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往事

朴实无华

我前几天上街偶遇在公汽大修厂工作时的老友，分别近四十年我们仍然能认出彼此，我们紧紧相拥，激动不已，她说，真想不到小郑你的头发都白了，当年你多有朝气，风一样的女子，多单纯，多有意思……。我们随之走进了桃红柳绿的街心公园，沐浴着午后和煦的阳光，坐在了靠边的椅子上，往事像泉水般流淌，我们有太多值得回忆的往事，唠到伤心处禁不住泪流，聊到快乐时捧腹大笑。我们感慨岁月无情，更劝慰自己也曾年轻过，奋斗过，有坎坷也有闪光时刻，不懊悔，沒有虚度年华。这次的邂逅使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往事历历在目，又都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禁不住又把放下的笔拿起，我要把在大修厂工作十年的过往与体会与朋友分享，把它写下来留作美好的青春回忆。

一，一九七五年，我接手了计划统计工作

我是一九七三年从锦西化工机械厂调回抚顺，分到了公汽大修厂铸造班。虽然工作环境一般，但经历了上山下乡和外地工作，能回到亲人身边我己无奢求，每天工作都很愉快，与班组的师傅们相处很好，我非常努力干好本职工作，谁知命运又一次眷顾了我。

大概是四月下旬的一天，快到下班时间，我正在收拾工作现场，王厂长来到了班组与班长费师傅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费师傅马上就通知我放下手里的活到厂部开会，我说开什么会呀？能影响下班不？费师傅笑着说，快去吧开生产会。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厂部，面对陌生的地方和德高望众的领导与坐满一屋子的生产技术中坚力量，我显得那么稚嫩。厂长示意我坐下，然后说，现在开始开会，由小郑作会议记录。我拘谨地坐下来，认真地聆听每一位的发言，虽然对一些生产技术术语还不太明白，但我能把重点梗概要说明的问题都清楚的记录下来，笔速很快，格式规范。散会后厂长说，小郑留下来，一会范书记要找你谈话。我蒙了紧张的等待片刻厂长和书记就一同回来了。范书记说，厂里负责计划统计的张师傅因患胃癌晚期近日就要做手术，经厂领导研究并报公司组织部批准同意，由你来接任这项工作，希望你能尽快熟悉情况，尽早把工作拿起。我说，书记厂长我从未接触过一点不会呀。书记说，你有一定文化基础，到厂后表现很好，我们相信你能行，明天就到生产组上班吧。就这样一无所知的我，开始了全新的工作。

后来有人告诉我，想干这活的人很多，有人还托了后门，之所以让我干是厂领导坚持原则，从工作需要出发，才顶住了来自各方的压力。我能引起领导的重视，能得到好评，估计是我干活泼辣，我所在的车间的板报定期由我编选出版，每期都很受欢迎，还有一次厂里开什么批判大会每个车间分配一篇大会发言，三车间就落到我头上，我为了能抽空回家帮助父亲干点家务，就提出给半天假回家写，班长说，你回去吧。我兴高采烈的回到家，正巧大弟正在写稿，而且写的题目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就与大弟说，你写吧，写完让我借鉴，我给你们做饭。父亲告诉我他发面了，我说那就包包子吧，弟弟们可高兴了。与亲人们共进晚歺后我把大弟写的稿子取其精华，第二天在厂大会做了发言，反响很大。那年代就是小报抄大报，大报抄梁效，都是抄的就看谁抄的好。大弟很有文学功底，我在他的基础上截取却实很不错，沒费啥功夫只是为了应付一下，没想到使很多人对一个土气的翻砂女工刮目相看了。

