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br></font></b><b><font color="#ed2308">【鹤立河文学社】</font></b></h1>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社 长:周 莲 </b></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主 编:栾英俊 </b></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副社长:涂梦蛟</b></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副主编:唐乃萱</b></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 </b></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垦荒岁月:刘夕虹</b></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诗词小说:李 红</b></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谈天说地:唐乃萱</b></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精彩瞬间:王铁华</b></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名句欣赏:周 莲</b></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书风画影:金永烈</b></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b>高级顾问:
高础石 李煜昌 杨立岗 宋建新 于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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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拜读了少兰弟《久远的——敬》读后很受感动,文中可亲、可敬、可爱的胡林祥伯伯、韩春荣伯伯等老一辈建场元勋的前辈们为鹤立河的开发建设做出卓越贡献,虽然他们逝去了,却令我们难以忘怀。由此也让我想起为鹤立河医院的发展,为鹤立河人们的医疗保健事业奉献了聪明才智的张叔。</b></h3><h3><b> </b></h3><h3><b> 张叔就是药剂师——张大能,那时大家都称呼他张药师。</b></h3><h3><b><br></b></h3><h3><b> 张叔有四个子女,分别是;爱玲、爱华、朝军、爱英,也可以说张叔有五个子女,另外一个就是制剂室。</b></h3><h3><b> </b></h3><h3><b> 长女爱玲原在鹤立河医院工作,后工作调转去哈尔滨,定居在哈市,爱华定居杭州,朝军任职在新华,对于他们姐弟,大家都很熟悉。我今天要说的是第五个——制剂室,除医院同事以外的场友就不太熟悉了。</b></h3><h3><b> </b></h3><h3><b> 张叔是彝族人,是一位面相慈善,说话语调平缓,体态是人们常说的富态相,我从没见过他和任何人"红"过脸。他心地善良,性格直爽坦诚,待人热情、为人和善,乐观勤奋、踏实肯干,绝对的爱岗敬业,术业专攻,技术精良。</b></h3><h3><b> </b></h3><h3><b> 张叔是由部队医药专业技术干部转业到梧桐河医院。张大贵书记调派到鹤立河医院主持工作后,为了缓解计划经济时期物资相对匮乏所致的佳木斯医药批发二级站和鹤立三级站对相关药品和大型液体供应不足的问题,以及加强医院科室建设长远规划,向梧桐河求援,把张叔从梧桐河调转到鹤立河医院,担任药械科主任(负责人)。</b></h3><h3><b> </b></h3><h3><b> 张药师是制剂的行家里手,他来以后果然不辱使命,不负众望,在他的主导下开始建立鹤立河医院制剂室。从起草报告向总场申请资金,到设备采购、设备安装,再到设备调试,都是他带领小隋子、安云姐等人起早贪黑,不辞辛苦一起干。</b></h3><h3><b> </b></h3><h3><b> 可以说鹤立河医院的制剂室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都是张药师亲手建立和培育起来的。他热爱制剂工作,热爱制剂室,他像熟悉他的子女一样熟悉制剂室每一个设备,他像爱护他的子女一样爱护制剂室的每一个设施,所以说是他的第五个子女一点也不为过。他除了吃饭睡觉回家,其他的时间基本是在制剂室度过。</b></h3><h3><b> </b></h3><h3><b> 为解决大型液体严重供应不足的问题,医院领导支持由张药师主持,自力更生制作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注射液。</b></h3><h3><b> </b></h3><h3><b> 大家熟知的生理盐水,就是0.9%的氯化钠溶液,因为它的渗透压值和正常人的血浆、组织液是基本相同的,也就是说它的渗透压和细胞外的一样,所以不会让细胞脱水或者过度吸水,能够避免细胞破裂,又不会降低和增加人体内钠离子浓度。虽然名字非常大众化,但是,在各种医疗中很多时候都要用它,是病人补液的必需品,比如纠正脱水、酸中毒等等。</b></h3><h3><b><br></b></h3><h3><b> 葡萄糖注射液大家就更熟悉了,也是属于注射剂,是用于调节水盐、电解质及酸碱平衡药。在临床上应用更加广泛如:低血糖症、饥饿性酮症、组织失水、等渗性失水、高钾血症,全静脉营养疗法、调节腹膜透析液渗透压等等。</b></h3><h3><b> </b></h3><h3><b> 我上面说了这些简单的药学知识并不是要进行科普,而是让大家知道这两种耳熟能详的、常见的、再普通不过的液体有如此重要的医疗作用,足见张药师领导的制剂室同事们工作的重要性。</b></h3><h3><b> </b></h3><h3><b> 要生产制作生理盐水注射液和葡萄糖注射液必须先要生产出注射用水。在那个年代生产注射用水,在当时的条件下只能采取蒸馏法。</b></h3><h3><b> </b></h3><h3><b> 所谓蒸馏法就是利用液体遇热气化,遇冷液化的原理制取蒸馏水的。我们知道蒸馏法必须要有蒸发锅部分和冷凝器部分,也就是加热后的水蒸气通过冷凝器,经过冷热交换方式凝结为蒸馏水。</b><b>听我这么一说好像制取蒸馏水挺容易,但实际操作并非简单,因为要水蒸发必须加热,使水沸腾从而得到蒸汽。开始时并没有电加热设备,只能用烧原煤的方式加热,在张药师指导下小隋子看火加煤,观察压力表。不了解的可能以为,烧火加煤是简单劳动,谁都会干。其实不然,因为当时的那种老式蒸馏器,为了避免蒸馏速度过快,而使水滴中带入热原等杂质,必须保持低速蒸发。否则,出来的水配制成的氯化钠和葡萄糖给病人输液时就会出现高热战栗的"热源"反应,处理不及时就会致人死命的。</b><b>张药师和小隋子、安云姐要随时观察蒸发锅压力表,压力过大或过小,蒸馏速度过快与过慢,都必须适时地增减煤火。仅从蒸馏速度这一点,就可见制剂工作既是简单劳动更是复杂劳动,既有脑力劳动又有体力劳动,看似简单,实则不易。但他们就是这样踏踏实实地闷头工作着。</b></h3><h3><b> </b></h3><h3><b> 我那时是单身,晚饭后没什么事时,就经常到制剂室找小隋子,闲时和他聊聊天,忙时就看他们加班。一个药剂的制剂过程是一个连续的过程,是一个程序的流程,只有做完每个流程,才能完成整个程序,所以,张药师和制剂室的同事们加班加点已是常态。</b></h3> <h3><b><br></b></h3><h3><b> 早期张药师、安云姐、小隋子、中后期有郑祖鑫、祁映雪、李影、张金印、张茂民、方波、孙立、陈明辉等人穿着水靴,戴着防水的围裙,不论春夏秋冬都在热气腾腾的蒸馏室内忙碌。也经常看见他们在张药师的指导下,有的人在洗瓶,有的在灌装室内灌装,有的在给大型液体压盖,有的在进行高压灭菌,有的在用火焰法封玻璃安瓿(安瓶)。封安瓶也是个细活,封得好的安瓶封口端光滑圆整。开始时是张药师让大家围在他的周围,他做示范动作并讲解操作要领,然后要大家操练。小隋子就封的很好,操作起来非常熟练,只见他把灌好药液的安瓶颈口放到火焰的中心,一手徐徐地均匀地转动安瓿,等烧到一定红色的时候,一手用镊子把上截拉掉封口。操作中肉眼观察火候很重要,还要手眼配合,小隋子总是能掌握恰到好处。制剂室的同事们都是一丝不苟,认真按照规范进行操作,因为他们知道;直接用于人体的药用液体从洗瓶、配制、灌装、封口、高压灭菌任何一道细小的工序都是事关病人安危的大事!</b></h3><h3><b> </b></h3><h3><b> 在张药师的主持下鹤立河医院的制剂室除了生产出500毫升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注射液之外,还制作出2毫升、5毫升、10毫升、20毫升的多种注射药品针剂,供临床使用。还生产过用于治疗感冒的中草药注射针剂,有2毫升、5毫升和10毫升的剂型,供肌肉注射和静脉滴注使用。</b></h3><h3><b> </b></h3><h3><b> 2015年在广播、电视里播出尊敬的医药界前辈屠呦呦获得诺贝尔科学奖的消息,这是我国中医药成果获得的最高奖项,振奋了国人。