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军解放杭州研讨平台

安娜

　　今年是21军解放杭州70周年，70年前我们的父辈为了解放全中国，抛头颅洒热血克服了重重困难，于1949年5月3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放了人间天堂杭州。

21军解放杭州这场战斗打出了21军的雄风、气势和情怀。不到一天的功夫就结束了战斗，给兄弟部队打扫战场的机会都没有留下。仗打的干净、利索、漂亮。
我们作为21军的后代尽管从小听着这些战斗故事长大，但是对这场战斗的精髓了解不深，故在这里建立一个研讨平台，线上线下互动研讨这场战斗的英雄事迹，给后人留下这场战斗真实的一幕。
研讨21军是怎样解放杭州的课题在这里正在展开。

安娜问：

维克我们很想知道 21军的传承，另外 《解放杭州》、《东海晨曦》这两本回忆录，是描述21军解放杭州很有权威的两本回忆录，您可以给我们讲一 下 这两本回忆录的历史背景 吗？

维克答：

（1） 1949年初，由新四军二师、四师部份部队合编的华东野战军第二纵队，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野战军第7兵团第21军。军部由新四军二师直属部队组成。61师由二师四旅组成，62师由四师十一旅组成，63师由(原三师)四师九旅组成。
（2）《解放杭州》一书很有权威性:
主编:中国人民解放军84810部队政治部。
封面题写: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部长张爱萍上将。
序作者: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张震上将。
出版单位:浙江人民出版社。
作者构成:均由1949年5月3日杭州解放战斗的战斗指挥者，战斗参加者，解放亲历者本人撰写。

《东海晨曦》一书很有可读性:
主编:杭州市新四军研究会21军委员会。
出版单位:中国文联出版社。
作者构成:由经历杭州解放过程的战斗指挥者，战斗参加者，目睹杭州解放的各届人士撰写。

安娜问：

21军解放杭州时杭州有几个县区？

维克答：

1949年5月杭州行政区划

辖8区1县。上城区，中城区，下城区，江干区，西湖区，拱墅区，艮山区，笕桥区，杭县。
市区北部，西部与临安地区余杭县相邻。西南部与建德地区富阳县相邻。东部与绍兴地区萧山县钱塘江相望。

安娜问：

21军解放杭州取得的全面胜利，取决于他们明确的战略目标、周密的战术部署和广大指战员万众一心团结奋战的精神。1949年5月2日我21军主要参战部队就把杭州围了个水泄不通。5月3日就打了个大胜仗。请问当时主要参加作战的部队是那些？指挥部是怎样布阵的？

维克答：

解放杭州战斗21军各师位置及战斗经过:
1949年5月2日，21军军部暨所辖61，62，63师，由浙江省孝丰县攻击前行，于傍晚占领与杭州市北部、西部(东部南部为钱塘江)相邻的浙江省余杭县，军部位于余杭镇，61，62师位于余杭镇附近地域，63师位于余杭县瓶窑镇。

5月3日凌晨发起对钱塘江大桥及杭州市区的攻击战斗。61师经灵隐攻占杭州市北部、中部城区；62师经闲林攻占钱塘江大桥及杭州市南部城区，63师兵分两路，由杭州城北至钱塘江边浙江第一码头、钱塘江大桥，攻占浙江省萧山县。抢占钱塘江大桥及杭州市区的攻击战斗于5月3日下午3时结束。

安娜问：

滕海清将军是21军解放杭州的时任军长，是解放后的首任警备司令，为什么他只当了三天的警备司令呢？

维克答：

据滕将军回忆录回忆 ，1949年4月29日，根据第三野战军第七兵团“直奔杭州”的指示，二十一军前指即令第一梯队六十一师六十二师，迅速向东南突进。
        1949年5月1日晚，二十一军军长滕海清接到情报：防守杭州市的国民党四十五军残部、交警总队与新建八十五军，已开始南逃。
        军前指急令第一梯队的两个师：加速突进。
        5月2日23时，六十二师攻占浙江省余杭县城，六十一师急袭余杭东北地域，军前指进至港口地域，第二梯队六十三师进入孝丰县境。
        午夜已过，滕海清等军首长与各师首长一起开会，确定和布置夺取杭州的方案。军指命令：六十一师攻占杭州市，并担负市区的警备任务；六十二师以市南郊的六和塔与钱塘江大桥为目标，以最快速度夺取并控制大桥。六十三师为第二梯队，随后跟进，并准备夺取萧山。
        经过各师强行军并发起系列攻击作战后，于1949年5月3日下午3时，二十一军完全占领杭州，历史名城、素称天堂的杭州宣告解放。
       杭州警备司令由二十一军军长滕海清兼任，这是过江前兵团就确定了的。滕海清兼任警备司令，六十一师也就相当于“天堂”“警备师”了。
        5月6日下午，二十一军历史出现了一个转折点：六十一师奉命撤出杭州市，市区警备任务已于当日午前移交给友邻二十三军六十八师。
        服从命令，北战南征，本是军人天职。不过，二十一军仅隔三天便撤离杭州，也是有偶然因素的。5月4日，第七兵团政委谭启龙收到二十三军军长陶勇的一份电报。电报称：二十三军在郎广战斗中伤亡13000人。伤亡如此之大，表明这个军元气大伤，亟待休整补充，于是兵团调二十三军进杭州，一边休整，一边执行防务。几天后才得知，由于谭启龙的译电员笔下有误，使那份电报上的伤亡数字多写了个“0”。事实不是13000，而是1300。多了一个“0”，给二十一军留下一个遗憾。本来，该军在杭州休整后，是要去参加上海战役的，译电笔误使两军换防，原定的作战任务也就有了改变。
        滕海清任杭州警备司令的历史，也因此只有3个昼夜，72个小时。
        他可能就是古今中外在任最短暂的城防官。

