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七零年随着三支两军工作的展开,内长山要塞抽调了大批干部奔赴省内各大厂矿企业单位支左,我父亲也被抽调到淄博胜利石油化工总厂(现在的齐鲁石化总公司)开始了两年多的支左工作,七零年三月我们全家离开了后勤大院随父亲到了淄博。</h3> <h3> 这张照片是我在离开蓬莱时和发小好朋友王春英一起照的。说起来她一直在蓬莱,可我们从这次分开还是失联了,四十六年后通过后勤大院孩子群找到对方,我们在烟台相见,隔着又那么近,隔着一条幸福路,一个在路东一个在路西。再重逢我们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h3> <h3> 这次搬家是我经历的第一次搬家,当时二个姐和大哥当兵的当兵、工作的工作,只有我和小哥跟着父母走的,记得那天一辆方头大卡车和一辆吉普拉着我们上路,那时没现在这么好和这么多的路,整个路不是太好走颠簸的很。往淄博济南方向都是走烟潍路,中间好像是在广饶有个后勤的农场休息吃了顿午饭,走了将近一天傍晚时到的张店,晚上住在了市革委招待所,招待所位于市革委大院的对面,当时的石化总厂(那时还不叫总厂叫胜利石油化工建设指挥部)地址在辛店的南仇公社正在筹建中,各路领导也都刚到,领导们都住在了张店的招待所里。</h3> <h3> 在张店我们的住房被安排在张店的农机学院(现在的理工学院),文革中被撤消的农机学院除了几个留守人员,整个大院空旷无人,几幢宿舍楼只住了不超过十户人家,因总厂在筹建中那边还没有家属房,所以我们暂时住在了张店,这是我第一次住楼房,第一次住带抽水马桶的房子,是那种头顶上带水箱的厕所,真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我们住的地方叫道庄,道庄的地理位置非常好,紧挨着往济南走的公路,对面是一个部队大院,我们当时叫285部队,我父亲当时选这里住也可能有这个原因,离部队大院近好有个照应,后来也确实印证了这点,道庄还是淄博市革委的驻地,一两里路对面就是,我们住的农机学院南面就是张店动物园,我上学的地方就是道庄小学。</h3><h3> 从农机学院北门出去就是道庄小学的院墙,上学真得很近,从这开始了我的第一次转学经历,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我是和我小哥一起转的学,我们的转学证是各开各的,我记着我当时的转学证上写着我在蓬莱易三小学的排长职务,我小哥就和我说你把它弄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拿钢笔给涂掉了,到了学校把转学证明交给了学校,在道庄小学我就是个外来户,只有本本分分的认真学习的份,可是没过多久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又升职了,这次直接升为我们级部的红小兵连的付连长,记着第一次参加学校的学生干部会议时,会有人对着我窃窃私语,这就是那个转学来的某某某看来挺厉害的,要不怎么直接升上来了。由于从此后开始了我的转学生涯,很可惜的是在这个学校没有能记住熟识的老师和同学的名字,在道庄小学只上了一年,而且住的农机学院里没有同级的同学。</h3><h3> 在张店住着印象较深的有几件事,那时候物资供应紧张,好多东西外面买不到,但是在部队小卖部能买到,前面说过我家住的马路对面就是285部队大院,但不住院里很不方便,我记着我妈有个战友叫杨希兰的阿姨,就住在大院里,所以我和我哥就经常被我妈派去找杨阿姨办这办那的事,没少麻烦杨阿姨!记着去的最多的事是换液化汽,在张店我经历好多第一次,第一次住楼房,第一次用抽水马桶,第一次用液化气!</h3><h3> 在农机学院住,学院西北角有个校工厂,校工厂已关闭也没人,我放学后跟着别人在废弃工厂的废土堆里挖废铜铁卖钱赚个零花钱,其实也不是就缺钱,一是自己挣的有意义,二是放学也没事,我到现在也没明白那地下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们经常去挖啊挖的总能挖出些东西。农机学院里平常看不到人的,有两个教学楼都是空的,我们几个孩子经常在大楼窜来窜去,也成了我们的娱乐。 </h3><h3> 还记着在张店上学时一次学校集体组织去淄川参观一个地主庄园进行阶级教育,那也是第一次出远门自己带饭出去活动所以印象很深,还有去淄博市博物馆参观,毕竟这些经历都是新鲜的,在蓬莱那个小县城里是没有的。</h3><h3> 在张店的这个时间还有一个重要事件发生,那就是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那时候经常在晚上能听到卫星发射的《东方红》的歌曲,那对每个中国人来说都是感到非常自豪的一件事。