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先生的美篇

东郭先生

川南农家做客记

久在乡村工作，繁杂的事务和沉重的责任压力山大，总是焦虑不安，总想着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舒缓一下节奏，放松一下心情。五一长假，与几位朋友相约驾车去四川农村，说走就走，终于成行。

古语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今，天堑变通途，一日千里轻如云烟。沿京昆铁路南下，过秦岭，草木繁茂，湖泊渐多。天晚宿绵阳市。绵阳是四川第二大城市，中国唯一的“科技城”，灯火辉煌，清新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听朋友说：“这里环境好，城乡一体化全国领先，农民、市民生活相差不大，尤其是治安好，全城监控，没有盲区。”他又感叹道：“这里的人们很会享受，生活节奏缓而有序”。

第二天一早，也顾不得继续享受城市的美好，便继续南行。由资阳下高速，进入弯弯曲曲的水泥乡道。山峦、树林、湖泊、村庄相互映衬，如同一幅幅浓墨重彩的画卷。约一个小时行程，到达距资阳市35公里的洪湖村。所谓村庄，其实就是这儿几户住家、那儿几座房屋，以乡间小路相连。扑面而来的是高大挺拔的树木，还有泥土和花草的芳香，我想，这里一定不会有沙尘暴和扬尘现象。

在洪湖村八社，遇见头戴斗笠、背着篓子、两脚泥巴、正在稻田插秧的魏师傅。他今年57岁，十年前曾在运城打工，算是旧相识。老朋友一见，分外热情。他顾不得擦洗，马上邀请去他家里作客。随着他绕过养虾的池塘，沿着一米宽的泥巴路走向山岭。地无三尺平，两侧耕地上种植着油菜、花生和玉米。一米多高的油菜已经割倒，就地晾晒；依坡地起伏而形状不规则的红土地上，满是新栽的玉米苗和巴掌大的花生苗。听他介绍，全村17个社，2000多人，人均一亩耕地，雨多、湿润，庄稼也不用浇水，油菜每亩600斤以上，玉米1千斤左右。油菜和玉米都是栽苗，和北方直接播种不一样。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翻过一座山岭，魏师傅的院子和左侧邻居以及对面几户人家三面环山，依坡而居，洼地的菜园子、池塘各有一部分。四周高大挺拔的竹子、松树和密布的灌木丛遮天蔽日，青翠墨绿，鸟语花香，湿气升腾，犹如隔世仙境。村在林中，远离尘嚣，鸭鸣狗吠，宜诗宜画。

魏师傅家有五间正房，没有围墙。下层房子砖混，没有抹面；上层彩钢瓦，只有柱子和护栏，摆有桌子，像是喝茶、聊天的地方。从房子边一米宽的过道进入院子，一侧是厕所和猪圈，放有农具；另一侧是通往山上的小路；门前一条小路通向下边的菜园子和池塘，连接尚未硬化的泥巴“大路”；百余只鸭子在两只猎狗监管下成群结队四处觅食。凹字房三大间，中间是客厅，正面供桌上方中堂挂着观音菩萨画像；房屋顶棚悬挂着一排腊肉；右边一间是住房兼仓库，一间是灶房；左边一间是卧室，另一间库房兼楼梯口；电冰箱、沙发、桌椅和其他物什堆满四周；当中空地一张桌子，应是吃饭、喝茶的。主人忙于干活，平时没有客人，显得有些杂乱。

正值枇杷成熟季节。魏师傅和爱人背起篓子，拎着水桶，带着我们一起去摘枇杷。山路弯弯，绿草萋萋。穿树林、过沟壑、翻土岭，半小时后，爬上一道高坡便是魏师傅家的枇杷地。二亩多林地，上边地头林茂坡陡，下边草密沟深。五十余株枇杷，都是四五米高的大树，黄橙橙的枇杷像精灵一样摇曳在绿叶中。枇杷就像北方的杏子般大小，熟透了采摘，剥皮食用，酸甜可口，营养丰富，但不耐存放，带小柄可放二三天。由于他忙于打工挣钱，没有及时管理，难免有虫伤。魏师傅说：“枇杷浑身是宝，果实可食，核、叶也可入药，有镇咳作用。我这地里的枇杷是自留吃的，没有打过农药，纯天然无公害。”