安娜问：

胡炜伯伯是21军61师解放杭州时任师长，他是怎样回忆当时61师各团的作战任务的？

吉宁答：

据时任21军61师师长胡炜的回忆记载:21军接受命令后，令61师为军的左纵队，沿泾县、宁国、孝丰向杭州进军。4月24日，61师从青阳以北地区出发，战士们背着60至70多斤重的武器弹药和行装，沿着皖南、浙北的崇山峻岭、冒着江南的春雨，边行军边扫荡残敌，以每日70多里的速度，向杭州急进。5月1日，部队进至孝丰地区。当晚，接军部电示：防杭州的敌45军一部、交警总队及新组建的85军，已开始撤退，令我师2日赶到余杭，抢占杭州。当天，部队强行军20余里，于23时到达余杭，抢占杭州。伪县长率保安部队200余人在东关向我投降，我62师部队也同时到达余杭。军部命令61师负责攻占市区，并临时担负杭州市的警戒任务。62师沿富杭公路前进。抢占钱江大桥。按照军部的指令，3日清晨，我师部队即向杭州市区进发，181团于古荡、董家地区展开，182团于灵隐寺南北山地展开，向市区攻击前进。此时，国民党主力已撤逃，市内仅有一个宪兵营和少数未来得及逃跑的小股武装，部队未遇到什么抵抗，即进入市区。此时，部队一进入市区，工人，学生，市民立即从四面八方涌向街头，爬上楼房，欢迎解放军，许多人涌到行进的队伍跟前，和战士握手，有的流着泪水说：“可把你们盼来了。”182团部队在歼灭几处小股敌人后，于下午2时占领杭州火车站，群众报告说，有几辆军车装着敌人和物资刚刚开走，1营立即派部队向钱塘江大桥追击，到达大桥附近时，我62师185团5连，已冲上大桥，逃跑的四辆军车，乖乖地向5连投降。下午22时许，182团控制了东南部市区。181团部队进至庆春街时，欢迎的人群中有人说，菜市桥还有些国军，部队当即跑步前进，在群众的协助下，敌中校副团长肖铸久率200多人缴械投降。此时，181团2营占领艮山门火车站，该团控制了东北部市区。接着183团进至市西南部地区，师直属队进至以伪省党部为中心的市中心地区，此时，整体的大的战斗已经结束，剩下的只是肃清国民党一些残余武装。

　　这是胡伟军长回忆当年21军解放杭州的视频。

安娜问：

部队进入杭州后，还展开了哪里些关键性工作？

吉宁答：

61师进入杭州后，战斗任务到不是很重，反而是一些接管原国民党重要党政机关，警察局，电台等工作很关键。胡师长在他的回忆录中也有很详细的描述。从5月3日下午开始，部队即按划分的地区，分别派出部队，看管保护国民党的党、政、军、警机关，军火、物资、器材仓库，火车站，发电厂、自来水厂、银行、邮电局、广播电台、报社等重要目标，并派出小分队在工厂区和街道巡逻，维护社会治安。各部队进驻看管保护点后，即召集这些单位未撤走的人员，向他们宣传解放战争形势，讲解党的政策，宣读《约法八章》，要他们按原来的职责，继续履行公务，协助解放军保护好国家财产，等待清点接收。自来水厂、发电厂，要坚持生产，保证供水供电。这些单位的职工以及未撤走的原负责人，对解放军对他们的信任，十分感动，纷纷表示，要尽力协助解放军，保护好国家财产。5月3日下午3时半，师政宣传科长鲁曼即带人控制了报社和广播电台，宣布杭州解放的消息，宣读《约法八章》，监督他们转载新华社发的文电。转播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各部队除在驻地和看管保护点开展宣传活动外，还抽调一些水平较高的干部，分成若干小组，到学校、工厂宣传解放战争形势和党的政策。

5月4日，浙江大学、杭州艺专等院校在浙大校园召开大会，欢迎解放军，欢庆杭州解放，纪念五四运动30周年，到会万余人，183团参加了大会，师政委王静敏在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王参加革命时是大学生，水平较高，又了解学生们的心理，他从蒋介石发动全面内战后解放战争经过的艰难历程，讲到当前解放战争形势，阐述了共产党的政策，赞扬了同学们反独裁、反内战、反饥饿斗争中所做的工作，并提出了希望。他的讲话不断地被热烈的掌声和口号声打断。学生代表讲话后，举行军民联欢。同学们演出了他们为迎接解放秘密排练的《五月的鲜花》、《太阳出来了》等节目，整个会场充满着热烈欢腾的气氛。大会的情况，迅速传到杭州市的各个角落。5日，杭州的报纸又登载了王的讲话，收到了很大的宣传效果。渡江战役前，部队即反复地进行了加强纪律性、城市政策和入城纪律的教育。入城后，部队自觉地严格地执行了第三野战军和华东局颁发的《入城三大公约十项守则》和《入城纪律十二条》。一些连队开始未找到公房，在街上露宿了一夜，182团3连露宿地附近的群众，第二天早晨看到部队露宿街头，纷纷把战士往自己家里拉，一位老年人感动得流着眼泪说：“从满清到民国的兵，我都见过，从未见过像你们这样好的队伍。”