</h3><h3> 在农机学院的院子里,我小哥学会的骑自行车,刚学会就胆子大带着我骑,我也胆子大敢坐,结果是两个人一块摔着了,在院里结识了一个比我大七八岁的大姐,姓什么都忘了,但记得我看的第一本长篇小说就是从她那拿到的,那本书当时是禁书书名是《青春之歌》,因为当时只有三年级,看完觉着很好的一本书,讲的都是革命的事为什么被禁,不可理解!因为是禁书只敢偷偷摸摸的看。从此我喜欢看书的习惯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坚持到现在,所涉猎的书比较多且杂,但最多的还是小说。后来因着看书快,最多的时候手里有三个借书证同时借书,世界名著、中国文学名著几乎看了个遍。这是后话了。</h3><h3> </h3> <h3> 第二次转学,在张店住了一年,化工总厂在辛店的住宅盖好了,总厂的宿舍区和合成氨厂宿舍区在一起的,一条从合成氨厂门口经过的从山底直到山坡的路到大台阶,大台阶上去是个医院,紧靠医院北面就是宿舍区,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我们在辛店时住的房子的走向,想一想当时我们住在山坡上,山的走向和往张店和济南去的公路是一顺的,应该是东西走向,面对公路的方向应该是北,山后应该是南,我们的住宅全是和山横着盖的,想想应该是箱房楼,因楼房是顺着山势建的,每层楼南边都高北面半层,我家就住在二层半,房头就是山地。我前两年回去过一趟,就愣是没找到过去居住的半点痕迹,住宅、医院、学校都没找到,可能只是开车转了圈吧!有时间还想再回去好好找人打听下再找找。<br></h3><h3> 搬到辛店后因居住区合成氨厂学校正在建设,我们这些学生都被安排到了炼油厂的学校上学,从我们住的地方到炼油厂学校有好几里的路程,早晨要早起赶路,从住地到学校要经过总指挥部驻地,驻地边上有个大山沟有1一2人高,且没有路有小土路就是人踩出来的,这个山沟天好还好,天天爬上爬下当玩儿了,但下雨下雪大就有点惨了,特别是下大雪天一个人是上不去的,必须要上面拖着下面推着才能上去,经常是摔下来再继续爬,所以我们几个孩子天天上学必须搭着伴走,转到炼油厂学校已经是我转的第三个学校了,上了不到一个学期到了期未评定因为我又被评为三好学生,还引起了争议,因为我来的时间短,但最后还是评上了。其实我在炼油厂学校上学的记忆几乎没太有,只记得上学走路的过程,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上学第一天被安排在教室的第一排最右面的角落里一直到我离开。在那我认识了我的两个好朋友,一个叫阮海英一个叫梁东,记着她俩是因为我们后来又一起转回了合成氨厂的学校又继续做同学。</h3> <h3> 第三次转学;再次开学我又换了个学校来到一个全新的学校合成氨厂职工子弟学校,学校盖在在那条上坡公路的一侧对面是合成氨厂的办公大楼。在这个学校经历了四年级下半个学期和五年级几乎整个一个学期,在这里我又重新当回了班干部,又和梁东、阮海英做了同学而且还是好朋友!可惜的是从七二年离开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真希望通过我的文章能够再找到她们还有记得我的同学,记得我有和梁东、阮海英一起的照片现在也找不到了,可能是搬家次数太多给弄丢了很可惜,手里还存有几张在辛店时的一张照片。</h3> <h3> 上学期间整个化工总厂都在建设中,四、五年级的学生也参加了很多劳动,记得干得最多的是砸石子,砸出的石子是铺铁路用的,用的是那种形状像铃铛形状的锤子,锤把在最顶端,锤子的顶部是小方形底部是略大的圆形,底部不是平的是被画成方格的不平底。现在很少能看到这样的锤子了,砸的石头都是已经被破成十几公分的石块了,我们需要再把它们砸成三四公分的小石子,砸的时侯还需要一个套圈,用一公分多宽的铁皮围成一个十几公分的圈钉到木把手上就做成了,砸石子时是用左手拿着套圈扒拉过来石头,再用右手砸碎石头,现在想起来还得心应手仿佛就在眼前。那时候叫勤工俭学没少干过这活。当时当地的老百姓和厂里没工作的家属都可以去砸石子,砸出来的石子堆成一堆堆的立方体方便量出来,是可以赚钱的。</h3><h3><br></h3> <h3> 在胜利石油化工总厂期间记忆比较深的事还有就是秋天摘酸枣,因住的是山区,住的附近有一片山沟,那时候看见山沟两侧都是很大棵的酸枣树,非常的壮观,我记得当时去摘酸枣把我上学的小黄书包挂在胸前,因为树很多酸枣也特别多,我们专拣大的摘,一会就能滴满一书包,但是摘酸枣也冒着一定的风险,一是沟很深枣树都在沟帮下,一不小心会有掉下去的危险;二是枣树上有很多毛毛虫经常会被蛰到,被蛰到的滋味很不好受。