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一抹乡愁

寂静欢喜

<h3><font color="#333333">本篇文字:写于两年前<br>本篇照片:拍于两月前<br>本篇本意:将52个岁月的温馨、幸福、感慨、思念化作一缕浓浓的乡愁。</font></h3> <h1><font color="#1564fa">  昨夜的雨,持续到现在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丝丝缕缕,飘飘洒洒,一直伴我踏上回故乡的行程。父母去世多年,人到忙碌的中年,回故乡的机会少之又少,原本不算遥远的故乡,因父母的离去越来越少有亲近的机会。时值麦收季节,故乡田野里到处是刚刚收过小麦留下的麦茬。那麦茬大片大片地呈现着,无声无息却气势磅礴,让人想起了《麦茬地里的母亲》中的一段风景:“麦子已跟着割麦人回家了,只剩下麦茬地,默默地躺在阳光下,宛如刚分娩过的嫂子,幸福而疲惫。”</font></h1> <h1><font color="#1564fa">  此时的麦茬地虽然没有阳光的亲吻,但因了细雨的滋润而更感酣畅淋漓。再走近前,行行绿色刹那间展现在你的眼前,那是新生的玉米苗已破土而出!这些泛着青春光亮的小精灵,随着细雨、合着微风随意摆动,就像一个个正在跳舞的孩童。</font></h1> <h1><font color="#1564fa">&nbsp; &nbsp; &nbsp; 小时候多次听妈妈讲过,自己就是在这样的季节来到我们家的。这个季节有两个特点:一是忙,忙夏收忙秋种;二是热,热的家家户户几乎很少烧火做饭。然而从记忆起,每年我的生日这一天,无论家中有多忙,天气有多热,妈妈都要亲自下厨给我做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并且,只有我自己才能享受到,其他兄弟姊妹只有吸吮手指的份儿。母亲的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她去世前不能自理之时。现今极其普通的鸡蛋面,在那时是极为奢侈的。不要说鸡蛋,就是纯白面在平时也是很少吃到的,日常填充肚子的不是地瓜就是萝卜,条件好些的就是金灿灿的玉米饼了。</font></h1> <h1><font color="#1564fa">  在麦田的东头,有一片儿时就有的槐树林。而今,那行行洋槐树依然挺拔却更加粗壮,那绿油油的树叶随着风雨在沙沙摆动,就像当年等待儿子回家的妈妈。</font></h1> <h1><font color="#1564fa">  说起这些洋槐树,包含了儿时太多的记忆和欢乐。临近初夏,随着槐树叶由黄变绿,一束束白色的槐花散发出了甜甜的清香。于是,我们开始施展各自的爬树高技,无论是高的还是矮的,无论是大树还是小树,只要能承担起我们瘦小的身躯,我们就会千方百计去把那儿的槐花摘下。爬上枝头,随手抓过一束槐花,先选最嫩的塞到自己的嘴里过过瘾,然后招呼下面的小伙伴打扫场地,准备迎接抛下的槐树枝。有时风大,吹得树枝晃来晃去,我们的身影也像飞天一样跟着飞舞。</font></h1> <h1><font color="#1564fa">  槐花是随着槐枝槐叶一块被摘下的,我们分拣的标准也是很严格的。一定选择颜色洁白、亮丽的槐花,一把把撸下后放到一个篮子里,准备蒸吃或做槐花饼,剩下的则连同枝叶丢进养兔子的圈里,也让兔子分享一下我们的战果。帮助家里忙完这些,我们这群“小战士们”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一边在槐树绿荫下继续游戏,一边等待大人们给做油煎槐花饼。</font></h1> <h1><font color="#1564fa">  “开饭喽。”随着妈妈的一声招呼,我们这群很少听话的孩子,几乎同时停住了一切活动,顺着声音直奔而去。那时也没有讲卫生的习惯,几个小伙伴没来得及洗手就直接抓起了槐花饼,一边吃一边甩甩被烫疼的手指,那情景哪像是在吃槐花饼,现在的山珍海味也没有那样的馋人!我们围坐在槐树下,一边吃着,一边听“大人们”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那些故事总是长长的,直到吃的肚子溜圆,“大人们”的故事还是没有讲完。于是,我们几个往旁边的草席一躺,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font></h1> <h1><font color="#1564fa">  而今,家乡当年的那些“大人们”好多已经不在人世,其中也包括了自己的爸爸妈妈;那些曾带给我们几多欢乐的洋槐树也越来越少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色彩、形态各异的红花槐、龙爪槐等。如今城里的槐花虽然更加艳丽,却少了几分淡雅;虽然依旧浓郁,却少了几分清香。</font></h1> <h1><font color="#1564fa">  宽阔的柏油路把我迎到村头后,继续延伸到大街小巷。熟悉的乡亲,亲切的的笑脸,还有暖暖的问候声让游子在归来的刹那间陶醉。大哥家养的小狗在开门的瞬间第一个跑出来迎接,一个戏剧般的翻滚引来大家的齐声哄笑,一边的邻居几乎笑弯了腰。这笑声让整个院落甚至整个村庄充满了欢乐。这笑声充满粗旷,充满真情;这笑声散发着原始,散发着麦香。它越过院墙飘向村庄,弥漫在全村的上空,散播在了每个人的心头。</font></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