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诗人陈健君的新作《我用忧郁的眼光描述故乡》,很深地打动了我。<br></h3><h3>晚餐酒后,在大街上行走,我不停地想起故乡,回顾故乡的变化,思考故乡的未来。</h3><h3><br></h3><h3>故乡,是祖先开垦、居住,繁衍子孙的地方。</h3><h3>千百年来,以其特有的物产哺育千千万万子民,又以其独特的习俗规范人们的言行。</h3><h3>我的故乡在两省三县交界处,因河网交织,几乎成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h3><h3>千百年来,尽管曾有土匪出没,外族入侵,但良风美俗,乡绅之治,也让故乡在固有的节奏中得以有条不紊地延续。</h3><h3><br></h3><h3>留存在记忆中的故乡是美好的。融入了对父母对亲人深深的依恋,融入了少年情怀。</h3><h3>村庄里,湖泊一个连接一个,夏天,开满荷花,微风吹过,清香扑鼻,还有采不完的菱角,茭瓜。</h3><h3>钓鱼,是放牛娃最开心的事情,撒一把谷糠,刁子鱼密密麻麻争抢,小半天可以钓半桶。</h3><h3>冬天,满湖的莲藕,成为老百姓度过饥荒的救命物品。</h3><h3><br></h3><h3>炊烟,是故乡的标志。</h3><h3>晨昏时分,一股股夹杂柴草香味的炊烟,从茅草屋上升起,交织,总能勾起人们强烈的食欲。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饥饿贯穿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所以,对食物的钟爱已经深入骨髓。</h3><h3><br></h3><h3>近几十年,村里的年轻人通过考学、当兵、打工等途径,纷纷离开老家,离开的决绝,离开的义无反顾。</h3><h3>他们在长沙、常德、县城买房安家。只有过年才齐刷刷回来看望长辈,一起回忆童年的故事。</h3><h3>清明节,也有人回家祭祖扫墓,心里希望祖宗保佑,或为升官或为发财。</h3><h3>只有这两个节日,村里才会热闹起来。</h3><h3>平时,留在村里的大多是老弱病残,读小学的孩童。</h3><h3>天气好时,他们在太阳下捉威麻雀(纸牌),家长里短闲聊。天一黑就关门睡觉。</h3><h3><br></h3><h3>曾经热闹的村庄,越来越冷清了,曾经丰饶的田地,越来越荒芜了。</h3><h3>即使是白天,大多关门闭户,有些房子摇摇欲坠,有些房子已经坍塌。</h3><h3>故乡在时代的裹挟中,已经变得面目全非。</h3><h3><br></h3><h3>因为母亲还在,我经常回去看看,对故乡的土地有抹不去的眷恋。</h3><h3>如果母亲不在了,哥哥嫂子也离开了,故乡还在吗?</h3><h3><br></h3><h3>我们老了,故乡也渐渐老了。</h3> <h3>湖南北部,安乡县最北的安金公社,后来叫焦圻镇,现在合并到大湖口镇了。</h3> <h3>以下是一些没有人居住或少有人居住的老房子。</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