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导读</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span class="ql-cursor"></span></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题记</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恼包村</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奶大和奶妈</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奶闺女二毛虎</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奶弟刘永生一家</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奶弟刘吉生一家</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奶哥刘栓生一家</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奶姐刘连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奶大和奶妈走了</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乡愁小河常流淌</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全篇18000字,300余幅照片,作者十分感谢亲爱的读者浏览阅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题记</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0px;"> 乡愁是什么?一句话很难说明白。乡愁,一定和家乡的村庄、小巷、老屋联系着;和童年、少年、青年的时光联系着;和一个又一个往事联系着。为什么会有乡愁?一定是因为,在家乡度过的日子里曾经发生的那些故事,给过你温暖,让你感动、幸福、快乐,或者让你伤过心、流过泪……悲欢离合的往事留在记忆里难以忘怀,家乡的老屋和亲人让你魂牵梦绕,思念之情在催你回去……这些,就是乡愁吧。</b></h1><p class="ql-block"><br></p><h1> 今年春节我老伴对我说,你好好写写我奶妈家的往事吧。五十年前,我们一起当知青插队草原,生活热恋了七年。回城后,我第一次跟随我的未婚妻,骑着自行车远行了四十多里路,来到恼包村她的奶妈家。至今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我对奶妈家人的熟悉程度和深厚感情,一点都不亚于妻子。</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p> <h1> 我开始从电脑里、相册里搜集相片;回到呼市农村的奶弟家收集相片;还通过微信,向侄儿、侄女和孙女们征集相片 。我发现,尽管恼包村已经拆迁了,奶兄弟和侄儿女家都租住到附近各村,在等待回迁后住进新村新家,把许多老家具和老物件都处理掉了,唯独老照片却珍藏着。我知道,他们是在保存亲情,保存乡愁啊……</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的照片,是我们回到呼市收集奶妈家照片,在离所住酒店不远的草原丝绸之路公园拍照的。</b></h1> <h1> 侄儿侄女们听说二姑父要写爷爷奶奶家的往事,都很惊喜,积极响应,帮我收集老照片,回忆往事。我在老伴儿的配合下开始编写美篇,把各家珍藏的相片和故事尽可能多地编进这本相册,让奶妈家的亲情和乡愁永久保存下来,延续下去。相册编好发表后,美篇允许一篇作品的照片数量从100张增加到了250张,于是,我就往美篇里陆续添加照片和文字,计划到了鼠年春节我们回奶弟家过年时,拍照各家住进了新楼房的照片,再拍一张全家福大合影编进来,这个乡愁相册就最终编好了。</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面相框中,是我们的侄儿侄女在恼包村边的老相片,让我们随着叫人想断愁肠的乐曲《走西口》, 回到乡愁无限的奶妈家悠悠岁月吧……</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恼包村</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h1> 在内蒙古自治区首府呼和浩特市东郊,在大青山南麓,有一个村庄叫恼包村。我们的奶妈家就在这里。</h1><h1> 恼包,是蒙古语敖包的变音,意思是平地凸起的圆形小山包。在恼包村的西北角,真就有一个浑圆的小山包,从坡底到包顶有几层楼高。据老人讲,在土山包顶上,原来有一个圆如蒙古包的石堆,一定是以前蒙古族牧民游牧时代建立的敖包吧……所以,我更愿意管小山包叫敖包。</h1><h1> 在石堆的西侧,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竖立的测绘三角木架,已经倒掉了。敖包的边坡很平缓,多少年来一直耕种着庄稼,近些年退耕还林后种上了树,今年,环绕敖包西北修建了水岸蜿蜒的人工湖,正在变成清丽的生态公园……</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恼包村的奶闺女、我的老伴儿回忆说,“我奶妈家座落在村最西头,房后有个小山包,山包上立着一个三角木架子。后来才知道这个木架子是这里海拔高度的标记物。这个小山包和木架子在我的心中成了一个心病。只要是脸正对它,眼睛能看到它,心里就高兴、就幸福、就激动。背对它,看不到它,越来越远离它,心里就撕裂的痛。无论是看到还是远离,我都会不由得掉泪,它成了我心中的标记物!” </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h1> 从敖包顶向北眺望,阴山山脉的大青山近在眼前,奎素沟(蒙古语杏树沟)东边的山峰,像一只抬头看天的猴子,村民管它叫猴山,奶妈家的亲人讲,多少年来,老乡们冬季都要去二十多里远的猴山割“梢子”(灌木),用于一个冬季的生火、做饭、取暖的用柴……</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br></h1><h1> 敖包西边,原来的大片农田已经退耕,建成了呼和塔拉草原景区,再现着“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风光……</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 class="ql-block"><br></p> <h1> 敖包东南,是恼包村两千多农民的房舍院落,在整村拆迁以前,村南耕种了一个多世纪的农田已经撩荒,今年正在建设一个国际会展中心。</h1><p><br></p> <h1> 从恼包村南望,在进城大路的左边,京藏高速路南,那一大片塔吊林立的楼群,是正在建设的恼包新村回迁住宅楼的建筑工地,村民们都盼着能早日建成,搬迁入住……</h1><p><br></p> <h1> 恼包新村建在京藏高速与110国道之间,村东是京新高速,还有公交车直通城里,交通比老村便利了不少。</h1><p><br></p> <h1> 正在建设的恼包新村,路东是村民们将要回迁入住的崭新的住宅楼小区。路西是有湖水花木、亭台楼阁的生态园区,尚在建设过程中,就有许多城里人慕名而来,参观游览,好不热闹……</h1><p><br></p> <h1> 在生态园区里,已经建成了文化大院,里面的实物和展板,讲述着恼包村的历史变迁。</h1><p><br></p><h1> 文化大院展览室里的村史介绍,恼包村民的祖辈,多数都是山西的穷苦农民,走西口来到内蒙古富饶的土默川平原谋生的。后来由于战乱,不少人迁移到了土默川东北不富庶的大青山山外和山里,一些人家来到恼包村定居繁衍,已经有好多代了……</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文化大院的展览馆里,展示了一幅奶妈家老房子的老照片,传递出奶妈家久远的乡愁故事。我谨向文化大院和不知名的老屋拍照者致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br></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奶大和奶妈</b></p><h1><br></h1><h1> 我们的奶大(我妻子自幼对她奶爸的称呼)的父亲母亲,也就是爷爷奶奶,是恼包村的第二代移民。