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达木行记

如晏

<h1>&nbsp; &nbsp; &nbsp; &nbsp;要出发了,似乎弦在弓上,已经不能再拉下去了。过早确定的行程往往让人从初定时的心动演变成出行时的激动。早四点就醒了,已收拾好的行囊静卧在柜子边上,似也跃跃欲动。<br>&nbsp; &nbsp; 一天半夜的春雨,让清晨的空气润透舒爽,西边天空的云一半纯白一半粉,东边操场的上空只有蔚蓝,似一下被惊艳到了,立马心声贪念“要天天如此该多好”。<br>&nbsp; &nbsp; 一路向北,新开的京崇高速畅通无阻,晚春也绿了燕山,转瞬就过了鸡鸣驿。再往西,茫茫大草原还是黄色,苍凉、浑厚,辽阔扑面而来,却惊叹,路边的绿化带已成规模,跟着高速延伸出去,让苍凉浑厚的无边多了勃勃生机。<br>&nbsp; &nbsp; 许是第一天出门,欣喜都在每个人的言谈举止间流露着,这份欣喜让一千多公里的路途变短了,阳光还晒的人找绿荫时,乌海已经到了。</h1> <h3>第一篇……乌海</h3> <h1>&nbsp; &nbsp; 乌海,真是一个传奇。有煤有矿有钱,黄河在这遇到了坝,库水掩埋了周边的沙,沙湖总是奇特的,如同一粒粒蓝宝石随意丢在能承载它的泥沙上,便也把泥沙纯净了。<br>&nbsp; &nbsp; &nbsp;</h1> <h1>“我生在这,小时候到处都是绿草,后来是黄沙,现在又是绿草,我只感受着在这的存在。一定要去一下黄河滩,有很多红嘴鸥,有六个西湖那么大,也许哪天它又没了”。<br>酒后的赵美女一遍遍的介绍着乌海西边这几年建坝留水造出的一大片沙海湖泊时,我知道,这是与这个沙湖的第一次相见,也许也是最后一次相见了,脑海中出现巴丹吉林沙漠的美。<br></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h1>被拦截下黄河水在乌海西边沉淀出一片海子,海子有六七十平方公里,在一个个沙丘间湛蓝着。芦苇刚刚绿了根,还有新出的笋样的芽微红着在风中绽放出新生命的喜气。如果你觉得缺点色彩,就戴上墨镜吧,一下就让你似到了海边。</h1> <h1>正是丁香的花期,乌海绿化的力度够大,路边矮化的丁香淡紫的颜色在加油站旁,在隔离带,在金字塔般山顶的成吉思汗塑像下,让独产焦煤的乌海多了些情愫和柔美。<br>夜半了,12层的窗外风声鹤唳,不由就感觉似有万面十万面百万面旗同时展起的壮观,也似万马从一个狭窄的通道一起奔腾而过的呼啸。<br>乌海的晨已经没有乌了,云淡风轻的空气中淡淡的硫磺味道和焦煤味道让你知道这是一个工业城市,城市不大,出产电石,焦炭,并进行进一步加工。</h1><h1>化工厂围绕着乌海,城边金字塔形状的山顶上面朝西北的成吉思汗雕像立成山尖尖,在化工厂排放出的各种气体中,在春风吹满天的沙尘中日晒雨淋着。<br>成吉思汗雕像在很多地方都有,如果是蒙古族同胞做的尚可理解,如果是汉人做的就有点奇怪了,哪个民族会把灭了自己家园驱使自己祖先为奴的人当英雄膜拜呢?</h1> <h1>  西宁向西,G6已经完全修好了,过日月山垭口不再看的见文成公主纪念亭。<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唐人陈陶《陇西行》诗有“自从贵主和亲后,一半胡风似汉家”语。到南藏,农耕的藏人几乎已经完全汉化了,去共和,也难见一个穿藏袍的男性。伟大的母亲会把习俗放在日常生活中传递下去,所以到了藏区,会更多的看到着藏服的女性,而服装往往是一个民族的标识,仪式往往更是一个习俗的醒钟。</span></h1><h3><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span></h3> <h3>第二篇……翡翠湖</h3> <h1>&nbsp; &nbsp; &nbsp;大柴旦往西南约十六公里就是翡翠湖了,一个个湖面在雪山下静静地蒸发着,蒸发出盐滩盐池盐洞盐山。<br>夕阳下,雪山在湖中倒立,人们在湖边照镜。我在湖边踩着盐泥一个个池子洞子的走去看去,脑海里想起上中学时参观盐湖研究所,听专家讲盐的结晶过程,恍惚中那些盐洞中的盐活了起来,在结伴在分离在融合在漂移,似是慢慢生长又似是脱离母体,已完成的结晶似龟裂的土地,在风沙下褐色成了皮肤,凸起的围栏又似是连接的绳索,在属于盐的世界里。&nbsp;<br>&nbsp; &nbsp; &nbsp;池中水份逐渐降低的过程就是水色逐渐变绿过程。绿色由黄色和蓝色组合而成,再加黑灰白,绿色就丰富起来,如同翡翠湖的绿。