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北大荒 一九六九 青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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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1969年8月我毕业于北京市第七十六中学,二年级六班。68年1月我们小学五、六年级一齐升入中学,所以一上中学就是二年级。中学上了一年半(1968.1月至1969年8月),三次到郊区劳动学农;两次到五建工地学工;一次由军管士兵组织军训。一年多的时间没学多少文化,直接从二年级就毕业了。所以,我们就定格在二年级六班。</h1> <h1>1969年6月,我们在劳动地点已经知道毕业分配的消息了。我的好朋友回城里取来相机,大家纷纷合影留下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刻。</h1><h3></h3> <h1>在大兴隆盛场夏收劳动。</h1> <h1>这是我中学时的好朋友之一。1969年我们一起去了黑龙江兵团。</h1> <h1>田埂上十五、六岁的中学生意气风发</h1> <h1>插秧</h1> <h1>隆盛场老乡家的院里</h1> <h1>三对要好的朋友分手前合影。一半儿去东北,一半儿去内蒙。</h1> <h1>我和父亲_那年父亲四十八岁。怹一直反对我下乡,理由是孩子十五岁太小。当时班主任也同意我再留校读一年,第二年随下届学生一起毕业。我拒绝了父亲、老师的建议,一无反顾奔向了广阔天地。这是我唯一一件随年龄增长,越来越理解、越来越愧对父亲的往事!</h1><h1><br></h1> <h1>一九六九年八月十七日,十五岁的我离开了北京。那年黑龙江发大水,冲毁了去龙镇的铁路。我们转道齐齐哈尔在嫩江下的火车。火车没有进站,停在高高的路基上。我们是从车上跳下来的,底下有同学接着否则会滚到无遮无档的坡下。这张照片是我2016年6月去漠河旅游在嫩江火车站。</h1> <h1>坐了一夜的汽车,颠簸、寒冷加蚊虫叮咬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天刚刚放亮,我们到了江边二连。黑!这是东北的第一印象。食堂里的屋顶、墙壁、地面全都黢黑。给我们端来的馒头、盛着土豆炖扁豆的桶是黑的,就连招呼我们的女兵脸都特黑。</h1> <h1>这是我到黑龙江兵团的第一个连队_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师独立三营二连。建字103信箱,红色边疆农场 孙吴县四季屯</h1> <h1>滔滔的黑龙江在连队前面流过,对面是苏联的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夏天江面很宽,冬季封江后从冰面走到对面也就一会儿便能出国了。</h1> <h1>这是二连建在黑龙江边的宿舍。坐在屋里的火炕上,从窗户就能看到滚滚的江水和苏联的白色巡逻艇从江上飞驰而过。我曾在中午悄悄地沿着柳条坷砬走到江边,伸手和拢一下浑浊的江水望望江对岸的老毛子。</h1> <h1>这是二连当年的照片,是老连队的人提供的。当时只在那生活了二十多天,我们班被拆分到小桦林和六连。</h1> <h1>二连我的第一任兵团排长哈尔滨知青许淑香。她带着我们上山扛柴火,下到泥泞的地里割麦子,拖着细细的嗓音喊着:休-息-了 她似乎永远在微笑!几个月后她乘的船在黑龙江里翻了,一群鲜活的生命戛然而止。2013、2016我两次去四季屯,想上姑娘山她的墓前看看。但八月的洪水将我们挡在山下,排长,是怕我们悲伤吗?五十年了你始终在我心里。</h1> <h1>2013年8月在四季屯江边,我们站在新堆起的围堰上。