我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计划统计的工作中来，但一张白纸不知从哪写起。张师傅术后伤口还沒有痊愈他不放心厂里的工作就捂着伤口来了，他一口饭都不能吃，身体十分虚弱。我看着师傅苍白瘦弱的样子，眼睛就湿润了，心里真不是滋味，我真不能让师傅太操心，我就与师傅说，师傅，我做不了，弄不明白的，我就到您家去，我年轻，您好好休息吧。可师傅还是常来，师傅认真敬业严谨的工作态度，使我非常感动，在师傅的指导下，我对这项工作有了感性认识，表面的工作能做了，但不懂内涵。师傅和厂领导却对我-当时的工作给予了极大的肯定，认为手笔相应能胜任工作，可我心里沒底，深知学海无涯。我刚刚起步心想只要师傅在我就不怕，我虚心请教。可谁曾料到，师傅的病情复发又住进了医院需要二次手术。厂领导非常着急，他们告诉我，师傅的病很重了，让我每天都要抽空到医院，如有什么需要随时与他们联系。我起早贪黑都在医院，师傅就是我的老师我的亲人，与公与私我都要与师娘和他的两个孩子共同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可天妒英才，师傅没有下手术台就走了，我目送着师傅进了手术室就成了永别。

处理完师傅的后事，我来到了班上，打开了师傅留下的卷柜，我愣住了，所有的资料及报表用纸等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在表格的上方，放了一套《工业统计》上下册，我打开了上册，看到了师傅用曲别针别在书皮上几張纸，我拿起来一看，顿时泪如泉涌，无法控制自己，失声痛哭。

小郑，由于时间太紧，又因我耳失聪，交流不便，我就用书面简要地把有关计划统计工作的要点事宜交待如下，丨，工业总产值……。2.八项指标……。3.4.5……。每张表的报送时间，报表要求，每张原始记录的流程，收集整理的办法，都做了详细的说明，以及下达计划的依据等等，然后师傅写到：

小郑：我刚恢复工作不久，还有很多设想没有实施，还有很多工作沒有落实，可上天不给我时间了，我要走了。我们所从事的计统工作是企业管理的基础工作，但现今不受重视，你也会遇到很大阻力，但我相信这样的局面不会长久。切记，不管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退缩，不能懈怠，要知自己的责任，要坚持统计工作的原则，要真实客观及时全面的反映生产经营情况。希你在实践中不断摸索积累经验，我不在了，如遇到什么不解问题请到公司计划科找姜师傅，闫师傅请教。我相信你会成为一名合格的计统工作者。拜托了，张福彬一九七五年X月X日(这只是我凭记忆写下的大慨意思，实际师傅原文写的特别好)读完师傅用最后生命的力量写就的遗言，一位兢兢业业，孜孜不倦，严谨认真，儒雅高尚的业务工作者的伟大形象浮现在我的面前，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了我的血液中，使我再不能有一点的迷茫徬徨，只能一钻到底，勇往直前。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一定要接好师傅的班，让师傅安息九泉。

师傅文大前一直从事业务工作，能力超群，业绩突出，可能就因为出身有点问题就被迫走五七道路，下乡改造，在偏远的山区医疗条件差，他因病用药过敏失聪就更加郁闷，身心受到了严重伤害，刚恢复工作就检查出不治之症，但他仍然坚持工作，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这是一位用鲜血和生命悍卫业务工作者形象的伟大战士，他是我一生追寻的榜样。师傅走时才五十岁，可他的生命是闪光的，他的精神是不朽的。

