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5px;"> 🎵背景音乐:《1942天堂征服者》🎵</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8px;"> —————— ⭐️ ——————</span></p> <p class="ql-block">👇🎁左家三部曲•五七往事(第一部)</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uabldkf"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 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左家三部曲•同学重聚</a>(第二部)</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4xc1p5i"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 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左家三部曲•世纪庆典</a>(第三部)</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 🌎🌍🌏🌍🌏🌎🌏🌍🌎</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u>🌍🌎 序 </u></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历史的脚步,悄然迈进了2019年,从第一次踏上左家这块土地时算起,刚好是五十周年。</p> <p class="ql-block">🎥那是一个火红的年代。由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了第四个年头的1969年。遵照毛主席的五·七指示精神,临近年末的时候,我随父母来到了左家------吉林省左家五·七干校。</p> <p class="ql-block">🎥左家,有我读书的经历,有我生活的足迹,也就留下了我少时的记忆。虽只三年,但往事如烟,恍如昨日。这段时间,是我中学时代的前半段。</p> <p class="ql-block">🎥1966年初,毛泽东通过对中国当前政治形势的分析认为,中国已经有相当大的一部分领导权不在无产阶级手里,而是落入了“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手里。在这种形势下,毛泽东于1966年5月7日给林彪写了一封信,这封信就是后来著名的“五·七指示”。在这个指示中,毛泽东要求全国各行各业都要办成一个大学校,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副业生产、办一些中小工厂。同时也要批判资产阶级。《五·七指示》反映了毛泽东要在全国每个基层单位开展“批判资产阶级”思想。</p> <p class="ql-block">🎥1968年,全国第一个五·七干校——黑龙江柳河五·七干校被作为成功经验,在全国推广。此后,大批五·七干校在各地开办,许多党政机关干部、科研人员及大专院校教师等,被“下放”到干校劳动。</p> <h1><br></h1><h1><br></h1><h1><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u><span class="ql-cursor"></span>🌍🌎 第一部分. 五·七干校</u></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革前,左家有两个知名单位,吉林省特产研究所和左家特产学院。1969年6月30日,吉林省革命委员会决定:撤销吉林省特产研究所和特产学院,由原省委机关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原特产研究所和原特产学院共同组成吉林省左家五•七干校革命委员会,原特研所、特产学院整建制撤消,知识分子下放农村插队落户。当年,舅舅和舅母都是特产学院教授,他们就是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左家,下放农村,插队落户去了。</p> <p class="ql-block">🎥左家五·七干校的成立,有力促进了砸烂旧特研运动的深入发展。1969年,在五·七干校举办的原院所职工毛泽东思想学习班上,各连排积极准备批判材料,猛烈批判原院所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大搞资本主义复辟和推行修正主义路线的反动罪行。</p><h5><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批判资料图片来自网络)</span></h5> <h3>⏬吉林省特产研究所于1956年成立后,受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先后有邓小平等多位党和国家领导人多次来所视察。</h3> <p class="ql-block">⏬在纪念特研所成立60周年的宣传栏中,有这样一张历史照片:1963年8月,国务院副总理贺龙在吉林省委书记赵林的陪同下来所视察。始料未及的是,到了1969年,在文革中被打倒的赵林,被送至左家五·七干校强制劳动改造。</p> <p class="ql-block">⏬ 来干校的五·七战士,都是乘火车到左家。下了车第一眼看到的,可能就是这座楼,它正对着火车站,红瓦的屋顶掩映于绿树青山之中。当年这楼,可是没有这么抢眼,那时还是灰色水泥瓦屋面,清水砖墙和水泥砂浆抹灰的墙面。</p> <p class="ql-block">⏬ 火车站地势高,出站下了坡,过小桥再走这两百多米的路,就到楼前了。这也是独身五•七战士往返干校的必经之路。不过,他们更是希望走向车站方向……</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吉林省特产研究所科研主楼,当年,五·七干校校部设在这里。干校时期,人们仍称其主楼。主楼门前,是宽大的广场,黄色的沙石路面,在阳光的映照下,金灿灿的。