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阿里（一）

三变

　　如一首歌唱的，“天空是蔚蓝的自由 你渴望着拥有 但愿那无拘无束的日子  将不再是一种奢求”。我带着美丽的心情，和心中揣着的一个梦想，去了一个叫阿里的地方。属于自己的第二次进藏，第一次走阿里。

    这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行程！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其中的震憾，感动，虔诚，敬畏，虽然疑惑过，后悔过，思考过……

     眼睛在天堂。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近的能看见眨眼睛的星星，仿佛能听到梵音天上渺渺，白云低空缭绕，薄雾脚下飘飘，虚幻缥缈得让人感觉不真实，还有藏民朴实、虔诚的眼神……

      身体在炼狱。阿里的道路是天路。阿里大北线，12天行程4000多公里。阿里地区海拔都在4000米以上，翻过的几个垭口海拔在5200米左右，几个住宿的地方在4600米左右，珠峰大本营更在5200米。两天51公里的步行转山，是在海拔4700～5200上完成的……头痛欲裂，呼吸气短，全身肌肉酸痛，是典型的高原反应。曲折颠簸的旅途让你后悔自己应该在家里和隔壁老王一块练腰。

    用手机记录了雪山、湖泊、峡谷、蓝天、白云、飞禽野兽、寺庙古迹........

   手机没有记录的是风声，流水声，梵音缭绕，藏民的眼神，稀薄的空气、奇怪的方便面，帐篷里我不认识的哥们臭脚丫子的味道。

      是的。每往前走一步，全是从前以后的现在，皆是回不去的曾经。

       “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纪念这趟特殊的旅程，献给最真实最天堂的阿里和自己。

　　今天是真正意义上旅行的第一天。拉萨出发，到羊卓雍措。取道卡若拉冰川，过江孜古堡，朝拜扎什布伦寺，傍晚到达日喀则。

　　驱车顺着穿城而过的拉萨河，与布达拉宫的全世界路过。

顺雅鲁藏布江岸一路前行。雅江河两侧高大的柳树苍翠欲滴，九曲十八弯的河水静静流淌。远处高高的雪山在阳光下巍然耸立，白色的云雾缭绕，缠绕在半山腰中。

沿途不时见到三三两两手持玛尼转山的藏民。虔诚的眼神和黝黑的皮肤下是圣洁的心灵。

羊措雍措海拔接近五千米，所以行程的后半段是蜿蜒的爬山路。

站在高处眺望，野旷天低树，江清月照人。

　　盛开的油菜花告诉我，花月正春风。这还是西藏的春天。

　　羊卓雍措，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是喜玛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内陆湖，简称为羊湖，羊湖汊口较多，像珊瑚枝一般。羊措雍措的湖水有丝绸般的蔚蓝，清澈而透明，碧波如镜。美的让人窒息。湖滨水草丰美，一群群牛儿安静地吃草。昨天晚上的一场小雪给周围的山脉披上了银装。湖光山色之美，冠绝藏南。

据说，每年虔诚的佛教徒们在去拉萨朝圣，在这里都要绕湖一圈，骑马需要一个月左右，这样佛会保佑他这一年吉祥如意。

　　卡诺拉冰川，从远处的乃钦康桑峰和附近山脉上部向山底下延伸，悬挂在山坡上。晶莹透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卡诺拉冰川，你是雨雪化成的精灵。你存在了多少年？你孤独吗？你见证了多少山脚下人间的喧嚣和愚蠢？

　　路经满拉水库，浅黄的山脉，绿绿的湖水，五彩的经幡。给家人拉上一个经幡，祈求全家平安健康。

　　江孜古堡突兀在江孜县城边宗山上，前边是修建的广场和一座江孜宗山英雄纪念碑。江孜以前地理位置很重要，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据说城堡上至今还保留着当年抗英战争时的炮台，成为江孜宗山抗英遗址。

　　风景永远在路上。西藏十分美，三分是蓝天，三分是白云。

　　扎什伦布寺是国家5A级旅游景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修建于1447年，是历代班禅的驻锡地，中国著名的六大黄教寺院之一，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强巴佛铜像。

确实可与达赖的布达拉宫相媲美。从四世班禅起，历代班禅大师成为扎什伦布寺当然的法台。

　　扎什伦布寺的建筑物外边的颜色有红、白、黑色三种。寺内各个大殿的壁画也很有特色，色彩鲜艳夺目，用笔细腻工谨，材料全部是天然名贵燃料。

导游正儿八经又不失诙谐幽默地告诉你扎什布伦寺的历史渊源。

脑子是个好东西，脑子又不是个好东西，想多了会血脉贲张的。所有的宗教都掺合了政治，从去年在布达拉宫，我就有一种懵懂的思维。咱们不懂，咱们也不好说，那就Shut Up。

