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市中学生劳动技术学校位于广佛交汇的浔峰洲(广州称金沙洲),校内拥有良好的植被、宽阔的水面以及毗邻珠江西航道,加上多年来一直注意做好生态保育工作,使校园内生物种类丰富,成为广州周边不可多得的一个实施自然教育的好场所。<h3><a href="http://a.meipian.me/1yetk9n"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农夫:寻找广州最美的生态校园</a></h3> 自2008年李慧老师在校内开始观鸟以来,截至2020年12月,已记录野生鸟类152种。虽然都不算是太稀罕的种类,但它们的出现为校园生活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下面就让我给大家说说劳动技校校园里的那些鸟事吧: 2015年1月,学校成立了观鸟社,第一件事就是确定学校的校鸟,同时设计观鸟社的社徽社旗。在斯斯同学的一番努力下,极富劳技特色的社徽很快便诞生了: 原型是什么?相信鸟人们不难判断出来:最常见的伯劳——棕背伯劳。选它的理由很简单:名字就带一“劳”字,光凭这一点就足以抛离其它鸟儿几条街了!而且颜值中上,还天天可见,校园多个角落都能看到它的身影。还有其他煽情的话咱就不说了…… 棕背伯劳有个习性:总是独自占据一片领地,西区、南区、菜地等各处都各有领主,当有其它入侵者出现就会奋力地驱逐。所以一般情况下,校园里的伯劳们总是老死不相往来,直到需要繁衍后代的时候才会走到一起。 南方还常见到棕背伯劳的黑色型个体,校园内至少生活着三只。它们黑的程度还不一样:占据菜地那只整体颜色与普通的棕背伯劳相差不大,只是头上黑色的范围除了眼睛周围外,脸也全黑,身体也显棕色偏黑少许。而下图这只飞到我窗前的,恐怕用“黑炭头”来描述也完全不过分。 夏天是广州的“鸟荒季”——冬候鸟和过境鸟都走光了,补充到来的夏候鸟也远比不上冬候鸟们的丰富多彩。校园今年(2016年)五月观察到的鸟种数从四月的五十二种直线下跌到三十二种,少了整二十种,六月恐怕还会更加惨淡。 即使是这样,仍有明星鸟登场。谁呢?是它——黑水鸡:
虽说鲜红的额甲稍能吸引人,可这广州水塘随处可见,还黑不溜秋的黑水鸡能有什么明星范? 人家胜在一家五口,悠哉游哉、乐也融融啊!每天就在大家眼皮底下秀幸福,能不明星么?(农夫拍图) 既然是鸟荒季,就先说说常驻校园的留鸟们吧。 校园里全年可见的留鸟有近三十种,排在首位、最常见的,当仁不让就是白头鹎了。白头鹎枕部那一抹白色是它名字的由来,更为大家熟知的名字是“白头翁”。童话里的白头翁是一只好逸恶劳的小鸟,可实际上,它们却是适应能力最强的鸟儿之一:它们的分布范围在不断地扩大,以前难得一见白头鹎的京津华北,现在是随处可见。甚至到了台湾还成了外来入侵种,大有把台湾鹎种群同化掉的迹象。在劳动技校似乎也在与红耳鹎的争强斗胜中占了上风,使得以前非常易见的红耳鹎如今在一个月当中只能偶尔看见三两回(此观点未经研究,纯属猜测)。 白头鹎也有任性的时候:曾有一天走了大半个校园没看到一只白头鹎,最后走到百谷圃时,七十多只白头鹎鱼贯而出——人家正开全体会议呢😊!
<h3><a href="http://api.m.sm.cn/rest?method=video.feedh&format=html&q=%E5%84%BF%E7%AB%A5%E6%95%85%E4%BA%8B%E7%99%BD%E5%A4%B4%E7%BF%81&id=fc8d5c2745a4a292b6bd04c63f292eaf&url=http%3A%2F%2Fv.youku.com%2Fv_show%2Fid_XMzE3MTc0MTk2%3D.html&type=struct&uc_param_str=dnntnwvep"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白头翁的故事</a></h3> 春夏季的鹊鸲是令人爱恨交织的,都是歌声惹的祸。鹊鸲的鸣声实在是太丰富了,当你听惯了其中几种,能轻而易举地判断它的位置时,它突然换一种风格,使你以为又有新鸟而搜索半天,却发现还是这货时,灭了它的心都有了! 画眉一年四季都会在校园里出没,但却不是每天都能看见。毕竟它们更喜欢在灌丛中活动,不像白头鹎、鹊鸲们总是跃上枝头高调地展示自己。