听到这条消息,我突然想起在1973年前后,张药师也曾带领小隋子、安云姐等人研制生产过青蒿素注射剂。</b></h3><h3><b> </b></h3><h3><b> 因为在那个时期,全国医药界都在为弘扬、继承、发展"祖国医学"在中草药传统"丸、散、膏、丹"等剂型基础上研制新的剂型,对青蒿素的研制报道也屡见报端和医药学杂志。鹤立河医院也由中医科于维凯大夫组织带领医护人员到二分场周边大草甸上和八分场几个水库周边采集中草药。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张药师带领制剂室的同事们制作出了青蒿素注射液。</b></h3><h3><b><br></b></h3><h3><b> 当年,时有南方青年探亲回来,在南方染上疟疾病回农场后复发的病例,临床上除了使用硫酸奎宁和氯喹治疗还配合青蒿素肌肉注射治疗。但实事求是的说,那时生产的青蒿素临床治疗效果,确实没有条件进行疗效测试和临床评价。</b></h3><h3><b> </b></h3><h3><b> 后来为改善水质提高注射用水的生产量,制剂室改用混床离子交换器进行水的纯化,就是将阴阳离子交换树脂按一定混合比例装填在有机玻璃离子交换柱里。我记得是一排六个或是八个,足有一人高的透明有机玻璃圆柱靠在原蒸馏室的西墙边,由北向南一字排列,很是壮观。别以为这样就累不着张药师和小隋子等人了,当树脂吸收一定量的钙、镁离子之后,就必须进行再生。就是要用食盐水冲洗树脂层,把树脂上的硬度离子置换出来,树脂才能恢复软化交换的能力。张药师和制剂室的同事们又要劳动了......</b></h3><h3><b> </b></h3><h3><b> 在那个年代,在张药师的主持下,制剂室大型液体的制作确实满足了总场医院和十一个分场卫生所及修配厂卫生所的临床需求。张药师——张叔功不可没! </b></h3><h3><b> </b></h3><h3><b> 鹤立河农场逝去了、制剂室逝去了、可亲可敬的张药师逝去了。</b></h3><h3><b> </b></h3><h3><b> 为鹤立河农场全体干部职工及家属的医疗卫生事业做出非凡贡献的鹤立河医院副院长孙鹤年、儿科医师赵树义、检验师刘桂香、药剂师张巨兰、中医师于维凯、麻醉师杨志安、内科医师周福奎等前辈也相继逝去了。</b></h3><h3><b> </b></h3><h3><b> 逝去了,却令我们难以忘怀!</b></h3> <h3>🌾🌾🌾🌾🌾🌾🌾🌾🌾🌾🌾🌾🌾</h3> <h3><b> 独处</b></h3><h3><b> 作者:周霄山</b></h3><h3><b><br></b></h3><h3><b> 庄子说:“独有之人,是谓至贵。”这里的“独有”指的是独立自在,自我和谐,自我完善,也就是懂得如何独处。</b></h3><h3><b><br></b></h3><h3><b></b><b> 我们一生不可能脱离他人而存在,但我们又是孤独的。在没有人的夜晚,在内心的深处,我们渴望被人理解,渴望被人接纳,但是,相识满天下,知己能几人?例如,惠子是经常和庄子斗嘴的一个朋友,每次都被庄子批得灰头土脸。惠子死后,庄子讲了一个故事,来形容失去精神上的对手之后的孤独。故事说:有一个人,鼻尖上溅到一滴像苍蝇那么小的污泥,他请匠石替他削掉,匠石挥动斧头,随手劈下去,把那小小的污点削掉,鼻子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那人也站着面不改色。宋元君听说这件事后,把那匠石找来说,你为我也这么试试,匠石回答说,以前我是能做到的,但是可以搭配的伙伴早已死去了。</b></h3><h3><b> </b></h3><h3><b> </b></h3><h3><b>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无时无刻地终身陪伴我们,在很长时间里,在人群中前拥后抱,热热闹闹,让人误以为这就是生活的常态,其实,孤独才是人生永恒的状态。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正视孤独,然后找到一条可以跟自己更好相处下去的路。</b></h3><h3><b> </b></h3><h3><b> </b></h3><h3><b> 庄子说:“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我们都会有不足,有失望,有难题,这些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在有限的珍贵时光里,与其关注、讨好他人,还不如修养和完善自己。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白白地浪费时间而一事无成。</b></h3><h3><b> </b></h3><h3><b> </b></h3><h3><b> 庄子说:“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孤独,可以成为一种美。所以,我们在孤独中,完全没有必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我们可以享受独处。独处,总不免有一些寂寞,但也正因为寂寞,我们才可以有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b></h3><h3><b><br></b></h3><h3><b> </b></h3><h3><b> 马德说:“一个人的灵魂,只有在独处中,才能洞照见自身的澄澈与明亮,才能盛享到生命的葳蕤与蓬勃。”所以,独处关系到一个人底气的问题,其来源于我们内心的能量,我们内心的充实会带来一种不需要依傍的自信。</b></h3><h3><b><br></b></h3><h3><b> 叔本华说:“希望你年轻的时候就学会独处,能自得其乐并圆融于自我,这是你要学习的”。关于独处,叔本华在《论独处》中说:第一,独处是获得自由与幸福的绝佳途径。第二,能独处的人是品行与灵魂优越的人。第三,热衷人群的人不仅庸俗而且有害处。第四,如何离开庸俗的人群过独处的生活。</b></h3><h3><b><br></b></h3><h3><b> 我们往往把交往看作一种能力,却忽略了独处也是一种能力,并且在一定意义上是比交往更为重要的一种能力。反过来说,不擅交际固然是一种遗憾,不耐孤独也未尝 不是一种很严重的缺陷。</b></h3><h3><b> </b></h3><h3><b> 独处也是一种能力,并非任何人任何时候都可具备的。具备这种能力并不意味着不再感到寂寞,而在于安于寂寞并使之具有生命力。人在寂寞中有三种状态:一是惶惶不安,茫无头绪,百事无心,一心逃出寂寞。二是渐渐习惯于寂寞,安下心来,建立起生活的条理,用读书、写作或别的事务来驱逐寂寞。三是寂寞本身成为一片诗意的土壤,一种创造的契机,诱发出关于存在、生命、自我的深邃思考和体悟。</b></h3><h3><b> </b></h3><h3><b> 如果我们经常读书、沉思、欣赏艺术,拥有丰富的精神生活,我们就一定会感觉到自身还有一个更高的自我,这个自我是我们人生路上坚贞不渝的精神密友。我们都离不开朋友,但是,最忠实的朋友还是自己。要能够做自己的朋友,就必须比那个外在的自己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从而能够从人生的全景出发给我们以指导、提醒和鼓励。</b></h3><h3><b> </b></h3><h3><b> 实际上,我们需要独处是为了进行内在的整合。所谓整合,就是把新的经验放到内在记忆中的某个恰当位置上。唯有经过这一整合的过程,外来的印象才能被自我所消化,自我也才能成为一个既独立又生长着的系统。所以,有无独处的能力,关系到我们能否真正形成一个相对自足的内心世界,而这又会进而影响到我们与外部世界的关系。</b></h3><h3><b> </b></h3><h3><b> 有的人只习惯于与别人共处,和别人说话,自己对自己无话可说,一旦独处就难受得要命,这样的人终究是肤浅的。人必须学会倾听自己的心声,自己与自己交流,这样才能逐渐形成一个较有深度的内心世界。其实,独处是人生中的美好时刻和美好体验,虽然有些寂寞,寂寞中却又有一种充实。独处是灵魂生长的必要空间,在独处时,我们从别人和事务中抽身出来,回到了自己。这时候,我们独自面对自己和自然,开始了与自己的心灵以及与自然中的神秘力量的对话。一切严格意义上的灵魂生活都是在独处时展开的。和别人一起谈古说今,引经据典,那是闲聊和讨论;唯有自己沉浸于古往今来大师们的经典时,才会有真正的心灵感悟。和别人一起游山玩水,那只是旅游;唯有自己独自面对苍茫的群山和大海时,才会真正感受到与大自然的沟通。就是如庄子所说的“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就是生命与宇宙的对话已经到了最完美的状态。</b></h3> <h3>🌾🌾🌾🌾🌾🌾🌾🌾🌾🌾🌾🌾🌾</h3> <h3><b> 知耻近乎勇</b></h3><h3><b> 作者:张秀夫</b></h3><h3><b><br></b></h3><h3><b> 我知道我的想法非常错误,甚至是可耻。还是要大着胆子说出来。因为孔子早就说过,“知耻近乎勇"。勇于承认心底的耻,才光明磊落。</b></h3><h3><b> </b></h3><h3><b> 世界都知道,巴黎圣母院被烧了。人类文明的瑰宝遭受摧残,是全世界的严重损失。