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杨》第二期

《郊杨》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刊首语】</b></h1><h3 style="text-align: cente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回忆像潮汐拍打着心门,</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思绪如浪涌翻滚着往昔。</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给时光一个浅浅的回眸,</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任夏日的气息催生郊杨。</h3><h3><br></h3><h3> 乐天知命,不必瞻前顾后,只要对每一件热爱的事情倾心尽力,岁月终会回馈你生命无悔,人生无憾!</h3><h3><br></h3><h3> ——《郊杨》编辑部</h3><h3><br></h3><h3><br></h3><h3><br></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立夏之际,郊杨吐絮;</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生命籽果,自由飞扬!</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们的梦会同她一起在夏天里绚美绽放!</h3><h3><br></h3><h3> 何迪</h3><h3> 于2019.5.6 立夏</h3><h3><br></h3><h3><br></h3> <h3>  </h3><h3> 《郊杨》复刊首发,得到了圈内众多好友的评论、点赞,首先向两位分别来自一中、榆中86届的同学张小东和王亚东在百忙中为复刊致贺,表示特别鸣谢,不胜感激!同时将部分同学精彩纷呈的留言收录如下,我们编辑部全体在此向大家一并致谢!希望得到更多好友的鼓励与互动!</h3><h3><br></h3><h3><br></h3><h3> </h3><h3> <b>《郊杨》复刊致贺</b></h3><h3> 張小東</h3><h3><br></h3><h3> 序:己亥仲春,欣遇《郊杨》复刊,感悦雅道犹存,不禁慨然。二月望日,巧值春分,辄成俚句 用贺开篇之喜亦期來兹。</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少年词气意飘飘,</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漫道琴书兴绪遥。</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夜春风还旧梦,</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绿杨轻袅万千条。</h3><h3><br></h3><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贺《郊杨》复刊首发</b><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王亚东</h3><h3><br></h3><h3> 《郊杨》复刊首发,正值春分,天朗气清。反复拜读,感慨万分,往事如烟,情随事迁。</h3><h3> 《郊杨》复刊之意义远超于刊物之本身,她不仅仅代表二中人自己的心愿,也让他校的同级师生感同身受,即刻共鸣。《郊杨》是一个平台,是一种交流,更是人生旅途中小憩的精神驿站,以此寄托情感,安抚渐老疲惫的灵魂,这应该就是她意义之所在吧!</h3><h3> 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和情怀啊,怎能不令人肃然起敬呢?!</h3><h3> 愿《郊杨》海纳百川、源远流长、更上层楼!</h3><h3><br></h3><h3><br></h3><h3><br></h3><h3> 上郡之南,娇杨婆娑。美丽二中,德艺双馨。昔日师生,创刊《郊杨》,今朝复刊,再谱新篇。</h3><h3> ——王燕</h3><h3><br></h3><h3> 对美的欣赏是这个社会四十年来日渐式微的珍珠!祝愿《郊杨》这颗珍珠越来越美!</h3><h3> ——吕波</h3><h3><br></h3><h3> 青春的记忆、一代人的情怀就在铅字间显现。</h3><h3> ——张元镜</h3><h3><br></h3><h3> </h3><h3> 不错的创意,寻找回来的世界!满满的回忆!</h3><h3> ——申彩霞</h3><h3><br></h3><h3> 青春有梦,真情永驻!</h3><h3> ——王清华</h3><h3><br></h3><h3> 熟稔的情景,同龄的共鸣,真的让人感慨万千,充分说明人还是需要一方精神的家园,纯洁的稚园和思念的雅园!珍惜吧,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和迟暮的年龄!