干校开大会、搞文艺演出、放映露天电影等大型活动,都在这举行。</span></p> <p class="ql-block">⏬主楼南侧的黄楼,原是特研所办公楼,后来改做招待所了。黄楼因颜色得名,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门口左侧的简易单杠没有了,拔杠子(引体向上),我是在这个单杠上练的,最初,一个也拔不了,逐渐到后来能拔二、三十个了,这成绩让我有些小兴奋,所以一直记得。</p><p class="ql-block">💐黄楼的西南,是一片很缓的山坡,山坡上是一片落叶松林,出蘑菇的季节,会长出一些松蘑。砖厂和木工房在山坡下面,时常我也去木工房附近玩,我做鸟笼用的木条,就是做木窗玻璃裁口的下角料,这让我省了很多功夫。当年左家建设用的砖,都出自这个砖厂,多年的烧砖取土,山坡被挖成了平地。砖厂不知在后来的什么年代撤销了,现在这个位置,是职工文体活动场地,记忆中的印象,没有了一点痕迹。</p> <p class="ql-block">⏬特产学院,那时只有这一座楼。文革结束多年之后,特产学院做为一个系,并入吉林农业大学,迁址长春去了。学院原址现在是吉林农业科技学院左家校区,校园规模也扩大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特产学院位于左家南端、铁路线东侧,距干校主楼七里多地。舅舅家住在那边,舅舅家下放插队之后,我去那边就少了。</p> <p class="ql-block">🎥来干校的人,大官、小官都有,大官很大,小官很小。但不论啥官,都是来劳动改造的。多年后百度词条是这样解释五·七干校的:<b style="color:rgb(1, 1, 1);">“为了贯彻毛主席的《五·七指示》和让干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将党政机关干部、科技人员、大专院校教师等下放到农村,进行思想教育和劳动改造的场所”。</b>被下放到干校的这部分人通称为五·七战士,他们是五·七干校人群组成的主体。</p> <p class="ql-block">🎥五·七干校的机构组织军事化,按连、排、班设置,连是最高基层组织,那年月,都这样。印象中干校好像设了九个连,排和班就多了。时间久远,各连的编排序号都记不清了,以工作性质分,还有些印象。</p><p class="ql-block">🎥与其它城镇一样,左家也是个小社会,也要满足正常的生产生活需求,较大和有特点的部门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在生产和工作方面,有两个连分别经营大田和稻田,还有个连专职种菜;其它的工作种类还很多,动物场包含鹿场、貂场;有药厂、参场;有林场、果树连;还有砖厂,汽车队,养鸡场,水库等;社会生活服务方面,有商店、粮店、学校、卫生所、托儿所等等。总之,算是齐全,但当时怎么分的连、排,确是记住的很少了。印象中,除商店和粮店外,其它部门都有五•七战士的身影。</p> <h3>⏬ 站在水库大坝北望。</h3> <p class="ql-block">⏬这座老房子,坐落在水库大坝北头,据说后来林场的场部搬来了这里。</p> <h3>⏬动物场在水库西边,特研所留下了许多种动物,这栋小楼是动物连的连部。<br></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鹿场有梅花鹿和马鹿。梅花鹿是圈养;而马鹿有放风的待遇,每天都在小镇内走一圈。看来,马鹿是遵守诚信的。</span></p> <p class="ql-block">⏬貂场有紫貂和水貂两个品种,紫貂是红褐色,水貂有黑白灰多种颜色,它们颜值很高,皮毛昂贵。貂对食物要求很高,以肉食为主,因吃的好,五·七战士戏称它们“貂老爷”。记得有一回,火车站甩下两节车皮并停了多日,全是用草袋子装的蚬子干。那时上学从车站路过,不知谁发现的,说好吃,我们经过时便抓一把路上吃,过几天才知道是偷了貂老爷的口粮。其实那不是给人吃的,腥嚎嚎的。海狸鼠也有很高的皮毛价值。海狸鼠形象不太好,就一大耗子,不算尾巴近半米长,但肉特别好吃,在黄楼食堂吃饭那段时间吃过一次,全是瘦肉,印象中是今生吃过最好吃的肉了,很是难忘。</p> <p class="ql-block">⏬红楼沟里,因坐落在这条山沟里的红楼得名,药厂的连部应是设在红楼。现如今这的房子多了,红楼也有了变化。右侧那座朝阳的楼房就是经过改造的红楼,原来的温室改成了房间,红砖清水外墙粉刷了白色涂料,只剩下房盖是红色的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特研所在中草药科研领域,声名远播。那些年走在路上,就能看到路边地里野生或种植的草药,最多而且印象最深的,是那种一簇一簇长着大绿叶子的,但想不起叫什么名了。上山的时候,看到的就都是野生草药了,还能记得一些名字,如细辛和龙胆草等,不过现在见到可能也不认得了。在左家,只要稍加留意,身边的草药有很多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沿北山下东侧的大路过铁路下的桥洞再向东走,都管那边叫老四队,干校的参场在那里。到了收参的季节,成堆的鲜参,待遇就跟胡萝卜差不多。有一年收参的时候,记得父亲买了一些。听大人唠嗑,好像说品相好的论只卖,是几毛钱还是几块钱一只记不清了,品相差些的就论斤卖。</span></p> <p class="ql-block">⏬说到老四队,就在这多说一句。在五七战士返城的时候,舅舅一家又回到了左家,分给舅舅家的房子,就在老四队这边。那几年,我们家来了,舅舅家走了,我们家走了,舅舅家又回来了,三年,就这么过去了。2020年的秋天,86岁高龄的舅舅和舅母再回左家,探望他们曾经工作和居住过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红楼沟里离家住的北山不算远,左边那个山口,是我经常进山的路。这是一片富庶的山林,有榛蘑、山梨、核桃等。偶尔也能碰到榛子、元枣和山葡萄,虽然只结那么瘦小的几颗,终究也算是有那个品种。这里的橡子,果粒硕大饱满。由于好的生态环境,这里也吸引小动物和更多的鸟类来此筑巢。曾见到过逃跑的梅花鹿,就是在这一带。起源的泉水,也是在这山上。家住的北山,则与此处不同,北山朝向太正,山皮土层薄,阳光透过大树的树冠,直射地面,没有湿润的环境,没有灌木丛,也没有红楼沟里那么丰富的物种。北山,适合爬山,登高望远,特别敞亮!