盐的结晶即便风吹沙起尘埃遮日,池中的色依旧由浅入深的绿过去。不由让我想起巴松错湖,那个绿色的浓稠的湖,不知是哪个仙女的泪,也许是到巴松错时正好阴天,湖面那种不透明的浓绿留在了我的记忆里,翡翠湖却是通透的明,这绿也该永久的存入记忆里了。<br>&nbsp; &nbsp; &nbsp; &nbsp;同时留在记忆里的还有雪山在盐湖的延伸、金山在盐湖的倒影,人在盐湖开始的高反。</h1> <h3>第三篇……水雅丹</h3><h3><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h1>&nbsp; &nbsp; &nbsp;一早离开大柴旦,往西北方向,G315的顺畅和荒僻该是中国高速路的典范吧。难得遇到车,更少见到人。立夏的高原还是枯黄为主,不知觉间,路边和戈壁同一个颜色的骆驼草已经稀疏起来,然后就连这枯黄的骆驼草也没影了。我们已经进入了曾经的无人区。<br>&nbsp; &nbsp; &nbsp;远望去,慢慢天路在山里隐约着连起天后就没了影子,眼前的路一直开阔着荒僻着延伸着,这时候车内的幽默是无聊路段最好的过度了。“嘿,前面来辆车”“哥们,停车喝口酒再走”嬉笑间,车到西台,零星的几座厂房,有大车店,有川菜馆。<br>&nbsp; &nbsp; &nbsp;已围起铁丝网的水雅丹在西台往南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景区有关门清场时间点,而我们是一群昼伏夜出的暗光客,只能不走寻常路。<br>&nbsp; &nbsp; &nbsp;沿着路边一个大电线杆子和支撑绳索之间的缝隙,离开G315.进入了水雅丹景区外围。过沟坎、入沙地、绕土坡、寻车辙,颠簸中,一大片海子出现在眼前,岸边两寸长的水草沿着海子边缘伸展出去,在水波中摇曳。不看周边只看水,你会恍惚觉得这不是戈壁。一种飞起似蚊子又不咬人的小虫极多,泥土上有很多小洞,估计是这种小虫的穴吧。因为没有看见其它动植物,只一只死螃蟹翻着肚皮跟着水草摇晃着,想来这螃蟹该是某个游人扔到这的。<br>&nbsp; &nbsp; &nbsp;夕阳没有红光,天色却很快暗淡下来。虽然有三个车,12个人,但领队将我们带到这后外出寻路了。人在大自然中的渺小产生的恐慌瞬间就暴露出来。同行其他车上的大姐小妹们喊“你们的大黄蜂赶紧回来吧,带路咱们出去”<br>&nbsp; &nbsp; &nbsp; 已经摇摆着到了水右岸的“大黄蜂”一路已经成为这个星空团的明星,鲜黄的车身走哪都是荒僻戈壁拍照人很好的一个亮点,加之车主娴熟的车技、骆驼般的耐力,已给了跟车人和整个车队一种安全感。<br>&nbsp; &nbsp; &nbsp;天黑前,就着最后那点亮,一行三车开着大灯、前后呼应着驶离了已到处是路到处又不是路的土山荒地,当’大黄蜂“重新钻出出支撑电线杆的绳索时,想必所有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br>&nbsp; &nbsp; &nbsp; 暗光拍摄玩的的夜,在G315西台附近等了约半小时,天黑透后,探路的领队回来了。协商后,又进了路边土路,颠簸摇晃中行驶约四十分钟,在水雅丹景区外围的铁丝网外停车,就地打开方便米饭,吃完从铁丝网进入景区,手电筒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深一脚浅一脚上坡又下坎,看似平坦却松软不一的砂石软土在脚下,景区门口红色的灯箱在右前方,即便你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久,那个灯箱的位置好像永远在前方,突然领队说“到了”。<br>&nbsp; &nbsp; &nbsp;手电筒往外一扫,我们都站在在一个斜坡上,脚边却是水了,又是一片海子,再多两步就可以盐水湿鞋了。<br>&nbsp; &nbsp; &nbsp;其实对于第一次拍夜空的我来说,能拍出一张星空的照片似乎就很满足了,地面的红光在满天繁星下并不特别显眼,可照片出来,这点红光却成了绝对的主角。<br>&nbsp; &nbsp; &nbsp;在这里我知道了星空怎样对焦,光圈要多少,ISO要多少。回看照片,别有一番味道。<br>&nbsp; &nbsp; &nbsp;一夜很快过去了,虽然身着厚羽绒服,防寒裤,防水高帮登山鞋,也还是冻到吃不消,在黎明来之前,一行人在GPS的指点下,回到铁丝网外。这一夜,只是开始,这一夜也留下了遗憾。