安娜问：

周纯麟将军是21军解放杭州62师的时任师长，解放杭州62师担任的是主攻任务，肯定会有很多可歌可泣鲜活的故事吧？

维克答：    

  

1949年5月2日23时，六十二师攻占浙江省余杭县城。午夜过后，滕海清等军首长与各师首长一起开会，确定和布置夺取杭州的方案。军指命令：六十一师攻占杭州市，并担负市区的警备任务；六十二师以市南郊的六和塔与钱塘江大桥为目标，以最快速度夺取并控制大桥。六十三师为第二梯队，随后跟进，并准备夺取萧山。时间紧迫，会议简短。军师首长分手时，军参谋长吴咏湘再次对六十二师师长周纯麟说：“必须出其不意，神速抢占大桥。制止敌人对大桥的破坏。”滕海清军长补了一句：“占了大桥后也要警惕，严防敌特破坏。”周纯麟师长一语千钧：“明白！我们要桥不要命！ ”
       据周纯麟将军在回忆录中回忆，  5月3日凌晨，周纯麟等六十二师首长召集了各团军政首长会议，周世忠政委作了政治动员，着重强调了夺取钱塘江大桥的重要性，因为，它是一座铁路公路两用桥，是从华东地区通往东南沿海的交通要道，我军占领这里。就截断了上海敌军从陆上南逃的退路，也为我向浙江、福建进军创造了条件，所以要快速前进，确保大桥不被敌军炸掉。同时，他还根据“入城守则”、“约法八章”的精神，强调了进城后的群众纪律。我向各团布置了作战任务和进军路线，决定一八五团翻越天竺山，直插钱塘江大桥；一八四团向南迂回，沿杭富公路向钱塘江大桥前进，行动要迅速，动作要隐蔽，谁先到达目的地，就由谁先发动进攻，占领大桥后，要立即占领和保持好发电厂，以保证解放了的杭州全城通明。
       

杭州这座历史名城，在指战员的心中早就留下了深刻印象，很多人都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包括我们师、团领导在内却没有人去过。现在它很快就要通过我们的战斗回到人民手中了，所以大家都特别兴奋，早把连日长途行军的疲劳忘掉了，立即生龙活虎般地踏上了征途。一八五团由杭州地下党派来联络的两位同志做向导。顺着山间小路，跑步前进，到了龙井，了解到附近没有敌军，部队便按照作战队形展开，居高临下，直扑钱塘江边。到了之江大学。这里原来住着敌200多人，一大早便撤退到六和塔，之大的学生看到人民解放军“从天而降”，都热情地围上来向我军介绍情况，说六和塔里住着敌军一个连，桥头下面还住着敌人交通警卫队的两个连的兵力，玉皇山顶也住有敌军。他们根本不知道解放军已经来到身边，现在正在吃午饭呢。有些学生还主动把我们的主攻连带到通向六和塔的隐蔽小路。战士们出敌不意，攻其不备，一个冲锋就进了塔门，经过短暂搏斗便完全解除了塔内敌人的武装。与此同时，外围的敌人也被迅速肃清。
六和塔是有将近千年历史的古建筑，塔高60米，从外面看有12层，里面实际有7级。每级的外面都有回廊，登塔可以俯瞰钱塘江。级与级之间有螺旋形阶梯，可以直达塔顶。这座塔构造精美，依山傍水，非常壮观，本来是远近闻名的旅游胜景，可惜当时被国民党反动派变成了军事据点，搞得残破不堪。我军攻进塔内时，发现回廊里还架着6挺重机枪。这里紧靠钱塘江大桥北头的桥头堡，居高临下，成为控制整个大桥的制高点。我攻击部队很快在塔外架起4门迫击炮，调转重机枪的枪口，瞄准桥头的敌堡，枪炮齐发，顿时把敌人打懵了头。
我和周世忠政委是跟随一八四团前进的，在一八五团攻占六和塔时，我们也赶到了之江大学，不用望远镜就可以清楚地观察到眼前的情景，只见钱塘江大桥像巨龙一样横跨在江面上，它就是我师连日来长途奔袭所要全力以赴夺取和保护的目标了。这座桥全长1450多米，上层是公路桥，下层是铁路桥。它是当时我国著名桥梁专家茅以升和工人自己设计建造的第一座现代化大桥。想不到这些反动派面临着全面崩溃时又要第二次炸桥了，我们无论如何要抢先一步把大桥夺到手。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我们的战士在六和塔上开火了，桥面上的敌人顿时乱成一团，纷纷向桥两头跑，在他们的身后忽然腾起一股烟雾，接着传来一声闷响，我不觉心里一惊：糟糕！敌人炸桥了!再仔细一看，大桥却安然无恙，原来敌人在慌乱中燃爆的炸药威力太小，只把桥面炸了一个洞。他们本来另外装满一汽油桶黄色炸药，还没来得及炸，电线便被我攻到桥头堡下的战士剪断。北桥头堡，被我军胜利占领，守敌全部做了俘虏。南桥头堡的敌人，仓惶弃桥向南逃去。雄伟的钱塘江大桥，终于安全地回到了人民的手中。
在占领钱塘江大桥后，一八五团的先头连又乘胜进入了桥东面的发电厂。这时城里的敌人还不知道人民解放军已出现在他们背后，有4辆卡车，满载着200多名敌人，沿玉皇山西侧的公路直向江边驶来，在靠近一八五团指挥所附近时，很快就被我们的战士给解决了。这时，我们了解到凤凰山上还有500多敌人在固守，便命令一八五团三营跑步前进，向敌人发动进攻。一八四团接防钱塘江大桥后，也派出部队沿西湖方向挺进市区。我们的兄弟师六十一师也从西湖北面的宁杭古道攻进市区，和我师胜利会师，军指挥机关率领六十三师也随后赶到。这时候，城里的大街小巷都涌满了敲锣打鼓、欢呼跳跃的庆祝解放的群众。
杭州解放了，上海方面敌军向南逃跑的交通要道被我截断。汤恩伯和他的20万喽啰们基本上成了负隅顽抗的瓮中之鳖。