然而,婉转动听的歌声还是暴露它们的踪迹,光凭声音就足以留下许多观察记录了。 当年画眉之所以能当选广州市鸟,或许是因为人们经常在遛鸟大爷们的笼子里看到它,相比其它鸟更具知名度。但“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到现在,假如再选一次市鸟的话,恐怕不一定再是它了。 自从鸟类学家们把原大山雀一分为三(大山雀、远东山雀和苍背山雀)后,我便傻傻分不清校园里这些小白脸们到底是远东山雀还是苍背山雀?三者的辨识要点:上体偏黄绿色且下体黄者多为大山雀;上体略带黄绿色且下体灰白或淡黄者多为远东山雀;上体偏灰蓝色且下体灰白者多为苍背山雀。按此, 校园里的大山雀应为苍背山雀,但请注意上面的描述里每一句都有个“多”字,也就是说并非绝对。实际上,珠三角这些不带黄绿色的是原大山雀华南亚种,多数学者认为应归入远东山雀,对于普通观鸟人的我而言,就不要去纠结,继续叫大山雀好了😄<h3><a href="http://baike.niaolei.org.cn/%E5%A4%A7%E5%B1%B1%E9%9B%80"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鸟类网:大山雀</a></h3> 说起暗绿绣眼鸟,去年春天宿管交给我一只羽翼已丰的雏鸟,说是学生不知在哪捡的。看着毛绒绒的小家伙,煞是可爱,心想,羽毛都基本长好了,应该不难养活吧!交待她找个纸箱装好,多找些虫子喂它。没想到,虫子非常不好找,到第三天,小家伙气色明显不对,得另想办法。于是,我把它放到常有暗绿绣眼活动的树林里,远远观察会否有奇迹出现。果然,没过多久,一只成年绣眼飞了过去,打量一番后在附近找来吃的喂它。前后喂了三四次后,天色暗了下来,那只成年绣眼许久也没再来。让小绣眼孤独地留下似乎并不安全,我只好把它带回。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发现鸟已经断气。要是第一天就把它放回树上,估计有其它成鸟的喂养,小绣眼成活的机会应当很高。错误的处理方式直接导致它失去了生的机会,留下莫大的遗憾。 如果在灌木中传来有清脆而节奏的“啾-啾-啾”声时,你大多是遇上长尾缝叶莺了。它不像强脚树莺那样一直深藏不露,而会不时地窜出来和人打个照面,棕色的头顶是识别它明显的特征。传说它会把叶子缝起来做窝,可惜这些年来看过不少的鸟窝,却从没发现它们的杰作。 宽阔的北大塘曾经是白胸苦恶鸟的领地,自从三只黑水鸡出现并牢牢控制住池塘中间的莲花座后,苦恶鸟只能偏安一隅,移居到周边几个有水的角落。当年一鸟带三雏在水面巡游的场面已成追忆。 据《中国鸟类观察》统计,白鹡鸰是中国一千三百多种鸟中被观察记录次数最多的鸟,远超过人们熟知的麻雀,这得益于它们对各种环境的广泛适应。在校园里,留鸟中最快完成繁殖任务的就是白鹡鸰,到四月初便可以见大量幼鸟出巢。而今年春天那只右脚残缺仍顽强生活着的“鸟坚强”也让人深深地感到生命的坚韧。 在广州各大公园里,红耳鹎的数量都非常多。然而,在我的记忆里,刚观鸟的时候,红耳鹎到处都是,2014年以后,它们在校园的生活空间逐渐被白头鹎挤占得所剩无几,每个月只能看到三两次,早已风光不再。 纯色山鹪莺曾经快乐地生活在西区杂乱的光棍树丛中,直到某一天,人们为了环境的整洁而清理了那个地方,它们被逼迁到南区的油菜地里。现如今,油菜也早已收获,人们只能在西区菜地里偶尔发现它们的踪影。 无土栽培大棚前有一片水田。头几年刚种水稻时,学校想方设法去保护师生们的劳动成果,用网(不是粘网,伤不了鸟的)、扎草人、飘红旗等手段驱赶吃水稻的各种鸟儿。但总是无济于事,每次收成也不过几十上百斤而已,反倒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得不偿失。后来观念一转:种水稻的目的是让学生识五谷、辨农时,并不在收成多少,让鸟儿们吃掉又何妨?鸟儿在,还成为向学生讲解人与自然关系的活教材,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水稻田便成了文鸟们的乐园:每到水稻灌浆期,数以百计的白腰文鸟和斑文鸟便聚集在这里放心地享受这免费的饕餮大餐。 据陆大人说,红嘴蓝鹊是十多年前浔峰山上那场大火后移居到学校的,来了就再没离开过。 