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里的事

高山寺

晚饭后信步街头，遇红灯停下来等候。

一名年过花甲环卫老人，恰好近距离在我面前作业，原本并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但他突然眼睛盯着我右手手机，操着浓重的某方言连说两遍音近的话语，我完全没有听明白，只是结合他身份象意地理解为：你那手机是不是不要了…？

我瞬时紧张起来，当前状态明显不合常规，我担心他“有问题”，自己又出现了应急短路，不知如何应对他，他年岁已高，又是底层劳动大众，这个年纪的面相明显粗糙，眼珠微微凹陷，似动不动，我莫名紧张起来，他看我"迟钝样子”，马上用蹩脚普言重复了他的话语：现在几点？我瞬间释然，赶忙看看手机，回他：20:20。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绿灯正好开放，我快步走开……

路问时间似乎已是很遥远的事，但却也似曾熟悉。我边走边想这个问题来龙去脉，面对一个并不强大，也不凶恶的老人，我为什有紧张恐惧的心理？

我探问一同散步的女儿如何解释，她说：人对如不确定环境一般来说都是畏惧的，与陌生人互动不知对方意图，你的戒备心理明显增强，恐惧某种不规则对你构成伤害…。

我们之所以能够相安无事地生活，各行其道的奔走，其实就是规则的定力。

而我们的历史一直在一种宽泛的文化和道德里打转，规则缺少硬性，这根子在封建王朝的政治里，规则太明确，权力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