当我得知水雅丹就此已经算结束后,对自己没有坚持到黎明有种悔青肠子的感觉,我知道,也许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这个地方来了。</h1> <h3>第四篇……俄博梁</h3> <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 白天的骄阳晒在西台石子铺就的一片空地上,往来的大型车不时带来一阵尘土又带去一阵尘土,天格外蓝,云格外白,整个天空和地面有种彻底的不协调。进入大车店如同进入地下临时洞穴,潮湿阴冷夹杂着各种骚、霉、烟等混合出来的气味,床是湿乎乎的,被子很厚,也是湿乎乎的。<br></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同屋摄友醉清风说“国外很偏僻的车旅馆都很干净啊”。我不由想起《丑陋的中国人》,那个酱缸的中国让我很久都在回避现实中的脏乱差,但回避不代表不存在,从某些角度来说,这就是中国,一个藏污纳垢的文化是什么都可以包容和同化的。醉清风躺了一会,还是没能睡下,起身去车里坐睡去了,年轻啊。而我所有的不洁感都被满满的困乏赶跑,醒来时到中午了。</span></h1> <h1>  从西台往北约二十公里路右侧有条土路,这种土路于我是一种探险的感觉,时而前车带起的飞尘遮住视线、时而似被路旁的土山包挟持住、时而眼前就出现一个70度的坡,时而似是要前翻个跟头;这一路玩的是车技和刺激,还有颠簸中也开启的手机拍摄,尽管回放时看到的只有翻来覆去不成画面的记录,但那个时候,只想留下这段路程的不同。<br>&nbsp; &nbsp; &nbsp;各种被风蚀出不同形态的造型越来越多时,我们到了俄博梁,那个神仙住的地方了,时间在午后三点左右。</h1> <h1><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干涸黄艳尘土飞杨的俄博梁,竟然有一个自喷泉,喷出的雾气流成小溪顺势流下去在那个远看像阿诗玛、近看像冲天怒吼的乌龟头夜幕下又像守望着这片地貌的灯塔下停住,一池清澈成了就了倒影,也给这片荒芜而形貌干涸的魔鬼城造就出静谧和柔美。所谓有了水就有了灵气灵动灵活灵感灵秀,于拿相机的人来说就有了倒影,鲜活!</span></h1>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h1>造型各异的雅丹地貌集合起来足以让你迷惑在里面,小心哟!</h1><h3><br></h3><h3><br></h3><h1>八戒在干嘛</h1> <h1>挥氅出征</h1> <h3>卧虎望海</h3><h3><br></h3> <h1>龟影蛇行</h1> <h1>黄鸭游滩</h1> <h1>夫子拜庙</h1> <h1>村长开会</h1> <h1>蜗牛扇贝</h1> <h1>耗子回头</h1> <h1>酋长盛装</h1> <h1>鸽卧沙海</h1> <h1>骆驼小栖</h1> <h1>门神受命</h1> <h1>酋长成亲</h1> <h1>蛙龟嬉戏</h1> <h1>装神弄鬼</h1> <h1>动物迁徙</h1> <h1>蜗牛遇阻</h1> <h1>熊鬼对话</h1> <h1>在这里,留下个影子就好,所有不可降解的东西都带回吧!</h1> <h3>遇阻互救!</h3> <h3>第五篇……冷湖</h3> <h1>&nbsp; &nbsp; &nbsp;自小听老爸说起冷湖,其艰苦其荒凉早已印入我的脑海,那时的冷湖已是石油开发末尾的时候了,今天来到这,更深的体会了一下。</h1> <h1>&nbsp; &nbsp; &nbsp;冷湖镇是以前的冷湖油田四号基地,只有两条街,因青海石油管理局曾在这落户,冷湖小镇得以保存下来。这海拔在2781米左右,只有几百人在这里定居,是冷湖地区唯一的小镇。<br>&nbsp; &nbsp; &nbsp;午饭时分,空旷的大街上没有行人没有车辆,川佳宾馆边上的石油管理局公寓寂静的不见一点人烟。往南几公里是冷湖油田三号基地,还有一个五号基地。这作为G315 的一个补给站存在着,这里因冷湖油田的开发而设立市,也因冷湖油田的衰落而回归为镇。<br>&nbsp; &nbsp; &nbsp;在冷湖镇,喝的水带有咸味,没有淡水,寸草不生,各种生活必需品都需要从外面运送进来。我不能想象,在G315还没有修建之前,老315的尘土是否是被运送各种食品的催熟挤。</h1> <h1>&nbsp; &nbsp; &nbsp;三号基地口有一块红褐色的碑,碑边一条沥青路已经龟裂的和路边的砂石不分彼此。<br>&nbsp; &nbsp; &nbsp;路上有一个路牌,告知来这的人这是冷湖农村公路,距离茶冷口96.4公里。