作为当年市鸟的有力争夺者,红嘴蓝鹊的颜值是远超画眉的,只是它的嗓子太过沙哑,被能说会道的画眉夺去了市鸟的宝座。 更被人津津乐道的是红嘴蓝鹊强烈的护雏本能。相信大家都看过蓝鹊大战花蛇的视频,前段时间广雅中学那只爱袭击路人的红嘴蓝鹊更是成为鸟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我调侃彭老师说,干脆把红嘴蓝鹊定为广雅校鸟得了😄!<h3><a href="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I0NzA5NjQwNw==&mid=2650073092&idx=1&sn=924c8094245bde6f73e1329c08d1349a&scene=0#wechat_redirect"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凶悍的卫士——红嘴蓝鹊</a></h3> 褐翅鸦鹃低沉而连绵不断的“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声时常弥漫在校园沉静的山林中。它是校园常住户口中体型最大的鸟,黝黑的身体加上红褐色的大翅膀使不管观鸟与否的人都能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且它们还特喜欢在各山头间穿梭,飞翔时几乎不须拍打翅膀,滑翔着越过人们的头顶。 珠颈斑鸠会迁徙吗?不仅在国内,去到东南亚,甚至到了澳大利亚,都可看到珠颈斑鸠成群地聚居在人类活动的地方,它们真是完全适应了城市的生活,作为留鸟,估计能做到这点的也不多吧。 池塘的水面上常有一道蓝光飞闪而过,那是普通翠鸟留下的独特轨迹。和其它鸟儿不同,小翠总是以笔直的路线飞行,即便是转弯,也会在空中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伴随着闪亮蓝光的还有如金属摩擦般尖锐的呼啸。当安静下来时,它会紧紧地注视着水面,一旦看准机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水中。待再跃出时,嘴中已含着战利品飞到一旁慢慢尝用,又或者与爱人亲昵地分享。 叉尾太阳鸟,这名字起得够形象吧!它是国内分布的太阳鸟中体型最小的,身长只有约十厘米。别看它个子小,嗓门可够大的,当羊蹄甲和洋紫荆盛开的时候,几乎走到哪,都能听到它们有节奏的“唧——唧”声,或连珠炮般“嘀嘀嘀嘀嘀嘀”欢快的歌声。 叉尾太阳鸟是广州的留鸟,但在冬季最为常见。雄鸟火红的喉咙和闪着金属绿光的脑袋为多彩的校园加添了一道青春的亮丽。雌鸟则明显低调很多,但细长而弯弯的嘴巴也足以令人过目难忘。 校园记录有四种椋鸟——丝光椋鸟、灰椋鸟、黑领椋鸟和灰背椋鸟。 丝光椋鸟属留鸟,和叉尾太阳鸟相反,它们更多地出现在春夏两季。每年,它们都会在在法制楼、科普楼等建筑物的排气口里筑巢,到足球场上寻找食物喂养宝宝,在木棉树上引吭高歌。 灰背椋鸟是我在学校看到的第100种鸟。它当时正混在一群丝光椋鸟中混口饭吃,要不是体型较小引起了我的注意,可能还真被错过了。 黑领椋鸟和灰椋鸟是李慧以前记录下来的,我在校园里还没见过,但在校外珠江边却十分容易看到黑领椋鸟,也曾在后海的池塘边见过灰椋鸟。 2013年盛夏,一只戴胜造访校园,给鸟荒的七月带来一丝惊喜。在近一个星期里,它每天清早都会来到足球场,和草坪上的丝光椋鸟、白鹡鸰、乌鸫和画眉们和谐地一起觅食。细长的喙是戴胜的捕食利器,只要是被它看上了,草地里各种虫子都难逃厄运。 这只戴胜走后,我在天津、南矶山、南沙、甚至离学校不远的大沙多次见过戴胜。据说14年7月戴胜也来过学校,李慧和六六都见着了,我却始终没在校园再次与它相见,七月很快就来了,希望这鸟还会再次出现。 最早返回的夏候鸟是家燕,每年放完寒假回校不久便可以看到它们。它们会一直呆到八月以后。在此期间,它们会完成觅偶、筑巢、生儿育女等一系列鸟生大事后才会再次踏上南迁的旅程。 整个夏季,家燕都会在校园的天空中肆意地飞舞,也会在屋顶、枝头、电线上稍作歇息,却从未曾在校园的建筑物上安家落户。究其原因可能是校园里农作区多属旱地,没有足够它们营巢所需要的湿润泥土,校外反而能满足它们的需求。 夏天的树林少不了噪鹃“呜哇——呜哇——”的凄厉叫声。和大多数杜鹃一样,噪鹃也是“巢寄生”的鸟类——在后山的树林里,一对红嘴蓝鹊夫妇辛勤地喂养着小宝宝,可这宝贝却是长着满身斑纹的小噪鹃。