再回左家,我曾试图再进红楼沟里看看,可这块山林中的宝地已被药厂圈占,围栏设卡,禁止进入。</p> <p class="ql-block">⏬从红楼沟里上山走右边的路口,是干校的果园,那曾是漫山遍野的果树,这里是果树连的领地。那年代,基本就是海棠果,以红太平和黄太平两个品种为主,大概是特研所培育改良的品种,是那时最好的果了。但还是太酸,吃半个就倒牙了。我喜欢吃“落果”,就是成熟后自然脱落的果,酸劲差些。果园下完果之后,人们就可以随便进入果园,去捡拾遗落在地上的落果,那时管这叫“溜果”。运气好的时候,是发现覆盖在草丛下小土坑里那满满一坑的果。</p> <p class="ql-block">🎥在红楼的前面,有一片用铁网围起来的水面,那是曾经的天鹅湖。我来时,已经看不到天鹅了。干校来后,将它改成了养鸡场,天鹅的居室改成了鸡舍,水面上,也只剩下几只戏水的鸭子。现在去看,水面早已被填平,时隔多年,也辨不出湖面和鸡舍的位置了。</p> <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在左家待过的人,相信没有不知道这栋小二楼的,它一层是商店,二层是卫生所。那时,商店和医院都是国有的,左家只此一处。如今,这房子荒废了。</p><p class="ql-block">🎥 商店营业室不大,百十平米的样子,里外屋的套间布置,以一个门洞相连通。外屋卖食品,里屋卖日用百货。只记得,买一斤饼干要四毛钱八两粮票,记忆中的感觉是很好吃!那时面食制品最多也就三、四种。</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卫生所称为班,父亲在那当了大约一年多的班长。父亲是唯一不是大夫的外行,但他认真学习针灸的样子,我还印象颇深,他总是随身带着针包,回家时,也会在自己身上试试针。那年月,针灸很受推崇。</p> <p class="ql-block">🎥 记得最初,商店西侧是林场的连部。商店南侧是片菜地,有一年,种的是叫红灯笼的大萝卜。这萝卜甜脆不辣,放学经过时,几个同学一人拔一个,在石头或高压线铁塔上磕开啃着吃。那年,吃了好几个大萝卜,让干校遭受了不少损失!高压线塔就在萝卜地经过,那时看那铁塔,老高了!</p> <p class="ql-block">⏬ 初到左家时,没有住房,家搬不来。父亲临时去了青沟干校,母亲带着弟弟和我,住在主楼五·七战士的独身宿舍。我时年舞勺,独自住男宿舍,弟弟小,跟母亲一起住女宿舍。2006年,笔者与父母重回故地,在主楼前拍照留念,这时的主楼,还算是老样子,楼后的烟囱,依旧还在。</p> <p class="ql-block">⏬独身宿舍设在主楼二层,在右侧拐过来的这一边,隔成了两个大房间,男宿舍在走廊里端,女宿舍在外侧。宿舍很大,床铺是临时用粗木方和毛木板钉的大通铺,每间顺长安放两趟,靠窗一趟,靠走廊墙一趟,像是那种南北炕的形式,记得每间住二十多人吧,两趟通铺之间,摆放着一张很漂亮的黑颜色大实验台当桌子用,那是特研所做试验用的。</p><p class="ql-block">那两大间宿舍的楼下是干校的托儿所,母亲很辛苦的在那当了三年阿姨。</p> <p class="ql-block">🎥住独身宿舍的五·七战士都在黄楼食堂吃饭,我们也一样。母亲上班,我上学,吃饭时间不一定能凑在一起,母亲就把买好的饭票给我,随自己时间去吃。</p> <p class="ql-block">⏬ 放学回来直接去黄楼食堂吃饭,人们在这踩出了一条近道。如今这路,基本还是原来的位置,只是取直整平又铺了两条方砖。</p> <p class="ql-block">⏬黄楼食堂餐厅,那时候感觉可大了。当时的配餐台就设在最里边那面墙的门口处,五·七战士们就在这排队买饭。食堂伙食很好,主食发糕每天都有,吃过苞米面、高粱米面和大米面的,发糕蒸的很好,蒸好后切成四四方方的块,四两粮票五分钱。</p> <p class="ql-block">🎥独身的五•七战士在干校,是集体生活,吃、住、行都在一起,私人空间不多。到了晚上,大家就都回宿舍来了,不记得他们都在说什么、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p><p class="ql-block">🎥在我住独身宿舍的记忆里,一直留存着一位五•七战士的印记,我的铺位与他挨着。他姓丛,大眼睛,瘦削的长脸骨骼清晰,其实他很年轻。能记住他,是有机缘的。起初,我发现他收集报纸上的刊头图案,后来又知道了还有《报头刊头资料集》的小册子,这是为出板报的人提供的美术资料,收集报纸上的刊头,是为了丰富手中的素材。后来我在班里出板报,才知道了它的用处,于是就学他的样子做。他对我的影响,是很深刻的。虽然我并没有写写画画的天赋,但我从在左家的这段时间起,到最终告别学校的大门,一直都在做出板报的事情,这对我后来的人生,是有益的。</p><p class="ql-block">🎥对我来说,住独身宿舍,是最自由自在的一段日子,那时不懂事,整天无忧无虑,就是上学和玩。在独身宿舍住了约半年的光景,直到有了房子家搬了来,就算结束了这段“大家庭”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b>1979年2月,国务院颁发了《关于停办“五·七干校”有关问题的通知》,各地的五•七干校随之陆续撤销。吉林省左家五•七干校便在这十年之间,走完了它的前世今生。</b>在干校撤销前的最后几年,原始概念的五•七干校和五七战士已不存在。拨乱反正,国家政策重心转移至经济建设,他们得以落实政策并回归了原始工作岗位。这是后话。</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u>🌎🌍 第二部分. 五·七学校</u></b></p> <p class="ql-block">🎥直到开始写这段文字,才从同学口中知道了学校原来的校名,但这已不重要。五·七干校的到来,学校改称“左家五·七学校”,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学校涵盖小学、初中、高中,是九年一贯制学制,我在这读完了初中和一年的高中。</p> <p class="ql-block">🎥学校在于家油坊西侧的山沟里,其地理位置在左家相对居中,这是个合理的选址,这使大多孩子上学的路程能均衡一些。从北山这边去上学,有三条路可走,大道、山道和火(车)道。走山道近些,夏天的林荫下也凉爽许多,那个年龄走山路,不知道累。火道,是走铁轨下的枕木,铁路封闭,是多年以后的事。