茶冷口是已经废弃的315国道入俄博梁的一个路口,距离西台约二十公里,我们是从茶冷口出俄博梁到冷湖的,这个标示告诉我们,俄博梁出来可以继续走废弃的315到达冷湖五号基地。&nbsp;<br>&nbsp; &nbsp; &nbsp;冷湖三号五号两个基地已经没有一座完整的房子,没有一颗草一棵树、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难以想象这个曾经号称中国第四大石油城的冷湖是怎样在这个地势最高,雨量级少,盐碱极多,风沙极大的盆地中保证几万人日常的生活供给。</h1> <h1>  &nbsp;“冷湖石油基地遗址简介:冷湖,早期中国石油西部重镇,新中国石油摇篮之一,她因湖水的冷冽而得名,因地火的灼热而著称。位于柴达木盆地边缘,南望昆仑,千里洪荒,人迹罕至。1954年,地质勘探队踏入这片貌似月球的神秘土地,启程石油之旅,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有志青年,怀揣“我为祖国献石油”的理想,在这荒蛮之地书写冷湖石油的激情岁月。1958年9月,冷湖五号构造地中四井日喷原油800吨,宣告冷湖油田诞生。1950年,冷湖油田年产原油30万吨,跻身全国四大油田之列,当年经国务院批准成立冷湖市,60年代,随着石油原油产量的递减 ,冷湖油田陷入开发低谷。70年代,数万名石油职工家属西迁东进,冷湖油田逐渐从沸腾走向沉寂。这里因石油的热情而温暖,因记忆的深厚而永生。冷湖、不冷!”<br>&nbsp; &nbsp; &nbsp;晚入住冷湖川佳酒店,酒店的简陋一眼就看的出,但被褥干净干燥,地暖很足, 冷湖镇的一夜真的不冷。</h1><h1>下面这图片是领队李勇用大疆拍摄。</h1> <h3>第六篇……黑山</h3> <h1>从石油三号基地出来,驱车十几公里就到了柴达木最独特的山,黑山。 黑山是黑色的,山表层覆盖着一层黑色的碎石块,仅这一层就让这山独特起来。沿着平缓的坡开过去,覆面的黑色砂石在车轮胎的压力下完全被沙土覆盖,黄色的车辙印在这片黑色的山洼间非常显眼,从黑山脚下远望去,黑色的碎石在黄色的沙上均匀的铺起,铺出山的柔和曼妙,在阳光下如沙雾一般。也许只有不走寻常路的人才能在这片貌似月球的地貌间留下一点足迹,而这个足迹也许只经一场不大的风沙就无影无踪了。<br>阳光依旧,蓝天依旧,白云依旧,风大了起来,户外防风防寒衣似乎抵挡不住这的风,寒气透体,在太阳依旧高照的时候。 落日给我们了一抹微红,瞬间就黑下来,在黑山黑嘘嘘的狂野里,三辆前车的红灯是这一片无人区的亮。<br><br></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 <h1>重新回到315,一路向东南,一个西部影视城是我们拍摄星空的地方,也又是一夜无处落眠的地方。 三个北京大爷在银河出来前喝起老酒,看着他们忙碌着把一个破纸箱子垫到满是沙土的地下,打开罐头,一仰脖子罐进嘴里半杯老酒,那苦中作乐的笑让黑寂的影视城瞬间活了起来,人到了哪,生机就到了哪。<br>星空在头顶上,璀璨夺目,又给你一种你跳跳脚就能够着的虚幻,这种虚幻在那地那时会永留心底,也就不是虚幻了。看着自己相机里出来的一幅幅星空,体会着与肉眼所见的不同,感受着人在苍穹之下的存在,倾听着黑夜中一阵风声,一阵不见人的脚步声,那种感觉也是永存心底的回忆。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天放明时,驱车离开,回到大柴旦,时间是3号中午十一点。</h1> <h3>第七篇.......塔尔寺</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到了西宁,塔尔寺是必去的地方,如同到了拉萨必去布达拉一样.虽已经无数次在塔尔寺打卡,每次回到西宁,有机会还是要去这里走走。</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京城的春已早早落幕了,青海的杏、梨、桃恰是怒放时,加上暖阳晴空,游人如织,塔尔寺又是一番景貌。</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这个坐落在西宁西南湟中县莲花山谷的寺来头可真不小,他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大师(1357年10月10日)的诞生地。