不远处,一只雄性噪鹃像是位监工似的注视这一切。第二天,鹃去巢空,估计小噪鹃已经随亲爸去学习生活的本领了。要是性格暴烈的蓝鹊夫妇早一点知道了这一切,后果真是无法想像…… 左下方图中的枯树是鸟们喜欢落脚的地方,三宝鸟、灰卷尾、黑枕黄鹂、普通鵟、金翅雀、黑尾蜡嘴雀等都停留过,更不用说以白头鹎为首的常住民们了。 八声杜鹃比噪鹃更早到校,今年三月一日,悠扬的“谷——谷——谷——谷谷谷谷谷”就已经回荡在校园的天空中。可是它总是站得高高的,要么只闻其声不见其影,要么见到了,却总是老远。终于有那么一次,它就落在离我不足十米的电线上,可是——可是——可是我空有一身好本领,木有相机啊😱!!! 校园记录有三种卷尾——黑卷尾、灰卷尾和发冠卷尾。黑卷尾多见在校外不远的后海草场上,我在校内是从未见过。灰卷尾在秋天会飞临校园,近几年都有记录。发冠卷尾算是来得最勤的,每年五月以后都会出现,有时甚至会结成小群在湖面上、山林间追逐打闹。你能看到它头顶上那几丝“发冠”吗? 每年打破鸟荒季的通常是惊为天鸟的寿带。每逢四、八、九月,寿带都会光临劳动技校。它来得很早,去年八月就已到达,每次停留的时间大约一周,地方也相对固定。只可惜,每次来的都是雌鸟或亚成鸟或非繁殖羽雄鸟,长着飘逸长尾巴的雄鸟从未眷顾过劳动技校。 图中这只是前年来的,从胸腹颜色及较鲜明的棕红色看应该是寿带亚成鸟。今年四月一只样子和它相近,颜色稍暗的紫寿带雌鸟在校园被发现,增加了一个新鸟种。 寿带到来后,暗灰鹃鵙接蹱而至。但它似乎只是一名匆匆过客,毫不留恋劳技的风光,每年只见匆匆一面。 进入九月后,各种柳莺纷至沓来。目前校园共记录有七种柳莺,它们是:冕柳莺、淡脚柳莺、双斑绿柳莺、极北柳莺、褐柳莺、黄眉柳莺和黄腰柳莺。前四种“大”柳莺是过境鸟,每年春秋两季迁徒经过校园,褐柳莺、黄眉柳莺和黄腰柳莺则会在学校越冬,到来年四月以后再陆续返回繁殖地。 北红尾鸲是常见的冬候鸟,每年秋季总会如约而至。图中的北红雄鸟恐怕是我所见过最没绅士风度的鸟了。话说我和冬瓜在后海好不容易从鸟网中解救了中图那只北红MM,人家歇息良久,刚飞起来,就被那GG便追得失魂落魄,没入草丛中无法找寻。我们也是爱莫能助,早知道在另一地点放飞好了,又得到一次教训。 历年来,树鹨总是成群地到学校越冬,最多时每天傍晚能看到五十多只聚集在综合楼楼顶。然而2015的冬天,树鹨的数量急剧下降,整个冬天能观察到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也只有三两只。这是什么原因呢? 红胁蓝尾鸲也是冬季的常客,它们不像喜欢开阔地的北红尾鸲,而更喜欢在树林的底层活动。所以每年能观察到的机会略少于北红,数量上是大致相当的。 比大山雀稍小但更漂亮的黄腹山雀来校越冬的情况有如波浪般起伏:2013年结群而来,2014却一只不见,到了2015的冬天又是成群结队的。数月以后的2016之冬会是什么情况呢?让我拭目以待! 2014的冬天,取代黄腹山雀看中劳动技校的是十数只灰树鹊。灰树鹊不是候鸟,但有垂直迁徒的习性,那年的冬天,不仅在劳动技校,中大及广州市区内一些公园都有灰树鹊进驻,人们惊呼:“山上发生什么啦?!” 虽同是鹡鸰,灰鹡鸰不像白鹡鸰长年留校,它只是在秋冬季偶尔来到学校,留下的时间也不长,可能附近有更适合它生活的环境吧! 红喉姬鹟是非常机灵的小鸟,它们每年都会来学校。尤其是去年十月,一只红喉姬鹟爱上了学校的荷塘,每天都在荷花的残枝上追捕飞虫,直到今年二月才离开。相信它这个冬天一定是过得非常愉快的,希望它能记住这里和我们2016再相会。 图中这只红喉GG恐怕就很有情绪了:还没褪去繁殖羽的它在2014年9月看中了学校的烟波汀,每天都在那捕食蚊虫,快活地过了一个多星期。可惜好景不长,国庆过后,为了响应上级下达的预防登革热任务,学校进行了大规模的环境整理工作,把那一带的残枝败叶清理得一干二净。滋长蚊虫的条件没有了,红喉姬鹟也只能离开了。 2014年10月,校园西作物区来了一群似鹨的鸟,其中两只逗留了近半个月才离开,天天就在足球场和西区菜地之间来回游荡。它们不惧怕人,只要你在某个角落等着,它们总会来到你跟前,最近距离也不过三五米。 鸟是看得很清楚了,片子也拍了不少,但对于它们是什么鸟当时还是令我困惑了一段时间,云雀or小云雀?最后查了郑院士的鸟类检索表,加上小关等几位大神的指点,才终于弄清它们的身份——云雀。 区别主要看以下几点:1.