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她不是一个世俗的,但凡能稍微世俗些,她也不是孤独的,但她孤独却快乐着。周边如有涉世不足心生郁闷的,都会寻了她的去处去倾诉,她便用了洁净的思想安抚了此心。她又是莲不喜纤尘,那些除了烦扰而思想又成长了的心又以她不世俗而不敢惊扰了她便也走远了去。但她并无异样,仍然心静。来来往往的心因她不世俗而走近她,而又因她不世俗而离开她,来了走了,在她的心里并没有多了什么而又少了什么,她亦是让人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也便是心如微池水样。</h3> <h3> 如此心境保持百年,一朝她如盘古开天见了自己的影子沾了自己的气息,尽都说相同的话,做相近的事,此喜彼喜,此悲彼悲,他如一粒尘埃迷了她的眼,入了她的心。但喜悦,喜悦着似莲花开放般追寻着凋零。 </h3><h3> 初始注意他时,觉得他相面平凡,亦或是平淡而在她眼里不惊显,若想掠去她的影子,又只怕是伤害了他。熟识久了,他的内心又华丽到使她不安,平日里坚定的意念平白又是很不自信了。如若她囿于流俗也许内里不会太委屈,世俗就是这般来来往往,起起落落的。可她偏又执着固执到清必有清。平常里照眼就能看出哪些干净聪明,哪些污浊愚钝,这时聪慧全又躲开了她。常以为自己游春赏花不会落入情缘,原本心是一汪水的,却怎的落入石子般的起了波澜,亦不知世俗的好是有限的,终究会染了凡毒而淹灭了去,是可铭记或遗忘了去?不如先前全然不见的。可陷入迷离中她又哪知这些,却倾尽所有的好去善待最终的飘零。</h3> <h3> 她许了影子跟随着她,他随她有了性情,完美光彩起来,越发的通了情趣,变了法的显现能耐,是可又不如顽石般的有了俗性,俗到有了情,有了生命,照见了所有先前的不知,变得活泼生动起来。她也越发的欢喜起来:“这是真的吗?你是真的这样好了吗?”影子略顿超然般说道:“幽幽亲缘,静待泪痕”。本不该的事情,凸显出来那便是悲哀了,哀到凄凉潜藏在晴空丽日下你却不信会有微雨将来,可知这样的好便有恶存在了,这样的恶又在这样的好 多如泼墨般的温床上酝酿,终究成了大恶,如云恶煞,惊立人的毛发,惊开头颅,裂破脏器,摄夺魂魄。她尽失了法的看不清如此预兆,牵魂离魄般的朝他所待的方向走去,静待莲心榨将出泪来。</h3> <h3> 她与影子通见通知,同修同住,寻常话里常有石破天惊般的欣然喜悦,初始的洁净亦是超乎一般的理性。影子总说:“如是见莲有莲,近莲似莲,我是现在才有了知情,懂了自己。”而她越发的如宝玉的通灵宝石一般漠然成昏,赋予影子以灵性而己光明渐失,到使没了自己。他则也有造次时,她便佯装动了怒,只觉是无奈,又是没了着落。影子有了自己的世界,他全然不再是她的一部分,他看清了外面的世界更想了解和拥有动了凡心想要的一切。而她是一概的不怜悯的,亦是如此对自己,如不是就会知那恶的侵蚀而丢弃业身,通通离了世俗,可她偏又舍不得。尽然还用香袋并了密密的针脚儿将影子藏起,亦是相守亦是疼惜,自己翩然不理那便是桎梏。如此之久,思维灵感切是吃力。之前的言语未了时时觉短之感渐远,这样善的东西也是不好了的。影子也如裹上了丝袍,而内里的物质却如发酵的面团般膨胀着挤压着,唯恐撕不破那新生婴儿的包衣似的,全然忘了先前的心走万里路时时语不息的欢愉,挣脱牵绊飘然离去。</h3> <h3> 怎的可以这般的愚蠢?影子如桃色的衣裳,好像能闻见的香气,但只可赏不可现的,是因哪有香气的根系。如若不是不舍,如果不是贪恋爱痴所困,如果……可她却动了神经般的下了一次凡心。好也罢,坏也罢,都是那不世俗的莲心造就的寂寞。影子原本就是她的魂儿,她终于明白自己是离凋零不久了的,她倚栏而望,上有玄月旁有流水,身躯虽在,心神已离,此处荷瓣如泪落了一世的嫣然,但还够坚决,尽也如“宛转蛾眉马前死”不叹息不哀怨,她虽觉人世历然都在,但什么扰乱都已然不现,终究是荷入红泥丝影亦绝然。</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