江水几乎要漫过围堰进屯。县里已经下了老幼撤离的通知,屯子外面拖拉机、推土机在江边忙着加高围堰。</h1> <h1>这是一师独立三营六连,后更改番号为一师三团四十八连。我在这儿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兑变。种地、割大豆的农工;喂猪的饲养员;大兴安岭的伐木工人;盖房子的泥瓦匠、小工;巡逻、站岗的持枪战士……</h1> <h1>我的第一任班长。到六连我就分在她的班里。她个子矮我半头,说话语速极快。收工后她去挑水,我总愿意跟在后面模仿。两大桶水有多重?我不知道,当时我双手提一桶水都很费劲。重担在肩她不扶扁担,任由两只桶颤颤的晃着。闲下来的手上老有一些不知哪儿来的葵花籽,不断送到嘴边嗑。我总想跟她换着挑一会儿,但扁担一上肩我就被压的踉踉跄跄。我尴尬的浑身不自在,她仿佛没看到担起水就走。我知道她很看不起我的柔弱,所以尽管我很佩服她但一直没肯说。如今五十年过去了,和她也失去了联系。可我还是要说:你真棒!</h1> <h1>第一张戎装照片。这是所有知青几乎都珍贵保存的纪念!初到连队,我们被评为兵团职工、兵团战士、持枪战士三等,并按等级编入相应的排。没人敢问等级划分的标准,只听战友在窃窃议论。据传有北京的父母听到后回信说:当职工最好以后回家探亲方便!😝极短的时间后等级的事就不存在了。</h1> <h1>全体北京知青在连队前的公路上合影。这是连队集合地点,多少次夜里的紧急集合;清晨的武装急行军;操练匍匐前进都在这条路上。这是七二年的夏天,一个女生排调去二十三连。临别时全体北京战友合影,坐在前排的即将去新连队的女生。在这里的八年,调动、搬家是常态,无非是把被褥挪个窝而已。随新组建的班到指定宿舍,班长打头、班副排尾,其他人按大小个排序。每个人的铺位宽窄视人数而定。</h1> <h1>孙吴县烈士纪念碑前。如今纪念碑已经迁走,在此建起了孙吴火车站。</h1> <h1>2014年的孙吴火车站</h1> <h1>下乡的第二年我被调去养猪。二十一头猪各有绰号,小特务、小偷眼、大长白……。很兴奋,每天煮猪食、放猪、打扫猪舍。还给当时全军养猪能手叶洪海写信,讨教饲料发酵方法。直到一头公猪病死,我吓的几天吃不下饭,头晕起不了床。接着入团申请书被否决,工作组的老韩在全连大会上批评。我才知道:养的是一群母猪;要配种生小猪;把小猪劁了成肥猪;养大杀了吃肉。自此对自己有了认识:懂得太少该学的很多。没有了老师的授课、没书可看,干什么都得向周围的人学。这是下乡后的第一课,也开启了我自学的大门。</h1> <h1>这是到饲养班后和战友去孙吴的照片。</h1> <h1>猪倌、牛倌和马倌。我和饲养班的天津战友。她们俩一个会吹笛子,一个会画画。我很羡慕她们多才多艺,也跟着学习吹笛子。至今我还留着探家时花两毛多钱买的笛子,及画在日记本扉页的四大领袖头像。</h1> <h1>我和枣红马。营里有两匹种马,和我们饲养班在同一个院里养着。经常会有机会骑着马在田野里撒欢,当然从马背上摔下来、被马踢了也是常事。记得把照片寄回家,父亲的回信千叮咛万嘱咐:这是畜生要离远点,危险!但是,太淘气啊!放养的猪、马、牛、羊在野地里骑着狂跑是常态!既使摔在地上也是不顾痛疼的开怀大笑。一天中午班长被马踢到脸上,门牙全碎了脸上密密麻麻的缝着黑线。自此我心中有了忌惮,骑马也会小心翼翼。</h1> <p class="ql-block">在后山和枣红马的合影</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我已经没有了,是战友从她的影集中给我拍的。</p> <h1>独立三营大修厂。当时的六连是营建连,盖大修厂我曾做小工:和泥、搬砖、勾墙缝……这是2013年8月回连队时的照片。</h1> <h1>我和62中的战友在后山,牵着大红马也很得意呢!</h1> <h1>在大修厂前的合影。马背上是位上海知青,营部良种站的女兽医。</h1> <h1>2016年饲养班相聚哈尔滨</h1> <h1>四十八连三排八班。