一九七五年文革还沒结束，那时突出政治，根本就不重视业务。厂机关每个周三下午都要雷打不动的政治学习，念报纸社论。有一次正好赶上月末报表，我就一边听他们念报纸，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这时有位技术员就说，小郑你一天老忙忙叨叨的干什么？你弄的东西怎么与会计的不一样？！你老报完成任务，财务老报亏损，你能解释一下吗？我说，统计报表用的是不变价格计算工业总产值，财务计算的是成本……。他连忙说，你那玩艺没用……，我一下子就火了，我说，你凭什么说没用……我俩吵了几句，没有人说他不对，有的人还在笑，我只觉委屈。第二天下午我就来到了石油一厂，让大弟到他们厂计划科给我弄点学习资料，因为公汽以营运为主，工业计划统计的资料少，我拿到了大弟找来的资料又认真学习了师傅留下的《工业统计》我对技术员提出的问题进行了详细的解答写在了纸上。我牢记师傅的教诲，认定我的工作不可或缺，我只要干就要干好。下个周三学习，组织者念完报纸，讨论一会，扯一会，我就说，各位领导和师傅们，我想占用大家一点时间好吗？得到组织会议的允许，我拿出了师傅的遗言，含着眼泪把后半部分读完，我说，我虽刚接手这项工作，但我知道它很重要，张师傅的嘱咐与教诲我终生不会忘记，我知我人微言轻，那就请看我的实际行动吧。我把写好的关于统计与会计报表的不同含义的材料交到了那位技术员手上，很认真地说，我们都学习了解一下吧。他不好意思了说，我和你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呢？我说，谢谢你的提醒，谢你让我知道我这个新手必须努力学习才能适应工作需要。几位女同志拿着张师傅写的遗言边看边流泪，纷纷回顾张师傅是多么敬业多么不容易，她们说，小郑好好干吧，我们相信你。厂长说，小郑，这段工作很好，以后遇到什么问题，需要我们说话你就吱声，我们支持你！我感动了，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更加坚定了钻研业务，努力工作的决心。

大修厂负责公汽营运车辆的大修和中修，后来也造新车，共分三个车间，一车间主要负责发动机和底盘，还有校泵等，二车间负责车身主要包括，木工，钣金工，喷漆工，电汽工，后增加了新车制造，三车间是配件加工，还有辅助后勤，全厂四百多人，生产任务挺重，但厂里基础管理很差，千头万绪我从哪做起呢，我理清思路就从原始记录抓起。我深入到重点班组，对班组的记录提出如实记载的要求，比如工时记录，每天出勤多少人，级工和徒工各多少人，应发生多少工时，利用了多少，要求如实记录，以前虽一再要求也是随便填，大锅饭沒人管都习惯了。我提这要求，有的人不知我要干什么，就起哄，问我，我去上厕所你怎么记？我要是不回来扣工资不？……我愣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工作时间允许上厕所那是正常需要，你们以前总填八小时百分之百利用那也不是真实的，我相信厕所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会不回来，请师傅们理解，我只是想把工作做得扎实，把数字弄清楚。有的师傅就说了，现工厂真不如以前，我们刚参加工作时还计件呢，干多干少不一样，干好干坏也不一样，那时干活可有劲了，你也是工作，我们理解。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征得厂长和车间主任的同意与支持，召集车间和班组记录员开会，强调原始记录的重要，还对车间的记录员进行培训，使这项基础工作有了初步进展。后来又考虑由于工艺改进，原来的工时定额己不适用，要重新进行核定，公司技术科的徐科长得知后给予大力支持，派公司技术人员和厂车间的技术员共同进行核定完成了这项最重要基础工作。工时定额是核定人工费的基础，使对内修车造车，对外承揽修车任务都能合理计费。根据工时定额我马上做出了各工种人员平衡表，建议领导对人员不足的工种进行了人员补充，人浮于事的班组不要再安插人员。同时每月生产任务下达后，在厂车日指标是保障所修车辆如期出厂上线的重要指标，为此，每台车进厂后我都会做出各工种在厂车日进度表，贴在车上，由生产调度平衡检查，各工种平行交叉作业均要求在指定的日期完成，才能确保按时完成任务，如果哪个工种不能如期完成要填写原因，是人员不足还是待料停工，返工……。使生产管理基本走向正轨。又在技术人员，财务人员及各车间的支持下，对固定资产进行核查，登记造册。我做计统工作期间换了几任厂长，

