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死了,老二失踪,老三发疯,老四入狱”:悲情是生活常态,活下去才有人生色彩

老鹰

<h3> <h3>国馆编辑部:</h3></br><h3><strong>大家好,影地栏目专辑——“中国记忆”,今天正式与大家见面。</strong></h3></br><h3><strong>中国是五千年的文明古国,我们对历史的记忆深远悠长。中国电影、电视剧发展不过百年,却能为我们勾勒出千年来的历史映像。</strong></h3></br><h3><strong>做这个专辑的初心,就是和大家重温那些历史上不可磨灭的记忆,领悟史诗片中我们这个民族的丰厚特质,在经验教训中收获前行的动力。</strong></h3></br><h3><strong>本专辑第一篇,入选的是中国第一部荣获威尼斯电影节最高奖——金狮奖的史诗巨作《悲情城市》。</strong></h3></br><h3><strong>片名“悲情”,片里却隐含着源源不断的生活动力。</strong></h3></br><h3> <h3>01</h3></br><h3>看电影时,有的人进入的是情节,有的人进入了他人的生活。</h3></br><h3>侯孝贤的《悲情城市》,带着你,回到了20世纪40年代的台湾市井生活。 </h3></br><h3> <h3>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台湾重入中国版图。</h3></br><h3>然而,台湾本省人和外省人的生活,却没有想象中的好,物价飞涨,失业多,黑帮纵横。</h3></br><h3>电影便是以基隆的林氏一家,串联起了一九四五年台湾光复至四九年之间的一段历史,还原了普通人在乱世中的挣扎。</h3></br><h3>有人说,普通人的悲剧,比起大人物的荣辱兴衰,更能照出历史的荒谬与残忍。</h3></br><h3> <h3>林氏一家四子。长子林文雄,家里顶梁柱,经营一家酒楼,有一女阿雪和一儿光明。因为卷入三弟与黑帮的争斗,被乱枪打死。</h3></br><h3>次子文森,开了一家小诊所,二战被日本人派去南洋当了军医,音讯全无,二嫂一直在家苦等。</h3></br><h3>三子文良,二战时去上海为日军当翻译,逃回台湾后变成疯子。</h3></br><h3>四子文清(梁朝伟饰),儿时生病成了聋哑人,在镇上经营一家照相馆。文清与小学教师宽荣是好朋友,认识了他的妹妹宽美,一见钟情,还没结婚就被卷入革命活动。</h3></br><h3>林氏一家,老大惨死,老二失踪,老三发疯,老四入狱,这就是那个年代的悲情式家庭。</h3></br><h3><strong>悲,一非一心,违背本心,顿生悲剧,四个人用四种态度面对着乱世。</strong></h3></br><h3>我们是历史的旁观者,有人看到了希望,有人看到了绝望;有人看到了自己,有人看到了众生。</h3></br><h3>正如侯孝贤所说:<strong>“我觉得总有一天电影应该拍成这个样子:平易,非常简单,所有的人都能看。但是看得深的人可以看得很深,非常深邃。”</strong></h3></br><h3>历史是轮回的,每个人都能在每个时代,找到相似的自己,以及相似的命运。</h3></br><h3>妥协者、堕落者、旁观者、推动者,你想成为谁?而谁又会是真正的你呢?</h3></br><h3> <h3>02</h3></br><h3><strong> 时代的妥协者 </strong></h3></br><h3><strong>“我努力顺应环境,却被环境开了一枪”</strong></h3></br><h3>每个时代里,都有文雄的影子,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向时代妥协,只为了保家人一生平安。</h3></br><h3>1945年8月15日,台湾基隆。夜幕降临,一个停电昏暗的房子里传出女子生孩的呻吟声,此时,收音机里播放着日本全面投降的消息。</h3></br><h3>突然,孩子的哭声划破了屋里的黑暗,屋子也来电了,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林文雄脸上的喜悦,似乎也照亮了林家和台湾的未来,文雄给孩子取名为“光明”。</h3></br><h3> <h3>然而,<strong>看似光明的背后,是林家悲剧的开始。</strong></h3></br><h3>70多岁的老父亲林阿禄在基隆的海运生意风生水起,文雄接盘了父亲的生意,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照顾着全家人。</h3></br><h3>文雄是顺应环境的两面人,白天像金刚一样,粗暴地去帮家里摆平各种糟心事,晚上却很温柔地哄小孩睡觉。</h3></br><h3>趁着台湾光复,文雄想着好日子要来了,赶紧开了一家酒楼“小上海”,谁知道物价飞涨,人们没工作没钱吃饭,生意越做越差。