宗喀巴大师是对15世纪初混乱的藏传佛教进行改革并明确提出“三藏未可偏废,三学必须全修”(所谓三藏指“经、律、论”所谓三修指“戒、定、慧”)。就人说人,人的修行就是修自己,针对“贪、嗔、痴,来个戒、定、慧”这对我等普通人来说,只能走哪算哪了。不由又想起克里希那穆提,想起僧侣和哲学家这本书,也许我也在修行的路上呢。</h3></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这个还原修行本真的大师,被称为第二佛陀。格鲁派六大寺院指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扎什伦布寺,塔尔寺,拉卜楞寺。</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这六大寺庙听来都是如雷贯耳的!</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不由想起马丁.路德16世纪在德国开始的宗教改革,这个改革引来了西方世界的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进而带动了整个西方社会思想的解放,民主观念的诞生,极大的解放了生产力,成就了西方几个世纪的辉煌。遗憾的是,宗喀巴大师的宗教改革仅仅解决了佛教回归本真这一层面,虽然从二世达赖开始已由宗喀巴的弟子承袭,但并未引来涉及众生的整体观念改变。每每看到介绍塔尔寺时总要提到的“清康熙帝赐有“净上津梁”匾额,乾隆帝赐“梵宗寺”称号”不免遗憾了。</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塔尔寺是先有塔后有寺,打卡地八座白塔分别代表佛祖的八项神祗,莲聚塔(纪念释迦牟尼降生时行走七步,步步开一朵莲花);菩提塔(纪念释迦牟尼修行成正觉);四谛塔(纪念释迦牟尼初转四谛法轮);神变塔(纪念释迦牟尼降伏外道时的种种奇迹);降凡塔(纪念释迦牟尼从天堂返回人间);息诤塔(纪念释迦牟尼劝息诸比丘的争端);胜利塔(纪念释迦牟尼战胜一切魔鬼);涅槃塔(纪念释迦牟尼入涅槃,不生不灭)。</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对塔尔寺的记忆来自小学时文革后第一次开放。邻居高叔叔是父母单位作保卫工作的,被派去帮助维持秩序。听高叔叔讲“塔尔寺挤满了藏民,海北州海南州,好像各处的藏民都来了,有的是一步一个头的磕过来的,一个老太太磕了两天头过来,进了塔尔寺额头出血,就死了。那些藏民进去就从怀里掏钱,仍里面,好像不管自己吃什么喝什么”听了这些,好奇心让那时的我走了出生以来最长的路去了西宁火车站,看到车站广场坐满了着藏袍的男女老人孩子时,说不上的惊讶。耳朵里经常听到的是藏族同胞多么艰难辛苦,艰难辛苦是因为没有钱啊,可他们为何一步一蹒跚的走过雪山草地,把自己辛苦一年的积蓄都奉献给一个寺庙?</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也许我太愚钝,这个问题一直到年过不惑才得以领悟。那是在云南迪庆松赞林寺下面的独克宗古城,客栈老板是在成都读过大学又回到独克宗的网红客栈藏族夫妇。2014年元月大火后很多房屋还在修建中。从这家客栈平台上可以看到那个世界最大的转经筒。雨后的独克宗多了一份清爽,老板外出归来,平台吊椅前的长条桌上还摆着葡萄苹果梨和普洱茶。我不由问出一直困惑我的问题,老板回答“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人要没点精神寄托,怎么活”</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7年元旦,和朋友一起进了化隆深山里的塔家村,车在大山里走了几个小时,那是一个没有现代电子产品和网络信号的地方,却是有寺庙有白塔。村边一个水坑,着藏袍的妇女在背水。他们是躲避战火在这里隐藏下来的一批藏人,绵延几百年了。村里户户相连,几栋明时的老建筑还住着人养着牛羊。村口不大的寺庙门常开着,这里的人老了后会选择离开家人进入寺庙开始断食。视死如归就是这样的吧。</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于宗教来说,不懂便敬畏吧。话扯远了,其实也不远,任何宗教都有其来源,佛教有个可以考证确实存在的人物释迦牟尼,他没能长寿千岁,但却长寿万岁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