</h1><p class="ql-block"><br></p><h1> 相框中上面两位老人,是爷爷和奶奶;下面两位老人就是奶大刘恒久和奶妈祁爱桃。奶大是恼包村的第三代移民,奶妈的娘家在离白塔不远的腾家营村,也是移民后代。</h1><p class="ql-block"><br></p><h1> 他们生育了三个儿子,奶养了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女儿小名叫二毛虎,是从城里奶养的孩子。</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 奶大和奶妈常常回忆过去的穷苦日子。恼包村的土地,处在大青山南麓的冲积洪积扇上,地下水很深,老乡打了很多深不见水的“黑窟子”,因此,村里大多数耕地都是靠天吃饭的旱地,只能种植耐旱但产量低的高粱。种少量的黍子,是为了能吃几顿喜欢吃的粘糕,还为了能从后山兑换一些莜麦,吃到喜欢吃的的莜面;种更少量的麦子,是为了能吃几顿饺子。</h1><h1><br></h1><h1> 在包产到户以前的多少年里,除去交公粮的粮食,村里分给村民一年的口粮是“够不够,三百六”,而且是原粮,从碾子和磨加工下来,人均一天的口粮不到一斤。</h1><h1><br></h1><h1> 当时的主食主要是高粱面掺和莜面的“二莜面”,压饸烙、搓鱼鱼吃。生产队分给各家很少的麦子,磨成面,只够过大年时,从初一到初五吃五顿饺子。副食主要是山药(马铃薯)、圆白菜淹的酸菜、芥菜疙瘩腌的咸菜。每人一年分二三两胡麻油,改善伙食偶尔吃莜面时,只在“酸菜盐汤”里滴几滴油增加香味。 奶妈家的大人和孩子们过了好多好多年穷苦的日子。</h1><h1><br></h1><h1><b style="font-size: 18px;"> 照片中,奶妈和奶大身边的孩子,左起是海凤、利国、国栋、丽丽。</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奶闺女二毛虎</b></p><p class="ql-block"><br></p><h1> 下面是我妻子的回忆。我在家排行老二,小名叫二毛虎,属虎。解放第二年,母亲在内蒙古丰镇县工作时生了我这个二女儿。因为工作很忙,母亲把我托给当地一个农村奶妈喂养。在我一岁半时,父亲和母亲到呼和浩特市工作,更忙了,又把我送到恼包村的奶妈家喂养。</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二毛虎介绍下面的老照片:后排从右往左是,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抱着大弟弟、来我家帮母亲照顾弟弟的表姐(她是我大姨的女儿,只比我母亲小一岁)、我的大姐;前排从左往右是,我的大妹妹、我。我的小妹妹四毛虎(王克利)当时还在恼包村奶妈家,没能一起合影。</b></h1> <h1> 奶大不止一次对我念叨,你丰镇那个奶妈的奶少,我去丰镇接你时,你真瘦。恼包村我的奶妈,她人也瘦,可是奶多,我很快就吃得有肉了,我吃奶妈的奶,一直吃到两岁多。 </h1><h1> </h1><h1> 我四岁多回到城里父母家上幼儿园,总是想农村的奶妈和奶大,从那以后,每年都回奶妈家一次、两次或更多次……</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是二毛虎从奶妈家回到城里的爸妈家,上幼儿园时的照片。</b></p> <h1> 大约是在1984年初冬,我们带着儿子金沙回奶妈家,用黑白相机让不大会拍照的亲友拍了一张全家福,照片有些模糊,但很珍贵……</h1><p><br></p> <h1> 下面这张全家福合影,大约是1990年春节,我们回奶妈家过年时拍照的。</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中排的中间是奶妈和奶大,右边和左边是奶哥刘栓生和奶嫂陈仙云;后排右二、右一是奶闺女二毛虎和奶女婿我,右三、右四是大奶弟刘吉生和弟媳李玉莲;左二、左一是二奶弟刘永生和弟媳高润莲,左三是栓生的大女儿团凤;前排左起是栓生的小女儿建凤、吉生的女儿海凤和我们的儿子金沙。</b></h1> <h1> 2005年我们回奶妈家过大年,全家又拍了一张人数比较全的合影。</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比前一张合影增加的人是前排的孩子们。左一是长成大姑娘的建凤,左二是栓生的儿子建国的媳妇建荣,左三是永生的儿子利国,右一是吉生的儿子国栋;前排是建凤的女儿琪琪和建国的儿子小虎。</b></h1> <h1> 我妻子说,“我从一岁多来到奶妈家,至今已经过去68年了。我吃奶妈的奶长大,他们对我的爱,又厚又深,这一生我都没有报答够!每每想起这一切,我都要掉眼泪,直到现在……”</h1><p><br></p><h1> 我这个奶女婿25岁那年第一次到奶妈家,那时,我们和妻子虽然还没结婚,但是我已经成为了奶妈家的成员,至今已经四十多年了。从奶妈一家人得到的朴实的亲情,常常让我感动得落泪。</h1><p><br></p><h1> 我们冬天回去,住在奶妈屋里的土炕上,本来已经很暖和了,可是奶大怕我们冷,夜里起来好几次,往地上的小铁炉里加煤,不让火灭。</h1><p><br></p><h1> 我们每次回奶妈家时,都尽可能带上相机,多给亲人们照相,报答他们……</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我妻子回忆说,我的父母亲是老干部,对奶养我的奶妈和奶大挺好。他们知道我很想我的奶妈奶大,奶妈奶大也很想我,在我上幼儿园和小学放寒暑假时,允许奶大接我回恼包村住。到了小学五六年级以后,每到放假,我就自己从呼市坐一站绿皮火车到东郊的白塔站,再步行走回奶妈家。</h1><p><br></p><h1> 1972年夏天,我插队草原4年多后,第二次回呼市探亲,在父母家住了半个月,就急着回恼包村去看望两年多没见的奶妈和奶大。坐火车一站地到白塔站,下了火车,为了不绕路,我沿着农田小路直直的往东北偏北方向插,要走十五六里路回到恼包村奶妈家。</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 下午三四点钟,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 我走的急,走了一个多小时,满身大汗淋漓,口渴难当。 一进院门,我就高喊:“妈——!大——!”盼着他们在家。</h1><p><br></p><h1> 连喊两声,土房中间一个屋子的门开了,我奶妈走出来。她眼睛有毛病,是年轻时没钱治,拖坏的,稍远一点就看不清。</h1><p><br></p><h1> 她也大声问:“是二毛虎?”我急忙迎了上去!奶妈也走到面前。她仰头死死盯着我,我也细细看着奶妈!两年多不见了,奶妈还是那样,皮肤灰白,身型瘦瘦的,穿着一身破旧的深色衣服。不由自主,我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我好想好想他们!</h1><p><br></p><h1> 我搀着奶妈的胳膊走进屋中。我问:“我大呢?”奶妈告诉我,奶大出门担水去了。</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奶大还没进巷子,就听到我回来了。进了院门顾不上往缸里倒水,就连连问:“是二毛虎回来啦?”奶妈说:“是,是你奶闺女回来了。”</h1><p class="ql-block"><br></p><h1> 奶大个子不算高,但身体很壮实。他憨厚老实但不失精明。他爱我,亲我,有时超过我的奶妈! </h1><p class="ql-block"><br></p><h1> 奶大和奶妈让我上炕,忙给倒水,还在里面放上白糖,说:“多喝点,下火。”当时农村最好的水,就是糖水。</h1><p class="ql-block"><br></p><h1> 俩人在地当中间忙着,还商量着一会儿给奶闺女包饺子吃。当时的农村太贫困了,很少有白面和肉。老两口撹尽脑汁,想着到哪儿借几斤白面和肉。</h1><p class="ql-block"><br></p><h1> 奶大出门借去了…… 他回来时手里拿着几斤面和大约一斤多的猪肉。他高兴坏了,这下,可以给奶闺女吃饺子了。</h1><p class="ql-block"><br></p><h1> 傍晚时分,饺子包好了,哥哥和两个岁数比我小六岁和八岁的弟弟先后回来了。一年四季见不到白面,见不到肉,三兄弟吃的个个狼吞虎咽。我让奶大奶妈吃,他们说:“你快吃,我们不饿。”这顿饺子,他们俩到最后只是尝了尝。</h1><p class="ql-block"><br></p><h1> 四十多年过去了,看着下面这张我们2018年回奶弟家一起包饺子的相片,就会不由得想起奶大借回几斤面和一斤猪肉,奶妈给我包饺子吃的往事。照片中,右一是我,左一是奶弟永生,中间是侄女丽丽,在煮饺子的是弟媳润莲。