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图/穆杉</h3><h3>文/穆杉</h3> <h3>我是五一年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没有吃糠咽菜的场景,也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困苦。有的是父母的疼爱,有的是小伙伴们的羡慕。这主要是父亲的辛勤劳动换来的。</h3><h3><br></h3> <h3>父亲从十二岁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跟着大人跑泰安,挑鱼贩卖,苦难磨炼了他坚强的性格和吃苦的毅力,生活的艰辛教会了他如何打理家庭。</h3><h3>父亲上过几天学,会打算盘,小毛笔字写的很好。每逢过年,本家户族的都要父亲写供奉牌位。我当了民办教师以后的好多年,父亲还给他们写。学写毛笔字,我的第一任教师就是父亲。算盘打"二百钱″也是父亲教会的……</h3> <h3>父母疼爱子女,往往只是子女们童年的记忆。而父亲不同,在我成为三个孩子爸爸的时候,父亲还不放下那牵我的大手。</h3><h3>"就知道教学,就是教学行。″遇人遇事时,是父亲说我的口头禅。在父亲眼里,我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h3><h3>"就知道教学,就是教学行。″有一次老伴戏弄我,得到我一顿臭骂。</h3><h3><br></h3> <h3>在俺村的十多个民办教师中,我是第一个足登皮鞋的。父亲见表弟穿皮鞋挺精神,就非叫我买一双不可。还让在外工作的亲戚给我买手表,因此,我又占了个第一,第一个带新表的。</h3><h3>父亲啊,父亲,在儿子的穿戴上您还操心,要叫儿子在人场上风风光光。</h3> <h3>在父亲走后的第四个年头,玉米猛人头。我梦到了父亲,向我借贰拾元钱。第二天,天下小雨,我给他老人家送去了冥币。</h3><h3>父亲生前从来没和我要过钱,也没接过妹妹的钱,难道这是心灵感应。</h3><h3>父亲只好喝茶,没有其它嗜好,更不嘴馋。要说特别照顾,只是早上喝个鸡蛋,也是自己喂的白乌鸡下的蛋。街坊想喂乌鸡需要乌鸡蛋,父母总是满口答应,自已不喝也要给街坊们攒够。</h3><h3>有时候,我买点好吃的。他总是说:我吃着也挺好吃,可不要这样,挣个钱不容易,给孩子们攒两个行!平和中带着严厉。</h3> <h3>为了减轻我的负担,父亲从不闲着。自从不能下地干活了,他就喂起了獭兔。那几年,獭兔行情很好。父亲很会喂养,给兔子打预防针也不用帮忙。吃过早饭,父亲就拿上个化肥袋子,带着镰刀,去割兔草。河滩上那个地方有兔子爱吃的草,什么时候去割第二镰,他都一清二楚。</h3><h3>父亲知道,兔子吃鲜草,长得快,更放在心上的是还节省粮食。</h3><h3>"儿孙都有工资,您是干么?″</h3><h3>"活动活动,多吃个馒头。″其实,父亲牵挂的是儿子,不给或少给儿子添负担。</h3><h3>卖的兔子钱,自己也舍不得花,给他的曾孙子和曾外甥女买好吃的可很大方。</h3><h3>一直到父亲去世的前两个多月,才让我把兔子处理掉。</h3><h3><br></h3><h3>父亲啊!父亲!为了儿子,一生辛劳,清福不享,疼我到老!</h3><h3>父亲永远在儿心中!</h3> <h3>多谢欣赏!</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