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忆文学讲习班话及蜀中友人</b></h1><h3> 胡廷武 </h3><h1><b>转瞬三十载,文学忆久长。</b></h1><h1><b>春来花正好,</b><b>秋去梦犹香。</b></h1><h1><b>湖畔寻诗意,</b><b>林中论报章。</b></h1><h1><b>倏忽西去蜀,</b><b>音问两茫茫。</b></h1><h3></h3><h3> </h3><h1><b> </b></h1><h1><b><br></b></h1><h1><b> 这首五律是胡先生与朋友回忆三十年前文学讲习班的生活同时追忆已去蜀中的友人所作。其中颔联 “春来花正好,秋去梦尤香”,是本诗的诗眼,既用对仗,也作互文;既是实笔,也有隐喻。实笔是写:春天来了,花欲撞怀,雨想湿衣,繁花笑春雨;秋天去了,青云旅雁,白雪萌鸥,斜阳点寒鸦。而且春来秋去的一个轮回就是一年,春天的风,可以吹出夏天的雨;秋天的月,能够照亮冬天的雪。我们尽可以纵情享受这四季不同的自然风光。隐喻是说:当年的相聚正逢万物勃发的春天,承载了每个人生命最美好的回忆,恰如怒放的鲜花,绚烂之极。硕果累累的人生秋季正在缓慢的离去,朱颜辞镜,华发入堂,但是有梦想的人生依然在追求和奋斗中。</b></h1><h1><b> 人生百年,放在历史长河之中,不过是须臾之间,甚至激不起一朵微小的浪花,但对每个人而言,都是独特而珍贵的。卢梭曾说:“大自然塑造了我,然后把模子打碎了。”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人青春年少,但没有人永远年少青春。岁月不老,人生几何。生命随着时光的推移而流逝,但人的意念却可以任意驰骋,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如苏轼所说:“我生乘化日夜逝,坐觉一念逾新罗”,我的生命顺应自然规律像水一样日夜不停的流逝了,但坐这里一念之间就已经过了朝鲜。《僧祗律》载:“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为三十须臾。”按此计算,一念只有零点零一八秒。一念之间,零点零一八秒的时间,就已经去过新罗国朝鲜了。庄子也曾经说过,“其疾俯仰之间而再抚四海之外”,说内心变化格外迅速转眼间再次巡游四海之外。以上都在说明:我们的生命,虽然会像陶渊明那样“聊乘化以归尽”,姑且顺其自然走完生命的路程,任凭自然支配,意志却可以由我们自己掌控。因此,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在于年龄和财富,而在于心灵的版图是否广阔。不管贫富贵贱,谁都可以“抛开凡尘事 天地任遨游。”好的人生,是一个流动的过程,而不是一种凝固的状态;不需要为其设定终点,因为终点向来不期而至。生命的任何阶段都可以放射异彩,“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b></h1><h1><b> 这联诗对仗工整,含蓄隽永,引人联想。春去秋来,季节轮换;时光流逝,岁月悠悠。诗人始终沉浸在自己的追求中,不为外物所役,渗透了诗人飘逸潇洒、超脱淡然的人生态度。《中庸》有‘’致广大,尽精微‘’,谓寓广大之意境于精微细节之中。本联诗以“春来、秋去、花好、梦香”的这些相对细微的意象,浅而能深,婉而有味,在有限的语言空间里表达了丰厚的思想感情,具有深远的意境。而能够从诗人的意中象去体验其间的象中意,恰是欣赏者的使命。</b></h1><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