佛教让人向善，求得功德后，才不再在六道轮回中受苦受难。重要的是修自己。礼自己的佛悟自己的道，能有所参悟不枉此一遭。

　　318国道的起点为上海人民广场，终点为西藏聂拉木县樟木镇中尼友谊村。被称为中国最美的景观大道。

这是5000公里处的纪念碑。

　　入珠峰国家公园，回头看九曲十八弯的爬山道路，步步惊心。

　　在海拔5210米的加乌拉山口，远处是震撼人心的的喜马拉雅山。一字排开四座8000米以上雪峰：珠穆朗玛峰（8844米）、洛子峰（8516米）、马卡鲁峰（8463米）、卓奥友峰（8201米）。可惜我只看到了最右边的卓奥友峰。另外三座山峰被白云遮住面容。也罢，她们就像即将入洞房的新娘子头上盖着的盖头，等待我开启。

　　坐区间巴士下午四点多来到珠峰大本营。珠峰大本营是攀登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的必经之地，也是珠峰自然保护区核心区唯一向游客开放的景区。据说从去年开始大本营从珠峰位置后撤了很多，唯一的目的是为了珠峰的环境保护。是的，贪婪的人类已经饕餮了太多。

这里有世界上海拔最高的绒布寺。

眺望珠穆朗玛峰，天公作美，珠峰露出了它的真面容。这个金字塔般的巨人遗世而独立，壮美巍峨，轻轻的白云如白纱一样缠绕在珠穆朗玛峰的腰间。

站在珠穆朗玛峰脚下，你才发现自己的渺小。

吹过我耳边的风

是你允许它从印度洋过来的吧 珠穆朗玛

天空的白云

是你洒向人家的哈达吗 珠穆朗玛

天空打开一扇窗户

见到了雄伟伫立的你 珠穆朗玛

此生未尽的梦想

此刻了结

五彩的经幡

是我对你的忏悔

白塔里 安定我撕裂的人格

流浪的灵魂 在这里驻足

　　入住这五星级的帐篷。准备晚上看珠峰金顶。珠峰大本营海拔高度5200米。

高反如约而至，前两天的反应只是让人睡不好觉。现在感觉整个脑袋要爆炸，呼吸急促，有点发烧，挣扎着起来盖上被子。这一刻，感觉有点后悔…

八点半左右，舒服点了。可能应该跟女人生孩子开骨缝差不多，现在生下来了，还有点阵痛。赶紧爬起来看夕阳下的珠峰，有人叫金顶。

漫步至珠峰脚下，呼吸着稀薄而清新的空气，沐浴日照金山的余辉，眼泪被风吹出眼角……

　　一夜的是睡非睡，昏昏沉沉。想着舒服点时候起来看星星，拍月亮，来点诗意，到最后我感觉有点了，死意。

冥冥之中想着看日出，我醒了，别人没醒。一骨碌爬起来，刚刚好，晚了十几分钟。了却于无，看看日出时的珠峰吧。

返回途中，瞅了一眼这群黑牛，他们说：珠峰就在那里，每天都有日出日落。你灵魂来过就好……

　　今天的行程是走老定日，过希夏邦马峰，经佩枯措，入住萨嘎县。

　　从珠峰大本营到老定日，是一条土石路，手机是没有信号的，一个个玛尼堆不时闯入你的视线。越野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真怕它半路抛锚。让人苦不堪言。这是一条老路，路上没碰见一辆车，一个人，路遇一只无精打采的野狗，天空飞过几只鸟。

这绝地旷远而荒凉的路，两边是连绵的光秃秃的山。仿佛砂石和光秃的山脉，就是生命本身的意义。

路过这个村庄，这群羊和放羊人放肆地迎面而来。在这高寒贫瘠的土地上，孕育的这些人，他们坚韧而达观。他们热爱这片土地，又感恩神赐予他们的生活。

苦，从来不算什么。

　　希夏邦马峰是喜马拉雅山脉也是我国唯一一座整个山峰处在境内海拔八千米以上的雪山，海拔8012米。形状如同一个倒立的银锭，傲然屹立在云雾中，蔚为壮观。它也是佩枯措的水源地。它们形成的气流循环为周围的动植物提供了适宜的生存条件。

在佩枯措边凝视，高山环绕中的这一泓清水，宝蓝色的湖水波澜不惊。回头，希夏邦马峰连绵起伏，没有珠峰的霸气，像世事懵懂的少年。

在我眼里，希夏邦马和佩枯措又何尝不是白首不相离的夫妻，何尝不是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情人。何尝不是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的恋人。