厂长在任期间都有统计手册，我每月给他们填写各项指标完成情况，并有简要文字说明，厂长们都能用数字说明厂里的情况，使他们感到统计工作得心应手。

由于我们的基础工作起步较早，后来全局开展企业整顿，我厂的经验得以推广，我被抽去参与局系统内的企业整顿检查，我就负责原始记录，统计报表方面的工作检查。局计划科组织计统人员到外地学习，各单位派两人参与，我也有幸参加，外出学习开阔眼界，又找到了工作中的不足，回来后局计划科要求写出学习报告，我写的报告引起了他们的重视得到了好评。我经常带着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到公司向姜师傅和闫师傅请教，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业务，也像我师傅一样耐心细致的给予指教，使我受益匪浅。我常到书店，只要有计统，财务和企业管理的书我就买下来，不断汲取知识充实自己，并在实践中扎扎实实的做好每件事情，确保我所报出的数字是真实可靠的，我的统计分析是合理的，能给领导起到参谋助手作用，我的工作得到了领导和有关部门的认可。

二，一九八O年我考上了辽财(函授)

一九七六年十月份以后，随着文革的结束，改革的步伐加速，抓革命促生产，尊重知识文化，科技也是生产力的主导思想使全国上下掀起了学习热潮，高校恢复高考，各主管部门都组织业务学习班，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要把过去的损失夺回来。学习与钻研业务提高文化水平已成为一种氛围。八○年五月市财政局举办了财会中专班，我厂的会计人员都报名了，我也向厂长申请，厂长说，你也不是会计学那干什么？我说，我需要这方面的知识，因为搞综合分析八项指标财务指标是重要指标，这个班都是下午四点多上课，不太占用工作时间，我保证不影响工作，如果您觉得不妥，那让我参加，学费我自理行吗？厂长说，那你去吧，厂里也不差你那点学费，于是我与会计们一起如愿参加了学习。财政局的班办得非常成功，课程紧，授课老师都是财政局和各企业抽上来的业务精英，讲的深入浅出，非常具体明了。我一下子好似回到了学生时代，学习十分认真，每次考试交卷快成绩还好。通过近八个月的学习对会计原理和帐务处理等有了初步了解为以后的学习与工作打下了良好基础。学习期间财政局的毛老师高兴地告诉我辽财来招生了，让我到统计局去打听一下。我马上到了统计局，看到了招生简章，是辽财工业统计系招生，要求统计工作几年由单位审查通过考试录取，我符合条件单位给我报了名，公汽公司共报十二名。仅有一个月左右的复习时间，沒有复习提纲，考语文与数学，考试范围不清楚。我初二就下乡了，文化基础太少，考大专有一定困难，但我不能放弃这次机会，只觉脑子空空，时间不够用。我找一个在中学教数学的老师借了教材，开始学习初三及高中的数学，日以继夜的学习。听说这个专业报考的人很多，我又报了辽大的经济管理专业。苍天有眼，这两个我都考上了，单位只允许我念一个，我选了辽财，因为专业更对口。当时全市报考辽财1600人最后只录取40人，我是幸运者。

通过辽财三年的专业系统学习，虽是函授但授课时间很多，仅工业统计一门就200个课时，所以每两个月就要到沈阳集中授课半个月，考试部置作业，我学习刻苦，每个教材发下来，我都要事先充分预习，写笔记，做习题，三年考试成绩最低一门是政治经济学87分，其余全部90分以上，企业管理还考了100分。更重要的是带着实践中的问题和同学们一起讨论研究，有时还向老师请教，使自已的业务水平得到了升华。城建局系统内的业务培训让我辅导讲课，市统计局举办的电大统计专业学习班也让我参与辅导，还获得了省优秀辅导员称号，企业举办的业务培训，统计局也推荐我去辅导，现在想起那时就是无知者无畏，现在让我讲我都会退缩，因为我知道，我的学识还浅，我只是一名执着的勤奋的初学者，与我的师傅以及老一代业务工作者相比我还相差太远，我只是比他们幸运，赶上了好时代。