因为家的方位,景玉泉、刘青和、苑利峰是我常年上学路上的同伴。</p> <p class="ql-block">⏬那时的铁路还是单线,普通列车要多次停在车站等候,给相对重要的车次让路。再向前走,马福山同学的家就在山坡下的火车道边,由于他家的房子距离火车道仅几米距离,对火车有常人所体会不到的深切情感,最后荣升吉林铁路局领导!</p> <p class="ql-block">⏬ 其实走大路,远近也差不多少。这是条与铁路平行的路,当年也是砂石路面。现在的水泥路面,不知是哪年修的,如今,也破损了许多。铁路在大路东侧的山坡上,西侧是当年的麦田。麦熟季节,麦地里一寸多长的黑节虫子爬满了路面,一不小心,能踩到几条。割麦子,学校参加了干校组织的会战,那时,是最热的季节!</p> <p class="ql-block">⏬走大道上学,要从铁路下面的桥洞过去。从四面八方过来上学的孩子们,汇聚在这里,过这个桥洞。</p> <p class="ql-block">⏬如今,正对桥洞的这条路,每逢周二的集日设在这里。干校那个年代,左家没有集市,家里喂鸡的米糠要去桦皮厂或九台买。去桦皮厂,要坐两站火车,下火车去集市,还要走十里路。去时边走边玩不觉得累,回来背上几十斤重的麻袋,不记得歇了多少次!那时左家要是有个集,得省多少事!</p><p class="ql-block">年初去左家,刚巧遇到集日。集市商品虽算丰富,已经没什么左家特色。集市这条路,连接着左家南北走向的两条主路。东端学校桥洞的旁边,是与铁路平行的那条路,路的起止分别是火车站和特产学院。西端便是现在的长吉北线,当时的主路段是从主楼到水库。当年的粮店,在长吉北线的西侧,正对着学校桥洞的方向。干校的汽车队,在粮店不远的后方。如今,粮店、车队都没有了,现在这位置是吉林市第六十一中学。</p> <p class="ql-block">⏬过了桥洞再向东走过这几百米的路,就是校园了。在干校撤销不久,学校就搬到桥洞外去了。现在的校园,荒废多年了。路边,满是生活垃圾。</p> <p class="ql-block">⏬记得当年,教室和校园是在外侧这块平坦的地面上,学校迁址后,平整的校园如今被开垦成水田了。</p> <p class="ql-block">⏬ 校园是南北布置的四趟平房,最南面是教研室,教研室的南侧是操场,后面三趟房是教室。过去平方的教室,一般都没有走廊,一栋房子有几间教室,每间教室直接对室外开门。那时学校的房子都是土坯房,现在废墟中那红砖房,我上学时没有,那不知是我走之后多少年才建的。</p> <p class="ql-block">🎥 记忆中,我们年级一直在校园最后面那趟房,一班在最东边,我们二班与一班相邻。教室的东山墙外,有一块小小的空地,班主任赵老师带领我们捡来一堆红砖,又与同学们一起,用黄泥砌了两个乒乓球台,只有球台的表面,抹一层水泥砂浆。其实到最后,砌成的两个乒乓球台,也是只有一个能玩,另一个球台因为没有水泥而没能将表面做出来,没有面层的保护,禁不住雨雪风霜的侵蚀,两年后变成了一堆建筑垃圾。知道为什么用黄泥而不是用水泥砌砖了吧,那个年代,太困难了!这点红砖都不知道是怎么弄来的,我们整个学校,可全都是土坯房!通过这件事情,让我们玩乒乓球的同学,永远记住了我们的班主任,赵毅忠老师!</p> <p class="ql-block">🎥 那年代,学校的房子没有暖气。冬天,每个教室装一个火炉,值日生要早起顶着严寒去生炉子,烟熏火燎、冒烟咕咚的。那年代,好像比现在冷。</p> <p class="ql-block">🎥 学校的师资算是很好,这方面我们是很幸运的。课任数学兼班主任是具有多年中学数学教学经验的赵毅忠老师,省哲学研究所研究员郑英德(五·七战士)老师课任语文,左家特产学院教授胡本贵、许成学两位老师分别课任化学和物理,专业外语美女老师董春敏课任英语。只可惜那时没正事,没好好念书。</p> <h3>⏬乔良淑和魏丽同学看望赵毅忠老师。<br></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五·七指示是学校的教育方针,为教育革命指明了方向。</span><b style="color:rgb(237, 35, 8);">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b></p> <p class="ql-block">🎥 贯彻毛主席五·七指示精神,学农劳动贯穿于我们学习生活的始终。大田里的活,铲地,薅谷子、割麦子都试过。左家水田较多,水田里的活我们是从头干到尾。早春踩着冰茬耙地、插秧;水田要薅几遍草,那正是烈日炎炎的盛夏;秋后收割,已是脚踏霜花的季节。这一年的辛劳,是一季水稻从种到收的一个轮回。</p> <p class="ql-block">⏬沙家沟的这条路,是左侧小水库的水坝,水坝右侧是我们曾经劳动的水田。可能是地段太偏远,干校不太安排五•七战士过来。这里的活,差不多让我们包了。每次劳动结束,都是就地解散,各自回家。这里离家可就远啦。记得回家路上的一条山沟里,住着两三户人家,路边的一口水井,水面几乎从井口漫了出来,喝水倒是很方便。</p> <p class="ql-block">🎥 零星活也不少,特别记得一次极具时代色彩的劳动。校园入口左侧的小山坡上,是学校的一处公厕,陡坡下就直接沤着粪肥,粪堆旁是学校的一小块菜地。这年开春,学校安排一位大家称为“大连”的农工师傅带领我们栽韭菜。栽韭菜本身很简单,挖个坑,坑底铺上底肥,再把韭菜根栽上就完事了。沤好的农家肥,黑土一样,才好用。这天用的肥,还没沤好,里边有很多臭烘烘的东西。“大连”师傅教我们必须用手抓粪上肥,并亲手示范,说就是要培养我们不怕脏、不怕累的无产阶级革命思想。</p> <p class="ql-block">⏬三年的学校生活,照片只此一张。对我来说,很珍贵了。鉴于年代及照片质量,给我们今天的考古工作,带来了巨大困难。以至于难以确认时间点和辨认自己,这照片是我们这个年级的二班。那个时期,人员流动性大,1969年是大批五·七战士到干校来,1972年又是陆续离去。上学的孩子们,随着五-七战士的命运一起奔波。</p> <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是1971年末初中毕业的照片。还有一些熟悉的同学不在其中,他们或还没到,或已离开。这里好像也没有李国华,他或属于没到初中毕业,家就搬去吉林市了,当时能有这待遇的,他的父亲应不是五七战士。</p><p class="ql-block">🎥 李国华与我同班,他家住在北山下。我家初搬到北山时,常与他一起玩,也跟他学了不少东西。