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小的时候性子很随心所欲,高兴了就笑了,不开心了就会哭,那时是真正自由的身心。像个男孩子,什么调皮的事都做,什么坏事也很少少了我。挨骂挨打却快乐着,依然会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因为父母忙不会给留长发,所以更如小子。那时没有发的情结,也没有什么烦心事,总是快乐着。</h3> <h3> 发在古今意中也做青丝、绿云,是一种思绪、愁怨的替代物。如今心事如发疯长,并且如痴的喜欢着长发,喜欢长发就似乎与剪不断的愁绪相牵,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了忧郁。不喜欢烫发,一直是清汤挂面般的,记得多年前也是长发到腰流水瀑布般,经不起发屋老板别有用心的鼓惑,尽将发烫了去,可不出两个月实在是忍受不了对卷发的打理便剪了去,剪的很短很短,那段日子里忽然会觉得那样轻松,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落发了断尘缘”的来头。好好的直发偏要烫了去,也许是我的美学意识太差,不善于装点修饰,亦或是觉得那一头卷发像极了心中一团杂乱的思绪吧。原本青丝如烦愁,却又要加上这尘间的刻意翻制加工便使得从心血上长出的发多了牵制和约束,更如了这人间的旧角色又多戴了一具面具。</h3> <h3> 发又不是一种简单的赘生物。时常疑惑伴随人们日夜生长的发有时也让人无法定义,它是多情的、冷酷的、犀利的、阴郁的、干练的、华贵的……随人血脉生长,似乎赋予了独特的生命,而这种生命并不是清彻的,它似乎是飞扬的,抑郁的,是一种割不断无形的丝网,它跨越存在在两个世界的空间里。</h3> <h3>当它附于活生生的主体时它是情思的宣泄使者,因此诞生“白发三千丈,緣愁是个长”、“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玉筝弹未彻,凤髻鸾钗脱”……的优美诗句。而这些都使人对发的存在产生了奇妙的效应,它至少不是完全物质的。又讲到了离开生命主体的发,就给人以阴森、阴郁、诡异之感。发的有形生命是很长的,等到主体化作残风尘土时,它还会静静的躺在那里。所以发似乎又遗留了主体去时的某种遗愿,要不怎会在灵异界里常出现披头散发的冤魂,长发披脸而下,使空洞的眼神苍白的脸显得异常的鬼魅,它是带了主体的意愿来讨罚的。</h3> <h3>因此说发不仅承载了人体的万种柔情,也充溢着所有的哀愁冤屈,它早已从物质的领域超越到精神的层面上来,人们就嫁借这种物质释放他所有精神世界的动态。发是柔软而又充满哀怨,让人悚然而又怪异,它刻画着生和死两个空间的意识形态。因此对时间就有畏惧,时光里的故事是如此神秘,周而复始的日子不停的轮回,忽然有一天便不知今朝昨日,而发却站在高处嘲笑着尘世。</h3> <h3> 我不知对我的发带着怎样的感情色彩去呵护,有时一遍一遍的轻梳理它时就觉得是从心上滑过,我想在梳理发的同时也在梳理着我的情绪和心思,只希望一头柔顺的长发不弯曲、不打结,也许如性情般忧郁、伤感,但喜欢着,亦或是长发有着记录、刻画、渲染的功能吧,似乎是时光的孪生姐妹般记忆着曾经,便痴念着长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