小云雀体型稍小,在野外没对比时可能难以区分,但同时小云雀的嘴却比云雀长,所以从嘴和脑袋的比例可以大致区分;2.站立时,云雀的初级飞羽明显超出三级飞羽许多,而小云雀只超出一点点;3.飞行时,云雀翅膀后缘有明显的白边,小云雀则不明显。下组图中,第三张是来自网络的小云雀,各位可以对比一下。 校园的冬天经常可以看到各种鸫。相比到处闲逛的乌鸫和见人出现便迅速逃离的灰背鸫,乌灰鸫是最能与人亲近的。2014年的冬天,一只雄性乌鸫在办公楼后的荔枝园里找到了理想的越冬地点。它活动的范围不大,每天就在果树下活动, 翻找枯叶底下的各种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常传入我的办公室,偶尔还飞上窗外枝头上象老朋友似的摆个pose、和我打个招呼。 相比体型稍少、生性隐秘的强脚树莺,远东树莺长得更匀称,也不惧人,只是来的次数太少,在校园里只观察到三次。但出现的地点我记住了,相信今年还能见面。 灰林䳭恐怕是我在学校所见最不怕人的鸟了。那天,在自留地里,我尝试着不断地接近它。十米、五米,直至不足三米,它还是旁若无人,根本无视我,该干嘛干嘛。还和一只大山雀相互争斗,抢虫呢! 这只黑喉石䳭来的那天,我们正在西区听老叶的公开课。刚到来时,西区的领主——棕背伯劳不断地驱赶它,它总能巧妙地躲开。最后,伯劳没辙了,容下了它,它就在西区度过整个冬天,来年三月才离开。自那以后,每年秋天,我们都能在西区见到黑喉石䳭,但都不长留,呆几天就走人,没像它那么长情的。 能在学校看到小鳞胸鹪鹛实在令人喜出望外,在南岭八宝山保护区往莽山的路上,小鳞胸鹪鹛“你——是——谁—— 你——是——谁——(粤语) ”的清脆叫声是从此起彼伏,却始终看不到它们的身影。2015年12月23日,在校园一处几乎无人涉足的树林里,草丛中一阵扑腾后,这小家伙就蹦了出来,跃上枝头,在数米外无遮无挡地露出它斑驳的、富有特色的“两厢车”身体。尽管当时没带相机,但心中涌起的惊喜无以言表! 这只小鳞胸鹪鹛停留了一个多星期,但除了第一天让我和师奶、Siphon清楚看见外,其他的日子都深深地隐藏在密林中,只能听见它的声音。小鱼儿和蓝翠鸟数次到来,等了很久,也只能拍到两张被严重遮挡的记录照,帮我实现有图有真相的目标。 2014年春节过后,刚开学没几天,一只亚历山大鹦鹉出现在芳草路的落羽杉上,慢条斯里地啃食着落羽杉的果实。由于刚好是上班时间,架在路中间的单筒望远镜吸引了过往的老师们,纷纷上前驻足围观。亚历山大鹦鹉原本在我国并没有确切的野外记录,《中国鸟类野外手册》没有把它列为中国野生鸟类,近年才在云南西部发现有它们的野生种群,成为中国鸟类新记录。珠三角一带的亚历山大鹦鹉为逃逸后形成的野化种群,我曾在香港塱原、广州湾咀头公园和流花湖公园见过它们。学校的这只也不例外,希望它能在野外找到同伴,不至于孤独终老。 校园里记录到的鹀类只有白眉鹀和灰头鹀。灰头鹀只是昙花一现,被我瞥一眼后就未曾再见。白眉鹀则在新年到来不久后到达校园,而且还会停留一段时间,毕竟它们是各种鹀中最喜欢呆山林里的,其他的更偏爱农田。 每次来的白眉鹀总有六七只,它们像鸫一样喜爱在树林底下翻找食物。雄性的白眉鹀很容易辨认:黑色头上画上白的冠纹和眉纹,加上棕红色的腰,在各种鹀中不难识别。雌性白眉鹀身体与雄性一致,但头部不如雄鸟那般黑白分明。 到了三月底,校园便成了各种鹟的乐园。最抢眼的是黄眉姬鹟,来的时候数量多,通常雄鸟先到,雌鸟稍晚几天。接着整个四月,在各园地中都能看到它们黄黑相间的身影。黄眉姬鹟捕虫的本领相当高强,硕大的虫子一叼一个准,而且还有高超的飞行技能,纷纷表示在密林里飞行毫无压力感。 今年春天,广州各处白腹蓝鹟频繁出现,劳技也不例外,菜地里、山林中,许多地方都有出没,完全不是以前偶尔见一两只的情况。它的叫声也很有特色:“哒——哒”两声很好辨认,还特爱捉弄黄眉姬鹟,只要有它在,黄眉姬鹟就“冇啖好食”。 棕腹大仙鹟是非常漂亮的大型鹟类,虽然这两年来的都是雌鸟,远不如雄鸟般动人,但白的领环加上颈侧那点精致的辉蓝和褐色的身体搭配起来也是相当协调的。 棕腹大GG似乎更享受在中大如众星捧月般的感觉,如果能青睐咱这小地方,我也把你像神仙般供着,如何?考虑一下嘛😊 褐胸鹟是身体紧凑的鹟,虽然出现次数不多,停留的时间也不长,却给我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或许是被它小脑袋上特有神的大眼睛深深吸引住了吧! 