途的疲劳,赞美着朋友之间的友情。不喝酒的辉哥,也端起半杯酒,给我敬酒,他的意思我懂,一切都在酒里了,我俩酒杯一碰,一饮而尽。一曲周华健的“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唱得热血沸腾,热泪盈眶。其实我这样写,虽然顺序有点乱,但是我更愿意把这份情谊在最前面记录下来。
两次上山天公都不作美,这次竟然下起大雷雨。记得第一次上山,一开始上山的路还是一条看得清方向的羊肠小道,到了后来就完全变成了泥泞,无路可寻。这是十分危险的,甚至连生命都可能受到威胁。山里的天也比较调皮,雷雨终于闹够了脾气,停歇下来,但这上山的路却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一步一个泥坑,湿滑不堪。手里的柱杖和两腿都开始不听使唤了,一不小心就会滑倒,三个支点就会变成三条弧线。大家都是三步一回头,看看自己踩出来的坑,还能不能成为后人的立足点。被牵着鼻子走的老马,背上驮着沉重的器材,四个支点也是步履蹒跚。上山路上的风景除了路边高大的树木、草丛,还有就是我们这些摄影人。我们每一个都是同伴眼中的风景。完成拍片后,相互传输的照片里有许多自己的身影,这是沿途最值得珍藏的风景。走着走着,泥路也渐渐不见了,大家只能跟着向导走,踩在草丛与灌木上向前行进。比起泥泞路来,虽然不太容易打滑,但不踏实,你不知草丛里有什么,灌木上有没有刺。我们仿佛是在穿越着原始森林。经过艰辛的爬涉,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br></h3> <h3>山上空气潮湿而清新,虽已初夏时分却寒意逼人,穿上冬装恰如其分。山上有一间牧民搭建的石屋成了我们临时的家。听说这山上还有黑熊和野猪,我想这石屋应该可以保证我们安全。石屋是用就地取材的石块垒砌起来的,砌得非常整齐,屋子是长方形,旁边开一小门,里面竟然还可以煮菜做饭,这让我们欣喜不已。我们虽然带了吃的,但山上的野菜才是真正的原始美味。这里除了贝母、川芎等中药材之外,还有鹿耳韭、蒿苯、牛尾菜。认识野菜的朋友们采回来炒着吃,简直就像打牙祭,这种原生态蔬菜绿色有机,是我们最美的享受。第一次上山加马夫老唐四个人,我们都住在石头窝棚里。这次加马夫老张十一个人,石头窝棚住不下,我们在外面平地搭了三顶帐篷,也算给原生态美景加上一点现代元素。
<br></h3> <h3>卷入花海我们倾听杜鹃花开
第一次上山我们是稍作安顿,就急切地出门观景拍片。那满山遍野的杜鹃花瞬间就把我们卷入花的海洋。这次上山天色已晚,我们搭好帐篷,就只能在石头窝棚里生火做饭了。
生长在圆草塘的高山杜鹃花就像是花仙子姐妹,我们根本分不清什么品种类别。这些“姊妹”花近的挨家挨户,远的在百里之外。一眼望去,杜鹃花树的分布也没有规则,喜欢热闹的就挤在一起,密密匝匝,窃窃私语;爱好清静的就孤芳自傲,遥相呼应,又疏朗有致。
圆草塘的杜鹃花和我见过的江南杜鹃长得不太一样。江南气候湿润温暖,杜鹃花枝长得又细又脆,很像身着旗袍的温婉清丽的民国女子;花朵也长得娇小可爱,只有两个手指接起来那么一圈,这花骨朵完全属于小家碧玉型;颜色倒是十分艳丽,大红、枚红十分妖娆,水红、淡红如桃之夭夭。春暖花开时,有些地方叫她映山红。不知什么原因,从前野山坡上的映山红现在已经是万绿丛中一点红了。人们开始做护花使者,大片集中栽培种植。
圆草塘的高山杜鹃都是原生的,一般长在海拔2500-3500米的高山草甸、苔原、多岩石的地方。每年5月至7月开花,要比江南杜鹃花晚开,有着“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韵味。比起江南杜鹃,这高山杜鹃花就尽显大家闺秀的华丽气质。虽然也属于常绿小灌木,可长得更高大,分枝更繁密,枝干有的曲折遒劲,有的笔直高挺,看上去更有沧桑感。叶子宽长而厚实,常常散生于枝条顶部,像把小伞,叶子上面呈浅灰至暗灰绿色,下面呈淡黄褐色至红褐色。数朵硕大的花就密密地长在顶上。刚刚长出来的花蕾是粉色或粉白色的,盛开时呈白色,而当花期快结束时,花又是橙色的。那种沉甸甸的橙色能把年轻的花苞和花朵映衬得更加楚楚动人。<br></h3> <h3>美丽大方的杜鹃为何落在高原上,人们还流传着一个故事。据说民间在选拔植物界的花王时,选中了牡丹为花中之王。娇艳的杜鹃花听说后非常生气,一气之下就躲到了三千多米的高原上去了,从此平原上就再也看不到那么壮丽的杜鹃花。看来这高大的杜鹃花还那么高傲!不过,据记录片介绍,高山杜鹃的祖先可能来自高纬度的北极。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人类真的还有好多未解的自然之迷!
