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从地图上看去,塔克拉玛干沙漠, 这个长1000公里宽500公里世界上第二大流动沙漠像一块上帝锻造的一个金勺子,不慎遗落在地球上,这个金勺子突凹有致金光灿灿,波纹清晰,充满诱惑。</h3><h3> 欧亚版块的撞击使得昆仑山高高隆起,倾斜的山脊使得河流无可选择的流向了塔克拉玛干的沙漠。这些河流成为一切生物的指北针,人类和动物寻河而居,河流是人类和动物以致所以生灵赖以生存生态源头 </h3><h3> 2009年我随三江源考察队从可可西里穿越阿尔金山,抵达且末,后从库尔勒沿着走沙漠抵达民丰,走500多公里的沙漠公里抵达轮台,走开都河,孔雀河,塔里木河,到博斯腾湖消,数天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行程,考察队领教了沙漠的温柔与肆虐。</h3><h3> 行走在世界上最长的沙漠公路上,沙枣灌丛像一道绿色的屏障,在烈烈西风下顽强的守卫着这条长廊,而能够让这些屏障生存下来的是那些数十公里一个的泵站,那些为滴灌绿化带而存在的泵站里,多是外省来的人,基本上是夫妻站。这些伴随着寂寞的泵站才是这条沙漠存在的心脏。那年我曾经在21号泵站附近扎营,晚上和泵站的四川黄玉仙夫妇通宵达旦聊天,那对四川夫妇对未来殷殷的企盼至今仍然记忆犹新。</h3><h3> 行走在这条伟大的公路上,除了领略到生态的严峻,更为中国人的智慧和坚韧折服。那次因为考察的目标关系,一直想看看大漠孤烟中消失的西域古国的遗址。由于时间关系,一直心存遗憾。 </h3><h3> 这次中国探险协会和和田旅游局和万方乐奏旅游开发公司联合举办的克里雅和尼雅勘查活动总算了此心愿。</h3><h3> 关于达里雅布依度娘上是这样状述:它是中国最大的村落,面积有2000多平方公里,可在中国地图上并没有它的身影;它也是最难到达的村落,因为它地处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他也是中国最孤独的村落……在一个多世纪以前世人对它还一无所知……</h3><h3> 达里雅布依,一个被称为“塔克拉玛干的肚脐”的绿洲,是世界上最孤寂的地方之一。这里的人称为克里雅人,这是一个原始的村落,几百公里沙漠不通公路,几乎与世隔绝。他们生活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而他们的家园,达里雅布依,依河而建,背靠沙漠,胡杨成林…… </h3><h3> 早在1896年1月,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沿塔里木盆地的克里雅河北上横穿沙漠,我想他无疑对沙漠充满着敬畏,当他见第一次到腹地里的克里雅人,从克里雅人的生存状态上,赫定内心应该是折服的。没有克里雅人的引导,赫定难以穿越塔克拉玛干,也难以完成他的使命。那次穿越发现了丹丹乌里克和喀拉墩古城。以及几年后的楼兰古城发现。他的亚洲之旅,奠定了他世界级探险家的地位,克里雅人也以通古斯巴孜特的名字出现在他那本《穿越亚洲》的书上。</h3><h3> 回望历史,18世纪,探险是西方文化的风尚,参与者有各色人等,之后的俄国别夫佐夫更是以军人的身份深入塔克拉腹地进行气象测定。这些个人的探险后面都有国家的影子。他们的全球视线,锁定在气象、河流、植物、和生态环境上,那个时代,落后的清政府也有明智之士,对这些探险家的行动有所警惕予以了许多限制,但苦于没有自己的科学家和探险家,只能望洋兴叹。 </h3><h3> 穿越塔克拉后,我在喀什看到了1908(光绪34年)年英国驻新疆喀什葛尔领事馆的旧址,这个旧址现在已经是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石碑上的文字介绍中,就写明这个领事馆是当年奥利尔.斯坦因和斯文.赫定等探险家的驿站。这些探险家是国家拓疆的侦察兵,故他们总会在自己的国家受到至高无上的荣誉,不是授爵就是提将军,受到后人的膜拜。探索与发现是一个时代风尚。为日后西方探险开疆拓土后继有人树立了旗帜。</h3><h3> 农耕民族的文化中一直缺乏探险精神,缺乏海洋国家对大海外的渴望,对域外世界的探究,是一个巨大的动力,这些年纪不过20多一点的年轻人,远渡重洋深入荒漠,竟然在百年前就完成了对中国西部的勘踏。 当斯文.