</h3><h3><br></h3><h3> ——韦隋才</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br></h3><h3>▲该报是第六期《郊杨》,发布于1986年元旦之际,是目前唯一找寻到的一张《郊杨》报纸。现存于榆阳区人民医院(原医科所)档案馆李辽原同学档案袋里。</h3><h3><br></h3><h3><br></h3> <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i>光阴的故事</i></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div><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寻找回来的一份校报</h5><h3><br></h3><div style="text-align: left;"> </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每一个光阴流转的季节,总会有一些新鲜事物出炉,出其不意地闪耀在生命中光辉的岁月。</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2019年3月15日,《郊杨》的复刊,如春日的一股暖流,流淌在二中86届师生的心田,温暖、慰籍着每一颗怀旧的心灵。</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以美篇形式首发的《郊杨》,几天之内,点击量达2600余次,获得了圈内好友的点赞及转发和老师同学们的感慨与共鸣。欣慰之余,一直在心里有一个缺憾,当年的校报,我们托人在母校的资料室、档案馆多方搜集查找,却了无踪影。</div><p style="text-align: left;"> 生活中,当一些你很在意的事情总是不尽人意,往往会令人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时有不安,间有困惑。诚如,多想看到昔日的《郊杨》报,多想品味经年遗落的故事,却几近绝望。然而,3月18日晚上,我的微信忽然收到李辽原同学给我传来的两张原图,我惊奇地发现是1985年(第六期)的一张《郊杨》校报,并发表于1986年的元旦之际,文字内容虽然有些模糊不清,我却摘下眼镜,屏息凝神,把它在放大与缩小之间,来回不停地切换,仔细浏览。整版的新年贺词、各种趣味接龙、灯谜、文学常识,很明显带有文科生主编的偏好和鲜明的语言时代气息,一口气阅读完毕,依然爱不释手。犹如“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的分外激动,更有一种“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百感交集。 </h3><p style="text-align: left;"> 尽管,那个晚上已经夜深人静,但是,看完当年的校报,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庆幸,接踵而至的是,很多疑惑骤上心头,有些匪夷所思,于是微信中,我不停地追问辽原。 哪来的这么一张鬼使神差的校报? 在我档案袋里翻出来,专门给你拍过来的。 你怎知道你档案里会有校报? 我的老领导郭先生快要退休时,督促我给单位交档案,顺手打开看了一下,发现里边有一份校报,我也没太在意,放着就放着吧。今天看到咱们的《郊杨》美篇,突然想起来了。 当年,你为什么要把这份校报放在你的档案袋里?<br> 我的档案起先在我家里放着,几次搬家收拾东西时,看到咱们曾经的一张校报和当年的粮票以及咱们那个年代使用的角分纸币,没舍得丢,我就一并放在档案袋里。给单位交的时侯,我也就全部交回去了。 如此蹊跷,这么简单,原来如彼啊!原本一份在外人眼里根本分文不值的手抄报,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被辽原同学悄无声息地保存下来。当晚,我叮嘱他,暂不要发在群里,也不要再给任何人转发,保留一点它的神秘面纱,待到《郊杨》二期面世,给老师、同学们一个惊喜。我俩彼此默契、信守诺言。</h3><div><h3> 彼时,我对辽原同学有一种重新的认识。辽原者,小名猫仔,爱称猫贼,昵称猫也。但凡能称为贼者,自带三分匪气,必有他机灵,聪明的过人之处。与他三十多年来的交往,从未间断,同学友情日益深厚,相处的感觉总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觥筹交错之时,杯杯清澈见底,时光再往前置15年的左左右右,每次小聚,只要他请客,完不成N+1瓶,那天的酒场就别想轻易结束,动不动就在能容四两的玻璃口杯里,门前每人倒哈一满杯,不准拒酒,不准代酒,各人自扫门前雪,那时正当而立之年,豪情直冲云霄,他以先干为敬的诚意,一次次至少让我望酒生畏,而你又不得不佩服这猫仔的酒量和豪气。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也让人想不到会如此赋有情怀,把当年的校报就这样无意间给珍藏下来,看来再怎么刚烈的男人也有他似水柔情的一面。<br></h3> 人生最美好的记忆, 正是那些往日时光。今天,当我们有幸能够再次阅读33年前,由我往来交集一生的同学主编,由辽原同学珍藏,曾经在校园里发行传阅的校报,难免会心生感慨,那种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的时空穿越,那种学生时期的纯真美好,即使隔着光阴的距离却又仿佛历历在目,亲切如初。 <p style="text-align: left;"> 寻找回来的校报啊 ,我的《郊杨》 目睹你芳容, 夜静独自品。 感时催白发, 难舍少年情。 </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div><p style="text-align: center;"> 林建军 书于2019.4.27</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在有情的岁月里,</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你忘记了回忆,</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忘记了忘记。</b></h3><h3><br></h3><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春来春去总匆匆,风风雨雨岁岁同。</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往事悠悠浓情旧,似水流年已随风!</h3><h3><br></h3><h3> 秦广文</h3><h3> 2019年5月1日晨于家中</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i><br></i></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i>偶听“陕北说书”</i></b></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李<span style="font-size: 17px;">丹</span>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h3><div style="text-align: left;"> 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小睡还未入梦,忽然窗外一阵泠泠峥峥的调子飘了进来,一下子抓紧了我的心,大脑里飞速地找寻着久远却又熟悉的调子。歌声越来越嘹亮,虽然听不清唱词,但不知为什么觉得今天的“陕北说书”竟然这么有味道,这么好听。</div> 这久违了的声音让我不由得忆起三十多年前的往事。 <div style="text-align: left;"> 记得当时刚从东北老家来榆林,随大哥一家住在南郊。每个周末都要跟大哥一家去城里探望大嫂的父母。那时大嫂的娘家住在大街李学士上巷。每次经过南门口时,都会有三五成群、年逾古稀的老人们坐在一排排门市前破旧的石阶上,雷打不动地听着一种连说带唱的“东西”,他们的神情是如此专注,一动不动、似雕塑般,仿佛外面的世界与他们毫无干系。</div> 那时的我可不懂什么“陕北说书”,因为刚来榆林不久,地方方言好多都听不懂,更不要说听这既难听又难懂的“说书”了,心里纳闷不已:这么难听的曲子,这些老人家却听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就这样每次走过南门口,只要远远的飘来这怪怪的调子,我便刻意地捂紧双耳。 <div style="text-align: left;">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当年这奇怪的甚至有些不堪入耳的曲调,不知为什么,如今却这般优美动听起来,如乡音般亲切!不知不觉我竟然陶醉于“陕北说书”之中。当今天的演唱结束,我迫不及待地从电脑里搜寻到“陕北说书”,渊源可追溯到宋代,细细算来,应该有将近千年的悠久历史了,真正发展成熟应在二百多年前。而今已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我找到了《观灯记》、《刘巧团圆》等几部书,细细的品味,漫漫的倾听,腿也不自主地跟着清脆的拍子一起一落,完全痴迷在书里面!原来小小不起眼的“说书”,也可以道出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div> 渐渐地,不知过了多久,那一排排老旧的石阶已被修复一新,阶上依旧坐着三三两两、两鬓斑白、目光呆滞的老人,却再也听不见那高低起伏,说说唱唱的调子了,似乎已被人们遗忘……曾几何时,“说书”已被满街的流行歌曲淹没,到处的“江南style”,满街的“小苹果”…… 虽然三十多年过去了,语音里还含着浓重的东北口音,时不时的也会冒出陕北方言。不经意间,已深深地被这片土地上的文化薰陶着、影响着,慢慢的已深入骨髓,就象榆林的桃花水在我的身体里流淌。 <div style="text-align: left;"> 偶听《陕北说书》,莫名瞬间就爱上了《陕北说书》,其实榆林已是我生命的第二故乡,而我却象一粒黄沙溶入了这片多情广袤的黄土地,理所当然地爱她的一切。