山上下起大雨,杜鹃花朵被雨淋得低下头。花枝却显得十分精神,像是喝足了水,清新舒展。我们这些从山下来的客人一下子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哇,这么大的花海,比我们去过的磨子坪还要多。这得有几十万亩还是几百万亩啊?”朋友们大呼小叫,一惊一乍。好在杜鹃花都根深枝壮,叶厚花硕,这种惊呼吓不倒花仙子们。相反,杜鹃花朵像大喇叭一样地朝我们吹,或许这是花仙子向我们打探磨子坪的花姐妹呢。
很快,我们这些客人安静下来,开始对着花仙子不停地按下快门,把她们美丽的身姿收入画中,或一枝,或一棵,或一大片。山风吹来,杜鹃花不由自主的摇曳枝头,摆出姿态。摄影师们不停地变换角度,寻找着最美的瞬间。
圆草塘的杜鹃花热热闹闹地开放着,一片片粉色的毛绒绒的花毯铺张开来,向远处延伸着;一双双粉粉嫩嫩的花仙子之手伸向远方,迎接着来自远方的客人。或许你在别处的杜鹃花园里感受到的是“一园红艳醉坡陀,自地连梢簇茜罗”世俗地界;而在圆草塘,你会觉得这杜鹃花海就是粉粉的、可爱而简单的童话世界。<br></h3> <h3>漫步草地我们伴随牛马行
这里不仅漫山遍野延展着盛开的高山杜鹃花,也铺满了翡翠一般的茵茵绿草。圆草塘是当地藏民的牧区之一。这里的牛、马大都散养着,似乎过着流浪生活,打小就自由散漫惯了。这里良好的生态环境竟让我羡慕起牛与马的生活来。在圆草塘,与牛马为伴,与牛马同行,实在是件十分惬意而有趣的事。
雨后的鲜草挂着晶莹水珠,味道极好,是牛马最爱的美味。不过这里的草坪远没有草原上那样一马平川,草地间总是夹杂着大小不一的灰色石块。据说在生物诞生之前,这些石头已经在这里占了位置。所以,这山地看上去也有些平地,却种不了玉米等作物。没有农耕,反而更能让圆草塘保持这样原生态的青山绿地。
当地百姓给杜鹃花也取了个原生态土名——“羊角花”;杜鹃树下不时铺开一大片开着细小黄花的植物,据说叫“驴蹄花”。可奇怪的是,山上明明不养羊,也不见驴,只有牛和马。这大概是个生态与文化之谜,其中可能隐藏着一些传说,值得我们去探究。
我觉得这里的牛马是幸福的。它们每天可以看到不一样的日出与日落。清晨它们就着甘甜的朝露吃早餐;晚上,能站在石屋边看星星。湿气重时,山谷里时常会腾起白色的云雾,有风时轻盈漂亮,它们就能欣赏到时隐时现的山谷,如影如幻的美景。
在拍山景时,我更喜欢把生命放在画面中。山上的牛马自然成了我的模特,是画面中的主角。山上有许多闲暇时光,我们就喜欢逗着牛儿玩,一会儿拍拍牛屁股,一会儿又摸摸牛背,有时还大胆地去按按牛头。多数牛是温顺的,可也有一些牛大概一直吃野草长大,似乎转来了好多野性基因,主人的放任自流更让它们张扬了野性。当我把镜头对准它们时,它们却大胆地径直朝我走来,甚至想顶上我的腰,吓得我得赶紧避开。<br></h3> <h3>山上还放养着马。圆草塘的马和它的主人一样纯朴可亲。在大山里,马的用处远远大于牛。马要帮主人驮东西,还能让人骑着走比较崎岖的山路。我们每次进山,都会带上大包小包的帐篷和摄影器材,如果汽车开不了,只能靠马来驮。这么多年来,我也结识了不少马的主人,和他们成了朋友。当然用来运输的马多是经过主人调教的,脾气温顺,骑上它,大可不必担心马儿会摔了你。可是,随着时代变化,驮运的马匹却慢慢少了。
<br></h3> <h3>守候时光我们穿云雾观星际