</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奶弟背后的两件家具五斗橱和碗柜,是我们1977年结婚时,我婆婆给买的嫁妆,后来拉到奶妈家,又拉到奶弟家,一直保存到现在,有四十多年了……</b></h1> <h1> 再回到1972年那个晚上,我照旧和奶大、奶妈在一个炕上睡。奶大始终睡炕头,我靠外紧紧挨着奶妈睡。手伸进她的被窝,总想摸她,心里生出一股惆怅。孩童时代的感觉又出现了,眼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想到了以前:</h1><p><br></p><h1> 以前寒暑假回村里,我从不主动出去玩,就和奶妈呆在家里,除非一块儿长大的小伙伴叫我,才勉强出去。出去也是时间不长就往回跑。跑回家大门口,一定要大喊一声妈,只有听到答应的声音,才放心再出去,继续玩。</h1><p><br></p><h1> 有一天,我在院子里玩,听到大街上摇拨浪鼓吆喝卖东西的声音,我就喊着要买。奶妈小脚,追不上,奶大正好不在,我就哭闹了起来。那一年我大概四、五岁。正哭闹时,奶大回来了,我哭闹的劲头更大了。他一看,着急了,问明了情况,一听是要买糖吃,不由分说,把我背在背上,朝着村口追去。</h1><p><br></p><h1> 这时候,货郎已经走了一会儿了。奶大一路背着我追货郎,急走了好几里路,一直追到西边邻村,才追上,只为买一块儿几分钱的糖。这样的大爱,怎能让我不爱他们,怎能让我忘记他们!</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他们给我爱的故事太多了!写也写不完。有一年暑假,我想吃香瓜了。奶大急的没办法。 那时都是集体的地,个人不让种。我又不听话,吃不上就又哭又闹。 哭闹了半天,没有呀!后来我也就忘记了。睡到半夜,我被吵醒了。睁眼一看,奶大在地上站着,身边放着半口袋香瓜。是他从大队香瓜地里偷的。我记得,香瓜吃的多了,闹了一暑假的肚子。因为这个我母亲还批评了我奶大。</h1><h1><br></h1><h1> 我要回插队的草原了。回城那天,是奶大骑自行车送我去的火车站。奶妈把我送到巷口,我们骑出很远了,她还站在巷口,一直到我再也看不到她。奶大不舍的让我走! 看着我上了火车,火车慢慢起动了,奶大还站在火车旁向我挥手,我看见他哭了……</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我们的儿子金沙一岁时,我俩都要去伊盟(鄂尔多斯)科研基地工作,妻子毅然给儿子断了奶,把儿子带到恼包村,托付给奶妈带她的奶外孙。第二年,又把儿子放到奶妈家,让奶姥姥带外孙。</h1><p><br></p><h1> 我记得,我们骑自行车回奶妈家接儿子,在回城的几十里路上,儿子一路在自行车上不断扭头、回头看妈妈和爸爸,高兴地扭动雀跃的情形历历在目……</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的照片,是奶妈抱着外孙金沙,在奶闺女和女婿单位院子里拍的合影。</b></h1> <h1> 奶妈一家人都百般关照我们的儿子, 想方设法哄着他减少过度想念妈妈、爸爸。</h1><p><br></p><h1> 奶姥姥尽量每天给外孙煮鸡蛋吃,自家的鸡蛋没了,就去邻居家借。奶老爷领着外孙去养羊的人家打羊奶,回家路上,外孙子急着、闹着要喝生奶,没等到家就喝光了。奶老爷和奶舅舅们每次从供销社买回好吃的,总是先给我们儿子吃,吃够了,才给团凤姐姐和凤凤妹妹吃。团凤说:“我听大人们回忆,那时奶奶特别偏向金沙,每次盛饭,他的碗里总堆得满满的……”奶姥姥还给外孙缝制了暖和的新棉裤……</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这张珍贵的老照片中,奶妈和奶大后面的是奶闺女二毛虎;奶妈右手边是奶闺女的儿子金沙;奶大左手边是奶哥的小女儿建凤;前排左一是大弟的女儿海凤;左二是二弟的女儿丽丽;右一是大弟的儿子国栋。</b></h1> <h1> 十三岁的姐姐团凤,形影不离地陪着两岁的弟弟金沙玩耍。一次,奶老爷把外孙抱到榆树上摘榆钱吃,团凤在树下守着,生怕弟弟从树上摔下来,结果越怕啥越来啥,一起摘榆钱的一个大孩子突然从树上摔下来,跌的很重,团凤吓得大哭 ,幸好弟弟没摔下树……</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的照片,团凤长成了大姑娘,是二姑父在村口给她拍照的。</b></h1> <h1> 我们的儿子在城里上小学,我们每天要去位于郊区坝口子的单位上班,没法关照儿子,一度把侄女团凤接到我们家住,协助照顾弟弟……</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的照片大约是1986年春天的,我们带着金沙回奶妈家,团凤拿着果树花和二姑合影,8岁的金沙和2岁的丽丽在玩耍……</b></h1> <h1> 1998年春节,奶外孙金沙和对象春娜跟随爸妈回恼包村,他俩特意买了毛线帽和仿皮帽送给奶姥姥和奶老爷戴,奶姥姥和奶老爷可开心了,只是照相时表情很严肃,好像照相是特别庄重的事……</h1><p><br></p> <h1> 奶嫂仙云、弟媳玉莲和润莲虽然穿戴已经好多了,可背后的老房子是那么破旧,反映着当时农村的贫困……</h1><p class="ql-block"><br></p> <h1> 我们每年春节必回奶妈家住几天。大约是在1992年春节,人们挤在奶妈屋里的炕上合影,我们送给奶妈家的圆桌上,待客的只有砖茶和葵花籽,点心和糖果早被孩子们吃光了……</h1><p><br></p> <h1> 我看着奶嫂子(合影左一)娶回家,看着大弟媳(左三)和小弟媳(右一)娶进家,奶嫂子管我叫二毛虎,两个弟媳称呼我二姐,我们相处得十分亲热……</h1><p><br></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合影左起:奶嫂、小弟媳润莲、二毛虎、大弟媳玉莲</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奶弟刘永生一家</b></h1><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奶妈和奶大的三个儿子,是我们的奶哥刘栓生,大奶弟刘吉生和二奶弟刘永生。他们相继结婚成家。</span></h1><p class="ql-block"><br></p><h1> 刘永生从部队复原回来后身体一直有伤病,盖不起新房,就住在老屋子,与父母隔墙毗邻,相互照顾。我们每次回村住奶妈、奶大的屋里,自然和二弟永生走得最近,对他的情况最了解,他们的相片也最多。所以,就从奶弟永生家开始说起吧……</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边的合影中,奶妈、奶大和奶闺女二毛虎居中,二毛虎右边是奶弟永生,左边是弟媳润莲。后排左边和右边分别是永生和润莲的女儿丽丽和儿子利国,挨着永生的是栓生的长女、我们的奶侄女团凤。</b></h1> <h1> 永生说:“我在小学念书时,就特别喜欢画画、吹笛子、听音乐。性格安静的我,经常在清晨和傍晚去敖包顶上,眺望大青山和山前原野的风光,倾听种田农民唱的爬山调……”</h1><p><br></p><h1> 喜欢文艺的永生,自小绘画不错,1975年呼市郊区组织年画学习班,各乡选人,他是保合少乡和恼包村被选中的唯一一人。下面的黑白照片合影中,绘画好的女知青和男知青多,农民青年少,前排最右边的是刘永生。</h1><p><br></p><h1> 永生结婚成家,养育儿女,劳动养家后,放弃了绘画,一心写作歌曲。写歌,成了他业余生活的重要内容。</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刘永生19岁时,已经长成身高一米七五的堂堂男子汉,报名参了军。当兵三年,最后一年在大山里开挖山洞,阴冷潮湿的环境和高强度的工作,使他患了严重的结肠病和腰病。</h1><p><br></p> <h1> 刘永生复员回乡后,他的婚事成为父母亲最着急的大事,奶姐二姐也十分关心。1984年冬天,受奶大奶妈之托,奶姐夫陪永生去白塔(辽代古塔)南边的五路村相亲。</h1><p><br></p><h1> 家境更为贫穷的高润莲姑娘 ,梳着两个马尾辫,开朗大方,笑容好看。两个年轻人见面相互都有好感。回村路上,永生征询奶姐夫的意见,姐夫认为,润莲虽然家境贫寒,但她性情、长相、身高都不错,她嫁给你这帅哥,一定会好好过日子……半年后,刘永生把高润莲娶回了家。</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刘永生结婚后,小两口在家务农生活,生育了一女一儿。在部队修山洞时得的病,不仅没治愈,却又陆续得了阑尾炎、胰腺炎、胆结石、腰间盘突出等疾病,住了四次医院,做了三次手术,对他的精神打击很大。