他家养了一只大黄狸猫,还养了些兔子。看我喜欢,下崽时就送了一只小黄猫和一对小白兔给我。通过饲养它们,丰富了我的生活,给我增添了一些有乐趣的劳动,也让我把这少时的友谊铭记了一生!只是在我的百名《左家同学》录中,却缺少了他的照片。已有信息说他还在吉林市,相信近在咫尺的我们会有再见的一天。</p> <p class="ql-block"><b>🎥 左家三年,是我人生记忆最为深刻的重要阶段之一。十几岁来到这里,完全是换了一个生活环境,走过这段生活和学习的日子,虽说没有什么像样的长进,终究是一段不能忘记的经历。十几岁,是最清纯的年龄,正是接受思想、塑造人生的阶段。无论我们的人生出落的顺利与否,我们都要感激这个阶段,通过这个阶段,我们逐渐走向成熟。忘不了,在左家五•七学校的日子,感谢你的培养,你永远都是我的母校。</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u>🌍🌎 第三部分. 家的记忆</u></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北山家属区,依山而建。坐北朝南。十几趟平房,竖看两队,横看成排,居远眺望,就是一抹靓丽风景,这片别墅区,人们称它北山,是原特研所职工住宅。高处最显眼的那栋,左数第二个窗,是我住了两年多的家。家的位置是北山的高点,视野清晰宽阔,站在家门口,一眼就看到老远的天边。</p> <p>⏬站在火车站下的小桥上看北山,春、夏、秋、冬景色各不相同。</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2006年那次回来,不知北山已荒凉了多少年,山上山下走一圈不见人影。房子破旧了许多,因年久失修,房门的外侧钉上了一层油毡纸,应该是最后的住户做的防护或用以防雨和保温。当年回家就是进这个门,门的右侧是家的窗户,跟父亲一起搭砌的鸡窝和我自己做的兔笼子就设在窗台下边。隔着门前的路就是园子了。</span></p> <p class="ql-block">⏬ 房子面积很小,平面格局也简单。本应住一家的一个单元分给两家,中间开门是很窄的公共走道,走道两侧每边一个门,每门一家。开门是仅有的一间居室。沿小走廊向里走,是设在房间后面的厨房,厨房比走廊宽一点,有一个八印铁锅的灶台,端部墙上搭两块木板做碗架用。当然,室内是没有厕所的。居室很小,北侧是一铺火炕,隔北墙上的小窗能看厨房,炕脚上方做了个吊橱放物品;窗前放了一张三屉桌,从桌边到炕沿,也就剩下了转身的地方;对着门的墙面用圆木钉了个格架,上面放两个箱子,下面放米面及杂物。就此,房间已很满了。</p> <p class="ql-block">🎥 住在左家的两年多,家务活也是体现当地特色的,我一生中好多的生活经历,好像也是从这时开始的。</p><p class="ql-block">🎥 北山有两口水井。山上一口,深不见底,干旱季节或还没水;山下一口,地面到水面的深度随季节不同,最深时也就三、四米,寒冬时节,井沿上结满厚厚的冰,一幕幕险象环生。山下的水井没有辘轳,满满一桶水就用手往上硬拎,然后再挑水上山。我基本去山下。山上那井,深的有点害怕!</p><p class="ql-block">🎥 做饭烧炕的灶台是烧柴的。柴的种类是蒿草和树木,可以打柴的树木是干站(死树)和干枝(死树枝),活树不能砍,那时叫“乱砍盗伐”。割蒿草和上山砍柴,我还行,我也很喜欢抡起大斧子劈柴的感觉,劈完后再齐齐的码成一垛,很有成就感。</p> <p class="ql-block">🎥 家的房前屋后都是种菜的园子,侍弄这园子,有苦有乐!园子要夹障子围起来,夹障子用的条子要上山去割再扛回来。种地按程序从翻地、备垅、栽种、铲地等有一系列的活。记得种过苞米、土豆、地瓜、黄瓜、豆角、青椒、茄子、西红柿、白菜、窝瓜、西葫芦、豌豆、蚕豆、花生等好多种。这里有些是必须种的,是为吃菜的。有些就像是种着玩的,记得种了一次花生,当秋天拔起花生秧子带出大串的花生时,那丰收的喜悦真是无以言表!黄瓜、豆角和西红柿都要架架,架条得现去山上砍,就是往回扛时太累了,因每次都想多扛一点,咯的后背生疼。砍架条我不惜辛苦,宁可走远些,选粗细均匀笔直的树条,架起来也是好看。</p> <p class="ql-block">🎥 不论做什么,都不是随便就能做的好,通过劳动,能丰富生活知识,培养动手能力。种地,我认识了许多农作物,从大田到蔬菜,多少了解些怎么侍弄。砍柴和做一些简易劳动工具,我认识了许多种树木,知道了什么柴禾好烧。根据日常生活需要,学做一些劳动工具,是我的喜好。如用柞木做爬犁架子,用花曲柳做锹把和斧子把,用黄玻璃做镰刀把,用黄榆做过一条扁担,扁担最不成功。虽说做的都不好,但自己亲手做的还是喜欢。养兔子,我自己做的兔笼子,也帮着父亲一起搭鸡窝。这些劳动,多方面的锻炼了我。这都是毛主席五•七指示的伟大胜利!</p> <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些事也算是一种活计,不过那是有兴趣去做的,也算是一种玩。如打山核桃、打山梨、采蘑菇等。山核桃打下来时还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绿色外皮,很难弄掉,要埋在地里半个月让绿皮烂掉。山梨打回来时是生的,要用一种带有香味的蒿子捂起来,待捂软并颜色变黄才好吃。那时的山梨,味道鲜美纯正,浓浓的香甜夹杂着酸涩,只有在那个年代吃过,才能体验出那种时代感的味道。<span style="font-size:18px;">野生的山里红,大小与一分钱硬币直径差不多,熟透时是酸甜口味,只是果肉太薄,没啥吃头!</span>左家有好几种可食用蘑菇,直到最后我也就认识榛蘑和松蘑。松蘑的口味和名气远不及榛蘑,所以就只采榛蘑,串起来晾干了,等到合适的日子,可以做小鸡炖蘑菇那道绝世名菜。</p> <p class="ql-block">⏬ 2016年的冬天再来左家,北山住宅区已拆掉几年了,建筑废墟之上,漫山遍野的栽满了小松树。走上山坡,站在家门的位置,透过淡淡迷雾,能看到记忆模糊的远方。画面右侧那颗松树,长的很慢,与五十年前相比,几乎没有长大,只是树干下边的松枝,被人修剪掉了许多,原本很壮观的形象,被弄的头重脚轻、歪歪斜斜的样子了。</p> <p class="ql-block"><b>⏬ 家的位置,荒草丛生,</b><b style="font-size:18px;">没有了房子和人们的打扰,窗前的柳条长的更随意了。