　　今天的行程是从萨嘎县走国道219去玛旁雍措和鬼湖拉昂措入住小镇塔尔钦 。

G219的这段路程视野开阔，道路两侧草甸上小草呈现出鹅黄，嫩绿。毕竟，这还是日喀则的春天。

远眺雅鲁藏布江的源头。

　　远眺纳木那尼峰。

　　被称为“圣湖”的玛旁雍措，藏语中意为“永恒不败的碧玉湖”，位于冈仁波齐峰东南20公里处，纳木那尼雪峰北侧，海拔4588米，面积412平方公里，湖水最深可达70米，是世界上最高的淡水湖。

玛旁雍措，追踪佛法至如来，穷溯河源到雪山。

当年玄藏大师西天取经曾经流连忘返，给这个美丽的玛旁雍措取名为西方瑶池。据说她是最圣洁的湖，圣水可以清洗人心灵中的烦恼和孽障。

山脉环绕着蔚蓝的湖面，南侧高耸的雪山是纳木那尼峰，好像是玛旁雍措的守护神。一两朵，一片片白云挂在天边。湖边的牛羊自在的游荡。湖水蔚蓝，湖面不惊。一片静谧的世界，大美如斯！

站在湖边，看着鸟儿翻飞，让身心归零，眼明心净，足矣！

走到湖边，取一瓢弱水，痛饮前尘，洗百世罪孽。

　　拉昂措，依靠在圣湖玛旁雍措的旁边，中间隔着纳木那尼峰。形如月牙，与玛旁雍措形成了一动一静的极至境界，相互厮守着。

拉昂措被称为“鬼湖”，据说经常是无风三尺浪。当我走到湖边，微波轻荡，并无大浪翻滚。只是这么大的湖区，除了几个游客，见不到动物。湖边的沙滩呈怪异的灰色，湖边的小山呈古怪陆离的暗红色。像是到了魔鬼城，拔腿走人，一不小心脚陷进湖边的泥潭里……

　　从神湖玛旁雍措旁的惊鸿一瞥，那就是神山冈仁波齐。

　　冈仁波齐峰是中国冈底斯山脉主峰，中国最美的、令人震撼的十大名山之一。

    山顶高度海拔6721米，是冈底斯山脉第二高峰。位于西藏自治区西南部普兰县北部。藏语意为神灵之山。神山神秘之处，山的向阳面，不知缘何，终年积雪不化，白雪皑皑；而神山之背面，长年没雪，即使被白雪覆盖，太阳一出，随即融化，与大自然常规刚好相反。

冈仁波齐峰形似金字塔，山尖如刺，直插云天。在阳光的映衬下，金光灿灿。

     冈仁波齐峰是世界公认的神山，同时被印度教、藏传佛教、西藏原生宗教苯教以及古耆那教认定为世界的中心。印度人称这座山为Kailash，也认为这里是世界的中心。印度教里三位主神中法力最大、地位最高的湿婆，就住在这里。而印度的印度河、恒河的上游都在此发源。怪不得昨天在萨嘎县城看到那么多的印度人。

      笃信佛教的藏族人坚信：朝圣能尽涤前世今生的罪孽，增添无穷的功德，并最终脱出轮回，荣登极乐。

     因此，总是有数不尽的藏族人，以独有的磕长头方式俯仰于天地之间，向圣地跋涉。没有血肉之躯，便无朝圣之举，没有风尘仆仆，便无朝圣之途，不历经千辛万苦并跨越真正的时空，就不会有心灵的虔诚。超出"苦行"意义之上的朝圣之旅是将个体生命之旅推向极致的唯一途径！

　　凌晨一点多，一阵剧烈的头疼把自己弄醒了。向导曾经和我说，身体好的人高反越厉害。谁都希望自己身体结实，但这时候谁都希望没有高反，一如把头扎进沙漠的鸵鸟，暂且熬过这难受的时候。

       索性起身，抽一根烟。思考一下，自己不是虔诚的佛教徒，为什么来冈仁波齐，来转山？

       看过《冈仁波齐》的电影介绍，后来自己又百度过《七十七天》，也许那时候就种下了一粒种子。决定两天转山，是在决定这个行程的日子。

        转山，有的人膜拜神灵，有的人为自己忏悔，有的人用脚步测量意志。我决定这两天转山，或者上述兼而有之，除了用脚步测量意志。走路应该不在话下。我可能还想近距离仰望冈仁波齐。

         天尚未亮，我和向导巴桑起床。穿上厚衣服，毕竟外边温度四、五度的样子，戴上帽子和头套，趁着夜黑风高容易下手，启程了……

       转山一圈距离大约51公里，需要两天，路途中住一晚上。

        天还没亮，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转山的路上并不孤独，“十步有一人，千里不独行”。一路上朝圣的信徒，有被搀扶着的老者，也有背负着孩子的妈妈，孩子不都是听话的，总是传来孩子的啼哭声。藏民信众都穿着传统服装，一手拿着登山棍，一手拿着佛珠口里念着六字真言。不时有磕等身长头的信众匍匐在泥土里。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淳朴简单的信仰。