前天,是黑暗的一天。</b></h3><h3><b> </b></h3><h3><b> 我心底的可耻点在于,当我看到这一悲伤消息后,心中首先是震惊,惋惜。随后想起的,竟然是英法联军强盗放火烧了我们的圆明园。居然隐隐冒出了"百年后的报应”这个可怕念头。</b></h3><h3><b> </b></h3><h3><b> 这两件事,一是安全事故,一是强盗罪行,本来风马牛不相及。偏偏硬扯在一块来想,也太低劣了吧!实在是外衣下边民族主义、民粹主义那个“小"字在作怪。</b></h3><h3><b> </b></h3><h3><b> 反思到此,我想到的是,我本不高尚,芸芸众生,闲杂人员,思想里自有小民的劣根。感情和理智,总是很难统一到一块来。以后真的要努力修炼,力争少犯错误了。</b></h3><h3><b> </b></h3><h3><b> 忽然间,我又宽恕自己了。因为,遇到事情,小人物如此,大人物有时候也会如此。</b></h3><h3><b>比如,朝鲜战场上,志愿军损失人员大概也不少,且都是中华优秀儿女,都是鲜活的生命。没听说主要决策人掉过多少眼泪。但是一旦听到自己的公子死了,却泪水婆娑起来。也许这是感情的真实流露?也许是鲁迅说的“怜子何尝不丈夫“?是不是也要归结为理智和感情的关系问题呢?或是另有伟大原因?</b></h3><h3><b> </b></h3><h3><b> 对不起,扯远了,大不敬。还是说自己。现在想想,孔子说的话,还是对的。知道了错误,知道了羞耻,就接近了勇。再进一步,改了就是好同志。如果掖着藏着,坚决不顾事实不承认,一味唱高调,几十年壮丽辉煌,那是怯懦。最好改一改。</b></h3><h3><b> </b></h3><h3><b> 2019,04,17,</b></h3> <h3>🌾🌾🌾🌾🌾🌾🌾🌾🌾🌾🌾🌾🌾🌾</h3> <h3><b> 情满北山(一)</b></h3><h3><b> 作者:张传民</b></h3><h3><b> </b></h3><h3><b>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从68年下乡到如今,己有半个多世纪了,我们这些当年青春焕发、朝气蓬勃的知青们,如今都人近古稀、鬓发苍白、退休于家中颐养天年了,每当静下心来回首往事的时候,我经常会想起那段令人难忘的知青岁月,总会想起鹤立河农场九分场。 </b></h3><h3><b> </b></h3><h3><b> 我是一九七四年四月二十三日从三分场调往九分场的,屈指算来,到一九八七年四月返城,在那里整整度过十三个春夏秋冬,把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那片黑土地。</b></h3><h3><b> </b></h3><h3><b> 鹤立河农场九分场,座落于小兴安岭余脉的群策山之麓,它是原四分场一个作业站,主要以牧羊为主。一九六七年总场把它分离出来,组建成为一个独立核算、自主经营的生产单位,排序第九分场。在一九六八年末接收一批知青后,由原来以牧业为主,改变建制后加大了对农业、林业方面的投入,农、林、牧、副、渔得到全面发展,生产格局发生根本变化,九分场逐渐发展成为一个自然环境优美、生态环境幽雅的场区,因地处农场的北部地区,农场的人都习惯将九分场称之为“北山”。 </b></h3><h3><b> 场区, 位于半山坡之上,这里分布着十一栋、六、七十户干部、职工家属所居住生活的房屋,有杭州、宁波、佳木斯、鹤岗、双鸭山知青们居住生活由土坯房改造的知青宿舍。中心地带分布着办公室、仓库、电工房、学校、卫生所、商店、知青们自己建造的大礼堂。东部是场院、机耕队。西部则是饲养猪、马、牛、羊的畜牧区。西南部是水库,大片的农业耕地把场区环绕。</b></h3><h3><b> </b></h3><h3><b> 晨曦中的北山炊烟袅袅、鸡犬相闻。</b><b>天然森林公园</b><b>位于场区南部的山坡上复盖着大面积的森林,每到盛夏,花香四溢的果树园里花红、四楞海棠、黄太平、红玉、扁海棠、大秋……等挂满枝头,为场内外顾客提供疏送大批美味可口的水果。茂密的用材林中生长着四季常青的红松、樟子松、鱼鳞松以及大量树杆笔直的兴安落叶松……等乔木,周围还分布着黄菠萝、水曲柳、核桃秋、白桦、柞树、杨树、榛材树、紫穗槐等阔叶树,以及胡枝子、柳条通等灌木丛。春夏之交,这里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形成一片绿色的海洋。</b></h3><h3><b> </b></h3><h3><b> 优美的自然环境,造就了适宜珍禽异鸟生活空间,这里不仅是林木世界,同时还是小鸟们嘻戏的天堂,羽毛美丽的山鸡、色泽鲜艳的蓝大胆、害虫的天敌猫头鹰、勤奋务实的布谷乌、小巧玲珑的飞龙、以及三五成群的喜鹊、鹞鹰、野鸽、鹌鹑……等,它们自由自在的在林中飞来飞去、唧唧喳喳,唱着、叫着,仿佛告诉世界,它们才是这里当之无愧的主人。不仅如此,美丽的生态环境还招来了野生动物,诸如:狍子、狼、野猪、以及孤狸、山兔、松鼠等。到了冬季大雪飘飞的季节,近处,山林、房屋、耕地;远处,绵延起伏的山峦、田野,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一派美丽的北国风光,吸引着场内外许多狩猎爱好者的光顾,他们在树林里下套子、设夹子、寻踪觅迹、蹲坑守候,付出辛苦之后经常会有所收获,分场里也有几名年青猎手,休息之余,经常揹着猎枪四处转悠寻找猎物,我们时常能够分享到他们的野味,七五年秋,在果园西侧的松树林中,几名知青就用猎枪和步枪打死了一只400多斤的棕熊,在当时引起很大轰动。</b></h3><h3><b> </b></h3><h3><b> 每年进入夏季,雨量充沛、阳光充足,是山货生长的旺季,这时侯职工、家属、小青年、小学生们三五成群,挎着小筐或提着竹蓝,来到树林、野地,采集榛蘑、圆磨、松蘑、草蘑、扫帚蘑以及那成片的蕨菜、黄花莱,每个人都是滿载而归。特别是雷雨天气之后,刚翻过的麦地里钻出一趟趟的“雷窝子”,白白嫩嫩、墩墩实实着实招人喜爱,采回家与小白莱打一个水焯,用锅一炒,是一道不可多得深受欢迎的下酒菜。</b></h3><h3><b> </b></h3><h3><b> 四月初,家属区后山的山坡上,风景独好、别有洞天,滿山盛开的杜鹃花我们都叫它“达子香”,粉嘟嘟、水灵灵,一团团、一簇簇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分外好看,它是百花园中的报春花,把春天的气息最早传递给人间,每当这时,分场的职工、青年、小学生纷纷采回家,插入花瓶、罐头瓶中,摆在桌子、窗台上观赏,别有一番情趣。</b></h3><h3><b> </b></h3><h3><b> 家属区的后山,还是一块天然的药材基地,生长着盘龙参、羊乳参、手掌参、防风、狼毒及一些不知名的中草药材,总场医院的医务人员经常驱车前往,人手一把小锄,把药材采集回去整理加工煎制成中药制剂,缓和弥补西药的不足。整齐划一的落叶松林带及次生林占居北山的半壁江山,山坡西侧是座采石场,分场办公室、家属房、畜舍、大礼堂等地基及水库溢洪道护坡的石材,都是从这里开凿提取。</b></h3><h3><b> </b></h3><h3><b> 随着季节的变换,进入秋季后,前、后山的树叶由绿变浅绿、浅黄,那柞树、榛材树变化最大,时值深秋完全变成红色,酷似北京香山红叶,特别好看,绿色的樟子松、红松、淡绿色杨树、黄色的田野以及深邃犹若宝石的蓝天、白云浑然一体,浓妆淡抹,不似春光、胜似春光,把可爱的农场描绘成一幅巧夺天工的田园风景画。</b></h3><h3><b><br></b></h3><h3><b> 植 树</b></h3><h3><b> </b></h3><h3><b> 为了发展林业生产,分场成立了以知青为主体的园林班,我在这里工作了六年,园林班除了从事果树长年的修剪、打药、除草、收果、塗白防寒外,还建立了苗圃,在精心碎土施肥区划的苗床上播种红松、樟子松、落叶松等种籽,还扦插速生品种的杨树、柳树枝条,为场区四旁绿化、用材林、防护林提供优生、优质树苗,通往场外的几条道路两旁,知青们与职工、家属、学生栽下大批落叶松、杨树,40多年过去了这些树木旱己根深叶茂、郁闭成林。</b></h3><h3><b> </b></h3><h3><b> 说起种树,不由想的想起一九七五年的深秋,一切农事生产都己停止,是秋季造林的大好季节,我与园林班几名男女青年在通往富贵的2号和3号地中间道路上开始画线、挖坑栽上杨树大苗搞路旁绿化,为确保树木成活我们与畜牧队协商借用畜牧队的水车拉水浇树,一头牛拉的木制水车是畜牧队唯一的一辆运水交通工具,鹤岗知青许德光担负着每天往畜牧队猪舍、鸡舍、羊舍等处的送水任务,我们就是利用他往畜舍送完水后的这段空闲时间,把水车赶到鸡舍旁的水井旁,再用辘轳一桶一桶从井里摇出倒入水箱内,水车因长期使用年久失修大窟窿小眼子到处漏水,满满一车水经过上坡下岗且在布满鹅卵石的路上颠簸行走,到了地方只能剩下半车水,浇上IO棵、8棵树水箱就空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就是利用这种原始的方式一棵一棵的浇,3000多棵树在上大冻前全部保质保量浇完底水。每次回访分场经过这些己郁闭成林的参天大树旁的时候,都感到特别的亲切,总是向同车的人自豪的说“这些大树当年我亲自参加栽种了”,特有一种成就感。</b></h3> <h3>🌾🌾🌾🌾🌾🌾🌾🌾🌾🌾🌾🌾🌾</h3> <h3><b> 十渡相聚</b></h3><h3><b> 作者:温玉斌 </b></h3><h3><b><br></b></h3><h3><b> 2009年6月6——7日,北京鹤立河场友联谊会组织住在北京的、从加拿大回京探亲的、参加杭州知青聚会来京的哈尔滨、双鸭山 、鹤岗及农场的鹤立河场友到京郊西南景区十渡野游聚会,即兴所作,席间诵读。 </b></h3><h3><b> </b></h3><h3><b>带着异国的风韵,</b></h3><h3><b>满怀西子的柔情;</b></h3><h3><b>透着冰城的豪气,</b></h3><h3><b>也不乏煤都的热情;</b></h3><h3><b>缘自鹤立河的情结,</b></h3><h3><b>相会于心仪的北京。</b></h3><h3><b> </b></h3><h3><b>细雨濛濛,</b></h3><h3><b>滋润着场友绵绵的情话;</b></h3><h3><b>笑语阵阵,</b></h3><h3><b>倾吐着知青由衷的心声。</b></h3><h3><b>沿途的解说,</b></h3><h3><b>为我们不断呈现京郊如画的美景;</b></h3><h3><b>飞转的车轮,</b></h3><h3><b>将我们逐渐带入十渡如梦的仙境。</b></h3><h3><b> </b></h3><h3><b>雾绕环山,</b></h3><h3><b>犹如庐山的“云瀑”;</b></h3><h3><b>层岩叠翠,</b></h3><h3><b>胜似桂林的奇峰。</b></h3><h3><b>蝙蝠欲飞,</b></h3><h3><b>恰似黄山的莲花;</b></h3><h3><b>龙山传说,</b></h3><h3><b>寄托了几代人的心梦。</b></h3><h3><b> </b></h3><h3><b>清流弄排,</b></h3><h3><b>排在云中游曵;</b></h3><h3><b>取景留影,</b></h3><h3><b>人在画中穿行。</b></h3><h3><b>河中戏水,</b></h3><h3><b>坦露孩儿提时的天真;</b></h3><h3><b>露天曼舞,</b></h3><h3><b>再现青春时的倩影。</b></h3><h3><b> </b></h3><h3><b>彻夜长谈,</b></h3><h3><b>道不完心底的思念;</b></h3><h3><b>举杯畅饮,</b></h3><h3><b>表不完胸中的感动。</b></h3><h3><b>十渡相聚,</b></h3><h3><b>使多彩的生活更加多彩;</b></h3><h3><b>相聚十渡,</b></h3><h3><b>让永远的鹤立河永在心中! </b></h3><h3><b> ——2009年6月7日於北京房山十渡</b></h3><h3><b> </b></h3><h3><b> 注:</b></h3><h3><b> 云瀑:庐山的湿度较重。阴雨前后,山中的云烟左右漂移,上下流动,状如瀑布,人称“流云飞瀑”,又称 “云瀑”奇观。</b></h3><h3><b> 蝙蝠:是十渡的山,状如蝙蝠,故名之。</b></h3><h3><b> 莲花:指黄山莲花峰。</b></h3><h3><b> 龙山传说:十渡有一道山岭,曰龙山。相传,很久很久以前,龙山由西向东走向,欲与东山蜘蛛峰相聚,成龙吞珠之势。此势一旦形成,此地必出天子。后被一南方蛮子作法截住,其势未成。</b></h3><h3><b> </b></h3> <h3><b>附:</b></h3><h3><b> 十度有感</b></h3><h3><b> </b><b>作者:王成信</b></h3><h3><b> </b></h3><h3><b>十度景致令人惊,</b></h3><h3><b>座座山峰似画屏。</b></h3><h3><b>层岩叠翠迎祥瑞,</b></h3><h3><b>雾雨苍茫隐玉容。</b></h3><h3><b>千姿万态谁造就,</b></h3><h3><b>定是鬼斧与神工。</b></h3><h3><b>我欲就此身化去,</b></h3><h3><b>不知天公可悯情。</b></h3><h3><b> </b></h3><h3><b>——2009年6月7日于十渡</b></h3><h3><b> </b></h3> <h3><b>附:</b></h3><h3><b> 十度的山(二首)</b></h3><h3><b> 作者:</b><b>孙霞兰</b></h3><h3><b> </b></h3><h3><b>一</b></h3><h3><b>层岩叠翠十度的山,</b></h3><h3><b>时隐时现云雾间。</b></h3><h3><b>绝壁难登无人至,</b></h3><h3><b>欲生双翼览群山。</b></h3><h3><b> </b></h3><h3><b>二 </b></h3><h3><b>鬼斧神工十度的山,</b></h3><h3><b>重峦叠嶂矗云端。</b></h3><h3><b>远眺近观人皆醉,</b></h3><h3><b>只想长驻不出山。</b></h3><h3><b> </b></h3><h3><b>——2009年6月8日</b></h3><h3><b> </b></h3><h3><b> </b></h3> <h3>🌾🌾🌾🌾🌾🌾🌾🌾🌾🌾🌾🌾🌾</h3> <h3><b> 那一年 、 那一天</b></h3><h3><b> 作者:黄君龙</b></h3><h3><b>----献给鹤立河农场50周年联谊会</b></h3><h3><b><br></b></h3><h3><b>那一年、那一天,</b></h3><h3><b>红旗飘扬,锣鼓喧天。</b></h3><h3><b>一列火车满载着年轻人的梦想,</b></h3><h3><b>一路欢歌,奔向北方!</b></h3><h3><br></h3><h3><b>告别了亲人,</b></h3><h3><b>离开了故乡。</b></h3><h3><b>四天四夜,</b></h3><h3><b>来到了鹤立河农场十分场。</b></h3><h3><b>茫茫草原,</b></h3><h3><b>天地相连,</b></h3><h3><b>举目望去,</b></h3><h3><b>一片荒凉。</b></h3><h3><b>哪里是落脚地</b></h3><h3><b>哪里是新的家?</b></h3><h3><b>踏着泥泞的小路,</b></h3><h3><b>住入了黑乎乎的架子房。</b></h3><h3><b>从此以后我们有了新家。</b></h3><h3><b>虽然我们什么都不会做,</b></h3><h3><b>但我们有青春的热血,</b></h3><h3><b>有什么都不怕的精神,</b></h3><h3><b>我们能用瘦弱的肩膀,</b></h3><h3><b>挑起了建设北大荒的重担!</b></h3><h3><b>是我们垦的荒,</b></h3><h3><b>是我们修的渠,</b></h3><h3><b>是我们铺的路,</b></h3><h3><b>是我们种的粮。</b></h3><h3><b>是我们盖的房,</b></h3><h3><b>是我们创的业。</b></h3><h3><b>我们来自浙江,</b></h3><h3><b>我们来自祖国各个地方。</b></h3><h3><b>我们、我们、有太多的我们!</b></h3><h3><b>在老一辈垦荒人的带领下,</b></h3><h3><b>把一望无际的大草原,</b></h3><h3><b>改变成为祖国的大粮仓!</b></h3><h3><b>十年的风霜雪雨,</b></h3><h3><b>十年的艰苦奋斗,</b></h3><h3><b>十年的人生磨砺,</b></h3><h3><b>十年的青春芳华。</b></h3><h3><b>这是我们的财富,</b></h3><h3><b>这是我们的收获,</b></h3><h3><b>这是我们的精神!</b></h3><h3><b>这是我们的命运。</b></h3><h3><b>我们彷徨过,</b></h3><h3><b>我们痛苦过,</b></h3><h3><b>我们欢笑过,</b></h3><h3><b>我们骄傲过。</b></h3><h3><b>有人说知青的历史是真实的,</b></h3><h3><b>知青的贡献是真实的,</b></h3><h3><b>知青的磨难是真实的,</b></h3><h3><b>知青的正能量也是真实的!</b></h3><h3><b>有人说只有经历地狱般的磨砺,</b></h3><h3><b>才能炼出创造天堂的力量;</b></h3><h3><b>只有带血的手指,</b></h3><h3><b>才能弹出世界的绝唱!</b></h3><h3><b>有人说青春无悔,</b></h3><h3><b>有人说青春有悔。</b></h3><h3><b>在我们看来悔就悔在至今我们还在彷徨,</b></h3><h3><b>搞不清楚自己的青春到底有悔还是无悔。</b></h3><h3><b>让历史去见证吧!</b></h3><h3><b>我们的理想放飞在鹤立河。</b></h3><h3><b>我们的青春献给了鹤立河,</b></h3><h3><b>我们青春记忆留在了鹤立河</b></h3> <h3><b><i><font color="#ed2308">故乡,永恒的话题。。。。。。</font></i></b></h3> <h3><br></h3><h3><b>天边一抹残阳血,</b></h3><h3><b>染透风前失语花。</b></h3><h3><b>有种伤心真入骨,</b></h3><h3><b>江山还在我无家。</b></h3><h3><b> 作者:赵玉祥</b></h3><h3><b> </b></h3><h3><b>总问别来有无恙</b></h3><h3><b>不敢人前舔旧伤</b></h3><h3><b>有种贪心最入骨</b></h3><h3><b>常将时光易时光</b></h3><h3><b> 作者:涂梦龙</b></h3><h3><b> </b></h3><h3><b>江山还在已无家,</b></h3><h3><b>一抹残阳托晚霞。