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抚顺，拿什么爱你？

有锐度的媒体人张国勇

　　［美篇配曲：《抚顺抚顺》，词曲：刘栩辰 演唱：骆文江］

今年5月，停运约十年的电铁客运列车，以旅游专列的方式，开始试运行。这勾起了全城市民对抚顺百年最深情的回忆。

博奕还在继续进行，矿业集团还想继续深挖，攫取可能得到的煤炭和金钱，而市政府从全域旅游和抚顺振兴角度，希望停止对抚顺城市肌体的侵蚀，闭矿。

2019年6月，以煤崛起的抚顺煤矿有可能最终关闭。2013年，我写《煤都何时弹起〝钢的琴〞》时，原定闭矿时间为2016年，三年多时间，双方博奕还没最终结果。

煤深藏大地，还有，大部分隐藏于城市底下，再挖，整个城市可能更加残破或沦陷。抚顺经常地震，2～3级，原因就是挖煤引发的矿震，这个级别与朝鲜核爆试验类似。

七八年前，我接受任务，写闭矿之后抚顺工业旅游的发展展望。2000年左右，抚顺煤矿开掘一百周年，我执笔写下长篇政论文章《煤都百年祭》，连续十期在媒体发表，在全市引起较大反响。

而我写的《煤都何时弹起〝钢的琴〞》却没能发出来。相关领导对我说，稿子写得不错，但调子太低。我本来就是很低调的人，面对自己了解的城市，调真无法调高，这就像喜欢唱歌的人，突然唱高调，怕气息与力度不够，“唱劈了”！

稿子没发，我把它贴在新浪微博中，希望以后有人按图索骥，通过百度抚顺工业旅游，作为历史资料，为未来的抚顺留下一张导引图，从而避免少走弯路。算是文字工作者对钟爱事业和城市，一个难以明说的交代吧

抚顺夜景

　　最近，我又把七八年前写的《煤都何时弹起〝钢的琴〞》，略有改动发在美篇中，原文如下：

或许是对辉煌历史的反差忧伤，或许是对艰难岁月的刻意遗忘。现在，从决策层到平民百姓，很少有人再提及“煤都”，这个曾经让城市骄傲的名字。

一些有关城市工业文明的旧痕迹，逐渐被高耸的新楼宇和新植的绿树抹去，但无法回避的是，2016年之后，经过一百多年的持续开掘，曾经的亚洲第一的露天煤矿即将停产关闭。

该如何在承继回望历史的同时，发展抚顺工业旅游，让这笔宝贵的工业遗产恰到好处地投资抚顺的未来，已经成为城市发展的必需选项。距离2016年只有4年时间，4年转眼即逝，留给抚顺发展工业旅游的时间并不充裕。

舍弃纸上谈兵，从务虚到务实，已经提到议事日程的抚顺工业旅游，已编制出台了《抚顺工业遗产旅游专项规划》，围绕专项规划从执行到具体落实，有许多空白需要认真填写。我们在为抚顺旅游大作山水文章叫好的同时，也要为抚顺工业旅游迎面而来的机遇，大声击节催其奋进，因为，打开抚顺工业旅游发展瓶颈，是摆在抚顺面前最迫切、最实际的问题。

一百多年前，走在抚顺千金寨的路人

抚顺欢乐园的街头艺人

  文化故事是抚顺工业旅游的灵魂，有关抚顺的历史文化故事长达2000多年，汉四郡之一的古玄菟郡就设在抚顺，唐代与西域都护府齐名的安东都护府就设在高尔山。以辽宁屋脊新宾岗山为中心，方圆不到百公里，向南浑江流域（古沸流水）产生高句丽文明，最初的高句丽县就在新宾永陵的汉玄菟郡治下；向北苏子河流域，是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满清的诞生地。

回到中国的工业历史，抚顺与浑河流域，更是中国现代工业文明的〝鼻祖〞，日俄战争之后，殖民统治让抚顺最先进入大工业时代，从王承尧、翁寿率先在〝龙脉〞上动土，挖掘出第一口矿井，到日本帝国声称的〝第一大宝库〞，以至现在煤炭资源最终枯竭，一百多年工业历史的抚顺，有太多的故事要说。