安娜问：

吴华夺将军是21军解放杭州63师的时任师长，在这场战斗中63师任务是，保证杭州侧翼安全，彻底切断了杭州之敌的退路。他的回忆录中也一定有很多感人的故事吧？

卡嘉答：

是的，吴华夺将军时任二十一军六十三师师长。在《解放杭州》一书中他是这样回忆的：……5月1日，全军（二十一军）进入孝丰县境。遵照军首长补充号令，六十一师攻取杭州市区；六十二师由市区西侧穿越群山，直插钱塘江大桥；我们六十三师从六十二师西侧大迂回，来个强行军中的强行军，夺取萧山县城。虽然部队十分疲劳，但命令一下，仍然飞跃前进。三个师比较，我们六十三师攻击线最长，但全师上下一条心，二话没说，匆匆奔上征途中的最后一段。

5月3日下午，我们向萧山疾进途中，得知六十二师午后2时抢占了钱塘江大桥，歼敌一部，军部率六十一师于当日下午3时进入杭州城。这一胜利消息，大大鼓舞着我们师的战斗士气，我们加快速度向预定目标进发。当我们到达萧山县城时……，得悉敌青年军八十七军六四六团尚龟缩于该县境内花家店地区，师指挥所即令一八七团攻歼该敌。一八七团以奔袭手段悄然将敌包围，歼俘敌团长以下1000人。至此，我们师千里奔袭的任务顺利完成了。我军解放杭州的当晚，北平人民广播电台就在国语广播中公布了这一胜利消息。广播说：“我军第三野战军以精锐部队主力一部，经长途穿插于今日下午3时解放了浙江省会杭州，切断了汤恩伯部陆上逃路……”这是全二十一军的光荣！是全军四万多人历经艰辛得来的，是值得永久铭记的。

安娜问：

进入城区后，有许多重要的要点需要占领，还有大量的具体社会稳定工作要做，当时做为率先入城的六十一师的将士们，都做了哪里些具体重要的工作？

吉宁答：

的确，攻占城市和乡村是完全不同的战斗模式。攻城后，首先要占领电台报社这些舆论阵地，以此，宣传我军的政策，稳定社会民心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鲁曼叔叔在他的回忆录中对此有详细的描述。当天午后3时，胡炜师长、王静敏政委和李清良主任把我叫去，一见面胡师长就说：“老鲁啊，有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你带人去完成，就是给你一个排的兵力，尽快去接收《东南日报》社和省广播电台，接管后迅速向全市和全国人民播发一条我军解放杭州的消息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约法八章》，以此来稳定杭州的局势，并鼓舞全国军民去夺取最后的胜利。”我一听是让自己去接收敌人的报社和电台，心情非常激动，没想到自己这个“老宣传”居然也要在省一级的报社和电台上向全国人民发布胜利的喜讯了。随后，我与汤化达（一八二团宣传股长）和董其伟同志（宣传干事），带领一个排前去《东南日报》馆。当我们进入报馆时，里面一片乱哄哄的，各种人员进进出出，十分混乱，馆里的人见我们进来，有的投来怀疑的眼光，有的由佯装若无其事。我们先到经理室，问：“谁是经理？”室内人员齐声说：“经理早就跑了。

”这时，汤化达问我怎么办？我说：“先对前后出入的门放上岗，未经我们允许，谁都不得进出。”结果，门岗一站，馆里的人都慌张起来了。这时只见远处有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向我们迎了过来。走到眼前，他们向我们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一个是报社的副社长，姓王，一个是报社的秘书长。我用了一种既严肃又亲切的口气对王副社长说：“不要害怕，既然社长不在，你就负起责任来吧。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现在是奉命来接收《东南日报》馆的。希望你们能认清大局，给予协助。”我的话刚一说完，这两个人就频频地点头：“是，是，我们一定尽力效劳。”末了，我又问了报馆的一些情况以后，要他们速办几件事：一、报馆从现在起，未经我们批准，不得印发报纸和任何刊物。二、由他们两人负责，组织办理报馆现有人员和一切物资，财产清册，以便清查接收。三、集合全馆人员，我们要向大家宣布来意和我军的政策纪律及其他有关规定事项。我们向全馆人员讲话后，报馆里才安定下来，各个部门都分头根据规定的任务很快开始了工作。5月3日18时，我们把接收报馆的事安排就绪以后，要报馆通知伪浙江省广播电台：“人民解放军即去接收，要他们做好准备。”董其伟同志率两个班留在报馆里，我和汤化达带一个班，又乘车去省广播电台。车子到达电台时，伪台长已率10余名人员在大门口迎接。我向台长说明了来意与要求。听了我的话，他当即向我们介绍了电台的各方面情况，并把准备好的人员名册和物资、财产清册交给我们。接着我问台长：“现在电台可以工作吗？”他答道：“机器完好无损，马上可以工作。”我说：“我军已解放杭州，现在发一则报道杭州解放的消息。”台长忙说：“是，是，一定要让我全国全市人民知道杭州胜利解放的消息。”说完，我与汤化达立刻草拟了一则我军胜利解放杭州的报道，连同中国人民解放军《约法七章》一起交给台长，要求他们试播后即向全国全市广播。（当时我们所知道的《约法八章》内容只有七章。在省电台播出七章之后，我们才获悉党中央已将七章改为八章，于是通知省电台重新广播《约法八章》。）5月4日下午，我们师接到军部通知，七兵团部已到达杭州，要我们把接收的一切移交给他们，我们师另有新的任务。我立即电告汤化达同志，由他负责向兵团部办理移交。5月5日 ，我们奉命撤离杭州，去萧山地区执行新的战斗任务。

