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上的汉子,苏东汉,沉默寡言,一个退伍军人,每次看到苏大哥无望的眼神,我都有一种心疼:一个对国家对家庭均负责任的男人,虽然毫无怨言默默的努力,除了付出还是付出,即使有更多的想法更多的能力却只能无力的抗争。妻子是精神病,母亲90多岁,妻子发病的时候不单单会搬出年迈母亲的衣服焚烧,还会棍棒交加暴打老太太!但愿三年后,当我离开村子的时候,看到的是苏大哥饱满的精神坚定的眼神! 黄腊坪村,一个处于半山腰的小村庄,现在登记家庭不足二十户,仍然留守在村里的村民,只有七八户,村里拥有耕地面积达千亩,但坑坑洼洼的农田总是出其不意的屹立着几块大岩石!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政府曾经按搬迁计划让村民移居生活环境相对好很多的地方——附近的石角镇,并承诺读书不要钱送耕地。可惜承诺没有兑现,离开土地的农民无以为生,逼于无奈,部分村民放弃了石角生活重返黄腊坪村!村里没电,自己拉;村里没水,肩头挑!有一家人,户主带着八十多岁的母亲,为了自己先天精神病的儿子举债十数万元,家里的房子倒塌无法居住,一家四口去了城市流浪! 斜磅村委属下自然村的新山村,袁云贵夫妻八十多健在,妻子驼背几近无法独立生活,但为了生存,仍然种着1.5亩的菜地换钱。膝下三个儿子,二儿子许多年前失踪至今无法联系,四十岁左右的大儿子及最小的儿子均出外打工,至今未娶的原因就是:穷! 斜磅村下属自然村的旧村饮用水外观,上世纪八十年代政府的民心工程,已经年久失修。按斜磅村十一个自然村的划分,政府在每个村的后山将水源引到村口蓄水池,然后到各家各户,如图所示的村公共洗菜洗衣服的地方,在斜磅村下每个自然村到处都是。 看坪村的生活用水系统,听说最近被来自附近的养猪场污染。为此,我们驻村工作队花了三天的时间,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徒步翻山越岭穿过布满荆棘的灌木丛为村民寻找水源! 与当地向导、村干部一起,不为别的只为用事实说话。 隐藏的深山野岭里的水源。 一路走来,满脚满腿泥巴,但愿最后留下一串串坚强有力的脚印! 已经残旧的蓄水池,裂纹已经好久了。 旧村,颇有点名副其实的感觉,破破旧旧。村口破烂的风水塘能够有效的诠释岁月的沧桑。 旧村村口的篱笆,在夕阳的衬托下,略显单薄凄凉。 灶君岩村,一个游击革命根据地,村口这棵古老的桂花树,见证着历史的变迁。听说工作队进村,村民们都出来反映诉求。 苏彩群,丈夫腰椎“故障”需要修补,可是几年前曾经做了鼻咽癌手术欠了几万元医药费至今未还,现在只能从事一些轻微的劳作。大女儿在读幼师第一年,小女儿六年级马上要读初中了,那是要走几十公里的山路才能到镇上的中学呢,母亲今年八十三岁了,风烛残年也是需要照顾。一个女人半边天,这个姓苏的女人不简单,简直就是家里的天空! 地里种着的花生,刚刚发芽。山区,靠天靠地就是自己靠不住!风调雨顺,收成就会好一点点,哪天干旱了,就只能坐吃山空了。 看起来绿油油长势喜人的包菜,谁又知道,可能亩产才几百块钱!几百块钱,不足城里人一餐饭的消费!正如炒股专家所言:种地有风险,播种要谨慎。 也许,有安全的房子住,能够自食其力填饱肚子都只不过是梦想,只要心中有梦,希望就在远方。 路,就在脚下。在编这辑图文的时候,我真的流眼泪了:中国的农民太苦太穷了!在我们走访的许多贫困户中,由于家穷娶不到媳妇,已经到了“急病乱投医”的地步,不管是不是精神上有疾病,只要有相关的亲戚朋友作主先娶回家再说,殊不知这样更加把自己往穷途末路是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