纵观国内工业遗产旅游，并没有现成的成功经验借鉴，抚顺工业文化旅游如何走，是一个难度非常大的课题。

从资源枯竭城市来讲，国内一些无法与百年“煤都”历史内涵相比的城市，如今都在工业旅游上争强斗胜，大做工业旅游文化这篇文章。如山西的大同、内蒙古的鄂尔多斯、辽宁的阜新……都因为煤炭资源的枯竭，而大秀“后工业时代”旅游梦，时至今日，开发的效果和前景并不理想。

同在一个省，各种条件与抚顺西露天矿相似的阜新海州露天矿，因煤炭资源枯竭，也面临着以工业旅游为突破口，实现城市经济转型的问题。

2004年7月，抚顺西露天矿被评为全国首批工业旅游示范点；2005年6月，阜新海州露天矿由于煤炭资源枯竭正式宣布闭矿。

海州露天矿是国家“一五”计划期间建造的大型露天煤矿，矿坑长度4公里、宽2公里、垂直深度320米。历史跨度从1953年到2003年；而西露天矿开采于1901年，1914年转为露天开采。矿坑长度6.6公里、宽2.2公里、垂直深度400米，如果截止到2016年关闭，历史跨度将长达125年。

无论是自然条件还是历史跨度及蕴含的文化底蕴，全国没有一个煤矿可以同抚顺西露天矿相比。

具有旺盛生命力的旅游项目，除了独特的自然人文景观，最主要是有历史和故事，而有了历史和故事，还要有讲好故事的方法和讲故事的人。仅就最近几年两地旅游开发来看，同是拥有工业旅游资源的两个城市，显然阜新要比抚顺会讲故事。

矿务局电车站前的天主教堂

俄式建筑抚顺公会堂

民国时期的高尔山

明清抚顺城

千金寨老车站

抚顺站前

　　作为先走一步的矿山国家公园，阜新海州露天煤矿先通过中央电视台打出了“工业旅游新地标，七彩玛瑙靓阜新”等整体旅游形象广告，接着又把《辛亥革命》等影视剧组请来拍摄外景……

也想在工业旅游大有作为的鞍山自然不肯居于人后，电视连续剧《大时代》、电影《钢的琴》接连投拍，似乎要证明鞍山工业旅游的厚度。

值得一提的是由秦海璐、王千源主演的的电影《钢的琴》，这部以鞍山为叙事背景,用45首经典歌曲联唱，营造出特有的历史气氛的电影。通过东北老工业基地小人物命运的展现，拨动了积聚在人们内心深处怀旧的琴弦。这部小成本制作的电影，诚意十足的对往昔进行回味，在各种电影展上拿奖无数，这其实是对鞍山这座城市最有力的宣传。

相信“煤都”抚顺有许多人对这种记忆及情绪感同身受。近年来，抚顺市政协在肯定抚顺旅游发展成绩的同时，指出抚顺旅游存在以下问题：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滞后、管理服务水平偏低、对旅游行业扶持不够、部门间缺乏协调机制、旅游资源宣传投入严重不足。

日据时代抚顺煤矿

行驶一百多年的抚顺电铁，是城市流动的风景。

千金寨是抚顺的代名词

民国时期的抚顺街头

日本在抚顺的社宅

日伪时期抚顺的学校

　　抚顺是一个富有传奇故事的城市，这座从地下因煤而崛起的工业城市，带有太多中国近现代工业的标志性产物，它犹如记忆深刻的年轮，镌刻在抚顺露天煤矿上。

从清朝末年入不敷出的清王朝，冒着亵渎祖宗般地掘断“龙脉”开采煤矿，到日俄战争鏖战东北，争夺富饶的矿产资源；从“闯关东”的标志化地标千金寨，到清原“义勇军”国歌式的奋起抗日之地；从新中国第一桶油、第一吨铝、第一炉钢，到解放和建设新中国的宏伟历程……“煤都”抚顺留给中国的精神和工业遗产，大气磅礴，可歌可泣。