赫定进入沙漠的时候,光绪皇帝和妃子正在演绎宫廷戏后传,想到此,不得不扼腕叹息。 </h3><h3> 这次穿越沙漠,没有开车,免去了许多鞍马劳顿,乘坐的越野车队是万方乐奏公司组织的和田越野车队,一流的沙漠车手。从于田县城出发进入一段沙漠公路,不久就一头扎进沙漠,沿着克里雅河而上,(克里雅河维语,意为“飘移不定的河流”)沙漠没有公路,一条被汽车轮子硬化的车辙伸向沙丘深处。这些车辙有部分是环塔拉力赛的路段。</h3><h3> 万方乐奏的董事长吐尔洪先生告诉我,由于沙漠路段太糟糕,环塔赛放弃了这一段。年轻的吐尔洪先生是新疆维族人,对这里风土人情历史掌故了然于胸。他介绍说,在被发现之前,神秘的克里雅人一直不为人所知,也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文字记载。至上世纪50年代,和田县政府才知道在自己的治下,有这样一群村民,据说派出的工作组到达后,询问当地居民这里是什么地方?当地居民说,是达里雅(意为河流)布依(意为河岸),于是,这个随口而来又贴切的名字,就替换了通古斯巴孜特,这个俗称大河沿的地名——达里雅布依。</h3><h3> 车队顶着烈日沿着起伏的沙丘一绝沙尘的行驶,周边不时见到形态各异的胡杨,这些胡杨、芦苇、红柳以及梭梭、碱蓬、骆驼刺等灌丛相互依偎支撑,构成了一道抵御风沙的生态系统。途中,生态学者王方辰测定温度,沙丘地名为65摄氏度,而近在咫尺的芦苇叶上只有37度,这些抗盐碱和高热的植物通过自身的调节系统抵御了沙漠的酷热,也给人类创造了的生存条件。 </h3><h3> 按照计划,将在途中拜访一位维族百岁老人,并在他家附近扎营。百岁老人的家史是一幢独立房屋,不远处是缓缓流过的克里雅河。克里雅人的居住十分分散,近的几公里,远的十几公里,这种居住方式能够合理的分配草场,有利牧草的生息。显示了他们的生存智慧。克里雅人的房屋多是就地取材,干燥的芦苇和泥巴的结合,四四方方,黄色的房子和沙漠浑然一体,不走到跟前很难发现。在百岁老人的家里遇到了他的孙子,不巧的是,他告诉吐总,他爷爷有些不舒服,到于田县城看病去了。没有见到维族人瑞,略感遗憾。</h3><h3> 扎营沙地,没有蛙鸣没有麦香,微风掠过,只有胡杨和红柳与沙丘的絮语。偶尔蚊子的吟唱搅乱了黄昏的寂静,半夜大风袭来,好在选择营地正确,无大碍,但细沙仍然钻进内帐,嘴里耳内均有黄沙入住。</h3><h3> 黄昏抵达达里雅布依村,这个塔克拉玛干腹地的村落,经历了数百年的沧桑,在烈日的灼烤下,仍然显得从容不迫。</h3><h3> 村委会里高大的天线塔标着着现代文明的进入,虽然没有网络,但电话还是畅通。几颗高大的胡杨栖息着沙漠特有的乌鸦,乌黑硕壮目空一切。一颗百年的胡杨树干上,树干创口流出一堆白色的结晶体,以舌试之,苦咸。早知道胡杨具备着排出自身盐碱的功能,但目睹大自然的神奇实感震撼,这些抗盐碱的植物一定是经过上苍的筛选,才能伴随人类存活在这极端的环境。(未完待续)</h3> <h3>塔克拉玛干500公里的沙漠公路,堪称奇迹拍摄于2009年</h3> <h3>给沙漠公路滴灌的泵站拍摄于2009年</h3> <h3>2009年三江源考察队扎营在21号水泵站 和黄玉仙夫妇交谈拍摄于2009年</h3> <h3>考察队与泵站黄玉仙夫妇的合影拍摄于2009年</h3> <h3>孔雀河谷 拍摄于 2009年</h3> <h3>塔里木河床拍摄于2009年</h3> <h3>当年浩瀚的台特玛湖,如同罗布泊已干涸。拍摄于2009年</h3> <h3>策勒河谷绿洲拍摄于2009年</h3> <h3>塔里木河的明珠~胜利水库 位于兵团农一师的地盘,和田河在此汇入塔里木。拍摄于2009年</h3> <h3>沿特里雅河进入</h3> <h3>静静的特里雅河</h3> <h3>沙地与植物的温差一</h3> <h3>沙漠与植物的温差二</h3> <h3>这是沙漠独有的植物之一大芸,克里雅人的食物之一</h3> <h3>即是食物又是药材的大芸</h3> <h3>摄制组对王方辰先生的实地采访</h3> <h3>鸟瞰 达里布里雅村 航拍 梁子</h3> <h3>村口的乌鸦"哨兵"</h3> <h3>烤馕的土灶</h3> <h3>村里往外界的注意交通工具是摩托车,村里唯一的摩托车修理店</h3> <h3>村里最"繁华"的街道,有两个小卖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