</b></h3><h3><b>有种伤心深入骨,</b></h3><h3><b>随你漂泊在天涯。</b></h3><h3><b> 作者:涂梦蛟</b></h3> <h3>🌾🌾🌾🌾🌾🌾🌾🌾🌾🌾🌾🌾🌾</h3> <h3><b><i><font color="#ed2308">垦二代心声</font></i></b></h3> <h3><b><font color="#010101">【周说周知】第十集</font></b></h3><h3><b> 雷洁琼</b></h3><h3><b> 作者:周萍</b></h3><h3><b><br></b></h3><h3><b> 2002年的一天,我来到了雷洁琼家,采访了97岁高龄的雷洁琼先生。</b></h3><h3><b><br></b></h3><h3><b> 雷先生是中国著名社会学家、法学家、教育家,杰出的社会活动家,也是中国民主促进会的创始人。曾任北京市副市长、全国政协副主席、民进中央主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等职务。</b></h3><h3><b><br></b></h3><h3><b> 雷先生在中国教育领域辛勤耕耘长达七十余年,可说是硕果累累。她对我说:“我为什么要学社会学?当时我认为中国又贫又弱,社会弊病太多,研究好社会学,可以找到医治社会弊病的良方,使中国富强兴旺起来 ,所以我以为,能够学到社会学就可以救国。</b></h3><h3><b><br></b></h3><h3><b> 我担任《香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和《澳门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参与香港、澳门基本法的起草工作。1997年7月1日,作为中国政府代表团的一员,我非常荣幸地出席香港政权接交仪式,这是中华民族的盛事,也是社会和平一次正义事业的胜利。我相信,回归后的香港和澳门,有强大的祖国做后尊,一定能够持久、长期繁荣和稳定,同时按照一国两制的方针,我们一定能够最终解决台湾问题。实现祖国的完全统一” </b></h3><h3><b> </b></h3><h3><b> 先生年迈耳朵有些不灵,但是透过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记录下了她那永不褪色的高尚情怀和忠实信仰……</b></h3> <h3>🌾🌾🌾🌾🌾🌾🌾🌾🌾🌾🌾🌾🌾</h3> <h3><b> 家乡的“红糖水” </b></h3><h3><b> 作者:周慧红 </b></h3><h3><b> </b></h3><h3><b> 我二年级的时候告别了鹤立河“首府"老场部,随父母到了五分场。到了五分场住进离大队部最近的当时唯一的老少屋带瓦顶的房子,当时可谓“高干房噢”。记得一些邻居上门来欢迎,并送上开水。我看缸子里的水是红色的,以为是红糖水,喝了几囗不对劲,不仅不甜还带有涩味。我问爸爸,这水怎么是这颜色也不好喝,爸爸说,五分场是鱼米之乡,就是水不太好,水中带锈,喝喝就习惯了。爸爸说的很自然。啊!每天都要喝这种不干净的水呀,我心里十分的不悦。</b></h3><h3><b><br></b></h3><h3><b> 记得杭州知青下乡来场时,学校分配我们在大队部门前夹道欢迎,并要求每个学生在家带两个大白碗,负责给知青哥哥姐姐送水。当时一些知青喝第一碗水的时候,有的直接就吐了出来。许多爱美的女知青看到雪白的衬衣变成铁锈红的颜色,心疼的哭了。也难怪啊,他们生活在美丽的西子湖畔,对水有着格外的青睐,每一天都离不开清潵的水。现在洗脸是混混的水,洗衣服是混混的水,甚至做出的大米饭都不是纯白色的,他们怎能不心酸呢。知识青年毕竟有知识,他们开始琢磨各种治水的方法。他们做水架,在水桶或盆上面做成小架子,上面垫上若干层白色的毛衣,水烧开后进行过滤。其次是直接放入白矾,加入白矾的水人不能饮用,只能用于洗衣服。知青们也尝试打深井,可井打的再深仍然是铁锈水。五分场靠松花江近,咱们的引江水进水库工程,使通江泡的水沿途经过五分场。用江水洗的衣服又干净又透亮,一点不污染。哈哈,夏天,知青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来到通江河里洗衣服,互相嘻戏好不开心。到了冬天,收工以后,大家争先恐后的到河里刨冰(融化冰水洗衣服),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b></h3><h3><b><br></b></h3><h3><b> 江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流淌,日月如梭,转眼我们喝着“红糖水”不知不觉长大了。</b></h3><h3><b>五分场的“红糖水”缺碘易患粗脖子。我是9岁去的五分场,没有患上,我的弟弟妹妹他们或大或小都有粗脖子。但是五分场的水并未影响孩子们发育,男孩子普遍大高个,女孩子也都身材健硕,容颜不错。离开鹤立河已经四十多年啦,走南闯北,喝过无数饮品。每当我品尝着不同滋味咖啡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鹤立河,想起五分场的“红糖水”,那种永远替代不了的家乡水,那种亲切的味道……</b></h3> <h3><b>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十)</b></h3><h3><b> 作者:涂梦龙</b></h3><h3><b> </b></h3><h3><b> “管管你家小明啊!他总打俺家小萍!”</b></h3><h3><b> 二姐说哥幼时总欺负人家周萍,那年(她)们才一岁,我说这是扯淡,我敢打赌这绝不可能。那他(她)们岂不都成了神童了。一岁的孩子就会打架,哪学的旷世武功啊?不过妈总说哥小的时候挺操蛋,我虽然认为操蛋其实也不算啥大毛病,但关健是你不该欺负人家小姑娘,那不叫本事,有本事你欺负她爸呀!</b></h3><h3><b> </b></h3><h3><b> 这件事情妈曾和我说过许多次。但妈为什么对这件事总是记忆犹新,并且每次都带着同样的表情,我百思不得其解。可越是不明白就越想整明白,也就是说,我天生也是劳神的命。如果说妈是在怀旧?事实上妈并没那么多闲情怀旧,子子孙孙还不够她操心的呢!父母总是这样,有操不完的心。可每当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总能在妈的脸上发现一种难以明状的东西闪烁其间。按说妈在受到周萍妈责备的情况下,通常应该只有两种情绪选择;一是负疚,二是负气。但我在妈的语气里并没有觉察出有这两种成份的存在,反倒有些欣欣然的倾向。因而我推断周萍妈只是对妈随意的提醒,但妈却因她的提醒而激发了自己那份天然的母爱,对小明的疼爱和对小萍的怜爱,这两种爱最终交汇在了一起,有如蜿蜒的河水,一直在妈的心底流淌,就这样静静的流淌了几十年。所以每次当妈在重复周萍妈的那句话时,总似在哼唱一首岁月的歌,一首甜美的歌,一首摇篮曲。尽管歌词的内容很简单,并且需要经过一些意义和情绪上的转化,但它毕竟是一组歌词,一组经过时光过滤的歌词:你家小明啊。。。。。。俺家小萍。。。。。。</b></h3><h3><b> </b></h3><h3><b> 昨天哥打电话来,说如果爸在就好了,爸能提供更多的有关鹤立河的人事线索。尽管我也怀念爸,但我心想还是算了吧,即便爸在,也要与妈分开来采访。爸和妈的意见总是相左。从前就这样,妈爸在说起往日的人和事的时候,总是兴高彩烈的开头,无精打彩的收尾,最后不欢而散。而且爸主观上更带有一些个人的偏见。算了,不能再说了,爸知道又该生气了。从前爸在的时候我总是故意惹他生气,如今不在了,我又唯恐惹他生气了。</b></h3><h3><b> </b></h3><h3><b> 我跟妈说刚开始是张伟带我进群的,张伟是张洪斌的小女儿。她还托我联系李红,据说是刘颖杰找她。李红曾有一篇专文讲述了刘颖杰的家世,“刘哲你认识吗?”我问妈。妈说认识,七分场的,他爱人叫夏会计嘛,和你爸是同行。“刘哲好象是管机耕队的吧?”妈象自言自语,又象是在问我。我说刘颖杰找李红一是她们从前是发小,另外也有那篇文章的原因。(我想说千恩万谢的,没说出口)。也别说,李红也有篇文章纪念俺爸,我还记得题目叫《仙风道骨涂大爷》。挺有意思的,她这么一写我倒想起了一件事。说有一回爸坐在外屋地锅台前面吃饭,我听见房后有卖冰棍的吆喝,我就壮着胆子问爸要五分钱,爸就抠抠搜搜的从裤袋里往外掏钱,我看清他的钱是用一个小塑料袋装着,他一边数钱一边数落我,我当时很尴尬,又羞又恼,以至于都想不起来到底吃没吃上冰棍了。所以我读了李红的文章,暗自心想,这么一毛不拔可不仙风道骨嘛!不过话说回来,爸的确神形兼备,李红这个题目也堪称是画龙点睛之笔了。</b></h3> <h3><b><br></b></h3><h3><b> 妈喜欢我跟她打听从前的事,我想是因为妈在从前的岁月里行色匆匆,根本就没时间观赏沿途的风景,现在回想起来,错过了太多的时光,所以才会不厌其烦的反复讲给我听。其实有些事她己经讲了很多遍,但我尽量耐心地听妈叙述。我应该给妈提供一个机会,让她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找回她自己。