如此出色而丰富的文化储备，怎么会没有故事好讲呢？抚顺工业旅游形象亟待高水平的创意，并且敢于站在国际化视野进行文化包装，以此形成对国外和国内游客的文化吸引力。

千金寨大动迁后的新抚顺

抚顺街景可见〝中国火电之母〞抚顺发电厂

满铁路上的抚顺车站

现在的煤都宾馆，原炭矿俱乐部和大和旅馆。

千金寨商业街

　　抚顺工业旅游亟待形成产业链。游客千里迢迢地到“煤都”抚顺，想看什么，想得到什么，想带走什么？

一个出色而精美值得驻足回味的旅游产品，要让游客流连忘返，无非要满足游客吃、住、行、玩、乐各种体验。

抚顺在国内叫得响的旅游产品，被游客形象的称为：“上皇陵、进监狱、下大坑、学雷锋”。

这四大旅游品牌，受计划经济时代影响，过于强调教育旅游功能，却缺乏能产生效益的其他旅游要素。到抚顺旅游的游客，也可以称为〝过客〞，基本是当天到抚当天离抚，游客之所以成为“过客”，就是因为抚顺城市旅游功能比较单一。没有完整的产业旅游链条，游客看看就走，并且不带走一丝云彩，就难以形成消费。

以目前围绕西露天矿开展的旅游项目来说，可以观光的项目主要是西露天矿观景台、博物馆，即使能带走的，也就是附加值不高的琥珀、煤精。展板及程式化的旅游，因为缺少游客参与和体验，难以吊起青年游客的兴致和胃口。

如今围绕西露天矿旅游，能直接介入的有抚顺矿业集团、新抚区、望花区、东洲区几家单位，要想形成真正的合力，除了需要开发资金，还要能从大局和长远的妥协上，加以合作与磨合。这几家单位和企业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伸展方向。

以新抚区为例，因为比邻城市集中消费区，在吃、住、行上可以大做与抚顺地域特色有关的文章。抚顺市内还没有一处真正代表抚顺旅游特色的小吃街，为了将来抚顺工业旅游的大发展，必需要恢复抚顺独特的城市历史文化记忆。东西四路要从历史的文脉中，由政府助推、规划和扶持已经消失的老字号，用街头复古的门楣和人物雕塑，再现一百多年的抚顺。在这些人物的选择上，要有独特的历史侧重，如在高尔山故去的唐代安东都护府上柱国、前高句丽莫利支（摄政王）泉男生，在抚顺出生长大以《夜兰香》闻名沪上的歌星影星李香兰，而不仅仅是雷锋或努尔哈赤。

抚顺现在有点慒圈，不知向何处去。

抚顺的下岗失业工人

时代的文明标志人物：雷锋

日本式建筑

新市街

　　纵观全国旅游市场，每一个城市精品的旅游项目背后都有一条小吃街，例如成都武侯祠周围的锦里，例如丽江古城的四方街……而它们的主要内涵都是地方特色的商业“老字号”有关。

1948年解放之前，抚顺除了煤矿、钢铁等大工业，全市工商业户总计为1429户，其中并不乏粮油、百货日杂、中西药业、干鲜果品、铁工业等“老字号”。

计划经济时代曾代表城市历史文明的“老字号”湮没殆尽。大同粮栈、德长厚米铺、增益泉烧锅、德义厚钱庄、千金寨大同戏楼、崇盛堂药店、复昇澡堂、德兴利钟表店、复兴隆茶庄、德兴盛茶庄、抚顺同济医院、福和楼、饭市胡同、华英照相馆、邵家大院、万丰酱园、德义银行等“老字号”，在建国之后消失了踪影……这些隐藏在历史深处的符号自不必说，就连当代人清晰记得的同乐春、康乐大酒楼、宴宾楼等“老字号”，近十年中也已不复存在。

任何一个旅游业发达的城市，都离不开对历史文化的重新构建，“老字号”是城市文化最鲜活的标本，也是旅游经济发展必不可少的效益链条。构建抚顺工业旅游，只让停运的老电车开动起来还不行，相关城区应该有目的进行产业链衔接，出台优惠政策逐步恢复与旅游业相匹配的商业“老字号”，为抚顺这座城市找回可贵的尊严和历史记忆。