</h1><p><br></p><h1> 润莲回忆说,那时耕种着18亩地,永生在田里锄地弯不下腰,得把锄把子接长,直着腰慢慢锄,用镰刀收割庄稼时,要单膝跪地慢慢割,很是艰难……</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为了帮助永生家能增加些收入,奶姐姐和姐夫花了800元(俩人的一个月工资)从搞科研的伊盟(现在的鄂尔多斯市)买了一公两母三只小尾寒羊和一公一母两只良种兔,让永生喂养。</h1><h1><br></h1><h1> 小尾寒羊不仅繁殖了二十多只,健壮的种公羊还给村里多家农民的本地羊配种,生下了不少产肉多的杂种羊,为发展村里的畜牧业做了贡献。后来永生病情加重,把羊都卖了,合计挣了两千元,在当时也算一笔可观的收入。</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还是为了帮助奶弟弟一家,奶姐姐和姐夫让永生夫妻带着一双儿女来到单位的温室和果园打工挣些钱。</h1><h1><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下面是他们一家在打工时的合影</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永生一家四口在二姐单位院里合影</b></h1> <h1> 尽管疾病缠身,干农活艰难,但刘永生依然没有放弃他自幼喜欢的艺术。他停止了花费多的绘画 ,转向了一只笔和一摞纸就能做的歌曲创作。</h1><p><br></p><h1> 永生说,他养成了随身带着笔和小本的习惯,不管干活还是出门办事,只要写词谱曲的灵感一来,马上记载下来。</h1><p><br></p><h1> 我们家里更新电脑后,把旧的台式电脑送给永生,他学习使用电脑入了门,后来能用电脑创作歌曲写词谱曲了。他写词谱曲创作了几十首歌颂农村新生活和憧憬美好生活的歌曲,其中的一首歌《向往》,十分动听,在网络音乐平台发表后,听众的反响很好……</h1><p><br></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恼包村里有一所小学,村里的孩子们都在这里读书。</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丽丽和媛媛</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丽丽和爸爸妈妈的合影</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丽丽和伙伴儿</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丽丽长成大姑娘了</b></h1> <h1> 新娘丽丽和新郎马洪越的新婚照,幸福的笑容多甜美。马洪越圆头圆脑圆脸盘,长得喜庆,性格腼腆脾气好,在飞机场做地勤工作,对丽丽疼爱有加,百依百顺。</h1><p><br></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丽丽和洪越在婚礼上与爸爸、妈妈、弟弟合影</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丽丽和洪越的女儿出生了,小两口除了幸福还是幸福……</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二姑二毛虎在看丽丽的女儿</b></h1> <h1> 丽丽给女儿取名馨瑶——温馨的美玉,这名字很美,可笔画多到不能再多了,恐怕就是为了让女儿今后既练习写字,又练习耐心吧,真是用心良苦。</h1><p><br></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馨瑶照相时会笑了,一家三口笑得多甜蜜啊……</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已经会走路的馨瑶,正跟着妈妈从恼包村的敖包顶往下走呢。</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时间过的真快,馨瑶上幼儿园了,在快乐地成长……</b></h1><h1><b style="font-size: 18px;"> 幼儿园放假了,馨瑶跟着爸爸妈妈坐飞机到阿尔山温泉旅游。</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侄女丽丽和二姑、二姑父郊游时合影</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丽丽一家人去呼伦贝尔大草原的海拉尔,看望马洪越的姐姐和女儿。</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马洪越的母亲住在山东,丽丽一家人去海拉尔看望姐姐后,和姐姐一起去山东看望母亲。</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洪越的母亲来呼市,儿子陪母亲游呼和塔拉草原景区合影。</b></h1> <h1> 在白塔机场做地勤工作的侄女婿马洪越,轮值白班和夜班 ,这一天正好值白班,和二姑父在白塔机场候机厅合影。这是在送二姑和二姑父去锡林浩特。他们从北京来到呼市,要回五十年前插队的西乌旗草原第二故乡看望牧民乡亲。</h1><p><br></p> <h1> 刘永生的儿子刘利国,帅气不输爸爸,他和爸爸妈妈在老屋前的合影多温馨……</h1><p><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利国和爸爸、妈妈、姐姐的合影</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永生、润莲和馨瑶在恼包生态园</b></h1> <h1> 奶弟媳润莲嫁给永生,陪着永生去相亲的奶姐夫起了一定作用,当然,二姐的赞同起了更大作用,因此,润莲对二姐和姐夫分外亲热。二姐夫给润莲拍的肖像照,是常被夸奖的“得意之作”,这给二姐夫的好印象分又加了分。</h1><p><br></p> <h1> 我们每次要回永生家,润莲都追问哪天回来,提前做迎接的准备。在她家住的日子里,润莲每天变着样给我们做让人垂涎欲滴的农家饭——莜面鱼鱼、窝窝,红豆馅油炸黄米糕,羊肉胡萝卜馅煮饺子,烫面素馅蒸饺子,猪肉+山药+粉条+豆腐+白菜的大烩菜,吃得她二姐每次增体重……</h1><p><br></p> <h1> 润莲只有一个亲哥哥,名叫高忠和,一生单身。润莲在丈夫永生的赞同下,把哥哥接到家里一起生活。</h1><p><br></p> <h1> 哥哥为了给妹妹家节省买煤钱,总是去田野里捡拾枯树干枝拉回家,生火做饭取暖。润莲说,哥哥捡柴烧,每年至少节省了两千元买煤钱。</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 润莲做好一日三餐,总要趁热先端给哥哥吃,对哥哥的关爱亲情,令人感动。</h1><p><br></p> <h1> 我妻子的母亲病重,父亲年迈,都需要特别照料,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保姆。妻子征求弟媳润莲的意见,能否进城去照顾两个老人,润莲欣然答应。她让丈夫永生在家带年幼的儿女,去城里二姐家照料老人,一呆就是三年。</h1><p><br></p><h1> 润莲只在小学读书一两年就因家境困难辍学了,但二姐夫对她的评价是“不知书却很达理”。她的突出优点有:心地善良、性格开朗、温和宽容,勤劳节俭,干净利落……</h1><p><br></p><h1> 润莲在二姐家不但把二老照顾得很周到,还把家里院里打扫得干净明亮,深得全家人的夸赞。</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二姐以前回奶妈家,现在回奶弟家 ,总要与弟媳润莲亲切合影。</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2018年夏天,我们回呼市住奶弟永生家,一起去正在建设的恼包新村和周边景区游玩。</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奶弟刘吉生一家</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h1> 大奶弟刘吉生,高个子,瘦削的脸颊酷似某电影明星,高中毕业,一表人才。他对同村邻家的心仪女孩儿李玉莲猛追不舍,常常蹲在玉莲家附近农舍的房顶上侦查,等到玉莲走出院门后,立刻从房上跳下来,追上玉莲説话。</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 当奶大奶妈请媒人正式说亲时,尽管玉莲很中意吉生,可是她娘家所要求的并不多的彩礼,煞是难住了家境很穷的奶妈和奶大。我们得知后,毫不犹豫地把新买的缝纫机送给奶弟当贺礼,终于把新娘娶回家。