</div><h3><br></h3><h3><br></h3> <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i><br></i></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i>扣雀儿</i></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存武</div><h3> <div style="text-align: left;"> 扣雀儿是儿时最常耍的一种游戏,先准备好一个柳编的筛子和一根小木棍,再找一条细麻绳系在木棍上,在院落中央支起来,然后再在筛子上面覆上一件衣裳、压上一块砖头,下面撒上一把米,将绳子轻轻地拉到一处隐蔽地方(通常都在自家脚地下,门跟前)哥几个紧张地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门外筛子下面,焦急的等待着雀儿们的到来。</div> <div style="text-align: left;"> 究其实,麻雀还是精明得很。起初,它们发现筛子下面的“美味”时并不急于过去啄食,而是不停地在筛子附近飞来飞去,窥探虚实,看看没什么危险,才陆陆续续落在筛子的周边,但依然不急着去啄筛子下面的“美食”,只是在筛子的边上不急不忙地一边蹦跳着,一边叽叽喳喳的呼朋引伴叫着,一会儿就飞走,隔一会儿又飞回来,这样几次三番后,确信筛子下面是安全的,有几只胆大一点儿的雀儿终是等不及,就小心翼翼地跳进筛子下面,边啄食地上的米粒,边不时地四下里张望,仅短暂的三几十秒,即慌慌张张地跳出筛外;此时的我们也在门后极其紧张地观察着雀儿们的一举一动。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手心满是汗水;门外的雀儿们在长时间的观望后,终于抗不住米粒儿“美食”的诱惑,都跳进筛下,跟着那几只胆大的一起不管不顾的啄食起来,而那几只胆大的雀儿这时见大伙儿都进来了,便也放松了警惕;时机成熟,躲在门后的我们及时拉动绳子,随着筛子的落下,可怜的雀儿们全军覆没。于是,我们便雀跃着奔出门外,趴在地上,伸手去筛子下面抓雀儿,然后再在雀腿上系上一条细红绳子,牵着前后院乱跑,别提有多高兴了,玩儿累了,我们也会给雀儿们喂米饮水,可是好景总不长久,过不了一、二天雀儿们就抑郁而死,我们的心里得难过好久。</div> 那时终是太小,不懂得雀儿们有吃有喝的,怎就说死就死了呢?听大人们说,雀儿是气死的,对于大人的说法,当时似是而非,现在想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其实,雀儿们也有雀儿们的自由,它们也会害怕孤独,而恰恰是我们禁锢了它们自由,可怜的雀儿们,我为他们祈祷。 <div style="text-align: left;"> 无忧无虑的童年啊,让人留恋,让人怀想。</div></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 <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i><br></i></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i>相思令</i></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存武</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月朦胧、鸟朦胧,圆桌边上人朦胧。</div> 酒酣梦曾经;红杏树、机场东。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难觅当年豆蔻龄;醉眼还朦胧。</div><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 <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i><br></i></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i>清明有感 </i></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方润元</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峰火台前草丛丛</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丛中藏有英雄魂</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魂吊千古长如此</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丛丛繁衍片片春</div> 【<b>作者简介</b>】方润元,榆林市第二中学高八六届文科班学生。爱好文学,曾在某诗刋上发表过作品。<br></h3><h3><br></h3><h3><br></h3> <h3></h3><h1 style="text-align: left;"><b><i><br></i></b></h1><h1 style="text-align: left;"><b><i><br></i></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i>二中旧事</i></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div><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珍</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 那年,我们上高中了。