</b><b>房前依稀可见的小路,引导我走近建筑废墟家门的位置,没有拆除的建筑基础,能清晰的显示房间轮廓,</b><b style="font-size:18px;">这便是当年我住了两年半的家</b><b>。家的记忆,让我清晰辨识出房子内的每个角落,忆起当年的许多瞬间……</b></p> <p class="ql-block"><b>再过几十年,北山家园的故事,可能不会再有人知晓。曾经的过往和在这里居住过的人们,连同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将与这片青郁的松林一起,万古长青!</b></p> <h1><br></h1><h1><br></h1><h1><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u><span class="ql-cursor"></span>🌎🌍 第四部分.玩的乐趣</u></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左家是半山区,有山有水,玩的东西还是有,就看自己的兴趣。这一切对于我,都是新鲜的。拥抱大自然,我开始学着钓鱼、捕鸟、掏鸟蛋。古语说,玩物丧志,只是荒废了学业。</p> <h3>⏬ 沿水库大坝南行。<br></h3> <p class="ql-block">⏬水库的小岛在大坝对面。准确的说,是半岛,岛的西部与动物场相连。水库在左家南边,北山在左家北边,两地距离七里多地,去水库钓鱼路可不近,加之渔具用于水库不太应手,所以我去的少。水库大坝和小岛水位最深,都属可选钓位的范围。记得每次去水库,小岛梢尖的那个位置,总是北山的那位姜姓邻居在作钓,那是最好的钓点。他是五•七战士里为数不多的钓鱼人,那年月的左家,没有几个大人钓鱼。</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左家的小河,从红楼沟里到河东这一段,一直围绕在北山周边,平时我多在这条河里钓鱼。小河里鱼不大,品种也不多,有柳根儿、川丁子、鲫鱼、泥鳅、花狸棒子等。钓鱼,我是从这里开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当年,左家小河里最多的,是很像白漂子的这种鱼,当时身边没人认识,都这么叫。鱼不大,长度约10厘米左右,水库里有大些的。离开左家后,就再没见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前日去早市,竟看到了,询问得知其名为“柳根儿”,但这已是50年之后的事了。当年想钓到这么大的柳根儿,很难碰到的!于是买了几条,就是想回味一下旧时的感觉。很用心的把鱼煎好,虽是没能回忆起当年的味道,但确是很好吃!谁曾料想,当年吃到的,竟如此高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上网查询,方知其珍贵:柳根儿,东北特有的野生细鳞小鱼,是鱼中珍品。因对生存环境要求很高,已经在很多地方绝迹了。以左家目前的水环境,或难见到了。</span></p> <h3>⏬从水库西侧望水库大坝。</h3> <p class="ql-block">🎥 捕鸟是在冬天,抓和养都是玩的过程。能捕的鸟,种类太少,只有白眉和黍雀qiǎo,捕鸟工具很古老,是扣网和滚笼。扣网很简单;做滚笼花费了我不少功夫,没有竹子,是用废料做的,笼框用废木条,笼条是拆废铁丝网再拉直的铁丝。那时的左家,还有一点夜不闭户的感觉,每天早晨上学前,我把滚笼挂在房子边的梨树上,放学后回来收。不料偶遇坏人,一日放学回来,滚笼不见了。后来又做了一个,不在家时,不敢再挂出去了。</p> <p class="ql-block">🎥 掏鸟窝要上树,我是现学爬树,高处遇风时,树梢的摆幅很大,真是害怕。我只敢上柞树,因其韧性好、结实,再就是树皮粗糙,容易攀爬,很适合新学者,就是费裤子。掏到的鸟蛋有好几种,喜鹊蛋、野鸽子蛋、寒雀qiǎo子蛋(学名灰喜鹊)、白眉蛋、唧唧黑子蛋,也掏家雀蛋,因不得要领,野鸡、野鸭的窝,一次也没碰到。鸟蛋很漂亮,好多颜色或还带有不同颜色的斑点,胜过工艺品。最有印象的是只有豆角豆大小的唧唧黑子蛋,雪白的蛋壳上不均匀的点着鲜红的斑点,干净的让人不舍得碰。</p> <p class="ql-block">⏬ 这鸟窝触手可及,就做在树根边。</p> <p class="ql-block">🎥 一次放学路上,发现路边不远的草地上落着一只鹰,它一只翅膀受伤,不能飞了。那年代,没处送治,我喜欢,就把它抱回了家。它个头不小,比鸡高,粗壮的腿支撑着健硕的身体,嘴粗短带钩,犀利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灰花色的羽毛,光洁丰满。那年月,家里也没肉吃,我是钓鱼、钓蛤蟆给它吃的,但终是因伤不愈,只活了40多天。</p> <p class="ql-block">🎥 时常也碰到有趣的事,有一次,在河边钓鱼,一只花鼠子不断在我身边挑衅,或许我离它家的洞口太近打扰了它,这或许是我的错。此刻鱼不咬钩,我想应该陪它玩一会。我一站起来,它嗖一下就躲进了洞。洞口离河边只三米远,我摘下帽子,两帽兜水,就把它灌了出来!</p><p class="ql-block">🎥 与小动物玩,我也吃过亏。刚来左家正值冬天最冷的时候。一天,与同住独身宿舍的小朋友一起在外边玩,火车站坡下有一个小场院,场院里堆放着散落的秸秆。我们发现雪地上有田鼠的脚印,就开始扒秸秆垛,终于抓到了小田鼠。原以为那田鼠很小,不能会咬人。结果“噗呲”一口,我的手指肚被咬了两个小眼,一会就流出两股血流。回去也没敢跟大人说。</p> <p class="ql-block">🎥 打架条的时候,已是草盛林茂的封山季节。一个人进山,有点心虚,每次都是壮着胆子走进那静谧的山林。干活时,也是警惕的竖着两只耳朵,努力分辨四周的动静变化。一次,正砍架条,隐约听到悉悉索索的响声,我下意识的停住手,握紧了镰刀。透过树叶的缝隙,我注视着发出响动的方向。是几只梅花鹿,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来到我的附近。它们也突然意识到了我的存在,全都伸直了脖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它们同样也是担心受到我的攻击。我虽然希望能更近一点去欣赏它们,但终究还是没有迈出需要勇气支撑的脚步。当然,我们都相安无事。</p> <p class="ql-block">🎥 我的那只小猫很厉害的。在左家,时常会碰到长虫(蛇🐍),我一直害怕那东西。