安娜问:

5月3日，二十一军主力六十一师于上午时分，就已经基本占领了杭州城，控制了全市核心重点地区。时任21军61师组织科长的马贝禾叔叔，是什么时候进入杭州城的？

吉宁答：

我曾经访谈过马贝禾叔叔，他亲口对我说： 5月3日 下午2时左右，我们六十一师的领导同志和司、政机关的部分同志，乘坐两辆汽车，从武林门驶入了杭州市区。当汽车停在西湖边西北角一座高屋顶房子门前时，我们被络绎不绝前来欢迎和慰问的工人、学生和民主党派、工商业者的代表簇拥起来。 正当我们和群众在热烈的气氛中交谈时，有人跑来报告说，国民党浙江省警察总署内还有部分警察没有得及逃跑。师首长一听，马上命令我前去收拾这一部分武装。（我当时任师部组织科长）。因附近没有部队，我只带着警卫员小王，由报告情况的那位同志带路，快步赶往警察总署。

　　安娜问：
那能不能详细地说一下，当时接管这一部分国民党警察详细地说一下，当时接管这一部分国民党警察的过程和细节呢？
吉宁答：
马贝禾叔叔回忆说： 我们一进入警察总署大门，一个年近40岁的大胖子迎上前来，有气无力地鼓着掌，连声说道：欢迎贵军，欢迎贵军！“，一听他说话的那种腔调，我就猜到这家伙可能是个小头头。 我没有同他来客套，用严肃的口吻对他说：“把你们的头头叫出来，我有事要和他商量。”那胖子一听，忙哈下腰来，用一种近似谦卑的语气说：“长官，鄙人便是总队长，有什么事情吩咐吧。”我一听他就是警察总队长，便命令他马上集合所有人员，听候我们接收训话。他听到命令，没敢怠慢，赶紧拿起哨子连续吹了几声。没几分钟，30多名警察就在一个不大的院内列队站好了。我站在队伍前面，向他们宣布了我们对国民党党政军人员的政策，要求他们严格遵守军管会即将颁发的条例和法令，并要他们解除顾虑，说我们将会根据每个人的意愿和表现进行妥善安置。他们听了我的讲话，消除了恐惧心理，并为我军的宽大政策所感动，最后都热烈地鼓起掌来。 随后，我们便按照警察总署保存的清单，开始清点接收武随后，我们便按照警察总署保存的清单，开始清点接收武器。机警的警卫员小王，发现警察总队长腰后鼓鼓囊囊的，好象是一支手枪，就提醒我注意，我当即斥问他：“为什么隐藏一支手枪，不登记在清单上？”这胖家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呆了，他战战兢兢地说：“长官不要误会，这不是公家的，是我私人花钱买的一支左轮枪。”我向他指出，在我军接管期间，任何人不得私存任何武器弹药，若有违反者，即按军管条例处理。他连忙点头说：“是，是······，我······我交。”说着，便用他那双还在发抖的手，把枪捧到了我面前。 这时已是下午5时半左右了，当我看着堆在院子里的一大堆武器和弹药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慰。这些在过去一直被用来镇压群众的“家伙”，今天终于被我们全部没收了！这意味着杭州人民从此再不会受到国民党反动武装力量的欺压和蹂躏了。