莫道农家腊酒浑，自酿自饮待客人。午饭时，魏师傅拿来“资阳市乡厨从业辅导证”给我们看，说自己每月去乡里培训一次，平时在村里当厨师。不愧是乡厨，魏师傅一人取材、加工、烹炒，不足二十分钟，就端上来鸡金木耳、蘑菇乳瓜、炒鸡蛋三盘地道川菜和米饭，只是辣子少些。他说：“所有食材全是自家产的，新鲜无污染，又不花钱。”

“无酒不成席”。魏师傅爱人从旁边约50斤大桶里给每人放了一大杯自己泡制的六十度烈酒，又端来自酿的葡萄米酒让大家品尝。盛情难却，美酒佳肴，边饮边聊。魏师傅说：“我们这里人多地少，种庄稼年收入难过万，养家困难，所以出外打工成了习惯。有的农忙时回来，有的多年不回来。”怪不得，在这个小山村，就只有我们几人开怀畅饮，扰动了山水的宁静。朦胧中，小山村仿佛随山势高高升起，成为隔绝了世界的“孤岛”，我们过上了自给自足般的田园生活……有点喝高了吧！

一晃，天快黑了。我们去村里拜访另一个熟人刘书记。车在乡间小路上摇晃，如同在画廊里游荡。78岁的刘书记算是村里能人，当了多年村党支部书记，培养五个儿子个个成才。新盖的大房子如同宾馆，样样齐全，而家里只有他和99岁的老母亲居住。他请来厨师，已经把冰箱里的各种肉食摆在案上，准备做饭。他说：“下午钓了一条大鱼，十七八斤，晚上好好吃个鱼。”因为晚上还要赶路去成都，我们连忙回绝，对他的盛情表示感谢。刘书记提来一壶老酒，打开一包花生，说：“来家里了，哪能不喝酒？”说着，每人一杯酒。接着，又来了他的几个好朋友，提前约好晚上来喝酒的。他说：“这里湿度大，不如北方干爽。好朋友天天晚上聚在一起喝酒吃肉，习惯了”。天黑告辞时，刘书记一再叮咛：“孩子放假了，一起来玩。”好像是要证明给我们看，路经一些家户时，还真能听到喝酒吆喝声。

川南农村人热情好客，喜欢休闲娱乐，真会享受生活 。

盐湖区东郭镇政府 相秋喜

2019年5月9日

绵阳城里干净卫生

路遇打胡豆。场地不大，抡起自制的工具。

我也学会打胡豆。看看我动作：上下翻转，还可以吧？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泥巴小路连上一个又一个村庄。

油菜刚刚收割，一米多高，原地晾晒，亩产六百斤。温润气候，凉晒不易。

红土地上，巴掌大的花生苗开花了。这里盛产小粒花生。油菜、玉米栽苗，不同于北方播种。

穿丛林，过草地，爬到山上摘枇杷。

枇杷就象林中精灵，在树叶摇曳中时隐时显。主人说：枇杷不耐放，只有带上小把子，可以放二三天。

枇杷熟了，主人说：枇杷浑身是宝，核、叶入药，镇咳，果实食用；自家的枇杷没有打药，纯天然。

枇杷就象北方的杏子，却比杏子药用价值大。揭了皮，入嘴鲜果肉香甜中有点酸味。

地道农家饭，全是自家种的食材。

莫笑农家腊酒浑，自酿自饮待客人。

地道川菜，自酿米酒。我们几人搅乱了山村的宁静。“乐不思蜀”应改为“蜀不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