下乡的第三个年头,连队进行又一轮班排组合。我从饲养班调入三排八班。班长是上海知青。她长着一对微笑的眼睛,看上去和蔼可亲。班成员有老:老毛子、老崔、苏联老大妈。有小:小人、小破孩、小豆儿、小男孩。有高官:司令 还有大仙…名字有点老气横秋照片个个不苟言笑。可别误会这是一群平均年龄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这些成员除了个顶个是干活的好手,还各具特长。大仙的字体特象出自老学究苍劲老道;小男孩能歌善舞还会拉手风琴;哈市知青小破孩一付童真的面孔一声声轻声细语的京腔,活脱一个小格格,可穿着层层叠叠无比夸张的补丁衣服。我曾好奇的想过:那么厚的补丁究竟得有多少洞啊……组建没几天,全班到孙吴县干活便留下了第一张八班集体照。幸亏这张照片,使一个历史很短的小班集体留下 了回忆的清晰对照。</h1> <h1>三排的宿舍,七班、八班各住一间。七二年五一劳动节前夕,我们在宿舍尽头的小河边植村。近中午时远处山里冒出滚滚浓烟。着山火了!没有命令,大家不约而同往浓烟处跑去。渐渐的我们和从连队不同地方跑来的战友汇合了二十多人,在离连队十多里的地方看到了明火。队伍中有人命令:打防火道!我们奋力用手抓着地上的草和树枝,用脚趟着向两边推开。男生有带着镰刀的,割了一些树枝让我们用来抽打火头。大家挥舞着树枝奋不顾身与大火较量着。由于没人了解情况也没有人指挥,我们追着火头扑打着在树林中跑散了。在山沟里,我们十几个人被四周的山火围住了。朝那个方向突围?怎样冲出去?大家七嘴八舌。有人喊着用衣服包上脸,往火头后面地势低洼处跑。冲过火墙的时候呛得透不过气,但我们总算从包围圈中逃出来了。当我们排着队走上公路的时候,很多寻找我们的战友大声喊着,柴连长一下跌坐在地上满脸是汗混着泪。这一场火由一连后山烧到小河西,我们后山的弹药库是战友们拼命保护下来的。一排长打防火道时膝盖跪在了镰刀上,我的同学和上海的大亨脸被烧伤。</h1> <h1>这张是借的照片。很遗憾没有大兴安岭伐木的照片。1972年十一月我们到大兴安岭阿里河伐木。我们二十多女生被派到山里干活。傍晚由阿里河镇乘卡车上山,帐篷是在没膝深的雪地上现搭的四处漏风。没有床铺二十几个女孩围在油桶改的火炉旁,熊熊的炉火抵不了零下四十多度的寒冷。又冷又困之中不少人昏昏欲睡。这是危险的情况,极寒地带一旦睡着了就会被冻死。半夜向指挥部求助,进到四十五连男生帐篷中坐到天亮。</h1> <h1>我们八个女生一副杠,冰天雪地抬着沉重的木头归山楞。白天有时会感觉疲惫,但晚上就不行了。肩膀被杠棒压破秋衣和血粘在一起,脱衣服时会疼出眼泪。第二天杠棒上肩时是咬着牙的,继而肩膀就麻木了。这一冬天过去,肩膀上留下两指宽厚厚的一长条死肉硬极了。我们是兴安林区唯一一副女子杠,还登上了兵团战士报的头条。超强的压力使我们留下不同的伤病。我左侧肋骨三根前凸,至今仍经常疼痛。</h1> <h1>兵团战士的绿围巾。围巾和那三尺白布的垫肩(白布是上山时发的)是兴安岭伐木的纪念,我保存了近五十年。伐木结束我们几个留下扫尾。最后一天的早上,我们动手拆帐篷。站在等肩宽手腕粗的松木杆篷顶上,一根根往下解铁丝叠篷布。脚下一滑我从近两米高的篷顶跌下,好悬!躲过了地上的树桩,没伤着站在篷顶继续干活。下山时坐在拉圆木的卡车上,把我们的所有行李、帐篷等放在平铺的木头上。人坐着行李裹着厚厚的大衣随着车摇晃。我突然发现身下坐着的篷布顺着木头的缝隙搭在后车轮上,一个布角随车轮转动不停的点着头。我觉得有危险又不知判断是否正确,犹豫了一下就起身换了个位置。坐下没多会,篷布被后车轮碾住瞬间把木头向两边挤开。篷布被整块压到车轮下,行李也随着滚落。半天时间两次险遇,让我一下感觉到要认真对待生活!对自已负责,有压力了。</h1> <h1>第一次相逢在北京,2009年下乡四十年八班留念。</h1> <h1>2016年7月当年一副杠的战友重聚哈尔滨。回忆大兴安岭伐木场景,重温那段难忘的岁月。这里还缺哈尔滨小男孩、北京的司令。