</h1><p><br></p><h1> 奶弟媳玉莲圆脸盘大花眼,性格开朗,语言风趣,干净利落,常常与婆婆开玩笑,逗得我们忍俊不禁……</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这张相片,是那年过大年,玉莲穿上二姐二毛虎的蜡染布面棉袄,二姐夫让她站在村后敖包的雪地里拍照的……</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玉莲生了女儿刘海凤和儿子刘国栋。吉生、玉莲和儿女在父母老屋前合影。</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玉莲和海凤、国栋在果树下留影</b></h1> <h1> 吉生聪明能干,自学了电焊、电工手艺,掌握了安装冷库的技术,常年在各地打工安装冷库挣钱,养家糊口。他不仅自己干,还先后带着哥哥栓生的儿子刘建国、弟弟永生的儿子刘利国和自己的儿子刘国栋学习焊工技术,打工挣钱。</h1><p><br></p><h1> 吉生常年打工,风餐露宿,积劳成疾,得了腰肌劳损和胰腺炎等疾病……</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的照片,是吉生去南方某地修建安装冷库,在上海外滩留影。</b></h1> <h1> 刘国栋(左)、刘建国(中)和刘利国(右)跟着爸爸和伯伯刘吉生边打工安装冷库,边学手艺,是第二代农民工。他们三兄弟过大年时在爷爷奶奶老屋前合影,虽然哥哥建国没注意闭了眼,可这难得保存的老照片,闭眼了也要进相册珍藏。</h1><p><br></p> <h1> 吉生打工挣了一些钱,在村西北的敖包脚下盖了一排高大的砖瓦房,再也不用挤住在父母老宅的小土屋里。两口子在新家前合影,笑得多灿烂开心。</h1><p><br></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我们去吉生家串门时,玉莲正在新家宽敞的大院子里喂羊……</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海凤抱着儿子照相,刚刚哭闹过的儿子,咋逗也笑不出来。</b></h1> <h1> 我们回恼包村看望奶弟们,在永生家吃饺子,海凤和她爸爸、妈妈都来了,下面的相框照片,是我们与侄女海凤的最后一张合影。</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合影中一桌人从左到右是,玉莲、海凤、吉生、丽丽抱着女儿、二毛虎、我、永生、润莲。</b></h1><h1><b style="font-size: 18px;"> 海凤照镜子的相片,是早先二姑父给她拍照的。</b></h1> <h1> 海凤在儿子还年幼时,因病早逝,全家人无比悲痛。</h1><p class="ql-block"><br></p><h1> 我在编写这个相册时,通过奶妈家的微信群对玉莲说,玉莲,我想把海凤的照片编进相册,可又怕引起你伤心落泪……玉莲说,二姐夫,麻烦你把海凤的照片都放进相册里吧,我想闺女了,就看看她的照片……😭</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我们的奶侄女海凤</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海凤和亲人的合影</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海凤在新家大院丰收的玉米前留影</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海凤和姐弟的合影</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吉生的儿子刘国栋一转眼就长大了</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在一家三口的合影中,儿子国栋紧紧靠着妈妈,奶二姑正站在门口笑着观望…… </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国栋的大女儿珍妮在爷爷奶奶家长大,爷爷奶奶对孙女疼爱有加……</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姑姥姥二毛虎和珍妮合影</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国栋的妻子丽霞生了女儿子琪,一家人其乐融融……</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玉莲珍藏的老照片</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玉莲和她的娘家亲人</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奶哥刘栓生一家</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h1> 奶哥刘栓生比二毛虎大三岁。在他之前,奶妈生的两个孩子,因为当时卫生条件差而且缺医少药,孩子出生后不久,都因脐带感染没治好而夭折了。给他取名栓生,意思就是祈愿拴住他,活下来……</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 活下来的儿子栓生,自然被奶妈奶大娇宠,一直供他读完高中,让他学了木匠手艺,当了木匠。栓生结婚成家,有了大女儿团凤、儿子建国和小女儿建凤。</h1><p><br></p><h1> 我和妻子1977结婚时,奶妈奶大让大儿子栓生做了一个马褂躺柜,作为给奶闺女的嫁妆,还没来得及上好大红油漆,就拉到我们的新房,后来才刷了红油漆。</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的合影里,奶妈奶大端坐中间,后排左一是奶闺女二毛虎,右一和左二是栓生夫妇,右二和右三是栓生的大儿子建国和媳妇建荣,左三是栓生的二女儿建凤,前面的两个小孩儿是建国的儿子小虎和凤凤的女儿琪琪。</b></h1> <h1> 奶嫂子仙云身体强壮,性格爽快干练,干农活一个顶俩,常常埋怨当木匠的丈夫,干农活“洋务”(拖沓)。栓生经常叫苦不迭,愁眉苦脸的。</h1><h1><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下面是奶嫂子和女儿团凤的合影</b></h1> <h1> 奶哥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在进村的大路旁盖起了二层小楼,一家人很是扬眉吐气。</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 奶哥的长女名叫团凤,就是民间剪纸窗花中常见的团成一个圆的红凤凰。下面是难得保存下来的团凤的少女照。上个世纪七十、八十年代,生活水平很差,少油少肉吃粗粮,团凤长得高挑,但很瘦……</h1><p><br></p> <h1> 大女儿团凤长成大姑娘后进城打工 ,认识了南郊著名景区昭君墓那边农村的青年寇林军,恋爱结婚。自幼被爷爷奶奶和伯伯姑姑娇惯的团凤,性格比较任性厉害,而寇林军则老实腼腆,倒也互补。</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他们的结婚照已找不到,下面相框中是团凤的婚纱照和他们参加大女儿婚礼时的合影。</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团凤生了女儿,取名文娟</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团凤的二女儿出生了,取名文洁,妈妈和两个女儿合影。</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团凤的两个爱女长成了大姑娘</b></h1> <h1> 团凤的大女儿寇文娟嫁给了心仪的帅哥刘向东,生了女儿。新郎新娘的婚纱照温馨浪漫,他们刚满月的女儿正在等待自己的名字……</h1><p><br></p> <h1> 团凤的二女儿文洁,生下来白胖白胖的,可母亲嫌女儿眼睛小,给起了个小名叫二丑。丑小鸭终归要变成白天鹅,文洁以本科二本的成绩,走进了内蒙一所知名大学技术学院的校门,成为奶妈家的第一个大学生。</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h1> 文洁的父母亲都是社会最底层的打工者,含辛茹苦地把女儿培养成了大学生,为恼包村的太爷太奶家增光添彩,母亲团凤既高兴,又不无遗憾地说,二丑高考时,我正在北京看病,影响了女儿的成绩,要不一定就考上一本了……</h1><p><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下面的相框是团凤一家人的温馨合影</b></h1> <h1> 栓生的儿子刘建国长大成人,该结婚成家了。