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被现实援引的想象</h3><h3>即便是从现在起</h3><h3>天空交出剩余的空旷</h3><h3>喧哗依然让尘世拥挤不堪 </h3><h3>日渐迷离的众生</h3><h3>习惯用笑声抵挡忧伤 </h3><h3><br></h3><h3>小时候 常从不同角度</h3><h3>对望天空 穷尽想像 </h3><h3>获取时空边际的真相~~</h3><h3>缀满天幕的 不是一闪一闪的</h3><h3>小星星 而是已故亲人们的心跳</h3><h3><br></h3><h3>如今 城乡的参照物</h3><h3>突然蜕变成失败的经验 </h3><h3>这让我担心那些 刻骨铭心的事物 </h3><h3>哪些会化作泥土 哪些已成为传说</h3><h3><br></h3><h3>在越来越远的故乡 </h3><h3>我一如即往的怀念</h3><h3>一方水土培育品种浩繁的粮食</h3><h3>和极易分辨的方言 如今</h3><h3>在业已枯竭的清水河畔<br></h3><h3>我只能紧紧握住一粒<br></h3><h3>错失了孕期 沧桑的麦种</h3> <h3> 我双手接过的阳光满负颂歌</h3><h3>雪落冬天 我只怀念旧屋<br></h3><h3>两扇被风推开 又迅速关闭的门</h3><h3>像被生活反复被打开又合上的肉身</h3><h3>灰喜鹊的叫声 沾满薄雪 </h3><h3>喜讯安然落地 让一切充分等待</h3><h3><br></h3><h3>怀念旧屋 怀念开合间隙<br></h3><h3>常用双手接过的阳光 </h3><h3>每一束都满负寒冷的歉疚</h3><h3>温暖的保证和春天的遥望</h3><h3>像极了一首颂歌</h3><h3>沉睡孕育开始 生命绝处逢生</h3> <h3> 大海隐藏了大海</h3><h3>身在北方 只有大海是唯一的依靠</h3><h3>群山 松涛和沙漠</h3><h3>我们拥有无边的清晨和黄昏</h3><h3>落日下来势汹汹的黑夜</h3><h3>我们依靠云朵渡过天空蔚蓝的浩劫</h3><h3>也仅凭一场的大雨为辽阔的四季慈航</h3><h3><br></h3><h3>身在北方 我们不用光亮就能逃脱迷茫</h3><h3>船只 灯塔和陌生的航向</h3><h3>我们几乎同时学会了大笑和哭泣</h3><h3>以疲惫和喘息托举歌唱</h3><h3>我们喜欢把梦呓里挂上高高的桅杆</h3><h3>也习惯于让巨浪逃离海洋</h3><h3><br></h3><h3>身在北方 只有大海是唯一的依靠</h3><h3>我们用 一滴潸然而下的泪</h3><h3>暴露了自己 却隐藏了大海</h3> <h3> 区别的意义</h3><h3>准备好了猎枪和诱饵</h3><h3>再准备一把锋利的尖刀 </h3><h3> 一壶清水和可以蒙眼的白布或毛巾</h3><h3>剩下的只有一份朴素的等待<br></h3><h3>在恒久的法则里</h3><h3>猎人的名号 是生命的对决<br></h3><h3><br></h3><h3>猎枪响过之后 尖刀负责断后 </h3><h3>清水净手并替代眼泪</h3><h3>白布或毛巾只是一份关怀</h3><h3>一声赞念为牺牲</h3><h3>逢山开路 遇水架挢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