</h3> <h3> 这是我父亲在胜利石油化工总厂时的照片</h3> <h3> 在化工总厂时炼油厂已建成投产,我们经常从炼油厂区穿过,那时的印象好像厂区没有院墙,那时从厂里经过时会有点小小的恐惧感,到处都是管道设备不停的轰响。好像厂子经常出现过一些事故。印像深的是炼油厂有个一天二十四小时常年着火的大火炬,再就是整个化工总厂周边总是漂着刺鼻的空气。</h3><h3> 记得当时我父亲在总指挥部干政治部主任,总指挥是一个支左的张伯伯他好像没带家属和孩子过去,副总指挥是李志超伯伯(后做到副省长)和许剑波伯伯(后做到省委秘书长),我对许伯伯的印象很深和蔼慈祥,后来在一个非常特殊的场合许伯伯见到我一眼就认出了我。还有一个和白求恩一起供过事的田伯伯当时这三位伯伯岁数大孩子们都不在家,我就成了他们家的常客非常受欢迎。和我玩的最多的是我们楼上住的同样是支左的白付指挥家的孩子,男孩叫白玉来和我哥是同学,女孩叫白文英、白文敏,白文英和我差不多大,文敏小一些,但文敏在学校很出名,她有一副好嗓子唱歌特别好合唱时是领唱,还有独唱。很可惜的是所有在淄博待过认识的朋友和同学老师都失去了联系。</h3> <h3>这张是离开时和住一个楼小伙伴的留影,前排左一就是白文英右一是本人</h3> <h3> 随着父亲支左结束1972年11月我家又回到了蓬莱后勤大院,回到大院住在了紧靠礼堂的和电影放影组一排的那排房子最东头,房前一条通往办公区的路,房东头冲着往东上学的路,房东头还有一条往北的路。</h3><h3> </h3><h3></h3> <h3>这张照片大树边上的大门里边礼堂边上停车的地方原来还有一排房子就是我们从淄博回来住的房子,现已被拆掉。</h3> <h3>这是往北走的路</h3> <h3> 又一次转学回到了蓬莱易三学校,转年开学进入了六年级开始了初中的学习。哪时小学和初中是在一起的,学校被称易三联中,当时的六年级共六个班,我的教室在学校东南角的三排箱房里,这三排箱房在我三年级离开时就是我们的教室,不过那时是一排三间共三排,六年级时每排房子已被拆掉二间只剩下最南头的一间教室了,北头已经盖起了新教室。我所在的班级是六年级五班在箱房的第二排,我的班主任姓曲,班长是许俊卿,她是个挺厉害的女孩子班里很多男同学都怕她,我当时是文艺委员,每天早上上课前要领着班级唱歌,都是班长给压场子。 </h3><h3> 前面说过的“蓬小红”正是在六年级开始后解散回到了易三学校,我们这级的最多,他们统一被分在了六年级一班,演出阵容保持在学校宣传队,我也是在这时又归队进了演出队,当时参加演出的《洗衣歌》因故有缺人的,我就参加了《洗衣歌》的演出,参加演出的有几个人我还记得,高一级的有刘冬丽,低一级的有孟丽萍,我们这级的有王丽丽、马琳、杨立枚。最后一次演出我记着是在后勤部的大礼堂,演出没多久我又转学了。</h3><h3> 有一天正在上课被老师叫了出去,出去时看有一班的王丽丽,也是我们宣传队的伙伴,我俩被带到蓬莱画河照像馆照了几张照片,说是要放到橱窗里的,后来好像是王丽丽那张放在了橱窗里,后来我又转学走了,回后勤时王丽丽把我的那张照片给了我,还好留下这张很保贵的照片。</h3> <h3> 这段时间在后勤大院里还发生了一件事,当时全国都在放映朝鲜电影《卖花姑娘》,这部有金正日执导的影片当时在中国轰动一时,一票难求,主题歌《卖花了》至今还在耳边缭绕,看过电影的人都哭的嘻里哗啦的!当后勤大院放映时,当时好像在礼堂放了好几场,后来在大院里露天放映时出了事,当天蓬莱县城也不知出动了多少人?后勤大院门口的路被挤的水泄不通,里边的人出不来,外边的人进不去,当时我大姐夫也在后勤军需处上班,大姐家也住在院里,她在医院上班,下班稍晚了点结果就被堵到外面进不来了。结果在大门口人拥挤人发生了踩踏事故,有不少人受伤。</h3> <h3> 在易三上六年级时全国兴起了一阵打小篮球的风,我在学校时上体育课给老师的印象还行,十二岁还在发育中个子不高,在班级里属矮个才一米四几,但是属于那种能跑能跳的,那时跳高是跳那种木箱叫跳马,最高层我都能轻松跳过,跳远也比我个高的跳得远,可能是被体育老师看中,当时蓬莱县成立了一个小篮球球队我被体育老师推荐了去,我记得二个体育老师一个姓蔡一个好像姓车(不是太准确),当时我在所有选中的队员中个子是最矮的,我还记得头一天训练就是基础测试,记得最清的就是摸高,当然还折跑速度跑,训练的时间都是在放学以后,一共只训练了二三次吧又被宣传队的老师找来了,只好又乖乖的回了宣传队,感觉有点可惜,因为当时打篮球挺新鲜,自己也比较喜欢。当时在一起打篮球被叫回的还有宣传队的杨立枚。</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