</h3><p style="text-align: left;"> 学校很远,所以我们除了背书包,还要拎饭盒,只是饭盒虽担负着我们不饿肚子的重任,却并不受待见,我们时常嫌弃它碍手碍脚。而且,还有损我们的颜面。</h3><p style="text-align: left;"> 但我们那时还是孩子,孩子的忧郁是暂时的,孩子的世界终是快乐的,很快,我们就很热情地拥抱了我们的学校和老师。</h3><div style="text-align: left;"></div><p style="text-align: left;"> 刘小平,化学老师。一米八的个头,身材挺拨,白白净净,妥妥一枚小鲜肉!刘老师上课时,永远那么绅士,那么帅气,一米八的男儿,却蕴含那么一颗感性温和的心。我们那时十六七岁,正是情窦初开时,我不知道刘老师的课上有没有女生心猿意马,不过能确定的是我绝对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好孩子,纵然老师帅得一塌糊涂,无奈我的情商无药可救。终是没因老师的颜值发愤图强,开出一篇新天地。</h3><p style="text-align: left;"> 高中化学一开课讲的是摩尔,刘老师的摩尔讲的很是温柔,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吐字清楚,条理分明。刘老师讲课自然是好的,只是我却听得头大如斗,晕头转向,我被不温不火的摩尔折磨的几乎要奔溃,那些天,好像满心满世界就剩了俩个字:摩尔!这该死的摩尔啊!俩个星期后,老师终于讲完了摩尔,我却因摩尔对化学彻底绝望,两年化学,我只记得,那个摩尔老师很帅很帅。而摩尔本身,则几乎成了我的梦魇。</h3><div style="text-align: left;"></div><p style="text-align: left;"> 我的物理老师姓杨,但我们常误将他唤做康老师,因为我们只要不认真学习,杨老师就给我们讲康员外家的猪娃子的故事,然后说我们就是那些猪娃子。康员外家的猪娃子是极不爱学习极懒极馋最后通通被米西了的。对杨老师的这个比喻,我们其实是不认可的,不过我们没法改变,谁叫我们不爱学习且懒呢。而且我们当时也没想到扬老师这是对我们进行了语言污辱,我们可以进行维权什么的。</h3><p style="text-align: left;"> 杨老师胖胖的,圆圆的脸,圆圆的嘴,圆圆的身子,圆圆的小麻子。我还记得杨老师爱穿西装打领带,脚下却配双黄胶鞋,很滑稽很可爱。杨老师嘴碎,总是不停地要我们学习学习再学习,然后要我们看看冯渝鸽。冯渝鸽是杨老师最宠爱的学生,瘦瘦小小,古怪精灵,学习特好。杨老师看我们时总是一脸愤怨,看冯渝鸽时,却如沐春风,小圆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线。而冯渝鸽在老师高调的偏爱下,也立马地高调起来,平添了些小娇纵小得意,不过若我们对这些小娇纵小得意视而不见毫不买帐时,她也便就丢了这些,和我们玩笑的昏天黑地。</h3><p style="text-align: left;"> 多少年后,每当我和冯渝鸽相见时,我们总是不由的拥抱一下,我想,这或许与我们几十年都没长高的个子有关,与当年一样瘦小的我们相视一笑一抱时,往事便瞬间奔涌。温暖无比。</h3><p style="text-align: left;"> 当然,我们当年对杨老师明目张胆的偏宠实在是非常不屑的,那白眼翻的是一个接一个,可惜圆圆胖胖的杨老师直接无视了这不屑与抗议,依然旁若无人地对冯渝鸽如春风般温暖,对我们如寒冬般冷酷。抗议无效的我们无可奈何,只得收了白眼,继续做康员外家又懒又馋的猪娃子等着被米西。</h3><p style="text-align: left;"> 杨老师的物理课后,是历史课,历史老师姓张,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知识渊博,情感丰富。因为历史老师年龄偏大,我们私下都称他历史老汉,历史老汉是我最怀念最尊重的老师之一。</h3><p style="text-align: left;"> 但我们知道,杨老师训斥我们是康员外家的猪娃子,只是恨铁不成钢,实实是无一丝丝的恶意,每一堂课,他都在用尽浑身解数,恨不得生出八张嘴来要把这群猪娃们都变成冯渝鸽,那时候老师的敬业与无私是现在的老师们无法比拟与想像的,是值得我们每个学生永远铭记并深深感激的,——这与我们学习的好坏以及此生的成功与否无关。那时候的每一个老师都在为学生呕心沥血。是的,呕心沥血!</h3> <p style="text-align: left;"> 小心地清理完讲桌后,张老师开始上课,张老师的历史课穿插了许多课本外的东西,那些史实以外的故事、传说,让那一个个历史人物历史事件格外的鲜活,格外的记忆深刻。而情感丰富的张老师讲到动情时,每每饱含热泪,这让从小就喜欢历史并不时地发一下怀古之幽情的我常常怆然而涕下。</h3><p style="text-align: left;"> 因了物理课与历史课挨着的缘故,至今还给我留了这样有趣的记忆。