在那异常困苦的年代,妈接二连三的生下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每日里都忙忙碌碌地呼大唤小,忘我的辛劳使她几乎迷失了自己,她活着的目标就是要把我们养大。现在她老了,她想对着岁月的镜子端详一下从前的自己,我有什么理由不帮妈擦擦镜子,把岁月端近她眼前呢!</b></h3><h3><b> </b></h3><h3><b> 前几天在微信里和牛玉琴聊了几句,在微信里我称她叫姐。其实我们是同学,我也不知道我俩谁大。这要是在往常,打死我我也不会叫,现在时过境迁了,凤芹要叫她姐,我没办法,只好随凤芹一起叫。凤芹是我的同桌,听说她俩的母亲都有九十多岁的高龄了,我就希望俺妈也能长寿。我就把这个愿望讲给牛玉琴听,牛玉琴一句话,叫我感激涕零,她说:“咱妈会高寿的!”一个“咱”字,胜过千言万语,一个“咱”字,升华了亲密无间。我想,这不仅仅是同学之间的关爱,更是故土里滋生出的深情吧!就凭这一点,我愿意永远都叫她姐!</b></h3><h3><b> </b></h3><h3><b> 老一辈们长寿不仅仅是我们后代的愿望,更是农场的宝贵财富。听说刘联忠老师也已九十岁的高龄却仍然思路敏捷,并每日里还在练习书法,妈就很高兴,妈说刘联忠的爱人是雷老师,妈说的总不会错,问题是我总记错。还说在农场他和另外两个人最好,一个是曹子毅,另一个是向岳松。说起向岳松我就又想起了爸的另一个“杰作”,在此不表。但妈只要听说农场的老一辈中某个人还健在,妈心里就高兴,就因曾经共同度过的那些个风雨岁月,现在的她(他)们已是相依为命!因此只要妈高兴,我就高兴。</b></h3><h3><b> </b></h3><h3><b> 亲们一定也觉察到现在已不是妈在讲故事了,原因是妈讲的故事我已经讲完了。咱就容妈歇会,等妈继续讲了,我再讲给亲们听!</b></h3> <h3><b> 一个人的帆 </b></h3><h3><b> 作者:涂梦蛟</b></h3><h3><b> </b></h3><h3><b> 今天是2016年的10月2号,去年的今天已记不清是在做什么,应该是在天安门广场吧,两个人坐在地下通道的出口处,嘴里啃着大麻花,东瞅西看的,那时公司刚刚成立不久,未知前景如何,却也信心满满,天也好像今天这么蓝。</b></h3><h3><b> </b></h3><h3><b> 今天,天依旧是这样蓝,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想起北方的秋天:晴空下的田野里,竖立着一堆堆金黄色的苞米秸,站在自留地边,向东望去,远远的有一座孤凸的小山,幼时常听母亲说,小孩子不听话会让坏人骗去,装在笼子里,永远都不会长大,那时我就一直猜想,那个笼子可能就在那座小山下。</b></h3><h3><b><br></b></h3><h3><b> 小山尖尖的,远远的望去,蓝天下的白云,一朵一朵,静静的向它飘去,无论是艳阳高照、还是雨雪连绵,它一直都矗立在那里,每一次望着它,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个笼子、和笼子里关着的小孩。</b></h3><h3><b><br></b></h3><h3><b> 孤凸的小山和母亲讲的故事永久的留在了我的记忆中,还有那片承载了我许多梦幻的土地,我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陪伴着它,12年啊--鹤立河二分场。</b></h3><h3><b><br></b></h3><h3><b> 二分场的规模在整个鹤立河农场中排在第二,仅次于总场,相较于附近农村,地势比较高,尤其是自留地,紧邻家属区,站在地头,能看到对面的黄花岗和七分场,黄花岗是一个农村,房顶都是茅草盖的,经年日久已呈乌黑的颜色,七分场的房顶是红色的瓦片,衬着石灰抹得墙,显得明亮而温馨。</b></h3><h3><b><br></b></h3><h3><b> 农场每家都会分配给一片自留地,这方面倒是一视同仁,没有职务和家庭成份的考量,我不愿意种地,每年种地时都是在父亲的威逼下,[那时没有啥东西可供利诱,只能是威逼],父亲带头在前,用锄头在垄台上刨出一个个小坑,我们跟在后边往小坑里丢玉米籽,一个坑最多放3粒籽,事不过三估计就是打那来的。</b></h3><h3><b><br></b></h3><h3><b> 种自留地是要等到父亲下班后,在春日斜阳下,夕烟暖风中,一边丢籽,一边用一只脚拖拉着把坑埋上,轻轻踩实,脚上穿着农田鞋,地种完了,鞋里也摜满了泥土。</b></h3><h3><b><br></b></h3><h3><b> 种地是没有什么浪漫可言的,但正是因为每年要种地,才发生了一段曲折和浪漫的故事。</b></h3><h3><b><br></b></h3><h3><b> 已经记不起是哪一年的春天,风也很大,我正在家属区闲逛,忽见身边一辆自行车驶过,顺着望去,一个小巧的女孩背影,骑着车驮着半袋种子,迎风吹着,车子摇晃,布袋子有些歪斜,我正想着这袋子该不会掉下来吧,大脑中的情景构思还没完成哩,袋子就掉下来了。</b></h3><h3><b><br></b></h3><h3><b> 女孩停下车立定,回转身来抱起袋子,想抬到后车架上,估计是身单力薄的缘故,几次努力都未成功。</b></h3><h3><b><br></b></h3><h3><b> 我紧走几步,到她身边、说;我来吧,</b></h3><h3><b>袋子是抱上去了,临走时看了她一眼;见她微侧的脸有些许泛红。</b></h3><h3><b><br></b></h3><h3><b> 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期间我和她谈起这件事,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看样子学雷锋也要留下姓名的。</b></h3><h3><b><br></b></h3><h3><b> 三年的友谊没有延续,主要原因在于她的母亲。</b></h3><h3><b><br></b></h3><h3><b> 三年后她出嫁了,她的母亲有些懊悔,遇见我时总是呆呆的看着,我走过她的身边,依旧会停下脚步,亲切的叫她一声;大娘。</b></h3><h3><b><br></b></h3><h3><b> 初恋女友的家我从未去过,所以梦中总是会在她家的四周徘徊。</b></h3><h3><b><br></b></h3><h3><b> 春天里播下的种子,如果期望收获,只能等到秋天,可青春的时节不同,没有可以等待的秋天。</b></h3><h3><b><br></b></h3><h3><b> 人生好像一条船,有些人注定是要在船上,有些人选择了去陆地。</b></h3><h3><b><br></b></h3><h3><b> 我还在船上,独自一个人,看着他人走向陆地,就像今天,比如去年的今天。</b></h3> <h3>🌾🌾🌾🌾🌾🌾🌾🌾🌾🌾🌾🌾🌾</h3> <h3><b> </b><b>《鹤立河的记忆》之运动会记事</b></h3><h3><b> 作者:李红</b></h3><h3><b><br></b></h3><h3><b> 第一次参加全场运动会,是在一九七二年,那年我上三年级。</b></h3><h3><b> </b></h3><h3><b> 清楚地记得,五月的一个下午,班主任丁老师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今年的“六一”儿童节,全农场二年级以上的学生都要到场部去参加运动会,晚上还要观看各个中小学校的文艺汇演,然后再回分场。</b></h3><h3><b> </b></h3><h3><b> 听了老师的话,我们高兴得跳起来。能到场部参加运动会,观看文艺演出,那是多么荣幸的事啊!想想吧,全场运动会,文艺汇演,那得多少人参加,场面得有多热闹、多壮观啊。</b></h3><h3><b> </b></h3><h3><b> 于是,放学后兴高采烈地跑回家,告诉父母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为我和哥哥准备白衣服、蓝裤子和白网鞋。</b></h3><h3><b> </b></h3><h3><b> 于是,每天放学后,老师们分工明确,组织我们训练体育项目、走队列、排练文艺节目。</b></h3><h3><b> </b></h3><h3><b> 走队列是一项艰苦的体力活动。我们每天在丁老师和赵老师的带领下,在她们的声声口哨声中,带劲地甩着胳膊,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小小的操场上不辞辛苦地来回训练,直到老师点头满意为止。</b></h3><h3><b> </b></h3><h3><b> 七分场是一所小学校,所有学生加起来也就四十多名,但是,我们心里都有一个美好的愿望,那就是在全场运动会检阅时,走出我们学校的风采,为我们分场争光。——当然,这是我们老师代表我们说的话。</b></h3><h3><b> </b></h3><h3><b> 盼望已久的“六一”儿童节终于来到了。</b></h3><h3><b> </b></h3><h3><b> 那天很早吃罢早饭,我和哥哥穿上崭新的白衣服、蓝裤子和白网鞋,戴上洗的干干净净的红领巾,来到分场的大队部前集合,然后在老师的指挥下,和小伙伴们依次爬上分场的拖车。高年级的学哥学姐们和老师一起站在前面,我们低年级的坐在车厢中央分场领导预先为我们准备的干净的麻袋上。拖车“突突突”地大声吼叫着,喷出一团团黑烟,开向立新桥再向西拐,奔驰在汤原公路上。