经过母亲的娘家人介绍,娶回了集宁市农村的女孩建荣。结婚那天,爷爷看着大孙子把新媳妇背回家,别提有多高兴了……</h1><p><br></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建国的妻子建荣生了儿子小虎,大名刘清山,其乐融融。</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奶哥、奶嫂既当了姥爷、姥姥,又当了爷爷奶奶,乐不可支。</b></h1> <h1> 建国是刘家的长孙,对爷爷奶奶和奶二姑、二姑父的往事记忆不少。他回忆道:</h1><p><br></p><h1> 我爷爷、奶奶,每年就盼你俩回来。最早时,你们挣钱少,拿回来旧衣服,我们都当好东西;后来,我们盼着你们回来带好吃的糖果,我记得奶奶按块分糖,总是留点,慢慢给我们吃;爷爷奶奶老了,就盼着你们回来给些钱,老俩口老拌嘴,都说钱是二姑亲自给他或给她的。后来,二姑给他们一人一份,才不吵嘴了。</h1><p><br></p><h1> 爷爷奶奶越老越想奶闺女,我记得奶奶总念叨说,二毛虎在牧区下乡七年,冬天太冷,可怜的……</h1><p><br></p> <h1>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的建国,从小就听话懂事,爷爷奶奶疼爱长孙,他也孝敬爷爷奶奶,他回忆爷爷奶奶的往事,令人动情……</h1><p><br></p><h1> “我长大了才明白,爷爷、奶奶那时不仅生活苦,对晚辈的爱更是用心良苦。吃顿好饭,他们总是说太硬了,咬不动,没味口,不爱吃,故意少吃,不吃,留给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吃……”</h1><p><br></p><h1> “我记的那是个下雪的冬天,天快黑了,奶奶的小脚踩在雪地里,在我家大门口喊我,我从家跑出来,冷风中奶奶从旧棉衣前襟里掏出一个红苹果,说给小虎吃。当时我很生气,说奶奶,这么晚了还下着雪,你别瞎跑,苹果留着自己吃,别惦记这些瞎孙子……”</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我记的,奶奶总把好吃的分给几个孙子孙女,孙子们吃不到,她好像睡不好觉。我发现好多次,大冷天的冬夜,奶奶去我二叔家给孙儿女送吃的。二叔家住敖包脚下,上坡路不好走,奶奶非要迈着小脚去不可……”</h1><p><br></p><h1> “爷爷奶奶在的时候,各家的大人小孩每天一有空都去坐坐、转转,小屋里总有笑声,外人都羡慕我们。</h1><p><br></p><h1> 二姑,姑夫回来,更不用说,每次都招呼各家人来聚会,走在街上还没进小巷,就能听到从爷爷奶奶家传出来的打闹声和笑声。</h1><p><br></p><h1> 现在生活好了,可是爷爷、奶奶走了,欢笑少了,聚会也没了,我老是梦到爷爷、奶奶……” </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建国的回忆,让我们感动不已。我选了一张我拍的恼包村里过大年扭秧歌的照片,回忆村里过春节的红火热闹场面……</b></h1> <h1> 建国自己讲,小时候没好好读书,高中没念完就出去打工,只能边干边学。二十年来,南到广州,深圳,北到黑龙江大庆,东到辽宁,西到新疆,走过不少大城市,安装了很多大型工厂的制冷设备……</h1><p><br></p> <h1> 从小没好好读书的建国,对儿子小虎的上学读书自然很重视,他和媳妇鼓励和帮助儿子努力学习。让建国和媳妇欣慰的是,刘青山考入了一所内蒙古的职业大专学校读书,学习电器工程专业,成为奶妈家后代中的又一名大学生。</h1><p><br></p> <h1> 下面合影中的女孩,是奶哥的二女儿建凤,小名凤凤,和我们的儿子金沙同属马,但小一个月,从小玩耍过的兄妹俩好多年不见了,都在打听各自的情况。</h1><p><br></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过年了,二姑父给凤凤、建国和她们的爸妈拍照。</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凤凤和同学</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凤凤带着大女儿琪琪回娘家过年,在爸妈家、三伯家和爷爷奶奶家照相……</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凤凤在和新郎杨文彪的婚礼上,与大姐团凤(右二)、嫂子建荣(右一)、外甥女媛媛(左二)和侄儿小虎合影。</b></h1> <h1> 凤凤的丈夫杨文彪,身高体健却性格忠厚老实,踏实能干。凤凤生了一个白净好看的儿子,取名杨帆,期盼儿子快乐成长,长大后扬帆远航有出息……</h1><p><br></p> <h1> 凤凤上班忙,儿子平时由婆婆带,有空回娘家时,姥姥抱着外孙子亲不够……</h1><p><br></p><h1> 凤凤在微信里和二姑父聊天说,我小时候不好好读书,文化低,只能在这家大型物流公司里干分拣快件的粗活,我们公司明年要上自动分拣设备,用人少了,我真担心我们这些文化低的中年女工要下岗了……</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 凤凤响应二姑父的动员,写了一段又一段往事回忆,让当相册主编的二姑父如获至宝,马上把她讲的故事编进了相册……</h1><p><br></p><h1> 自从二姑父和二姑开始编写我们一大家子的乡愁相册,而且一边编写一边发到微信群里让我们看,我就一有时间忍不住看相册,一边看一边回忆当年那些开心快乐的往事,思念我的爷爷和奶奶。</h1><p><br></p><h1>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爷爷奶奶是那么和善又善良的老人。在那个年代,缺穿少吃,别说大人,连孩子有时都吃不饱饭,可是有讨饭的来了,奶奶都要给一把米,从没有不给的时候。</h1><p><br></p><h1> 我爷爷奶奶三个儿子,俩个奶闺女,七个孙子孙女,五个外孙外孙女。都说五个指头不一般齐,可爷爷奶奶对哪个儿孙都一样亲,做一顿好饭,哪一个吃不上都不行。</h1><p><br></p><h1> 不过,二姑要特殊点儿。每当有二姑(后来还有二姑父)回来的消息,奶奶总是踩上小脚到三个儿子家挨家通知,十分郑重地说:“二毛虎回来呀,你二姐回来呀,你们别去地里干活了,明天一起包饺子……” </h1><p><br></p><h1> 我爷爷奶奶回到自己的家里,提前几天就打扫家,洗被子,凉被子。媳妇们逗他们说:“你们急甚呀,二毛虎回来也不愁收拾,她们又不嫌你们脏,哈哈……”</h1><p><br></p><h1> 奶奶回答说:“你们醒得甚,他们工作忙,回来一趟不容易……”</h1><p><br></p><h1> 我那时小,心里想,二姑要回来,爷爷奶奶咋就像领导要来了那么重视,那时我不理解。我现在有儿有女了,知道了爷爷奶奶当时的心情了,这就是亲情大于一切,这就是爱的力量吧。</h1><p><br></p><h1> 我最爱听奶奶和二姑的对话。每当奶奶想留她们多住一天,而二姑二姑父因为工作忙非要走时,二姑就找借口说,上你家的露天厕所能冻掉屁股,不走不行了。奶奶就嗔怪地笑着说:“哎呀,我们上厕所一辈子啦,也没冻掉屁股呀。”逗得大家都哈哈笑……</h1><p><br></p><h1> 二姑夫性格真好,是个老玩童,就爱和我们几个侄儿侄女玩耍。有时我们打扑克、打麻将输了(可能是故意输),他反倒请我们去街上的饭馆吃饭。这时,奶奶就说:“二毛虎女婿带愣的了(傻),输了还请客……”拦住不让二姑父请客。二姑就对她奶妈说:“妈,你就让他们去吧,别管他们……”每次二姑二姑父回来,奶奶家里总是欢声笑语,就像过节,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感觉到当时的幸福呢…</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看着二姑父正在编写的相册里下面这张老照片,后排是小哥哥金沙和我,前排是我弟弟国栋和妹妹海凤,不由得就勾起了爷爷奶奶和大人们时常唠叨的我们童年的往事……</b></h1> <h1> ……我二姑回来就给我带来伙伴啦,那就是我的又小又瘦的金沙哥哥,我可喜欢和市里的哥哥玩呢。听我奶奶讲,她给下地里干活的人做午饭莜面,用热水和面,冒出的那股香气,馋的金沙哥哥总是偷悄悄地揪半生的莜面吃。我说,你再吃生,肚子里起虫呀,吓的他就不偷吃了。</h1><p><br></p><h1> 二姑把金沙哥哥不穿的衣服给我拿回来,我穿上可高兴了。我还穿着小哥哥的衣服在村里的孩子们面前显摆呢。那时我没有那么好的衣服,我的衣服都是打补丁的。城里小哥的旧衣服,和新的也差不多,我穿上过大年,就数我的最好看。渐渐的我长得比他高了也胖了,就不能穿他的衣服了。