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21天了。在这21天里,我无时不刻不在思念着他,几天来,父亲的音容笑貌依然如昔,深深的根植于我的脑海中。<br></h3><h3> 人常说严父慈母,而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是个慈父,他是个给了我们儿女无尽父爱的好父亲。如若有下辈子,我还要做一回父亲的女儿,那样我必定把所有的孝心都给予他,弥补这辈子对父亲的亏欠,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父亲。</h3><h3> 从我记事起,身体就一直不好,父亲总是会把一些好吃的蒇着悄悄给我吃。父亲是从事井下挖掘工作,每天穿着缝了又补补了又缝的窑黑衣,白天黑夜在井下为子女挖掘着幸福生活,父亲话不多,却将每个孩子挂在心尖,我出生时正赶上国家十年动荡,国家经济物资相当匮乏,人们家中普遍粗粮多于细粮,精贵的油票,肉票,布票更是少之又少,供应的粮油斟酌再斟酌的用,到了月底还是捉襟见肘,粗茶淡饭勉强维持生计,父亲为了能让我们吃饱,一个班儿都不舍得误,且一人多干几个人的活,目的就是为了能从井下挖煤出来多领一份班中餐,领到手自已一口都不舍的吃,揣在怀里拿回家给子女们解馋,那一个白皮面饼是我们姊妹的的餮饕盛宴……</h3><h3> 父亲是个闲不住的人,退休后,开垦荒地,刨出几亩薄地,父亲把它们当宝贝似的,一有空就去地里看看,种出来的玉米,蔬菜,瓜豆分外香,格外甜,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摘下新鲜的瓜果蔬菜,骑上跟随了父亲30多年的二八永久车,给儿女们一家一家的送去。</h3><h3> 因为长期从事井下挖煤工作,煤尘的污染日积月累吸入肺部,严重影响着他的肺部功能,从刚开始的黑鼻涕到黑痰到最后的严重煤矽肺发展到肺部感染一期代一,每每感染都是父亲自己去打打点滴,从不惊扰孩孑们,去年冬天,父亲的肺部惑染病情越来越严重,纵然如此,仍是自己默默的承受着……</h3><h3> 2018年12月25日的深夜,父亲从床上摔倒在地下,短短三五天生命即走向了终点,尽管我们倾尽所能还是没能留住父亲,在父亲生命的最后几天里,已经不能进食,连水都喝不了了。我们只能用棉签沾点水擦父亲的嘴,父亲瘦得皮包骨头,整个人都变了形。我们日夜守在父亲身边,咳的时候,父亲口里的浓痰又黑又粘,嗓孑呼呼的就像拉风箱一样,那痛苦的样子我至今都记得。弥留之际,我拉着父亲的手,一遍遍呼唤着,父亲快醒过来,求求你醒过来,再看看我们……父亲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双眼的泪珠一滴接一滴划落面颊,仿佛有千言万浯要对我说,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说不出来了,最终,父亲微弱地叹了一声。永远的闭上了双眼。我跪在父亲身边,放声痛哭起来,可纵然我流尽千千万万的泪,也无法再回报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我的千万声呼喊也无法唤回我的父亲……</h3><h3> 父亲走了,带着对母亲的眷恋,带着对儿女的不舍,永远离开了我们。那一刻,我认识到生命之脆弱,感悟了生死的一瞬间。今年的冬天我感觉特别的漫长和寒冷。父亲出殡那天,狂风漫天飞舞呼啸,仿佛也在为父亲哭泣。</h3><h3> 父亲啊!我至亲至爱的父亲!您一路走好,您的儿女会照顾好我们的老母亲,今后我们都会生活得很好,您在九泉之下瞑目安息吧!您的儿女永远都不会忘记您——我平凡而伟大的父亲!</h3><h3>落笔于2019年1月19日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