1913酒吧，原朝鲜族基督教堂

上世纪90年代，法国著名女权作家杜拉斯连续写了三部作品，主人公就是这位抚顺情人李云泰。

杨靖宇化名张贯一，为抚顺特支书记，无论是做工运工作，还是武装抗日，大部分时间在抚顺。

九一八事变，孙铭武、孙铭宸兄弟变卖全部家产，高唱〝血盟救国军军歌〞在抚顺清原武装抗日，文史和党史专家考证，《血盟救国军军歌》是国歌〝母本〞，分析田汉《风云儿女》主题歌《义勇军军歌》歌词，是依据包括《血盟救国军军歌》在内东北各个义勇军军歌的再创作。民政部公布的首批英烈名单，抚顺孙铭武名列第一位，北京芦沟桥全国抗战纪念馆对孙铭武的人物介绍评价，与国歌《义勇军进行曲》紧密联系在一起，称其〝不愧是《义勇军进行曲》的奠基人之一。

在抚顺长大曾亲历平顶山惨案的李香兰（大岛淑子），以一曲《夜来香》等享誉海内外，这位当时满铁株式会社第一演艺明星，后来成为中日友好使者，她曾说，我的父国是日本，我的母国是中国。

初具规模的新抚顺

　　建筑是一座城市最稳妥最凝固的风景。在抚顺城市历史上，曾有过许多独特优美的建筑，如抚顺关城楼、南台日式楼群、抚顺公会堂、抚顺基督教堂等建筑，而现在除了抚顺南站候车室、1913酒巴、矿务局总医院等几处屈指可数的建筑，其他的已经湮没在岁月的烟海之中。

这些本该可以利用的旅游资源，现在并没有鲜明的旅游说明和标牌指示，更没有醒目地出现在抚顺旅游图上，凡是种种旅游缺失，是抚顺近代历史最大的遗憾。

琥珀和煤精是到抚顺工业旅游的代表性特产，目前，与之相关这种地域性特产在抚顺发展的还不充分，仅有的几家旅游商品商店，依附在市内几家旅游景点周围，因为鱼龙混杂并没有形成产业优势。

以我省的岫岩玉石为例，它从开掘、加工到销售带动了相关几万个就业岗位，而抚顺从事琥珀和煤精这个行业不到一千人。一千人的作坊能叫做产业？

抚顺琥珀研究所作为我市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基地，现有人员40多人，目前主要从事抚顺琥珀理论研究、加工、雕刻及销售。

行内专家说，抚顺的琥珀、煤精加工藏龙卧虎，之所以没有形成产业规模，在于各方面在理念重视的同时，缺少切实可行的办法。抚顺煤炭资源枯竭后，琥珀、煤精原料来源缺乏，的确会阻碍产业发展，但只要政策和市场引导得当，抚顺可以作为全国煤精、琥珀的研究、加工、雕刻的产业研发基地和中心。

琥珀、煤精国内外产地分布较广，但惟有抚顺的质量最为上乘，如果抚顺作为全国和世界的煤精、琥珀的销售集散地，不仅能扩大全国煤精、琥珀产业规模，还能提升抚顺本地商品的价值。这就像云南普洱不产茶叶，但却拥有“普洱茶”，抚顺县救兵乡不产木材，却成为“全国地板之乡”一样。

柏林金熊奖获奖影片《白日焰火》许多外景来自抚顺。

一九六四年拍摄的电影《雷锋》影响一代人

高尔山下的抚顺监狱，关押和改造了包括末代皇帝溥仪在内的日伪战犯，满清第一个皇帝从平民成为九五之尊，最后一个皇帝又在这儿成为平民。

　　抚顺矿业集团围绕西露天矿的工业旅游开发，所建设的抚顺煤矿博物馆已开门迎客。这座主体建筑面积达6630平方米，突出百年、煤都、领袖、独有、珍贵、领先六大特色的博物馆，以物华天宝、百年回眸、熔铸辉煌、亲切关怀等八大部分，展示了抚顺煤矿发展的100多年历程。