每一次艰难的登山,最终都是为了守候一段时光,长则三、四天,短则一天一夜。这是摄影人记录自然风光的基本方式,也是追求自然界美丽瞬间的基本法则。那样等待的过程我曾经在牛背山、达瓦更扎、千佛山、磨子坪等许多山顶上经历过。而每次守候却都有不同的感受,有时是因为季节的不同,有时是因为气候的变幻,更多的是因为自然风貌的差异。唯一相似的是和朋友们聚集在一起快乐感,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放空感。
圆草塘的山顶上也是常年云雾缭绕。当雨过天晴,放眼远方,山脊起伏划出一道道优美的线条,由近及远,层次分明。而在层次之间的山谷里,就会看到云雾在蒸腾。这些云雾时而冲上山头,形成一个个云雾顶,遮蔽了山脊线;时而又一团团快速飘过来,把山头上游荡的牛马淹没其中。这时,我们也被卷入云雾中,仿佛要被带到山谷里去畅游。
每次上山,我们一般都会带上帐篷,守着时间看日出、日落,对着夜空拍星辰星轨。这次住在山上的小石屋,有些做回原始人的感觉,也似乎更加贴近自然。
无数次用相机见证过日出与日落,但只要换个地方,重新定个机位,感觉依然不同。当一轮红日跃出群山之颠,便是一段激情的奔放;而当最后一道晚霞收藏,那又是一份心境安宁的沉淀。在这个轮回里,其实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春夏时分山上依旧寒冷。不过有了许多次拍摄星辰的经历,这样的寒冷已经不在话下。而且,在杜鹃花盛开的山上拍摄星空,令人美不胜收,我早已忘却寒冷。下过雨的天空澄明干净,深蓝色的夜空好像一张巨大的底布,上面印着无数颗银色的星星;近地的低空布满星云,那粉色的星云美轮美奂,仿佛一抹盛开的杜鹃花。我们又用灯光照亮杜鹃花树,这样一来,辽阔星际便与人间花仙在我们的相机中开始互诉衷肠。<br></h3> <h3>我们本来在山上呆三天,因为时逢端午节,我为大家精心安排了三天的伙食,早上醪糟粉子加包盐蛋,中午粽子,晚上烩面,外加水果卤菜等,大家对我的厨艺是赞不绝口。但辉哥因工作需要,要提前下山,他和老卢一车,老卢虽有不舍,但也只得送他回城。泗洱的山路,比磨子坪更烂更险,加之下雨路滑,单车下山让人很不放心。果然,他们下山还是出了点小的状况,车的脚踏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轮胎划破一个。还好顺利下山到了乡上,总算有惊无险。第三天我们下山,老徐和绍忠叫我绑上防滑链,因我从没绑过,“局座”绍忠二话不说,躺在泥泞的地上给我的车绑防滑链。只有好兄弟才可能这样做。从山上下来,我给朋友们建议给马夫老张多付五百元工钱,因为他上山下山一共帮我们驮了五趟,可以说十分辛苦,大家一至同意,并夸我想得周到。我们三天时间所有费用人均花费了365元。
从泗耳回到城市,我在整理照片时仍然回想着那里的一切:泥泞的小道,憨厚的牛马,矮矮的石屋,还有涌动的花海,奔腾的云雾,静静的星河,激情的日出,沉稳的日落,兄弟间的情宜,我希望那里的牧民生活能变得更好,有更多的收入。可我更期待圆草塘永远保持童话般的原生态,我更想朋友间的友情天长地久。“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原生态的泗耳也一定会变得美好而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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