</b></h3><h3><b><br></b></h3><h3><b> 在车上,我们放开喉咙,唱起一首首欢快的歌曲,歌声伴着我们阵阵笑语,洒在乡间的大道上,洒在路边的天地间,飞向辽阔的蓝天。</b></h3><h3><b> </b></h3><h3><b> 车快要到鹤立镇的时候,我们停下歌声,开始一边打量周围的一切,一边向老师问东问西,好增长我们可怜的那点见识。尤其在经过长长的鹤立桥时,我们更是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指点着河水,询问这清澈南流的河的来历。</b></h3><h3><b> </b></h3><h3><b> 记不得我们的车停在了场部的什么地方,也记不得我们是怎样跳下车的,只记得还没有下车,就听到高音喇叭播放着雄壮的歌曲,看到红旗飘飘,彩旗招展。我们下车后,迅速排好队,每人手拿一朵大红花放在胸前,老师带领我们走到指定的位置站好,准备检阅。</b></h3><h3><b> </b></h3><h3><b> 运动员进行曲响起来。在喧天的乐曲和锣鼓声中,我们迈开步伐,向前走去。喧闹中,我们根本听不见老师的口令,只能跟着大鼓的节奏,看着前面学哥学姐的步伐往前走。</b></h3><h3><b> </b></h3><h3><b> 等到我们走到场部中学的大操场中间指定地点立正站好,我的眼前出现一座雄伟的两层楼建筑,那就是场部有名的俱乐部——“东方红”会场。会场上方醒目的“东方红”三个红色大字是那么气派,让人看了心里升起一种自豪的庄严。</b></h3><h3><b> </b></h3><h3><b> 坐在跑道外侧由桌椅摆放而布置的观众席中,我和小伙伴们一边观看比赛,一边买根冰棍慢慢舔吮,一边听老师的安排参加比赛。还真不错,我们女生接力居然跑出了全场小学低年级组第二名的好成绩。</b></h3><h3><b> </b></h3><h3><b> 清楚地记得,我跑的是第三棒。站到白灰画成的跑道上,我的心就开始砰砰乱跳,等到从学妹郭向波的手中接过棒后,我的心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似的。不过,那时候什么也不顾了,只是告诉自己,使劲往前跑再往前跑,把棒交给最后一棒的学妹王慧芳就好。</b></h3><h3><b> </b></h3><h3><b> 比赛的间隙,时常有十几个人到各个分场的观众席前巡视,问老师后,才知道他们是为评选精神文明奖而组成的检查团。听着他们相互说笑和议论,我知道了除了场部中学,二分场、三分场学校的队伍和实力都很强大。</b></h3><h3><b> </b></h3><h3><b> 一天的比赛结束了。午饭和晚饭都是在离学校不远的大食堂吃的。十来个孩子加上老师坐一桌。吃的什么忘记了,只记得吃完晚饭就得到东方红会场门前集合,观看和参加文艺汇演。</b></h3><h3><b> </b></h3><h3><b> 会场的舞台布置是那般的五彩缤纷,紫红的幕布看上去是那般富丽堂皇,两层的观众席看上去是那般宽广辽阔。置身于会场中,那种快乐和激动,那种大开眼界的喜悦和惊奇,是小小的我从未体验过的。</b></h3><h3><b> </b></h3><h3><b> 那天晚上的节目真精彩!尤其是二分场、三分场和场部中学生表演的节目,加上精美的服装造型,直让我们把手掌都拍疼了。我和同学们一同演出的是舞蹈《洗衣歌》。学妹宋玉珍扮演藏族少女卓玛,学哥王会利扮演解放军班长。看着台下那么多的观众,在舞台上表演的我们是那么自豪和荣耀。</b></h3><h3><b><br></b></h3><h3><b> 原计划文艺演出结束后,各个分场都用车把学生们接回去,然而,天公不作美。文艺演出还没有结束,一场强雷阵雨就不期而至。演出结束时,电闪雷鸣虽然已经过去,但是大雨滂沱倾盆而下,丝毫没有止歇的架势。</b></h3><h3><b> </b></h3><h3><b> 这时,从扩音器里传来总指挥的声音,让所有的老师和学生们在座位上等待。不知道等了多久,扩音器里传出了指令,让所有的老师和分场的学生们到招待所休息。</b></h3><h3><b> </b></h3><h3><b> 顶着稍微小一些的雨势,我们在老师的带领下,手拉手踩着积水来到场部招待所。招待所的服务员忙着给我们开门、铺床。兴奋过、幸福过已经非常疲劳的我们,在老师的指挥下,两个人一被窝躺下,唧唧喳喳没说几句话,就进入了梦乡。</b></h3><h3><b> </b></h3><h3><b> 第二天早早起床看向窗外,雨势丝毫不减。还好,快吃早饭时,中雨变成了小雨。我们便在老师的带领下,去大食堂吃饭,然后回招待所等待,等待雨停下来,我们好坐车回分场。</b></h3><h3><b> </b></h3><h3><b> 可是,我们的愿望落空了。</b></h3><h3><b> </b></h3><h3><b> 这场雨,足足下了两天两夜,下得沟满壕平,全分场的师生被困在场部两天三夜。</b></h3><h3><b> </b></h3><h3><b> 为了解决这几百口人的吃饭问题,一位据说是农场场长的中年人,在中午我们吃饭的时候,亲自到食堂去检查伙食情况。他大声吩咐身边的人杀猪买菜,及时开饭,决不能让这些祖国的花朵吃不好。——这是我亲耳听到他说的话,可惜忘记了他的长相。</b></h3><h3><b> </b></h3><h3><b> 因为姑姥爷家就住在场部,所以,从第二天晚上开始,我和哥哥就住到了姑姥爷家。在姑姥爷家,我认识了姑姥爷邻居家的女儿陶红和李春英、春华姐妹,并且成了很好的朋友。可惜,陶红后来跟父母一起回到了故乡生活,而和春英姐妹的友谊,我们一直持续到了现在。</b></h3><h3><b> </b></h3><h3><b> 第三天下午,老天爷终于晴了脸。可是,因为道路泥泞,分场的拖车还不能上路,于是,老师领着我们在东方红会场的前面,照了一张集体照。</b></h3><h3><b> </b></h3><h3><b> 这是一张黑白的大方照片,照片里的我们看上去是那么小,小到不仔细认都不知道谁是谁的程度。我们一共排了三排。第一排坐着,手拿大红花,放在胸前,第二排蹲着,第三排站着,老师们站在最后一排。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意,正如盛开的花朵。尤其是学弟赵志,恨不得把嘴咧到了耳朵边上。而我们丁老师的笑靥,永远定格在明媚灿烂的那一瞬间。</b></h3><h3><b><br></b></h3><h3><b> 第四天晚上,分场的拖车终于来到了招待所门前,我们急不可耐地爬上去坐好。终于可以回家了,可是,我们心里却依依不舍。</b></h3><h3><b> </b></h3><h3><b> 夏季的雨后夜空,是那么清澈,点点星光照耀着我们一路前行。听着拖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听着树梢间响彻的回音,我们依偎在老师的身边,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被老师叫醒,告诉我们到家了。</b></h3><h3><b> </b></h3><h3><b> 车下,是在夜色中等待我们的家长。我和哥哥一边一个,跟在母亲身边挽着母亲的手回到家。怕惊扰已经熟睡的弟弟,母亲端出热乎乎的水让我俩轻手轻脚地洗漱后,吩咐我们睡觉,我俩听话地钻进热乎乎的被窝,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b></h3><h3><b> </b></h3><h3><b> 这次运动会,这次被大雨挽留在场部三天的运动会,成为我小学生活中记忆最深刻的一个片段,也是我参加的唯一的一次全场运动会。而在运动会上得到的那个奖品,一个小型的搪瓷缸子,成为我的刷牙缸,陪伴了我好多年。</b></h3><h3><b> </b></h3><h3><b> 第二年的“六一”儿童节,我们学校在分场西北角的土场院里,举行了第一次大型运动会,连已经上初中的学哥学姐们都回来参加比赛了呢。</b></h3><h3><b> </b></h3><h3><b> 第三年的“六一”儿童节,我们和八分场学校的小学生们一起,到二分场参加了为期两天的运动会,也进行了文艺演出。在这次运动会上,我认识了许多后来成为我的初中同学的小伙伴,也熟识了几张后来成为我的初中老师的面孔。</b></h3><h3><b> </b></h3><h3><b> 在二分场上初中后,每年的运动会是必不可少的。而每次运动会,都给我留下了可写的难忘的记忆……</b></h3><h3><b> </b></h3><h3><b> 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全场运动会是在一九七九年六月一日。那年,我上九年级,在场部住宿。</b></h3><h3><b> </b></h3><h3><b> 那年的三月,鹤立河农场正式撤消,我就读的场部中学命名为新华农场第三中学。</b></h3><h3><b> </b></h3><h3><b> 所以,那年的运动会,我是作为原鹤立河农场中学、现新华农场第三中学的一名非正式运动员,去参加新华农场中小学生运动会的。</b></h3><h3><b> </b></h3><h3><b> 任何一个有思想的学生,都会看得异常分明,在那年规模空前的运动盛会上,与其说是两个学校在竞争,不如说是两个农场间的学校综合实力大比拼;与其说是在为各自的学校争得荣誉,毋宁说是在为各自的农场争得荣誉。</b></h3><h3><b>这种两个农场间的比拼,在以后几年的教学中和运动会上依然继续。