普通朱雀出现在广州的机会不多,在劳动技校仅出现过一次,还相当幸运的被我看到。如果能是雄鸟那可真是给咱天大的面子啦! 校园里观察到的猛禽不多,仅有普通鵟、红隼和斑头鸺鹠三种。 中山纪念堂的斑头鸺鹠现在是广州的超级大明星,十多天来一直吸引着众多观鸟拍鸟爱好者前往观赏,上一次在校园出现是协和小学观鸟社成立的时候,奥巴马带来的萌娃,野外的仍只停留在李慧的记录里。 当年陆大人救助被撞晕的红隼依然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那时候我还不晓得观鸟为何物,错过了近距离观察的机会。 普通鵟则每年必来,去年春天曾在高压线架上停了两个多小时,虽离得远,也使大家大饱眼福了。 劳技校园152个记录鸟种名单: <div>灰胸竹鸡 <i>Bambusicola thoracicus</i><br>小䴙䴘 <i>Tachybaptus ruficollis</i><br>黄苇鳽<i> Ixobrychus sinensis</i><br>栗苇鳽 <i>Ixobrychus cinnamomeus</i></div><div>紫背苇鳽 <i>Ixobrychus eurhythmus</i><br>夜鹭 <i>Nycticorax nycticorax</i><br>绿鹭 <i>Butorides striata</i><br>池鹭 <i>Ardeola bacchus</i><br>牛背鹭 <i>Bubulcus coromandus</i><br>苍鹭 <i>Ardea cinerea</i><br>大白鹭 <i>Ardea alba</i><br>白鹭 <i>Egretta garzetta</i><br>黑冠鹃隼<i> Aviceda leuphotes</i><br>蛇雕 <i>Spilornis cheela</i><br>凤头鹰 <i>Accipiter trivirgatus</i><br>白腹鹞<i> Circus spilonotus</i><br>普通鵟 <i>Buteo japonicus</i><br>白胸苦恶鸟 <i>Amaurornis phoenicurus</i><br>黑水鸡 <i>Gallinula chloropus</i><br>金眶鸻 <i>Charadrius dubius</i><br>丘鹬 <i>Scolopax rusticola</i><br>山斑鸠 <i>Streptopelia orientalis</i><br>珠颈斑鸠 <i>Spilopelia chinensis</i><br>绿翅金鸠 <i>Chalcophaps indica</i><br>褐翅鸦鹃 <i>Centropus sinensis</i><br>红翅凤头鹃<i> Clamator coromandus</i><br>噪鹃 <i>Eudynamys scolopaceus</i><br>八声杜鹃 <i>Cacomantis merulinus</i><br>乌鹃 <i>Surniculus lugubris</i><br>鹰鹃<i> Hierococcyx sparverioides</i><br>霍氏鹰鹃 <i>Hierococcyx nisicolor</i><br>中杜鹃 <i>Cuculus saturatus</i><br>斑头鸺鹠 <i>Glaucidium cuculoides</i><br>普通夜鹰<i> Caprimulgus jotaka</i><br>小白腰雨燕 <i>Apus nipalensis</i><br>三宝鸟<i> Eurystomus orientalis</i><br>白胸翡翠 <i>Halcyon smyrnensis</i><br>普通翠鸟 <i>Alcedo atthis</i><br>蓝喉蜂虎 <i>Merops viridis</i><br>戴胜 <i>Upupa epops</i><br>黑眉拟啄木鸟 <i>Psilopogon faber</i><br>蚁䴕 <i>Jynx torquilla</i><br>红隼<i> Falco tinnunculus</i><br>亚历山大鹦鹉 <i>Psittacula eupatria</i><br>赤红山椒鸟<i> Pericrocotus speciosus</i><br>灰山椒鸟<i> Pericrocotus