</h1> <h1>八班战友2016年7月在哈尔滨相聚。</h1> <h1>八班战友在连队前的小河旁</h1> <h1>1973年沈阳东陵。大兴安岭阿里河伐木结束后,我们三人一同回家探亲。本计划从沈阳去大连坐船到天津。因大连船票不好买,在沈阳转转留下了这张照片。</h1> <h1>加格达奇火车站_2016年6月去漠河途中,经过加格达奇。停车时间很短,在天桥窗前匆匆留影。</h1> <h1>四十八连后山。曾经营部的砖房已经倒塌,弹药库填了,只留下一棵熟悉的梨树。</h1> <h1>2013年8月的红色边疆。屯子里的路四十多年泥泞依旧。在这里冬季是冰雪穿棉靰鞡,三季都要穿水鞋(雨鞋)。我最怵的就是一天到晚鞋里总是潮湿冰凉。</h1> <h1>2013年回东北又见到了大锯,比划一下。锯马子,截柴火,劈拌子。宿舍冬天烧炉子取暖,夏天烧火炕全离不开柴火。宿舍轮流值班:挑水、劈柴、烧火。</h1> <h1>2013年回连队在柴连长家屋前。</h1> <h1>四十八连后山。冬天拉柴火常走的道。</h1> <h1>胜山要塞的坦克。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时建的工事,在四十八连的对面山上。现在是一处历史遗址公园。</h1> <h1>2013年在红色边疆农场场部前。(大五家子)</h1> <h1>四十四连我们二六班的同学。她们连六十二中的小白到东北一年多患出血热不治,她的青春定格在十七岁。殇在北京同乡的心底!</h1> <h1>探亲回京一起游十三陵</h1> <h1>探亲回京游颐和园</h1> <h1>第一次这么多同学相逢在北京</h1> <h1>这是留京、内蒙兵团、东北兵团三方面同学的聚会。</h1> <h1>2019年四十四连二六班同学相聚在北京</h1> <h1>2014年在加工连车间后面的别拉洪河上。1973年夏,我们从一师三团调到六师六十八团。这是兵团在抚远新组建的团,生产、生活都从零开始。前一个多月,我们在树林里伐木。白天蚊子多得用麻袋装,蚊子嘴能蛰透厚厚的外衣,我们进林子得戴蚊帐帽。新建团没有蔬菜供应,每天送来的中午饭都是粘粘的馒头、酱豆腐和一桶绿豆汤。一个月后我们组建了加工连,磨面、榨油负责全团人员的生活。</h1> <h1>扛麻袋上跳板的女汉子。新组建的加工连只有两个排,四十几个人。运粮的带拖斗大解放一来就是四、五辆。卸车的人员太少,能扛麻袋上跳的男生就更少了。人手不够用,我们女生排上阵了。二百斤的麻袋立肩扛着,走上四十多公分宽、二、三层楼高的跳板入囤。</h1> <h1>1973年送小丁战友上学在抚远县留影。</h1> <h1>1977年回京前在团部商店前 与加工连的好朋友合影</h1> <h1>2009年9月加工连战友相聚在北京</h1> <h1>2014年在加工连宿舍前。这是我在加工连曾住过两年的宿舍,这家现在是拆迁钉子户。幸亏没拆!否则我就看不到这挺立了四十多年,如今已破败不堪的老宿舍了。</h1><p><br></p> <h1>在高指导员家的餐厅。照片中有加工连的指导员、连长、排长、班长。相隔四十多年后的相逢真让人激动!</h1> <h1>2016年加工连知青相逢在哈尔滨</h1> <h1>在寒葱沟大街上。理发馆老板(当地职工子女)认出我是当年的知青,热情合影并执意请我们喝酒。😜</h1> <h1>七五年随加工连的两个班调入十八连。这个连队有几个特点:抚远唯一一栋木刻棱的二层楼房、连长是抗美援朝老兵人称 曲大老爷、有最长的地垅近十里地。(每人两垅豆子,需要割一天啊!)这是2014年十八连仅存的几栋家属房。当年的二层木楼已经拆平了。</h1> <h1>在十八连脱坯。从和泥到烧成砖需要好几道工序,每天晚上胳膊和腰都疼。这是极需体力的活,我们女生像男生一样整整干了一个多月。</h1> <h1>连队里齐齐哈尔和哈尔滨的小知青。</h1> <h3>六师六十八团十八连团支部委员合影</h3> <h1>2014年在十四连宿舍前。