直到时光渐远,鹤立河农场的名称不被提起而渐渐被模糊淡忘。</b></h3><h3><b> </b></h3><h3><b> 然而,在相当长的时间,在邮寄的信件和包裹中,地址依然是“鹤立河农场”的字样,后来改为“原鹤立河农场”。</b></h3><h3><b> </b></h3><h3><b> 为了在这次运动会上为已经是过去式的鹤立河农场争光扬威,李振山校长和他的领导班子可谓是苦心孤诣。他请调了一台汽车,从友邻单位鹤立四中借来了八面大鼓,还有数量匹配的小鼓、军号和彩旗;从二分场、五分场、六分场的初中学校里,挑选了一批出类拔萃的运动员学生到场部住宿集中训练。这其中,有我的学妹二分场中学的王慧芳和孟宪丽,学弟大军张士军和小蛋张玉敏,此外,住宿的我得以认识了五分场的学妹祖明伟、六分场的祈玲,彼此成了很好的朋友,以至于现在都时时挂念着她们是否安好。</b></h3><h3><b> </b></h3><h3><b> 每天下午放学后的各项训练是有条不紊的,也是最为热闹和引人注目的。</b></h3><h3><b> </b></h3><h3><b> 李振山校长(后担任新华农场文教科长)和胡秀兰书记(后担任新华农场劳资科长)有时候坐在办公室门口最高的台阶上,有时候站在训练的队伍旁,一起观看训练的进行情况。他们有时候默不作声,有时候指点着队伍相互交流几句,还有时候走进队伍中,亲自纠正队员的动作。</b></h3><h3><b> </b></h3><h3><b> 一个个训练队伍自成体系,也自成一片。靠近北面那排教室的一侧,是董老师他们好几位老师带领的鼓乐队和彩旗队,只听得锣鼓喧天,军号声声,震耳欲聋;东方红会场一侧的大道上,是刚刚从部队转业回来的马老师在用他凌厉的作风,训练检阅方队;跑道上,是资深的郭老师带领运动员在模拟实战比赛。</b><b>看鼓乐队训练最提气,看检阅队伍训练最提神,看运动员训练最过瘾。</b></h3><h3><b> </b></h3><h3><b> 为了给学校争光,所有的老师学生都憋着一股气,卯足了劲,准备在运动会上让母校大放异彩。</b></h3><h3><b> </b></h3><h3><b> 因为我是学校篮球队中的一员,在我的申请下,我得以成为一名被校长特批的场外观众,跟随大家一起到新华团部参加了这次运动会。其实,当时在我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我一定要好好观看这次运动会,将来好把这一幕激动人心的场景真实地记录下来,成为我的《鹤立河的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过,运动会当天下午,孟宪丽突然肚子疼得厉害,我悄悄替她参加了铅球项目的比赛,得了个第四名,为母校拿了三分,得到的奖品是一个铅笔盒。——当然,这是后话)。</b></h3> <h3></h3><h3></h3><h3><b> </b></h3><h3><b> 参加检阅的运动员队伍,女生是统一的白衣服,配上各色的五彩缤纷的刚刚过膝的裙子和白袜白鞋,当然,很多裙子是被家长按照要求改动了的。男生则是统一的是白衣服蓝裤子。</b><br></h3><h3><b> </b></h3><h3><b> 彩排的那一天,一支由十六面大鼓、八对大镲、八对小镲、三十二面小鼓、三十二把军号,四十八面彩旗,和运动员组成的空前的宏大的检阅队伍,雄纠纠气昂昂地行进在学校的操场上。</b></h3><h3><b> </b></h3><h3><b> 我和在场外观看的所有人的内心,都被深深震撼了。</b></h3><h3><b><br></b></h3><h3><b> 我看到,我们的李校长紧抿着嘴,腮边的一块肌肉在一阵阵剧烈地抽搐着。在他深邃的眼中,泛起一片晶莹的湿意,在阳光的映射下熠熠闪光。他那棱角分明的面孔,是那般的严肃而又深藏着看不见的深沉的激动。</b></h3><h3><b> </b></h3><h3><b> 那一天终于来到了。</b></h3><h3><b> </b></h3><h3><b> 动用了三台汽车,才把所有的道具和运动员装下。全农场所有的学校师生,齐聚在一起农场团部宽阔的向阳路边,那真是人山人海,群情激奋,五彩缤纷,花团锦簇。</b></h3><h3><b> </b></h3><h3><b> 总指挥一声令下,最吸引人的检阅仪式正式开始。</b></h3><h3><b> </b></h3><h3><b> 一中检阅队伍、二中检阅队伍,接下来是我们三中检阅队伍,然后是一校、二校、三校……,全农场四十几所中小学校的“六一”儿童节大聚会,就在那一天全部美轮美奂地展示出来。</b></h3><h3><b> </b></h3><h3><b> 果然不出所料,我们的检阅队伍独占鳌头,跌破了所有领导和观众的眼球,大呼没有想到。真的,不单单是阵容最为强大的鼓乐队,运动员队伍也是其中最靓丽最具风采的一道风景。</b></h3><h3><b> </b></h3><h3><b> 团体操表演开始了。</b></h3><h3><b> </b></h3><h3><b> 一中的太平鼓和腰鼓表演,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啧啧称赞。那粉红的、火红的服饰,那整齐划一的优美动作,那震撼天地、慷慨激昂的锣声和鼓点,那红绸舞出的烈火般的畅想,都在深深感染着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刚刚还沉浸在检阅胜利中的我。</b></h3><h3><b> </b></h3><h3><b> 后来,在读到《安塞腰鼓》这篇著名的散文诗时,我的眼前出现的就是当年的一中腰鼓队的精彩表演场面。</b></h3><h3><b> </b></h3><h3><b> 至于其它的团体操和广播操表演,在我的记忆中都淡漠了。</b></h3><h3><b> </b></h3><h3><b> 随着第一声枪响,所有的比赛项目交替进行。</b></h3><h3><b> </b></h3><h3><b> 在一中长长的四百米跑道上,我看到了健步如飞的隋文祥在八百米决赛中遥遥领先,看到了老虎李树东、才子董柏林、小蛋张玉敏、祈玲、祖明伟、王慧芳、和小六“猴子”的英姿。扩音器里一遍一遍响起“第一名——第三中学某某某”的令人振奋的好消息。</b></h3><h3><b> </b></h3><h3><b> 两天的赛事结束,我们学校以无可辩驳的实力获得团体总分第一名。闭幕式上,当总裁判长宣布比赛最后结果时,我和周围的同学都高兴得跳起来。就连马老师,也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两手握拳,用力在空中尽兴地挥舞几下。</b></h3><h3><b> </b></h3><h3><b> 运动会结束几天后,我们李校长的脸上还是笑吟吟的,看不到那令学生们为之噤口的威严和冷肃。</b></h3><h3><b> </b></h3><h3><b> 这最后一次的全场运动会过后一个月,我在老师的鼓动下提前参加了高考,考上了师范。</b></h3><h3><b> </b></h3><h3><b> 又过了两个月,我家搬离了鹤立河农场,我离开了生我养我十六年的故乡。</b></h3><h3><b> </b></h3><h3><b> 这最后一次的全场运动会,成为我记忆中的另一个辉煌。</b></h3><h3><b> </b></h3><h3><b> 不仅是因为我的母校在运动会上取得的骄人战绩,更是因为在这次运动会中,我体会到的那种为了共同的奋斗目标,一致努力的向心力和拼搏精神。</b></h3><h3><b> </b></h3><h3><b> 这种精神,是每个人、每一个团体、每一个民族在发展和壮大中所必须具备和拥有的。</b></h3><h3><b> </b></h3><h3><b> 两次全场运动会,两次不同的经历,两次深刻的记忆,这一切,都成为也必将成为我记忆中的珍宝。</b></h3><h3><b> </b></h3> <h3><b><i><font color="#ed2308">请欣赏康英为您朗诵的林清玄的作品《百合花开》</font></i></b></h3> <h5><b><i><font color="#ed2308">特别呜谢</font></i></b><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br></i></b><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插图设计制作:张利民</i></b><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br></i></b><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刊头刊尾设计:金永烈</i></b></h5><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br></i></b></h3><h5><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原创作品 版权所有</i></b></h5><h3><font color="#167efb"><b><i><br></i></b></font></h3><h5><font color="#167efb"><b><i></i></b></font></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