divaricatus</i><br>暗灰鹃鵙<i> Lalage melaschistos</i><br>红尾伯劳<i> Lanius cristatus</i><br>棕背伯劳 <i>Lanius schach</i><br>黑枕黄鹂 <i>Oriolus chinensis</i><br>黑卷尾 <i>Dicrurus macrocercus</i><br>灰卷尾<i> Dicrurus leucophaeus</i><br>发冠卷尾 <i>Dicrurus hottentottus</i><br>寿带 <i>Terpsiphone incei</i><br>灰喜鹊 <i>Cyanopica cyanus</i><br>红嘴蓝鹊 <i>Urocissa erythroryncha</i><br>灰树鹊 <i>Dendrocitta formosae</i><br>喜鹊<i> Pica serica</i><br>大嘴乌鸦 <i>Corvus macrorhynchos</i><br>黄腹山雀 <i>Pardaliparus venustulus</i><br>远东山雀 <i>Parus minor</i><br>云雀 <i>Alauda arvensis</i><br>红耳鹎 <i>Pycnonotus jocosus</i><br>白头鹎 <i>Pycnonotus sinensis</i><br>白喉红臀鹎 <i>Pycnonotus aurigaster</i><br>栗背短脚鹎 <i>Hemixos castanonotus</i><br>黑短脚鹎 <i>Hypsipetes leucocephalus</i><br>家燕<i> Hirundo rustica</i><br>金腰燕 <i>Cecropis daurica</i><br>小鳞胸鹪鹛 <i>Pnoepyga pusilla</i><br>金头缝叶莺 <i>Phyllergates cucullatus</i><br>远东树莺 <i>Horornis canturians</i><br>强脚树莺<i> Horornis fortipes</i><br>红头长尾山雀<i> Aegithalos concinnus</i><br>黄眉柳莺 <i>Phylloscopus inornatus</i><br>黄腰柳莺 <i>Phylloscopus proregulus</i><br>巨嘴柳莺 <i>Phylloscopus schwarzi</i><br>褐柳莺 <i>Phylloscopus fuscatus</i><br>冕柳莺 <i>Phylloscopus coronatus</i><br>双斑绿柳莺 <i>Phylloscopus plumbeitarsus</i><br>淡脚柳莺 <i>Phylloscopus tenellipes</i><br>极北柳莺 <i>Phylloscopus borealis</i><br>黑眉柳莺<i> Phylloscopus ricketti</i><br>冠纹柳莺 <i>Phylloscopus claudiae</i><br>华南冠纹柳莺 <i>Phylloscopus goodsoni</i><br>小蝗莺 <i>Helopsaltes certhiola</i><br>黄腹山鹪莺 <i>Prinia flaviventris</i><br>纯色山鹪莺 <i>Prinia inornata</i><br>长尾缝叶莺 <i>Orthotomus sutorius</i><br>淡眉雀鹛 <i>Alcippe hueti</i><br>红嘴相思鸟 <i>Leiothrix lutea</i><br>银耳相思鸟 <i>Leiothrix argentauris</i><br>画眉 <i>Garrulax canorus</i><br>黑喉噪鹛 <i>Pterorhinus chinensis</i><br>黑领噪鹛 <i>Pterorhinus pectoralis</i><br>棕头鸦雀 <i>Sinosuthora webbiana</i><br>栗颈凤鹛 <i>Yuhina torqueola</i><br>暗绿绣眼鸟 <i>Zosterops simplex</i><br>绒额䴓 <i>Sitta frontalis</i><br>八哥<i> Acridotheres