去十八连的路上经过十四连,我爬过道沟就为近距离看看这些用艰辛劳动盖起的草房。十四连建点时的连干是位上海女知青。她当时患有严重的肾病,在开荒建点的繁重劳动中一马当先!实现了团里提的目标:当年建点、当年盖房、当年开荒、当年打粮。</h1> <h1>2014年8月回十八连与老魏女儿合影。我们在时她还是小孩,现在是十八连仅存的住户之一。我们身后是原来的家属房,现在已是一片豆子地了。</h1> <h1>2014年8月和十八连周会计的大儿子在连队前的桥上。我们在时他还是个小学生,现在已经是团部中学的老师啦。他开着自家的车,带我们从一连至二十三连转了一大圈。几乎看遍了现存的连队,圆了我的探乡梦。谢谢小周老师!</h1> <h1>2014年去抚远县六十八团,在哈尔滨与分别四十多年的十八连战友相聚。</h1> <h1>2016年在哈尔滨与十八连哈市战友相聚</h1> <h1>2016年在齐齐哈尔市与十八连齐市战友相聚</h1> <h1>四十八连战友相聚在北京</h1> <h1>六十八团二十三连,这是我在兵团的最后一个连队。组建初期,住帐篷喝泡子水。四十几个人,两台拖拉机。我们开荒种地、盖木刻棱房子、打水井。半年时间,前后排的宿舍、房前屋后的菜园及道路都建的有模有样。</h1><h3></h3> <h1>这是四十多年前我们盖的房子,如今已经倒塌了。这是团里最靠东南方的连队,再往东就是地方抓吉屯。离黑瞎子岛只隔一个江岔子,是中俄边境了。</h1> <h1>与二十三连哈市小知青司务长在抚远县城照相馆合影。一九七七年春节前,与小魏去抚远县城为连队办年货。县城离连队不过十几公里,但每天只有一趟班车。我俩采购任务完成后只能住在县城旅馆,等第二天早上的班车回连队。县城旅馆是大通铺,男、女分两铺炕对头睡。临睡前我们俩要去厕所,旅馆里面没有。我俩手拉手到摸黑到外面,磕磕绊绊在雪地里解决问题。那一宿,屋里乌烟瘴气,被子脏的不堪入目合衣而卧。至今记忆犹新!</h1> <h1>抚远寒葱沟。现在改为前哨农场。</h1> <h1>2014年在前哨农场场部</h1> <h1>我和二十三连的当地战友相逢在寒葱沟。</h1> <h1>十八连曲连长长眠在此。他是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的老兵。</h1> <h1>2014年寒葱沟,到老信的墓地祭奠。他是十八连的职工,我的入党介绍人之一。</h1><p><br></p> <h1>2014年8月在抚远寒葱沟多多宾馆,加工连、十八连、二十三连战友在宾馆相聚长谈。</h1> <h1>2014年十八连战友相聚在哈尔滨市郊农庄。</h1> <h1>2016年二十三连战友相聚哈尔滨</h1> <h1>二十三连战友在哈尔滨相聚。你的一个鞠躬,一句诚挚的话语,让我热泪盈眶。面对曾经的小战友,我感谢共同走过的岁月!佩服从艰苦环境中顽强成长的一代垦荒人!</h1> <h1>我与齐齐哈尔市的战友相聚哈尔滨。</h1> <h1>六十八团战友每年一月的聚会,已继续了近三十年。</h1> <h1>我们饲养班班长从哈尔滨探亲路过北京。</h1> <h1>2009年下乡四十年纪念。哈尔滨、天津、上海四地战友相聚北京。</h1> <h1>2016年四十八连四十八年回访黑土地顺利结束。组织活动的哈尔滨战友(中间两位)和京、津、沪领队在告别晚会上,向全体战友敬酒。</h1> <h1>2017年8月17日同学聚会</h1> <h1>2018年是兵团组建五十年。这是兵团总部、前哨农场(原六师六十八团)、一师三团等单位制作的纪念章。</h1> <h1>北大荒八年。艰苦恶劣环境中的重体力劳作,身边无处不在的危险。书本知识极度贫乏,在边疆做了亦农亦军的屯垦戊边人。我无意、也无法去总结、评说……青春在懵懂中跌跌撞撞前行。赴黑土地五十年。忆北大荒,祭青春!</h1> <h1>感谢庞大哥等战友提供的照片!</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