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用过的老物件

浅墨

<h3>这是东北农家,种田用的铁犁,它也曾经一路领先过,它的出现,代替了农民一直延用的木犁。可是也没有风光几年,它就下岗了。</h3><h3>农民手里有钱,马被淘汰,都用上了四轮拖拉机,是悬挂把它拱下去的,之后铁犁也就靠边站了。</h3> <h3>这是犁碗子,是与犁铧配套的物件,用来合垅用的,有句老话说:“和谁相处,别属犁碗子的,竟往一面翻土,长了人家会不理你的。”如今它也成了摆设,锈迹斑斑。</h3> <h3>这个叫犁夹贝,它安在犁的前头,主要功能是用来挂千斤绳的。重量不足一斤的它,卖铁就只能卖几毛钱,可它是犁丈不可缺少的物件。</h3> <h3>它的名字叫千斤箍,是套在木耍杆子中间位置上的物件,主要用来挂千斤绳的。它也和犁丈上的其它组合部件,有着同样的命运,闲着,再闲着,最终将会成为再生铁的一滴。</h3> <h3>这个叫马箍嘴,是用铁条拧制的网状物件,主要用于马在田间拉犁劳作时,套在马嘴上,以防备马拉犁是边走边偷吃秧苗。</h3> <h3>这个叫夹犁,在上些年,也算是很先进的农具了,自从用上它,也就结束了农民在田间垅上除草时,不用挨摆铲的历史,只须要锄头铲苗眼中间一条,既减少了劳作强度,又省力,还加快了除草的进度,如今被除草剂代替。它也成了一堆费铁。放在库房里,枝楞八角,用不能用,卖费铁又不舍得。</h3> <h3> 这个叫喷浆泵,本是在建筑上用的一种工具,后来被农民安在马车上,当做喷雾器用来除草。在田间里,一人赶着马车,一人坐在车上来回扳动铁柄。一次可喷四垅。比起身背喷雾器,它在当时还算挺机械的,但也没用长远,不几年的功夫,它也被顶替失业,如今喷药一次可喷十垅,一人就可以操作。</h3> <h3> 这是早些年木头水桶的代替品,是用铁皮砸成的,当时的的价格,两只也就十多块钱。是平日里农家用来挑水的,那时候农民家里没有水井,一个村子或一个生产队的人们,共用一口木闹土井。后来农户家都钻了井,也结束了挑水吃的历史,水桶也就成了闲桶,放在库房里成了装破烂东西的小容器。</h3> <h3>这是喇叭碗式的捕鱼工具,是我用柳条亲手编制的,可用来捕小鲫鱼,船钉鱼,泥鳅鱼等。我们家前边有一条河沟,我十几岁的时候,经常用它去到河沟里捕鱼。柳条也是在河沟边割回来的,近些年,连年干旱,河沟又被污染,鱼没有了,河边的柳树条也消失了,这捕鱼的玩意,也不能再用来捕鱼,更不需要花费时间编它。</h3> <h3> 这是一个芦苇茓圈,是我家里晚上用来装鸡崽子的,这茓子也有四十多年了,那还是在生产队时期,我的大联衿在粮库工作,我托他要的费弃茓子。</h3> <h3>这更是老物件,叫坯模子,是东北人,在没住砖瓦房之前,用来脱土坯的。土坯,盖土房子砌墙,搭火炕,修锅台必用的。坯不再脱了,坯模子还依然保存着,它也要成文物了,在农村里也不多见。</h3> <h3>这个玩意叫点葫芦,也是一个农具,是春天种田时,用来点播小粒种子的。比如:谷子、糜子、绿豆等等。点葫芦它是与怀耙配套的,怀耙在生产队时代,是春播时经常用的农具。那个时候生产队为了解决马草问题,每年都要种上几垧草田。分田到户以后,因种草田,经济效益低,喂马的饲草也改成吃玉米秸秆,怀耙也就没有了怀种之地。怀耙体积大,不好保存,只好把它拆开化为灰烬,唯独留下的就是点葫芦了。</h3> <h3>  这是个袜底板,是几十年前专门用来补袜子用的,那时候人们生活俭朴,脚上穿的袜子上补丁,是太正常的事了。如今生活提高了,哪有谁还补袜子,穿漏了就扔掉。现在,袜底板也成了人们回忆的物件。</h3> <h3> 这是一台老式收音机,我在1979年,花了47元钱买的,算起来也有四十个年头了,那时候农村还没有时兴电视,家里能有一台收音机也算是不错的,听听评书、听听二人转、听听广播剧也觉得很开心。</h3> <h3>这是一个传统的蒸粘豆包的帘子,我家一直还在使用,每逢到了冬天,就开始淘米、磨面、烀豆馅,要蒸上七八十来锅豆包,起码能吃到过了年的二月二。可是屯邻大多数人家,他们不用这样的帘子,用的都是铝材帘子。</h3> <h3> 这是一只从小口井里提水用的皮柳瓜,以前用的是铁皮的,由于井壁是水泥的,来回上下有些不耐磨,一只新柳瓜也用不上几年就会磨漏水,人们就利用费旧轮胎制作柳瓜提水。如今这种井也很少见,水位下降,根本就满足不了人们的用水需求,每个农户都用上了机井,水泵抽水,在我们屯,唯独我们一家还在打水吃。</h3> <h3>这是我家仅存的十几件年代不远的物件,它们虽然不值钱,也更不能成为文物,可它们却给人们留下了那个年代的印记。看看这些物件,再看看现在,真是日新月异,变化之大。</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