</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br></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是奶嫂子一家人合影,后排右三是奶嫂子;右二、右一是大女儿团凤和丈夫;右四、右五是小女儿建凤和丈夫抱着她们的儿子;左一是儿子建国。</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奶哥家的外孙女和孙子都长大了,团凤带着小女儿文洁、建荣带着儿子清山在景区游玩……</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奶哥和奶嫂在邻村的农业园买了一座大棚,种起了果树。我们去参观,让穿着粉红体恤衫的丽丽和果树摆拍。这一天,奶嫂正在住院体检,没能合影……</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奶姐刘连生</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h1> 在奶哥栓生出生前,奶妈抱养了一个女孩子,取名叫连生,祈求今后能连着生孩子而且保住孩子。</h1><p class="ql-block"><br></p><h1> 二毛虎自幼被连生姐姐带着、亲着……</h1><p class="ql-block"><br></p><h1> 奶姐连生嫁给了恼包村北边大青山“猴山”脚下奎素村的农民高栓牢,生了两个女儿、两个儿子……</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的老照片奶妈和两个奶闺女连生(左)和二毛虎(右)的合影</b></h1> <h1> 奶姐姐在奎素的家离恼包村几里路,她经常回恼包家看望奶大、奶妈和弟妹们。</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图是奶姐姐过年回奶妈家与奶妹妹二毛虎及两个弟媳合影。</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图是奶姐和二女儿团枝来奶妈家,和弟媳润莲、侄女丽丽及亲戚的孩子合影。</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香枝的女儿马妮娜要出嫁了,她嫁给了蒙古族小伙子帅哥巴图。下面的相框中,是马妮娜婚礼上的照片,温馨的合影令人感动……</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76, 79, 187);">奶大和奶妈走了</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h1> 公元2006年,我们正在随着单位组织的野生沙棘考察团在四川考察,接到奶大病重已在弥留的电话。等我们赶回恼包村奶妈家,奶大已经走了……</h1><p class="ql-block"><br></p><h1> 全家人推举二女婿我给挽联写句子,我思忖良久,写道:</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一生简朴留典范</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半世勤劳传嘉风</b></h1><p class="ql-block"><br></p><h1> 表达了家人对辛劳一生、善良一生的老人的敬意和哀思。</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给老人送葬的照片中,有奶嫂和侄女团凤、建凤和丽丽;外甥女香枝和团枝。</b></h1> <h1> 2013年,奶妈卧炕多年后,永远地离开了亲人,离开了小土屋,去找奶大了……</h1><p><br></p><h1> 奶闺女二毛虎小时,奶妈爱她疼她,奶闺女长大了,一直孝顺奶妈到老,奶妈走了,奶闺女反倒不敢回去送奶妈最后一程了……</h1><p><br></p><h1> 下面的相片,是奶女婿在奶妈生前给她拍的最后一张相片。看望卧病在炕的奶妈的,从左到右是:奶妈的大女儿连生、二儿媳玉莲、孙女凤凤、三儿媳润莲、大儿媳仙云。</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当时奶闺女二毛虎在炕下站着看奶妈,团凤在炕下站着看奶奶,奶女婿拍下了奶妈生前最后一张照片……</b></h1> <h1> 奶弟们把奶妈合葬到奶大的墓穴里后,我们回去给老人上坟祭扫。</h1><p><br></p><h1> 奶弟媳对我们说,二姐,你每年给奶妈的钱,她省着花,留了不少缝在内裤里。我们给她穿老衣脱旧衣时,才发现的。<span style="font-size: 20px;">奶闺女听后,无声地落泪了……</span></h1><p><br></p><p><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的照片,是我和老伴儿、奶弟永生、弟媳润莲、奶侄女婿洪越去刘家老坟,给两位老人烧纸扫墓。</b></p> <h1> 给奶大和奶妈扫墓,我不由就想起了奶妈和奶大给我们保存我父亲骨灰的往事。</h1><p><br></p><h1> 我的父亲在文革中含冤去世,运动结束后父亲被平反,骨灰安放在青山公墓。十年后骨灰存放期已过,按照父亲生前行政级别,已不能继续在这个公墓存放骨灰。儿女的意见是,母亲还健在,最好是待母亲百年后与父亲合葬,不急于买墓地先移葬父亲。可父亲的骨灰该存放在哪里呢?父亲去世已对母亲的打击甚大,不可能把父亲的骨灰放在母亲家。</h1><p><br></p><h1> 正在踌躇时,得知消息的奶妈和奶大对奶闺女说,就把女婿他父亲的骨灰盒存放在咱们家吧。现在买个墓地那么贵,也可以把女婿父亲的骨灰埋到咱们家的祖坟里。我和我的家人都被感动得无以言表……</h1><p><br></p><h1> 2007年,93岁高龄的我的母亲溘然长逝,与父亲合葬在大青山下离奶妈家不远的一个公墓。至此,父亲的骨灰已经在奶妈家存放了二十多年。</h1><p><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每当我和妻子回村里的刘家老坟给奶大奶妈烧纸祭奠,去城郊的公墓给父母亲扫墓时,就会想起奶妈和奶大的无言大爱……</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乡愁小河常流淌</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h1> 奶大和奶妈走了,我们也在北京安家住了十多年了,但是和奶弟们的来往没有中断,反而联系更多,回奶弟家的次数也多了。</h1><h1> 恼包村的村民听说要建新村,拆旧村这件大事,已经有几年了,2016年以来,新村建设和旧村拆迁都加快了。 </h1><h1> </h1><h1> 我和老伴儿2016年春天回恼包村,住在永生在老院子里新盖的彩钢房里,大家议论最多的话题就是何时拆旧房,何时能住进新村新房……</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 18px;"> 在润莲的提议下,我给她和她二姐,还有丽丽,在老屋前照了相。</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2017年10月,永生的儿子利国回来探亲,在爷爷、奶奶的老屋前拍照。刘家百年前盖的老房子,抹泥修补过多次,换过一次瓦,住过四代人……</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利国还在爷爷、奶奶的老屋里拍照,留下了火炕和大红马褂柜的珍贵相片。</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2018年春节,利国回呼市爸妈家过年,奶妈家的不少孩子来永生家拜年,利国用自拍杆拍了一张人数蛮多的合影。</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利国于2018年4月又从贵阳回呼市探亲,知道了爷爷奶奶的老屋已经开始拆了,特意回到恼包村,在老屋前照相留念。 </b></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2018年夏天,我们途径呼市,要回当年当知青的草原第二故乡。听奶弟说奶妈家的老屋已经拆了,就特意让侄女婿马洪越开车拉我们回了一趟恼包村,最后看了一眼奶妈家老屋的遗址。</span></h1><h1><br></h1><p><b style="font-size: 18px;"> 我给老伴拍了一张站在奶妈家老屋遗址的相片</b></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2019年7月,我们让侄子建国开车带我们再次来到奶大、奶妈的合葬墓地祭扫。