cristatellus</i><br>丝光椋鸟 <i>Spodiopsar sericeus</i><br>灰椋鸟 <i>Spodiopsar cineraceus</i><br>黑领椋鸟 <i>Gracupica nigricollis</i><br>灰背椋鸟<i> Sturnia sinensis</i><br>橙头地鸫 <i>Geokichla citrina</i><br>怀氏虎鸫<i> Zoothera aurea</i><br>灰背鸫<i> Turdus hortulorum</i><br>乌灰鸫<i> Turdus cardis</i><br>乌鸫 <i>Turdus mandarinus</i><br>白眉鸫 <i>Turdus obscurus</i><br>白腹鸫<i> Turdus pallidus</i><br>斑鸫 <i>Turdus eunomus</i><br>鹊鸲 <i>Copsychus saularis</i><br>灰纹鹟 <i>Muscicapa griseisticta</i><br>乌鹟 <i>Muscicapa sibirica</i><br>北灰鹟 <i>Muscicapa dauurica</i><br>褐胸鹟 <i>Muscicapa muttui</i><br>棕尾褐鹟 <i>Muscicapa ferruginea</i><br>白腹蓝鹟<i> Cyanoptila cyanomelana</i><br>铜蓝鹟 <i>Eumyias thalassinus</i><br>海南蓝仙鹟 <i>Cyornis hainanus</i><br>棕腹大仙鹟 <i>Niltava davidi</i><br>蓝歌鸲 <i>Larvivora cyane</i><br>红尾歌鸲 <i>Larvivora sibilans</i><br>红胁蓝尾鸲<i> Tarsiger cyanurus</i><br>紫啸鸫 <i>Myophonus caeruleus</i><br>白眉姬鹟 <i>Ficedula zanthopygia</i><br>黄眉姬鹟<i> Ficedula narcissina</i><br>绿背姬鹟<i> Ficedula elisae</i><br>鸲姬鹟 <i>Ficedula mugimaki</i><br>红喉姬鹟<i> Ficedula albicilla</i><br>北红尾鸲 <i>Phoenicurus auroreus</i><br>红尾水鸲 <i>Phoenicurus fuliginosus</i><br>东亚石䳭 <i>Saxicola stejnegeri</i><br>灰林䳭 <i>Saxicola ferreus</i><br>红胸啄花鸟 <i>Dicaeum ignipectus</i><br>朱背啄花鸟 <i>Dicaeum cruentatum</i><br>叉尾太阳鸟 <i>Aethopyga christinae</i><br>麻雀 <i>Passer montanus</i><br>白腰文鸟<i> Lonchura striata</i><br>斑文鸟 <i>Lonchura punctulata</i><br>灰鹡鸰 <i>Motacilla cinerea</i><br>白鹡鸰 <i>Motacilla alba</i><br>理氏鹨 <i>Anthus richardi</i><br>树鹨 <i>Anthus hodgsoni</i><br>黑尾蜡嘴雀 <i>Eophona migratoria</i><br>黑头蜡嘴雀 <i>Eophona personata</i><br>普通朱雀 <i>Carpodacus erythrinus</i><br>金翅雀 <i>Chloris sinica</i><br>黄雀 <i>Spinus spinus</i><br>白眉鹀 <i>Emberiza tristrami</i><br>灰头鹀 <i>Emberiza spodocephala</i><br></div> (某人说我的写作水平也就处于小学中上级,写的东西勉强适合小儿科普。这评价实在太恰当了!说到底咱也算个科普工作者嘛😊,所以特别感谢能看完以上啰哩啰嗦文字的各位大小童鞋、鸟朋鸟友,有不当之处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