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几天前,一位朋友和我说,最近读了一本好书—《菜根谈》,其中浸透了大量人生哲理,读后受益匪浅。</h3> <h3>还有两本奇书,《围炉夜话》和《小窗幽记》。</h3> <h3>我兴奋了,“你可以读一读我师兄,老夫子许贵文先生披阅十载,呕心沥血完成的《小窗幽记译注》和《醉古堂剑扫研究》。”</h3><h3><br></h3><h3>一位禅宗大师说过,“二十年来曾苦辛,为君几下苍龙窟。”</h3> <h3>这是三百九十多年以来,第一部全面而详尽考证、注释《小窗幽记》的鸿篇巨著。</h3> <h3>《小窗幽记》是一部伪书。</h3><h3><br></h3><h3>是明朝晚期陆紹珩编辑撰写的,书名为《醉古堂剑扫》。</h3><h3><br></h3><h3>传到清乾隆三十五年,两位闲得无聊的文人,想起了要重新刊刻此书,似乎觉得陆紹珩名头太小,分量太轻。于是搬出了明朝晚期的大文豪陈继儒,平白无故地把书送给了他。顺便把书名也改了,叫做《小窗幽记》。</h3><h3><br></h3><h3>没有了剑气,倒多了一丝仙气。</h3><h3><br></h3><h3>“真本久湮,伪本泛滥”。</h3><h3>就这样,以讹传讹,陈继儒的《小窗幽记》,传了二百五十多年,传到了今天。</h3><h3><br></h3><h3>日本人有聪明的,竟然考证出《小窗幽记》是一部伪书。</h3> <h3>明朝中晚期,文化圈子里流行着一种习气,转发。可不像现在,转发一条微信知道出处。</h3><h3>那时候没有知识产权保护,转了就转了,抄了就抄了。</h3><h3><br></h3><h3>陆紹珩也是一样,纂辑了1529条,应该有三五万字吧,没有一条注明出处的。真的不知道哪些是其本人写的,哪些是转发别人的。</h3><h3>真麻烦了😡。</h3><h3><br></h3><h3>许贵文先生费尽心力,认真探究条目出处,在参考各家注释的基础上,又新考索出820多条。</h3><h3><br></h3><h3>详解典故;辩证讹误。是这部《译注》的另外两个着力之处。</h3><h3><br></h3><h3>为了更接近《醉古堂剑扫》原貌,为了更适合当今读者阅读。</h3><h3>于是乎,一本小册子,变成了五十一万字的厚厚的大部头。</h3> <h3>让我看来,《小窗幽记》也好,《醉古堂剑扫》也罢。从知识性,深刻性来讲,“著不如引,引不如释。”</h3> <h3>这是《小窗幽记译注》的姊妹篇《醉古堂剑扫研究》。</h3><h3><br></h3><h3>“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不献诗。”</h3> <h3>近二十几年来,國学渐渐升温,《菜根谈》、《小窗幽记》等,成了热门。</h3><h3><br></h3><h3>出版社为了抢占市场,《小窗幽记》雪一样的纷纷飘来。</h3><h3><br></h3><h3>专家、学者、博士们,赶着提笔注释。龙蛇混杂,鱼目混珠,鱼鲁难辨。谬误也就在所难免了。</h3><h3><br></h3><h3><br></h3> <h3>许老夫子是卫道者。他要用堂吉柯德的勇气,剑扫文化领域的阴霾。</h3><h3><br></h3><h3>他秉承了三条原则:</h3><h3>勇于置疑;</h3><h3>勤于考据;</h3><h3>慎于校勘。</h3><h3>多少专家学者的光环黯淡了。</h3><h3><br></h3><h3>36万字的《研究》刊行了。</h3> <h3>毕竟我们还是老了。</h3><h3><br></h3><h3>唐代诗人王勃唱道,“东隅已逝 ,桑榆非晚。”我不以为然,那是年轻人的调子。老了就是老了。</h3><h3>可是,绚丽的晚霞,只能在黄昏时分出现。</h3><h3><br></h3><h3>我们还是唱“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