       过小溪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冰水里，鞋子和袜子就这样遇难了。前边一个广东女游客过来和我说，让我换一双袜子，她包里有，我怕是长筒丝袜，没要。

        我们转山是顺时针步行，迎面好多或骑马或步行的印度人，他们是逆时针转山。

       附近寺庙里传出梵音，乌鸦在低空游荡。空气中不时浸淫着藏香的味道。

      偷拍了磕头的信众，此刻我觉得很猥琐。这么庄重的场合，少拍为佳。

      碰到路边休息的他们，当眼神相对的时候，目光会和善地看着你，他们微笑着点一下头，无一不。

     步行很轻松。我该继续思考一下前边的问题，我为什么来转山？

     如果死去多年的父亲知道我转山，他会不分青红皂白地骂我闲的蛋疼，赶我去放牛。记得小时候平常父母对孩子教育最多的一句话是：听话，别跟人打仗，好好学习。上学的时候老师最多的一句话是：遵守纪律，尊重老师。工作以后，领导会说，好好工作，争取入党。

      从父母的言传身教，从老师的传道授业解惑中，我们了解了儒家文化，儒家文化的核心是仁义礼智信。这是一种信仰。共产主义何尝不是一种信仰。

其实所有的信仰都是教人如何向生如何向死。

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临终时曳杖咏而歌，庄子也为他死去的老婆击鼓而歌，秀琴为了共产主义让老李朝他开炮。

  其实，信仰从来没有离开我们身边。

　　下午四点半，终于到了山底下，向导指着远处要住的帐篷，还在九天之外，崩溃了。

当我步伐踉跄地走进一个大棚搭起来的旅馆的时候，一头栽倒到床上。盖上被子就困。哦，被子好像有股酸味。

  慢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

   如果今天的前小半程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脑子总在瞎逼逼。这后大部分则是我的肢体语言。注意以下几个关键词：

     雪山  滑  高反  陡峭   鞋里进水  摔   滚石 

     趁着偶尔手机有信号，看了看地图，查了查微信步数：三十公里山路，53962步。

   我的帐篷非包间，陆陆续续进来七八个日喀则来转山的男男女女。我的精神头慢慢来了，起身坐下，虽然底下的床垫子硌了我一下。点上一根烟，四下打量一番后，我被我自己感动了，因为小时候拱过草垛，所以我对环境的适应能力特强，好久没睡这样的地方了，上一次住还是三十五年前，我十五岁，上高一。

    朝着我的室友一一微笑。投之以桑榆，报之以桃李，他们无一不朝我笑，眼睛看着我。哦，斜对面那个年轻点的娘们眼球黑白分明。

      九点了，还不黑天，不想吃饭，和衣躺下，被窝里我的袜子白天湿了两次，硬生生被我脚上的热力烘干，此刻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迷迷糊糊中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哥们和他们的娘们在吃泡面。我最近几天吃了好几种奇怪的方便面。我想吐……

  大风撕扯着我宾馆四周和上边的篷布，从偶尔吹开的门口挡风的篷布透进来的光线看，天要黑了。我占据着这总统套房里边的最佳位置，今晚当是一个好梦……

   早晨，在伙计们的六字真言中苏醒，信仰已经渗透到他们的血液里。有了昨天的爬山路，今天剩下的二十几公里土石路若烹小鲜也。

后记一：

当我爬行在雪山上，旁边就是山崖，脚下有的积雪开始融化。每走一步，高反让我头疼欲裂，心跳加速，大嘴喘气，走几步就要调整一下，审视一下自己的呼吸，让头上的血管蹦的轻点，这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 昆德拉在《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里说，“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存在”。这是给我的勇气。

后记二：

藏民从天真烂漫的孩童起直到两鬓斑白，手中的经桶一直没有停过，他们相信生死轮回。

      这种信仰，使他们抛弃红尘欲望，忘记一切艰难困苦，忘记自私，把生命交给朝圣的长路，用自己的身躯，一步步接近圣地，把灵魂敬奉给圣殿。

      转山，是他们祈福和完成自我救赎的一种方式。

      电影《冈仁波齐》幕后花絮里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生活方式是完全正确的。神山圣湖并不是重点，接受平凡的自我，但不放弃理想和信仰，热爱生活，我们都在路上。”

     是的，宗教信仰只是指向道德的手。我们可以不看手，我们看到手指的方向就可以了。发自内心的善良和自立、自尊、自爱是我们毕生要操守的。

    世界上有两件事情，是最震撼人心的，一件是天上的星空，还有一件，就是我们心里高尚的道德标准。

    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