以记者对世界工业旅游发展的了解，抚顺煤矿博物馆所擅长的是展板式结构，倾向于政治况味而缺少文化故事性。抚顺既然有建设抚顺煤炭博物馆的气度，为什么不可以发展具有全国工业门类性质的博物馆群聚落呢？

笔者认为，围绕着西露天矿，除了丰富以抚顺煤炭为主的全国性煤炭博物馆，其实还可以发展以铝业和钢铁为主的全国冶金博物馆、以石油化工为主的全国石油化工博物馆……将全国所有的工业博物浓缩在抚顺西露天这座“聚宝盆”周围，将使抚顺工业旅游提升到更高的档次。

在这方面，世界文化遗产英国的铁桥峡谷的经验最值得借鉴。铁桥峡谷位于英格兰什罗普郡，作为工业革命的发源地，铁桥峡谷是采矿区、铸造厂、工厂、车间和仓库的汇集区，同时密布着由巷道、轨道、道路、斜道、运河、铁路编织成的运输网络，占地10平方公里，由7个工业纪念地和博物馆、285个保护性工业建筑为一体的旅游目的地，这种条件与现在抚顺西露天矿极其相似。

老工业区抚顺铝厂住宅

8分钱的电铁客票

　　抚顺借鉴国外的工业旅游发展，不能不提及法国的“煤炭之城”圣埃蒂安、德国的“煤钢之都”杜塞尔多夫，这两座欧洲城市与抚顺颇为相似，曾经也是污染严重的地区。圣埃蒂安因为资源枯竭选择了创意，成为世界闻名的“设计之都”；杜塞尔多夫拥有“世界最长的吧台”，３００多家餐馆、酒吧和舞厅，餐饮娱乐业十分发达，经过城市转型，一举成为欧洲最著名的“时尚之都”。

（下图为抚顺与沈阳结合部的沈抚新区金风湾与生命之环）

日俄战场上的抚顺高尔山

工厂工人的合影老照片，这些照片多来自亚洲、新文化等国营照相馆

在抚顺的溥仪和日伪战犯

　　抚顺的工业旅游有许多地方需要创意和改善，只有实现与国际工业旅游理念接轨，才能实现抚顺工业旅游实现质的飞跃。纵观我市近年旅游业的发展，以红河漂流为代表的“探险体验式乡村旅游”，以皇家海洋极地世界、热高乐园为代表的“自然科学和异域风情”旅游，之所以这两类项目发展较快，就在于游客在旅游过程，亲身感受到不同于平淡生活的刺激与体验。

没有刺激体验的工业旅游，没有让游客玩得起来的旅游项目，缺乏生命力且不能创造出效益。西露天煤矿发展和提供体验性旅游项目，其实可供选择的项目有很多，如环绕整个矿坑的汽车越野、自行车、徒步、蹦极、攀岩、滑翔伞等体验旅游项目。

或许，现在的西露天矿过于沧桑凝重，但经过对旅游设施和城市历史有关的影视基地的的建设，可以用人造云雾、亮化、绿化对整个矿区进行美化。如果构思起点较高，在不久的将来，人们站在青年旅馆的窗前，在清晨，可以观看壮丽的日出；在白天，可以选择各种方式旅游；而在夜晚，也可以沐浴煤泥浴。西露天矿也可以请张艺谋那种大导演，上演具有中国工业品质的“抚顺印象”。

其实，西露天矿就是可以变化各种艺术形式的天然大舞台抚顺工业旅游资源得天独厚，大工业金属的质感与青年喜欢的摇滚匹配，全国许多著名的艺术院校，建筑、美术、摄影等专业的大学生，都有研学和实训的基地，只要措施得当，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上抚顺。

到那时，尽可以要一份麻辣拌，撸几个串子，来一碗真空大冷面，整几瓶大绿棒子说，老抚顺尽管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但我们依然以不同的方式，说一声我爱你！

东西四路抚顺商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