安娜问：

21军解杭州时任21军62师185团2营(钱塘江大桥主攻营)营长蔚锦茂叔叔。攻占钱塘江大桥的英雄事迹感动了一代人，我们都非常渴望学习这段历史。

维克答：

        蔚锦茂叔叔在回忆录中是这样讲的， 自南下以来，我们的部队经历了严峻的考验，不但要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艰苦卓绝的战斗，还要同自然环境和疾病作斗争。部队中有很多北方人，初到南方，不少人因水土不服而患病。长途追击敌人，山高坡陡，道路崎岖、泥泞，部队得不到休息，加之给养严重不足，特别是自渡江后一直阴雨连绵，许多战士脚上打起血泡，身患烂裆等皮肤病。这些困难，确实给部队行军作战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但是，接连取得胜利使部队上下仍然情绪高涨，士气振奋。
        在余杭，部队作了短暂的停留。5月3日早晨，我们奉命由余杭出发，向杭州方向前进。听说要打杭州，战士们立刻忘记了疲劳，摩拳擦掌，做好了战斗准备。当时我营是团的前卫。出城不久，我们便接到上级的命令：“为完成对杭州之敌的包围，你营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占领钱塘江大桥，切断敌南逃退路，确保大桥安全，为主力全歼杭州之敌和部队继续南进创造有利条件。”接命令后，我立即同教导员丁汝勤、副营长曹宗奎和副教导员朱德武边走边开碰头会，研究如何完成这项任务。我营从接到命令到占领大桥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而前进的路程还有20多公里，路上可能遭到敌人阻击，加上部队长期行军作战，体力尚未恢复，任务是非常艰巨的；但占领了钱塘江大桥，便切断了杭州敌人的退路，这就为军主力全歼杭州之敌提供了保证。因此，大家一致表示：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上级交给的光荣任务。意见统一后，我们便进行了分工：副营长到担任营前卫的五连指挥战斗，教导员负责战前政治宣传鼓动。副教导员负责后卫。然后，我向部队下达了跑步前进的命令，在前进中又向各连传达了战斗任务，并提出了完成任务的要求。
        五月的江南，虽未到最热的季节，但对于急行军中的北方干部战士来说，仍感到天气闷热，跑步前进不久，每个人都已是大汗淋漓，个别体弱的战士渐渐放慢了脚步。这时，各连党支部的党员骨干们开始活跃起来，只见他们跑前跑后，反复向部队宣传抢占钱塘江大桥的重要意义。有的同志还编了顺口溜，为部队加油鼓劲，他们唱道：
劲旅洪流气势猛，
追敌千里到“天堂”
祖国嘱托千钧重，
二营强取钱江桥。
同时，营领导也向全体共产党员提出了“争做行军的模范，战斗的模范”的口号，在党员和干部们的带动下，全营人人不甘落后。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按时完成抢占大桥的任务。行军行列中出现了许多帮助别人背背包，架着体弱者行军等感人的情景。
        当部队成一路纵队跑步行进到位于大桥西北方的二龙山时，已接近敌人。为了加快前进速度，便于战斗，营指挥所决定：背包原地放下，轻装前进。在距钱塘江大桥两公里处，部队成疏开队形前进。营指挥所又对各连下达了具体战斗任务：五连、六连分别在营的右、左两翼，四连为预备队，机炮连随时准备支援五连、六连战斗。
        五连作为主攻连，在接受任务后，沿江边公路前进。直插钱塘江大桥，当行至六和塔附近时，突然遭到六和塔和之江大学守敌的火力阻击。该连为避免与敌纠缠，立即以少量兵力正面佯动牵制敌人，连主力则从侧面发起进攻，趁敌人未摸清我军虚实之际，一举攻下六和塔。六和塔距钱塘江大桥较近，在塔上可以俯瞰大桥全貌，是一个重要的制高点。同时，六和塔又是珍贵的历史文物，守塔的战士曾高兴地唱到：
六和塔，六和塔，
它是杭州一枝花，
英雄五连猛攻占，
留下英名世代传。
我们占领六和塔后，营指挥所就设在塔上。与此同时，机炮连在六和塔附近高地占领发射阵地，六连也从二龙山东侧，横跨通往杭州的公路，直插到大桥东北侧，占据了有利地势。
        五连攻下六和塔后，在营火力的支援和四连的配合下，紧接着向大桥北端桥头堡发起攻击，战士们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迅速攻下了桥头堡。就在我们刚刚控制了桥头堡时，一股敌人由杭州方向乘车向大桥驶来。企图南逃。五连立即依托有利地形，集中火力向前面的汽车射击，阻敌前进。六连从后面切断了敌人退路。在营火力的支援下，战士们经过短时间的激战，全歼了这股敌人。至此，我营已控制了大桥北端。
       

占领大桥北端后，为扩大战果，歼灭钱塘江南岸之敌。我们一方面命六连在六和塔以北无名高地构筑工事，狙击杭州城里的敌人南逃。一方面命四连、五连立即向桥南守敌发起攻击。钱塘江大桥全长1300多米，是我国专家主持设计和建造的第一座铁路、公路双层桥。由于它所处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所以占领并保全这座大桥，对于战争和建设都具有重要意义。

四连、五连的进攻战斗打响后，遭到桥南敌火力的猛烈射击，营指挥所立即组织火力对敌进行压制射击，战士们利用双层桥的特点，上下掩护，分组前进，迅速冲到桥头桥南桥头堡附近。桥南守敌眼看挡不住我们的进攻，狗急跳墙，准备炸毁大桥。原来敌人早已在铁路桥下堆放了炸药，就在敌人已点燃导火索的危急时刻，我们的战士冲了过来，一战士急中生智，举起铁锹，砍断了导火索，保住了大桥。战士们乘胜追击，全歼了桥南敌人。我们终于在预定的时间内占领了大桥。贯通钱塘江南北的门户，被我军牢牢控制了。

        当天下午，杭州解放了。这座大桥连同城市一起，都回到了人民的怀抱。时隔不久，解放大军浩浩荡荡通过了大桥。我营随同大部队一起，踏上了继续南进追歼残敌的征途。

安娜问：

21军解放杭州时任184团3营8连副连长胡明环，在他的回忆录中回忆在解放杭州的当天，他们连在杭州玉皇山是有战斗的，是这样吗？

维克答

是这样的，胡叔叔在他的回忆录中是这样回忆的， 1949年5月2日，我一八四团攻占了余杭。次日，师首长命令我团攻占杭州的外围据点玉皇山，得手后，以此为依托，向杭州城发起攻击，于是团决定三营为前卫营，八连为先头连。八连接受任务后，连长郑振坤，指导员节志敏和我（我当时任八连副连长），以及各排排长立即开了一个作战碰头会。我们分析了敌情，研究了地形，进行了分工。我们还考虑到。余杭距离玉皇山20多公里，而且都是山路，为了抢占玉皇山，规定，行军速度为每小时走六公里。会后，指导员向全连作了战斗动员。战士们听说要去打杭州，个个摩拳擦掌，情绪十分高涨，大家纷纷表示：“坚决完成这项战斗任务，为解放全中国再立新功。”说真的，当时我们干部战士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分秒必争，解放杭州。
        5月3日拂晓，部队出发了。我带领尖兵排（一排），沿着山梁小路。穿山破雾，快速前进。沿途到处是望风而逃的敌军散兵，这些人扔下枪支，摘掉军帽，四处躲藏。也有一些人跪在路边向我们举手投降。我们哪里顾得上他们，有的战士边走边向后指着说：“别乱跑，到后面我们俘虏收容所去。”