最后因为一场群众游行示威活动,台湾开始戒严,小酒楼倒闭了。</h3></br><h3>看出了聋哑的文清有摄影的天赋,文雄给他开了一间照相馆,好让他下半生能自食其力,谁知道他因为参加改革活动,被逮捕了。</h3></br><h3> <h3>三弟文良从上海日本军手里逃回台湾后,文雄想着文良的交际能力不错,赶紧将家里的海运生意分给他做。谁知道文良用家里的船帮黑帮贩毒,最后还得罪了黑帮老大阿城,被举报“汉奸”,进了监狱。</h3></br><h3>黑帮抓住文良当年被日本人征调去上海当翻译的痛处,举报文良,好让他被枪毙。</h3></br><h3>可是,文雄得到消息,台湾即将颁发的“汉奸条例”里,能证明文良当时是被日本人强迫的,根本不是汉奸。</h3></br><h3>但是,文良是在条例颁发前进监狱的,条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颁发,所以文良随时会被枪毙或被打死。</h3></br><h3>一边是黑帮陷害,一边是当局抓人,文雄陷入了两难,绝望地说出:<strong>我们本岛人最可怜,一下日本人,一下中国人,众人吃,众人骑,没人疼。”</strong></h3></br><h3> <h3>生活再无奈,顶梁柱也要硬着上。文雄向黑帮妥协,带着一袋钱,冒着谈判不和随时被打死的危险,去求黑帮放过文良。</h3></br><h3>花了大钱,用尽了人脉,文良被放出来了,却在监狱里被折磨成一个疯子。</h3></br><h3>酒楼倒闭了,三弟疯了,四弟被捕,那个满怀希望为家里拼搏的大哥,突然失去了方向。</h3></br><h3><strong>他明明很努力去顺应环境,没有干违背良心的事,为什么环境会给他这种回报?</strong></h3></br><h3>他开始每天赌博喝酒,浑浑噩噩,靠着家里的船务生意啃老,认为一切都不会再好了。</h3></br><h3>有一晚,倾盆大雨,文雄在赌博时,小舅子阿嘉挑衅欺负文良的黑帮,结果被捅了好几刀。</h3></br><h3>突然,文雄失去理智,爆发了心里的怨气,单挑黑帮几十个人,结果被乱枪打死。</h3></br><h3>文雄勤勤恳恳,很努力地去顺应时代,却被时代开了一枪,不治身亡。</h3></br><h3><strong>普通人向时代妥协,然后拼尽全力去讨好它,但是它依旧无情地将你淘汰。</strong></h3></br><h3>这是普通人的错,还是时代的错?</h3></br><h3> <h3>03</h3></br><h3><strong><strong> 时代的堕落者 </strong></strong></h3></br><h3><strong>“我们为什么当流氓,还不是你们逼的!”</strong></h3></br><h3><strong>困境是人性最好的照妖镜,有的人选择活成文雄,顶天立地;有的人却活成了文良,怨恨时代堕落,最后却成了时代堕落的一份子。</strong></h3></br><h3>医院里,三哥文良被人用铁链绑着。他在上海当日军翻译时,被日军逼疯,拼了命才逃回台湾。</h3></br><h3>他睡得很沉,焦黄的脸冒着豆大汗珠,脑海里都是那些恐怖的画面:在牢狱中,同胞被私刑敲碎脚踝,发出死亡惨叫。</h3></br><h3>在上海,文良的生活希望被粉碎了。他在变疯的过程中认清了生活。</h3></br><h3>而他的认清,跟大哥有很大的区别。</h3></br><h3><strong>大哥的认清是拼搏,文良的认清是流氓。</strong></h3></br><h3> <h3><strong>既然生活对我流氓,那我也对生活流氓下去。</strong></h3></br><h3>痊愈出院的文良遇见上海老朋友“上海佬”,走上了黑道,卷入了“盗印日钞”、“私贩毒品”等活动。</h3></br><h3>文雄出面制止,不料上海佬用检肃汉奸罪犯条例,冤枉陷害兄弟二人是汉奸,让他们去坐牢。</h3></br><h3>在那段时局混乱的时期里,各帮派都想借此浑水摸鱼,谋取利益。</h3></br><h3>谁在这场毫无规则的游戏中坚持底线,谁就是失败者。</h3></br><h3>显然,选择当流氓的文良还不够阴险狠毒,最后被淘汰出局。</h3></br><h3>文良在牢里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出狱后又变回了疯子,彻底成了废人。</h3></br><h3>在文良被捕的那天,父亲林阿禄怒骂警察:“我们是流氓怎么了,是谁把我们逼成流氓的?”</h3></br><h3> <h3>在日本殖民台湾时期,林阿禄做流氓是为了对抗村子里的日本人,保护村子的利益。</h3></br><h3>而文良做流氓,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向混乱的环境妥协,苟延残喘。守旧的林阿禄显然没有认清时势。