</b></h1> <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 奶妈家的土屋,又小又矮,站在炕上就能摸到旧报纸糊的顶棚。</b><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可是,火炕上奶妈的被窝和怀抱多温暖,奶大背着我的宽大后背多安全,木格麻纸窗户上的剪纸窗花多好看,小炕桌上的热饺子和豆芽粉条凉菜多香甜……已经渐渐模糊了的记忆,又出现在了含泪的眼前……</b></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br></p> <h1> 2019年夏天,我和老伴儿来呼市避暑,住在奶弟永生家。因为恼包村的老屋拆了,永生一家在距离恼包村不太远的一个村里租房住。</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见了奶妈家的好多亲人,拍了不少照片,选编了下面的几个拼图相框。</span></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见到了好多年没见的堂妹和妹夫</b></h1> <h1> 见了多年不见的堂妹,自然回忆起两家人住在恼包村西北角的东西两个大院,朝夕相处的日子。</h1><h1><br></h1><h1><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的相框,有住在里院的奶大的堂妹,我们的婶婶和她的两个女儿的老照片。有二毛虎和堂妹美生、美和的合影,美生和嫂子仙云的合影。</b></h1> <h1> 我们去距离恼包新村不远的罗家营村,看望临时在这里租房住的吉生和玉莲一家,同去的还有润莲、丽丽、洪越和馨瑶,洪越给大家拍照。</h1><p><br></p><h1> 大家热议的话题之一,是开始装修和即将入住的恼包新村新楼房,都洋溢着喜悦之情……</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h1><b style="font-size: 18px;"> 我们去看望奶哥奶嫂,在他家的大棚葡萄中合影。</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奶哥奶嫂一家人包饺子招待,唠家常,拍合影。</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吉生和儿子国栋、孙女、外孙也来做客,二姐和奶弟吉生亲切合影。</b></h1> <h1><b style="font-size: 18px;"> 应侄女团风的邀请,由洪越开车拉着我们和润莲,去团凤家做客,一家人有团凤的父亲栓生,团凤的女婿,大女儿文娟和女婿,小女儿文洁,洪越给大家拍照。</b></h1> <h1> 我和老伴儿住在奶弟家,每天都到村边原野走路锻炼,呼吸玉米、高粱,还有树木野草的芳香空气,弟媳润莲也常和我们一起走路锻炼,有说不完的话……</h1><p class="ql-block"><br></p><h1> 几十年来,我们已经数不清楚回农村奶妈家多少次了。我们深爱家乡,魂牵梦绕奶妈家人和村庄原野……</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 class="ql-block"><br></p> <p><b style="font-size: 18px;"> 奶妈家的孙辈孩子在幸福地生活,快乐地成长……</b></p> <h1> 2018年秋天,恼包新村的村民回迁住宅楼即将竣工,年底前就能入住了。我们的奶哥奶弟家,侄儿侄女家都分了(买了)新楼房,最大的面积150多平米。</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奶哥、奶弟、侄子、侄女各家都于11月陆续搬进了恼包新村的新楼新家。奶妈家的亲人们,在恼包新村的生活就要开始了。我们决定回恼包村住在奶弟家过鼠年春节。</span></h1><p><br></p> <h1> 2019年12月16日,北京到呼和浩特的高铁开通了,思乡的我们当即让孩子抢到了一个月后的高铁票。</h1><h1> 2020年1月16日(腊月二十二),我和老伴从北京清河站乘坐高铁回到呼和浩特,奶侄子建国和妻子开车把我们接回恼包新村,住进奶弟永生家。</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 我们住进奶弟永生家,第二天就是小年,老伴儿急不可耐地给前来看望我们的奶弟吉生和弟媳玉莲发红包,自然也给奶弟永生和弟媳润莲发了红包,祝贺乔迁新居之喜,我抓拍了照片。第二天,我们又去奶哥栓生家,给奶哥奶嫂发了红包。</h1><p><br></p> <h1> 1月27日,我们的儿子金沙、儿媳罗春娜、孙女金亦凡一家三口,一大早驾车从北京出发,回呼和浩特,时隔22年再回奶姥姥家,和我们,还有奶姥姥家人一起过春节。</h1><p><br></p> <h1> 我们原本计划,过大年时,把奶妈家亲人的33口人全部请到恼包新村餐馆聚餐,过个团员年,拍个全家福。</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h1>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新型肺炎开始在全国蔓延的消息接踵而来。尽管这里尚无疫情,我们还是响应号召,加强防疫,取消了全家大聚餐,在大年初一之前去各家参观新家,拜年,拍了不少照片。住进新家的奶妈家亲人们都喜气洋洋,开心快乐。</h1><p><br></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老伴二毛虎(王克勤)的小妹妹四毛虎(王克利)的奶妈和奶大也是恼包村农民。这姐俩因为亲了奶妈奶大一辈子,孝敬了老人一辈子,成了恼包村的“名人”,传为佳话。一提起奶闺女二毛虎和四毛虎,上点岁数的村民都知道和夸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四毛虎在恼包村买了楼房,常和女婿开车从北京回恼包村看望还健在的奶妈和家人。2020年鼠年春节前的腊月26日,我和二毛虎去四毛虎家串门,四毛虎的奶妈也在孩子们陪同下来到奶闺女家,一家人好不热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二毛虎就像见到了自己的奶妈一般与四毛虎奶妈亲切地唠家常,我抓拍了感人的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下面的几组拼图照,是大年三十那天,奶妈家的兄弟姐妹和孩子们,还有四毛虎和女婿,在奶弟永生家吃年夜饭(为看春晚,下午吃饭),喜欢照相也相对会拍照的我,拍了大部分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 class="ql-block"><br></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 大年初五早晨雾凇景色美,我们和奶弟、弟媳、侄子在恼包村生态公园拍照,发到微信朋友圈与各位亲友分享,祝大家春节快乐,平安度过疫情危险期,迎接春暖花开时 🌷 🌷 🌷</h1><p><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春节过后,恼包新村小区解除了疫情封闭,我和老伴准备回北京。临走前,特意去恼包老村后面的敖包游览,在敖包新建的生态湖岸,以大青山为背景拍照留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一年又一年,岁月的小河缓缓地流着,带走了我们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光;奶大和奶妈已经入土为安好多年了,她们的儿女已经步入老年,他们的孙儿孙女已经或正在走向中年,他们的重孙们在出生、长大……</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都说岁月无情,可是,岁月的河流却把亲情和乡愁,留在了河岸上的老屋家中,留在了我们的心里。只要亲情在,乡愁就不会消失。愿奶妈家的乡愁,像小河一样长久流淌……</b></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就让奶妈家的乡愁故事告一段落吧,高铁通了,往返太方便了,我们会常回家看看……</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p><b style="font-size: 18px;"> 下面是美篇配乐“走西口”的演奏者——中国爱乐乐团的演奏员,谢谢她们演奏的感人乐曲🌹🍎🍵</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