家刚搬到北山不久的一天,我去山下的一块平地挖钓鱼用的蚯蚓,正走着,面前突然出现一只野鸡脖子(左家境内毒性最大最厉害的一种蛇名),它发现了我,或<span style="font-size:18px;">感觉到了来自我的威胁。我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它</span>整个身体长度的三分之二都冲着我立了起来,昂着头,嘴里吐着芯子在向我示威,即刻就要向我发起攻击的样子。这是我第一次单独碰到长虫,情急之下的我迅速轮起了手里的铁锹……。其实很可惜,那条野鸡脖子太漂亮了!这应是一条成年长虫,它后背的图案主要以很鲜艳很纯正的红色和绿色构成,颜色搭配和花饰构图堪称完美,这是一种无以形容的美,是那种天资靓丽的美,只是这美丽伴随着难以让人接受的恐惧!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如此漂亮的长虫。后来有一天,我的小猫叼回家来一只同样大的野鸡脖子,但这条不漂亮,后背是灰绿色。想说的是,这条长虫在小猫面前,一动都不敢动,驯服的很,完全没有面对我时那样的张牙舞爪!</p> <p class="ql-block">⏬ 这是一种生长在山区、半山区的蝈蝈,左家就很多。记得一次劳动,是在特产学院桥洞附近的稻田薅草,正值蝈蝈鸣叫的季节,路边蝈蝈的叫声此起彼伏!劳动结束后,就在铁路路基边的野草丛中开抓,那次抓了不少,用草芯穿上,回家喂鸡!</p> <p class="ql-block"><b>🎥 左家两年练就的“本领”,大多荒废了。鸟,上了高中就不打了。鸟蛋,离开左家再没掏过。蛇,我依然不敢去碰。至于花鼠子和蝈蝈,今生认识它们也就可以了。只是钓鱼,让我受益终生。</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u>🌍🌎 第五部分. 左家今昔</u></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左家,山清水秀,风景如画,透着一种平淡质朴的美。只可惜,当我还没有学会认真感受和欣赏它的时候,就离开了。</p> <p class="ql-block">⏬那时去左家,没有方便的公路,只有长春至吉林的单线铁路,据说还是日伪时期留下的。那时的火车速度慢,时速大约是40公里左右,因是单线,还要会车让车,长春到左家好像要三个多小时。</p> <p class="ql-block">🎥 如今的左家,再无当年政治风采的光环,地域行政区属划归于吉林市昌邑区,已沦落为吉林市的一个边远小镇。新建的城际铁路,从长春到吉林仅用时40分钟,但已不再经由左家。原来的铁路线,虽在多年前扩为双线,可如今每天也只剩单向一列绿皮车了,就连火车站的票房子也拆掉了。好在如今修通了长吉北线,公路从左家中心贯穿而过,才使左家有了通往外界的路。</p> <p class="ql-block">🎥 左家核心区,位于群山环抱之中。文革前留下的小镇,规划布局严谨,建筑疏密有秩,使小镇弥漫着浓郁的文化气息。</p><p class="ql-block">🎥 干校成立初期,特研所和特产学院的干部、科研人员、教师和职工,也同样要走五•七道路,也要上山下乡,他们举家迁徙,为到来的人们,空出了房子。</p><p class="ql-block">🎥 原有的这些住宅区,规模较大的是河东和北山,还有特产学院的住宅区,有响亮名称的还有新村和革命村,只是规模很小,两栋或四栋房子而已。这几片住宅区,是印象最深的。我因家住北山,所以最有感情。</p> <p class="ql-block">⏬当年,北山前面没有这许多树木,站在山前,所有的房子都能看得到。这些后栽的杨树长的很快,进入夏季,大树的树冠遮挡住了山下所有的房子,整个建筑群几乎淹没在了绿色的海洋之中。</p> <p class="ql-block">🎥 北山,通常有两层含义。一是指这座山,二是指建在北山坡上这片坐北朝南的房子。但在左家,说起北山,都指后者,人们直称其北山。北山建筑群很美,建筑与规划,布局灵活,设计精巧,颇具艺术造诣,是建筑与山、建筑与大自然巧妙融合的美。那美,隐含于深厚的文化底蕴之上,张扬在质朴的现实生活之中,给人们的生活,增添了丰富多彩。当你凝注于山前,成行成排的建筑,高低有序、鳞次栉比,从每一个角度望去,都是一幅不同的曼妙图像。正是那一步一景、步移景移那种教科书般的经典。</p> <h3>⏬站在火车站的位置看河东。</h3> <p class="ql-block">🎥 河东住宅区,顾名思义,在河的东边,左家的那条小河,流经这里。与北山的称呼相似,这里简称河东。河东的地理位置适中,这是山沟里的一片小平原,地处左家核心区的黄金地带,位于主楼、商店、火车站、学校圈的中心位置,从工作到生活都相对便利。河东的生活环境很好,规整的矩形平面规划,红砖灰瓦的建筑,东侧隔路依绿树青山,西侧临两岸翠柳的清清小河,是典型高端社区的特征。</p><p class="ql-block">🎥 这些年,人们的生活好了,住房标准也得以大大改善,都换了更宽敞舒适的房子。更有许多人们寻找各种机会离开左家,迁往大城市寻找更舒适的生活去了。这五处住宅区,除河东的现状弄得破破烂烂外,其它几处,已拆的干净了。此后的新建筑,再不见旧时的一丝风采,更是破坏了左家的自然环境。</p> <p>⏬ 河东现状局部。</p> <p class="ql-block">⏬河东外围小河流经的那片湿地,有人用铁丝网围了起来,原来大片的湿地沼泽,被筑坝蓄水,正在建设水上游乐场所。这是从长吉北线看火车站的方向。</p> <h3>⏬这是看向北山的方向。</h3> <p class="ql-block">🎥 左家的小河,是从红楼沟里那个方向的山上汇聚而来,它从北山前面路过,流经河东,绵延数里,一直向南去了。那时的河水,透澈见底。在上游的山上时,是起源的泉水,清冽甘甜,渴时捧起便喝。从山道和火道去上学,是要跨过这条小河的,两米来宽的小河,不用桥,踩着河中的两块石头就过去了。</p><p class="ql-block">⏬如遇大雨,就不能走了,雨后的河水卷着泥沙,变得波涛汹涌,猛涨的河水伴着山洪,使河水的深度和宽度增加无数倍。</p> <p class="ql-block">🎥 小河流至北山与火车站之间的河段,冲刷出了一段砂砾底的河床,清澈的河水下,金黄色的砂砾莹光闪烁,沙滩一般。学着别人的样子,我喜欢在小河里洗衣服,把衣服铺在平整些的石块上,用木棒敲打,就像玩。秋天打的山核桃,埋在地里半个月,让表面的绿皮腐烂,再挖出来装在土篮子里去小河里反复摇晃冲涮,就是干干净净的核桃了。