现在回顾带职学习也确实很不容易，为了不影响工作又要取得好的学习成绩，我一天总是忙忙碌碌，虽然年轻可大脑也总因学习太投入常有断电的时侯，闹出了不少笑话，至今当时的同事提起都笑到肚子疼。那时厂办公室人少，分工不明确，年轻勤快就得多干。我己习惯了打水，送饭，收拾卫生，接听电话以及写厂的生产年度总结，领导的讲话稿等有时生产任务完不成还要参加大干，所以有时手忙脚乱。偶尔送饭蒸饭的给忘了放水，不该蒸的我去蒸，记得有一次调度姜师傳很热情的招呼同事，我带一饭盒皮冻都过来吃，他怎么找也没有，我就放桌上了，怎么没有了呢？另一位师傅说，你沒带吧，我把饭筐取回来了，姜师傅连忙问我小郑我桌上的饭盒呢，我说热了，你家皮冻热着吃呀，我急忙从饭筐里把饭盒拿岀来，烫手还往外流水，这给师傅们笑的，别吃冻了，喝汤吧。有时临近考试又学习入了迷，常常走神，连电话也接不明白了。有一次我正在想那道难题怎么解，突然电话响了，我连忙接听，对方很客气的说：你贵姓啊？我说：我不是贵姓，我是小郑。对方哈哈，我就找你，通知你们厂长明天八点到公司开会，别忘了。我说：好，我马上通知。对方笑着放下电话。以后这位同志只要见到我就说我不是贵姓……。还有一次也是快下班了，电话又响了，我拿起电话，对方说：你是小郑吧？我是小曹爱人，我今晚有急事不能去接孩子，请麻烦转告小曹去接，我说好。当时厂里两部电话那部在厂长室，一般除直接找厂长的，其它电话都打到生产组，我几乎都根据轻重缓急传达到，沒有出过差错，可这次我真给忘了，回到家才想起，急忙跑到托儿所，守卫告诉我孩子哭闹阿姨给送小曹家去了，这事办的，第二天一上通勤车就诚恳向小曹道歉，大家都笑。下班后回到家也总是边看书边做饭，常把水壶，饭锅烧坏，那年代锅不好买，也沒多余的钱，就只能求钣金师傅帮助修。早晨我若手拎着包上通勤车，别人就会打趣说怎么又烧掉底了？！那时厂里有浴池不是天天开，人总是很多，有一次我忙完，拎着毛巾就往浴池跑，只见有人手拿毛巾从我身边过，我就急忙问人多不？对方说，不知道。我说，你不是刚出来吗，怎么不知道呢？他说，我就是不知道。我一愣这不是二车间林书记吗，平时挺好的，不这么说话。我就说，怎么回事？他说，我沒进女堂。这时他们车间统计员文英从旁边过，这个笑啊。我才反映过来，不知说什么好，红着脸急忙离开。从此二车间办公室的同事一见着我就问人多人少，一提就笑个不停。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经过艰辛的付出，我确实得到了回报，一九八二年参加全市助理统计师考试，我考了第一名，同年十一月我离开了工作十年的大修厂调到了局计划科工作。一九八八年我免试晋升了统计师职称。

现在回首往事我感慨颇深，我之所以能在业务工作中一如即往，最应感谢的是我的引路人，我的老师，我的榜样，是他用生命的力量告诉我怎样做一名业务工作者，最应得到职称和奖励的也应该是他我永远怀念的师傅努力奋斗一生的苦难之人张福彬。还应感谢帮助鼓励我的领导与朋友们。感谢我的亲人们的理解与支持。同时我也深知如果沒有改革的春风和机遇，我这棵小草也就枯萎了。

我也体会到，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努力，机遇是给有准备的人。只要你励志勤勉你的故事就是心想事成。只要你善良又勇于付出，不管你遇到什么样的挫折与坎坷，幸福之花终会绽放。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当你漫步在夕阳下，你会为自已年轻时的拼博进取无私奉献而多几分淡定与坦然。回想当年的单纯与幼稚也会觉得快乐。这就是我要与朋友分享的又一段故事和体会。

2019年5月2日于抚顺--老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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