在老师中,杨老师是最不注意个人卫生的,偏巧张老师却是极为干净的,而青春期的我们又是最粗枝大叶的,怎么也记不住帮老师打扫一下讲桌。于是,便出现了下面一幕,杨老师上完课,讲台往往一片狼藉,满地满桌的粉笔头与粉笔灰,更要命的是,杨老师一激动就爱流清鼻涕,而通常杨老师讲课都是极起劲极声嘶力竭极富激情的,讲到高潮处的杨老师哪里顾得掏手巾擦鼻涕,然后就是,我们可爱的杨老师往往就直接将鼻涕擦在了板擦上,不耽误半秒钟的讲课时间。然后是,蓝色中山装一尘不染的极整洁干净的历史老汉来了,面对这战场般的讲台,历史老汉总是会有一两秒钟的错愕,然后是几秒钟的犹豫,然后便是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声,摇摇头,一脸愁容。每当这时,我总是格外的自责。我是极爱戴尊重张老师的,怎么就总也记不住帮老师分下忧打扫打扫讲桌呢?</h3> 最怀念的当然是黄广林老师。老师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瘦瘦的,个子不高,一副深度近视镜,一件款式简单的咖色夹克,若混在我们中间,说是同学,大约也没人不相信。 <p style="text-align: left;"> 到了老师办公室,体育老师义愤填膺,大有与我俩誓不干休之态。老师自是先训了我俩几句,大意是师道尊严么,纵是老师的不是,也不能任性胡为,咱不能不占理不是?然后老师给体育老师递了烟,自言自语了句:不过张老师也不能这么骂人啊!老师说张老师,这事你还真得道歉!</h3><p style="text-align: left;"> 高一时,喜欢老师的同学不多,相比于刘老师的宽和温厚与帅气,老师自然是严格的,是刻薄的,是貌不惊人的,被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师管得严严实实的我们便从心底生出了无数的怨气,我们私下给他起外号泄愤,并很不厚道地盼他娶不上媳妇。最好是打一辈子光棍。</h3><p style="text-align: left;"> 但高二时,我们师生的感情就慢慢变了。老师虽其貌不扬,却着实是个才子,一手好字,一手好文章,且绝顶聪明。老师常写小说,因了我当时也写小说的缘故,老师给我看过一篇他的小说,隐约只记得一个片段是:老师从同事门前经过,看到几个同事又在喝酒吹牛,老师回到办公室,听着同事的喧闹,感到很疲惫,对现状对理想,一片迷茫。</h3><p style="text-align: left;"> 老师对我们严格,却着实维护着我们,大不了我们几岁的老师有时竟像家长护犊子般护着我们。一次体育课上,我一个要好的同学垫飞了球,体育老师一句极不堪的话竟脱口而出,我同学自然不让,两人便唇枪舌剑地争吵起来,我同学坚持让体育老师道歉,那时也算伶牙俐齿的我在旁也帮着质问体育老师。气急败坏的体育老师决定将我同学交给老师让其狠狠处置。在体育老师押着我同学去找老师时,我跟了上去,我们是好朋友,我不能让她独闯龙潭虎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那时活泼勇敢且侠肝义胆,绝不像现在如此内向如此唯唯诺诺如此不善言辞,所以说生活真的是一把杀人刀。</h3><p style="text-align: left;"> 大约每个老师都有偏爱的学生吧,老师也不例外,老师偏爱的学生是叶珺,和冯渝鸽比起来,两人学习都好,但冯渝鸽偏重理科,叶珺却更全面,我自诩作文好,但高三的一次县上作文大赛,却落于叶珺之下,当时惆怅很久,现在想来,输的不亏,当时叶珺写的是论文,思想深度上己是高了一截。</h3><p style="text-align: left;"> 万没想到如此结果的体育老师铁青着脸摔门而去,我和我同学看着老师,满眼满心都是崇拜,只盼着有什么机会能为老师赴汤蹈火肝脑涂地才好。</h3> 体育老师最终还是道了歉。据说一次酒后,大醉的体育老师大骂老师是王八蛋,并发誓与老师不共戴天。 <p style="text-align: left;"> 老师亦幽默。一次语文课上,我发现我夹在课本中的5毛钱不见了,记起下课时是拿了课本在刘桂琴那翻来着,回头一看,果然那5角钱静静地躺在刘桂琴脚下,然后,我便为了5角立刻忘了老师忘了同学忘了发奋学习出人头地,就那么和刘桂琴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指手划脚起来。我指指钱指指鼻尖意思是钱是我的钱是我的,千万千万拜托你,好好保护!刘桂琴则指指钱拍拍胸口点点头意思是钱是你的钱是你的我知道,我用生命保护它保证完璧归赵。然后的然后是突听老师用力一拍手中的课本,大声招呼:回头回头,老师在这里。我一惊回头,老师又一拍课本:看这里看这里,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今不为5角误听课,他日黄金大大地。老师的道白抑扬顿挫,“地”字又转了一个大大的弯,引起全班哄笑,老师也跟着嘿嘿地笑。哄笑声中,我面红耳赤, 从此虽依然拜金,却再也不敢拜数额太小的金了。</h3> 老师得知此话,沉默良久,嘟囔了一句:这些学生,害人不浅。 <p style="text-align: left;"> 重回二中,重温二中旧事!往事历历在目,不胜感慨之至也!</h3><p style="text-align: left;"> 相比于活蹦乱跳的冯渝鸽,叶珺是稳重大方,波澜不惊的,对同学亦亲厚宽和,没有一点点学习好的同学通常都会有的傲气。