       

        行军速度比我们原计划要快得多。营长刘家祥开始时骑马跟在我们后面。后来他下马插到尖刀排里，和战士们一起步行。大约走了五分钟，他就跟不上了，又骑在马上随队前进。他对我们的行军速度感到非常满意，对连长说：“从这速度里我看到了部队的战斗素质和良好的行军力，这个速度能为我们解放，杭州争取时间。”翻过了两座山，部队进入了一个峡谷，停下来休息一会。这时，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止了，天色已发亮，峡谷里青松遮天，草丛翠绿，迷蒙的薄雾环山浮动，像一条轻飘的白纱带，树木岩石、大小山峦都在晨雾里渐渐地显现出来。一排长周维海站在峡谷的一块空地上，正帮助战士们整理装具。我走进周排长的身边，看见他那年轻的脸庞上显出劳累的神色。再看看熬的精疲力竭的战士，一个个都在潮湿的地上躺着。战士们确实是累了！自从部队突破长江后，几乎是天天行军作战，同志们的疲劳真是达到了极点，一听说就地休息，就象到了舒适的营房一样，毫不忌讳地躺在潮湿的地上，有的头枕岩石，有的背靠大树，一眯缝眼就打起呼噜来了。眼前的景象深深地感动了我。我走到三班长冯玉启的面前。见他正在挑脚泡，问道：“共缴获多少门炮（泡）？”他风趣地回答：“大炮（泡）加小炮（泡），总共13门。”我凑近一看，他的两个脚底板都排满了血泡，又问道：“还能走吗?”他手一挥说：“没问题，放心吧，副连长。”说着他穿好鞋袜，一瘸一拐地快步赶部队去了。二班副班长何健走着走着，老觉得脚下扎得慌，他抬脚用手一摸，哎呀！鞋底早已磨出了一个洞，再摸摸另一只鞋底，也同样张开了大口。他心一横，把鞋一扔，干脆打起了赤脚。也有的同志把破鞋子扔掉，用一块破布裹起脚，再套上一双自己编的草鞋，顽强地前进。一班战士小张调皮的问班长侯玉成：“班长，你穿的是什么鞋呀？”，侯玉成低头一看，呵！从腿肚子到脚底板都被黑泥巴包满了。他笑着说：“咱这双高腰黑皮鞋又光又亮，到了杭州就不用擦鞋油了！ ”他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战士们以苦为荣，以苦为乐的革命精神，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前进中，大家的衣服全被汗水浸透了，有的人晕倒了，但是同志们战胜了疲劳，克服了干渴。发扬了阶级友爱和团结互助精神，因而无一人掉队。
        连长的怀表指针刚过三小时。我们就到达了攻击的目标——玉皇山。连里发出了攻山的信号。战士们本来是拖着困倦和疲劳的身体在一步一喘的前进，忽然看到了攻击的信号，个个象吞了兴奋剂一样，刷地都变成了小老虎，快速地冲上玉皇山顶峰，可惜敌人大部已弃山而逃。余下的残敌全部被我们俘获。
        刚刚拿下玉皇山制高点，团指挥所又命令我营迅速攻占和控制钱塘江大桥。刘家祥营长向我连做了简短的动员。他说：“同志们，我要求你们连两小时内拿下钱塘江大桥，这样就能很快切断敌人南逃的退路，你们要勇于前进，勇于胜利。”当部队快接近钱塘江大桥时，发现墙上有许多汽车和物资，还有被遗弃的伤兵，拄着棍子四处奔逃。我们在七连配合下，攻占和控制了钱塘江大桥，俘获了20多名敌人，缴获了大量的物资和汽车，粉碎了敌人破坏钱塘江大桥的阴谋。这时候，兄弟部队也已攻占省政府和中山桥，至此杭州全部解放了。
        杭州解放后，入城部队自觉地严守我党制定的各项城市政策和纪律。我记得，为了不影响市面上的金融秩序，在币值未规定前，上级指示部队一律不准买东西。记得进入杭州的第二天，司务长向我报告，没有菜吃怎么办。我请示连长和指导员，能不能到街上买点菜，指导员很干脆地回答：“不行，不能违反上级的规定，没有菜吃用盐水泡饭吃吧。”我们连部住在一个伪职人员的家里，通讯员小李不小心打碎了房东的茶杯，我们马上向房东道歉，并进行了赔偿。那个伪职员感动地流下眼泪说：“共产党好！ ”

安娜问：

杭州解放了，我21军的全体指战员受到了杭州人民的热烈欢迎，是这样的吗？

维克答：

是啊！胡明环叔叔在回忆录上是这样回忆的，二排驻地附近的学生和工人自动组织慰问队，他们向战士献花，送慰问品，并表演节目，他们高呼：“天亮了！解放了！拥护共产党，热爱解放军！ ”九班住在一位双目失明的老大娘家，了解到她的儿子被国民党抓夫抓走了，媳妇到娘家去了，就剩下这位孤独老人。他们对这位老人非常关心，帮助她打水、扫地、倒马桶。大娘有心痛病，战士就请营部卫生所的医生给老人看病，还时常把自己烧的大米稀饭端到老人面前。老人感动不已，她拉着九班长高长胜的手，从头摸到脚，又从脚摸到头，说道：“还是共产党好，共产党领导的军队好！ ”我们的行动极大教育了驻地的人民群众，他们深受感动的说：“国民党烧杀掠夺，抢占民财，无恶不作，解放军保护人民，不动我们一草一木，真是人民的好军队。