</h3></br><h3>文雄和文良与流氓打斗和枪战时,女人们在大哭时,侯孝贤都会把镜头转向山川:人们行走在大山之上,烟雾飘散在山间,山的对面是茫茫的海,海的那边是大陆。</h3></br><h3> <h3><strong>无言的悲伤最致命。</strong></h3></br><h3>侯孝贤用极其平和和克制的手法,让悲伤慢慢平缓下来。仿佛在告诉你,悲伤无限大,但是,终究会过去的,山川和时间会取代一切。</h3></br><h3><strong>流氓终究会被时代淘汰。</strong></h3></br><h3>04</h3></br><h3><strong><strong><strong><strong> 时代的旁观者 </strong></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strong>“逃,又能逃到哪里去?”</strong></strong></h3></br><h3><strong>一家四子,文雄文良四肢健全,被时代推着走;文森生死未卜,文清聋哑,沦为时代的旁观者,他们看透了绝望,然后满怀希望。</strong></h3></br><h3>刚在开头说了,二哥文森被日军征去菲律宾当军医,杳无音讯,不知生死。</h3></br><h3>二嫂每个月都会去等来自菲律宾的船,盼望着某一天,文森能从船上走下来。</h3></br><h3>她每天都会擦小诊所里的医疗器皿。只要器皿没有沾上灰尘的,文森就还活在世上某个角落。</h3></br><h3> <h3><strong>分崩离析的时代里,总有那么一群人在无言地守望着,给悲情留存着希望。</strong></h3></br><h3><strong>大悲过后,是生命的延续。</strong></h3></br><h3>给大哥文雄举行完葬礼后,下一个镜头是四弟文清和宽美的婚礼;</h3></br><h3> <h3>哥哥宽荣在山里被捕枪毙,下一个镜头是妹妹宽美在医院生下了大胖小子;</h3></br><h3>文清和宽美是电影里的温水,海纳百川,吸附悲伤,在时代的暗流里散播希望。</h3></br><h3>当别人在聊物价高涨的社会惨状时,文清和宽美在旁边用写字的方式聊着文清的过去。</h3></br><h3>文清八岁时从树上掉下来,把耳朵摔坏了,聋哑就这么跟着他一辈子,大家都说是上天嫉妒他。</h3></br><h3> <h3>当时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现在看来,似乎因祸得福,他的聋哑让他在乱世里保留了一份安静。</h3></br><h3>台湾光复后的每一天,没有物资,没有自由,群众都感觉天要塌下来了。</h3></br><h3>但文清的世界是柔软的,用相机为每个人留下笑容,用纸条和宽美畅谈历史。</h3></br><h3>他不是没心没肺,不懂悲喜,而是他早就尝过了最极致的悲,练就了<strong>让悲降温的本领</strong>。</h3></br><h3><strong>可是本领再大,那个时代也不会让一个聋哑人当旁观者。</strong></h3></br><h3>在火车上,巡逻的警察问文清用台语和日语问文清是哪里人,文清哪听得到啊?文清靠猜,吃力地说出了“台湾人”三个字,这是他唯一会说的,用来保命的话。</h3></br><h3>但警察听不懂他的话,要逮捕他,幸好宽荣出来解围,说他是聋哑人。</h3></br><h3>当人民暴乱时,宽荣要去代表人民谈判,文清明白大事不妙。明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他硬要陪宽荣过去,在旁边照料一下也好。</h3></br><h3>其实,文清心里也有一份锄强扶弱的正义感,只是迫于聋哑的缺陷,他只能坚忍。</h3></br><h3>他第一次被抓进牢里时,家人哀叹到:<strong>“连聋子都抓,有没有天理我不知道,好好活着就好。”</strong></h3></br><h3> <h3>被放出来后,文清和宽美结了婚,生了孩子,过上了两年贫困却安稳的生活。</h3></br><h3>暴风雨来临前一晚,宽美半夜起来给孩子喂粥,突然收到了哥哥宽荣被枪毙的死讯。</h3></br><h3>宽美一边心如死灰,一边还要给在一旁玩耍的儿子喂粥。</h3></br><h3> <h3><strong>亲人死了,宽美坚忍地认为,生命还要继续。</strong></h3></br><h3>宽荣死了,被视为共犯的文清也逃脱不了干系。</h3></br><h3>清晨下雨的火车站,文清一家三口人,地上两口大皮箱,儿子坐在皮箱上。</h3></br><h3>看着大栏外的海岸线,涛声一波波,他们想,<strong>他们</strong><strong>能逃去哪里呢? 逃了又有什么用呢?</strong></h3></br><h3> <h3>他们又回来了,在照相馆画着窗帘壁炉花瓶的布景前面,文清调好三脚架相机,为盛装的三人拍下了全家福。</h3></br><h3> <h3>他们清楚,逃避不能让悲伤减少,将悲伤寄托在新的希望上,人才不会被悲伤淹没,还保有一份尊严。