而老师偏爱她的方式也很低调,他从没像物理老师要我们都看看冯渝鸽一样都看看叶珺。也似乎没有拼了命要把我们都变成叶珺的雄心壮志,叶珺其实也是很活泼好动兴趣广泛的,但二中能称为尖子生的学生为数不多,有希望考上大学的更是少之又少,老师看中叶珺是块料,便全力督促她学习,并尽可能地让她少参加甚至不参加班级以及学校的活动,最大限度地保证她的学习时间。当时二中几乎没有升学率,这让全校师生压力重重,老师把全班全校实现零突破的希望都压在了叶珺的身上。</h3><p style="text-align: left;"> 那一年,高考了,叶珺上榜!二中86级唯一的金榜提名者!老师,功不可没!</h3><p style="text-align: left;"> 老师爱笑,笑的嘿嘿出声,常常,老师站在讲台偏窗户一边的位置上,因了一句有趣的话,因了一件有趣的事,便和我们一起笑起来,我们的教室阳光很好,老师在阳光的辉映下笑着,笑的很大声,很率性,很憨直,纯粹的无一丝杂质。多少年了,每当想起二中,眼前便立刻会出现这样的境头:阳光下,我们的老师站在讲台上,和他的学生们,一起率性憨直地笑着,笑着……而想到这一幕,早己是热泪盈盈。</h3><h3><br></h3><h3><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i>薛慧剪纸作品</i></b></h1><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h3> <h3><br></h3><h3>【<b>作者简介</b>】薛慧,1986年高中毕业于榆林二中,就职于榆阳区文广局。一个偶然的机会,接触到剪纸,看着一张张灵动的纸,在大师们的剪刀下变成一幅幅栩栩如生的艺术品,从此与剪纸结缘,经过几年坚持不懈的训练,创作的作品被身边的亲朋好友一致地认可、称赞并收藏。在通往民间艺术的道路上,衷于兴趣,秉承传统,发扬光大,为剪纸这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贡献自己一点绵薄之力。</h3><h3><br></h3><h3><br></h3> <h3>▲花开富贵 年年有余</h3><h3><br></h3> <h3>▲抓阄娃娃</h3><h3><br></h3> <h3>▲平安富贵大红枣</h3><h3><br></h3> <h3>▲燕子双飞</h3><h3><br></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font></b></h3><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昔日同窗,今日携手<br></b><b>精诚合作,效力社会</b></h1><h3><b><br></b></h3>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4月23日是“世界读书日”,为了倡导群众“爱读书,读好书,善读书”,推进“书香榆林”建设,榆林邮政公司投递局党支部联合榆林市东升幼儿园共同举办“阅润童心·读享快乐”主题党日活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3>  </h3><h3> 活动现场通过免费赠阅期刊杂志、优秀图书展销等形式,引导广大家长和孩子们养成阅读习惯,浸染书香。</h3><h3> 本次活动中,投递局党支部免费为幼儿园师生和广大家长发放科学杂志、故事文摘共300册、新闻报刊200份、幼儿教育类500册、小礼品300份,现场气氛热烈,获得一定的社会效益和好评!</h3><h3><br></h3><h3><br></h3> <h3>  </h3><h3> 何迪园长和刘建斌局长同是榆林第二中学八六届学生。昔日同窗,今日携手,精诚合作,效力社会。这是两位同学自2013年以来第四次开展项目合作活动。</h3><h3><br></h3><h3> (本活动图文由何迪采写供稿)</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p>  </p><p><br></p><p> 迎着立夏的骄阳,携着缕缕清风,《郊杨》第二期姗姗来迟。《郊杨》编辑部诚邀广大校友踊跃投稿,诗歌、散文、随笔,摄影、书画、图考,健康、养生、游记等文体不限。</p><p> 来稿即视为授权,本编辑部有刊登、转载之权利,请通过下方几位编辑的电话联系,或加微信发送。</p><p><br></p><p> ——《郊杨》编辑部</p><p><br></p><p><br></p><p><br></p><p> </p><p> 策划:秦广文</p><p> 编辑:林建军 18091249898</p><p> 何 迪 18681930916</p><p> 姜志雄 13991088293</p><p><br></p><p><br></p><p><br></p><p><br></p><p><br></p><p><br></p><p> </p><p><br></p><p><br></p><p><br></p><p><br></p><p><br></p><p><br></p><p><br></p><p><br></p><p><br></p><p><br></p>

老师

我们

郊杨

雀儿

同学

校报

冯渝鸽

体育老师

叶珺

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