</p><p class="ql-block">⏬ 如今的这个河段,已不在湿地中流淌,也没有了九曲十八弯的悠然。河道被人工取直,变成了一条挖掘的水沟,砂砾底的河床虽是若隐若现,但河水已变得混浊,几近干涸。两岸的天然草甸被开荒种地了,留下的,是一幅破败的景象。</p> <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时,从主楼到水库那条七里长的笔直砂石路,每年都铺撒山皮石砂砾进行维护,金灿灿的路面,就像一条黄金带。沿路两侧,四季不同,满眼景色秀美,一路自然风光。从春回大地催生出花红柳绿,到入夏的小河潺潺、绿树青山,从秋风泛起麦浪滚滚、稻花飘香,到寒冬里的皑皑白雪、素裹银装。那就是一幅幅山河壮丽、气象万千的七里画卷!</p> <p>⏬长吉北线途径主楼和黄楼门前的这一段,形象还是整洁的。</p> <p class="ql-block">⏬长吉北线公路,就建在了这条七里长的砂石路上,现在依然是左家镇内的主干道,同时,它也是改革开放初期左家发展的经济带。与全国一样,只因错判了经济发展前景,使建在道路两侧的许多建筑都成了烂尾房。多年来,它们一直默默地伫立在那里,向路人展示着曾经的往日辉煌。</p> <h3>⏬长吉北线公路从北山下经过,一直向前是去往长春的方向。</h3> <p class="ql-block">🎥 左家是半山区,境内的两座山峰,分别称大马虎头和小马虎头。大马虎头靠北,可望到九台营城及更远,小马虎头山势略陡,据说比大马虎头稍高一点。在左家两年,有过一次上马虎头山的经历。那次是干校在夜里搞会战,要求能去的家属参加,任务是给各家各户分柴禾,以家属的身份,我也去了,从山上往山下拽树杈子。那天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根本不知道方位,就只顾干活了,所以那不能算真正的上过马虎头山,这一直是我心中的记挂。</p> <p class="ql-block">⏬在水库南岸,能同时看到大马虎头山和小马虎头山,远山中左侧的山头是大马虎头,右侧那座是小马虎头。</p> <p class="ql-block">⏬终于在五十年后的一天,还是生出了去山上看看的想法。这是临近2019年春天的时候,在登山队队长栾长春同学的率领下,得以顺利登顶,就算了却一个多年的夙愿。</p> <p class="ql-block">⏬时光转瞬即逝,刚才还在峰顶抒怀胜利,转瞬间便下得山来回归平常。回头望去,思绪中满是那五十年历史长河中的物是人非,人生中那辉煌的一刻,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人生片段,终将会被滚滚的历史洪流所淹没。人生的幸福,要么再创辉煌,要么就去适应辉煌过后的寂寞!</p> <p class="ql-block"><b>⏬ 登顶大马虎头山远眺,已无意于所谓诗与远方。或许,只为回忆那曾经的过往;或许,就只为圆那少时的梦!</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b></h1><h5><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2016年冬天那次回左家,又是一别数年。看到第二故乡的变化,看到曾经的校园、看到曾经的家被拆掉的凄凉,心中油然一种说不清的莫名。那次回来写了一篇微博,却于不久因操作失误弄丢了,以为发在朋友圈的一段顺口溜,或还可用,便拿来做此文的结尾了!</b></h5><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46年回忆·左家行记</b></h1><h5><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写在2016年的冬天</b></h5><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房子没了,北山还在</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废墟的瓦砾中我能清晰看见家的印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教室没了,校园还在</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荒野中依稀回荡着朗朗的书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稻田还在,稻香依旧</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学农劳动场景将我的思绪带回到70年代</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水库还在,钓鱼人没在</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冰雪消融的春天会有新人再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主楼.黄楼还在,干校没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建筑物恢复和延续着原本功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同学散了又聚,青春不再</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退休生活的路上会有更多机会相聚</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湛蓝的天空,凛冽的寒风</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走在儿时放学的路上,我向夕阳归去</b></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8px;"> 再见</b></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 ⭐️⭐️⭐️ —————</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