</h3></br><h3>05</h3></br><h3><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 时代的推动者 </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strong>“生离祖国,死归祖国,死生天命,无想无念”</strong></strong></h3></br><h3>在电影里,林家四子成了时代的牺牲品,而文清的朋友宽荣,尝试着改变时代,<strong>虽然不是力挽狂澜,但是起码不会一滩死水。</strong></h3></br><h3>聋哑的四弟文清是摄影师,唯一的好友宽荣是小学老师。他们一个用照片,一个用笔纸,记录着光复后的台湾生活。</h3></br><h3>宽荣和文清长大后久别重逢,在酒楼里聚饮畅聊。聊到如今的坎坷时,有个人开始低声唱起:“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通过歌声,他们发自内心想问,<strong>家在何方,何处为家?我们究竟是谁?我们能是谁?</strong></h3></br><h3>每晚,宽荣会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们讨论社会生活状况,电影里的社会背景就在他们的聊天中带出。</h3></br><h3>物价飞涨、失业暴涨、黑帮横行霸道、外省人排挤本省人、本省人前途未卜…</h3></br><h3>在感慨社会停滞不前的同时,宽荣和朋友们打算自救,让台湾回归后的未来能更明朗些。</h3></br><h3>在电影里,当时社会规定烟糖不得私自贩卖,价格高得吓人,人们敢怒不敢言。</h3></br><h3>有一天,一个女人在街上卖烟被城管打伤,惹起了民怒,以宽荣为代表的进步人士开始向机构谈判,希望改善民生。</h3></br><h3>谈判不太顺利,宽荣等人入狱。有人牺牲了,有人幸运留下来了。牺牲的人不后悔,他们给家人留下了这么一张纸条:</h3></br><h3><strong> “生离祖国,死归祖国,死生天命,无想无念” </strong></h3></br><h3> <h3>宽荣出狱后就躲进山里,与家人脱离关系,准备新一轮的谈判。</h3></br><h3>最后,宽荣等人在山里再次被捕,被枪毙了。</h3></br><h3>在写给妹妹宽美的信里,宽荣一再表达对自己的决定无怨无悔,他坚信自己的决定能给世人一个希望。</h3></br><h3>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有能力有远见,既认清了环境,又想不遗余力地让环境变得更好些。</h3></br><h3><strong>他们底色悲凉,心里装着无奈,眼里看淡了绝望,想从绝望的黑暗里摩擦生火,他们的浩气照亮着时代的泥泞,让后面的人能走得舒坦些。</strong></h3></br><h3>06</h3></br><h3>片子最后锁定在了林家的饭桌上。女人们在旁边张罗着晚饭,70多岁的大家长林阿禄和痴呆的三哥文良,坐在饭桌上,跟一群小孩乖乖吃饭。</h3></br><h3> <h3>饭桌是中国人的希望,吃饱喝足,不计前嫌,生活仍有盼头。</h3></br><h3>在每个时代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使命。终其一生,有人找到了,有人丢失了,有人找错了。</h3></br><h3>虽然角色千万种,人的宿命却是类似的。侯孝贤说:“我希望我能拍出自然法则底下人们的活动。”在他的长镜头下,我们成了<strong>时间的旁观者</strong>,冷眼旁观了人们相似的一生:生老病死,相聚离别。</h3></br><h3>有人说,人类的悲伤是不能相通的。但是在侯孝贤的电影里,你多一分历练,里面的悲伤,你就能多明白一点。</h3></br><h3>最后,看淡了,看透了,悲伤的沙漠里就会长出一朵花。</h3></br><h3>人的一生,喜是礼物,悲是常态,但,希望永在,你我何必纠缠,活下去就是了。</h3></br><h3>电影里有句诗印象特别深刻,最后分享给你们:<strong>“同运的樱花/尽管飞扬去吧/我随后就来/大家都一样。”</strong></h3></br><h3> <h3> /今日作者/<br></br></h3></br><h3> <h3>图片来源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h3></br><h3>本文由国馆原创,转载请注明</h3></br> <h3><font color="#010101"><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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