　　安娜问：
解放杭州的三天内，杭州城的驻防部队就是21军，听说还有许多国民党残余冒充我军破坏捣乱，是这样的吗？
维克答：
是的，胡明环叔叔回忆说：  在解放后的杭州城里，公开的敌人看不见了。但是暗藏的敌人和一批坏人仍在活动。他们用各种手段进行破坏、捣乱和抢劫。解放杭州的当天晚上，我连奉命接管一个金库，于是派一排去守卫。一排在排长周维海率领下，忠于职守，保卫了国家的财产，揭穿和粉碎了坏人趁火打劫的阴谋。5月4日，二班战士牛德堂在金库门前站哨，到了黄昏时分，天色有点朦胧，周围十分平静，突然从他的身旁钻出两个人来。小牛借助灯光看去。两人都有20多岁，其中一个年岁稍大的人长得尖嘴猴腮，来人指着自己臂上带的“接收委员会”袖章，假惺惺地说：“我俩是地下组织派来的，准备接收这个仓库。今晚先对库房设备检查一下。”小牛听后，起初有点信以为真，但转念一想，连首长有交代，这是金库重地，任何人（包括我们自己的人）都不得随便入内。因此，他马上拒绝了来人的要求。为了摸清楚来人的底气，小牛就盘问起他们的情况：“地下党组织，为什么不以组织的面目与部队联系，商谈接受仓库的问题？你们检查仓库设备为什么不白天来？怎么连个介绍信也不带？你们住在什么地方？负责人叫什么名字？”这一连串的问话，一下子把他们问的张口结舌，有些问题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年岁小点的那个人赶紧向小牛递过一支香烟，年岁稍大的那个人又悄悄地给小牛递过两块“袁大头”。他们的行动使小牛更加产生了怀疑。为了把他们拖住，小牛就与他们扯起乱谈来。这时带班班长刘高和另一名换哨战士赶来了，小牛向班长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家伙见势不妙，转身想溜，被小牛和刘高一把抓住，带我连部。经审问，那两人现了原形，原来是一个帮会流氓组织的成员，他们的目的是想趁火打劫，虽然他们化了装，但其阴谋还是未能得逞。
       

        杭州的解放，标志着杭州人民从一个黑暗、丑恶的旧世界，跨进了一个光明、美丽的新世界。从此，杭州回到了人民的怀抱。

安娜问：
在研讨的过程中，孟秀玲大姐采访了参加过杭州解放战斗的21军62师老战士潘效臣，他的思路清晰，完整的解说了战斗的经历，是这样的吗？
维克答：
是这在的，让我们打开视频一起学习吧。

安娜问：

21军解放杭州63师187团 1营教导员王统献叔叔讲的萧山接管记这个故事真的太精彩了。

卡嘉答：

是很精彩，《解放杭州》第149～152页，王统献叔叔的萧山接管记是这样回忆的：5月3日，军的先头部队六十一师和六十二师解放了杭州。因为我们团是第二梯队，这一天才抵达杭州背面的瓶窰。
5月4日后，我们向杭州进军。进入杭州时已是下午，……。上级命令我团立即进驻萧山，接管萧山县的县级机关。......团部接管萧山县政府的小组以政治处易若侠主任为首，有政治处的组织、宣传、保卫股长和司令部的几位参谋（那时团司令部还没有设股）组成。当天夜里，我们接管小组率几个通信警卫人员直奔国民党县政府所在地。......县政府内不仅有白炽的煤气灯，而且大门口还有一些肃穆地站立的国民党官员（他们自称“公务员”）。他们根据事先接到的我军指令，老早就站在那里毕恭毕敬地迎候着我们，准备向我们办理移交手续。当我们随易主任走进了亮堂堂的大会议室之后，易主任端坐在桌子的一头，我们分坐在桌子两边，准备从这些人手里将萧山的各种权力接收过来。

......接管仪式开始后，只见国民党官员们手捧着一些册子放在易主任面前的桌子上。其中有县政府官员的花名册，有县政府的财务登记册（房产、办公桌、板凳），还有警察局的武器登记册，以及县政府的大印等等。当这些记载着全县党、政、军、财的清单转到我军手上的时候，我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激动情绪。......整个仪式只进行了二三十分钟，……。可是，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内所得到的东西，却是我军用多少年的战斗和鲜血换来的啊！……。

安娜问：
我们还采访了参加过解放杭州的21军63师老战士叶舒延叔叔他又是怎么说的呢？
卡嘉答：
叶叔叔讲的真好，我们一起打开视频一起看。

尾声：
这是一个研讨21军解放杭州的平台，我们希望每个读者都参与进来，线上线下互动，通过评论这个窗口讲21军解放杭州的英雄事迹。
作为我们二十一军的后代们，了解前辈的光辉战绩，是为了更好的传承红色基因，要为父辈争光。
人民军队的历史辉煌，是鲜血生命铸就的，永远值得我们铭记。人民军队的历史经验是艰辛探索得来的，永远需要我们弘扬。人民军队的历史发展，是忠诚担当推动的，永远激励我们向前。
21军的精神永存！！！

　　研讨小组成员都是参加过解放杭州的21军后代。
组长：滕江宁（21军部）
顾问：耿 耿 （63师）
成员：史卡嘉（63师）
史维克（62师）
王吉宁（61师）
王 旗（63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