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烈士陵园里的每一个画面,都会触动心灵!特别是清明节和4-28纪念日,无论是老兵的眼泪,还是烈属的哭泣,听者见者都会为之动容。</h3><h3> </h3><h3> </h3> <h3>4月26号上午,笔者参加【麻栗坡县老山爱心志愿者协会】的纪念活动,就目睹了俩位白发老人,手里提着祭祀品,脚步匆匆划过我的视线,在那几排较长的烈士墓碑前迷茫的走着,寻找着自己的亲人!我仰望着她们岣嵝的脊梁和满头的白发,我呼唤着叶永和老兵,“老叶,你问一下那俩位老人家,找哪位烈士墓,可需要帮助”我大声的喊着。因为,俩位老人家刚好走在叶永和走的上一排。此时,俩位老人匆匆的脚步,已经越过叶永和的位置,老叶急忙的喊着:会长朱效悯,传达着我的口令。恰巧,会长朱效悯就在那一排,迎着面开口询问俩位老人家:“你家烈士叫什么名字,在几排几号?”背脊岣嵝的老人说:叫於友全。朱效悯转身就领着俩位老人,紧走几步就来到了於友全墓前,俩位老人携带祭祀品,还没有拿出来,佝偻着背脊的老人就瘫坐在墓前,哭声就传到我的耳朵里,虽然,还差两个台阶的距离。<br></h3><h3> </h3> <h3>於友全烈士,35206部队65分队班长,中共党员,四川省巴县人,汉族,1964年1月出生,高中文化,1982年1月入伍,1984年4月28日,在老山地区对越自卫还击战中英勇牺牲,追记二等功。<br></h3><h3> </h3><h3> </h3> <h3>朱效悯随身的相机咔嚓、咔嚓的开始拍起照片,志愿者协会的几位会员也随即赶过来搀扶老人,把老人家带来的祭祀品,逐一的拿出来摆在烈士墓前,开始点燃香火纸钱,哭述声也随着火纸的燃烧,像钢针一样慢慢的刺在我的胸口。在哭诉中隐隐约约听出来,烈士是她的弟弟。年龄差别如此之大,看相貌或常归思考,应该是烈士的母亲。我有点质疑安耐不住,就问了旁边的另一位老人:“烈士和这位老人是什么亲属关系?难道她不是烈士母亲?”老人手里拿着纸钱,小心翼翼的往火堆里续着说:“她是大姐,烈士是老幺(四川称最小的弟、妹为老幺),我是大嫂,爹妈走的早,烈士是大姐养大的,以前我们山区里姐弟兄妹多,大姐那会已经出嫁了,所以,大姐就把老幺接到自己家,从小拉扯长大,供他读书到高中,后来送他当兵到部队”此时,大姐的哭述声撕心裂肺、响彻山谷。几位女士志愿者劝说着、搀扶着大姐,害怕麻栗坡的气候炎热会哭昏厥,极力的安抚着大姐。虽说是烈士的大姐,但那哭天喊地的声音和无法劝解难过锥心痛,不亚于每一个来烈士陵园里的母亲。长姐如母!大姐的哭声,可能是对这个词最好的解释!</h3><h3> </h3> <h3>一切恢复平静后,在纪念碑前松柏树下,俩位老人家和一个青年男子、一个领着5-6岁男孩的妇女,坐在石台上纳凉休息,我悄悄地走到他们面前,坐在背脊岣嵝的大姐旁边,开始和她们聊天。因为,已经知道了她们和烈士的亲属关系,我也就以烈士的口吻称呼她:“大姐,你好!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此时的大姐很平静和蔼。她说:“我们是四川巴县的,烈士我是家老幺,我今年78岁了”她指着身边的另一位老人说:“这是我弟媳妇,边上的那个是我孙子和孙媳妇,那个穿绿色汗衫的小娃娃是我的重孙子,是他们陪着我来的。”大姐全盘的介绍了一遍,也证实了烈士是她老弟。她接着说:“我家爹妈去世的早,於友全是我和弟媳妇养大的,所以我要来看看他”老人家说完这些,又开口问我一个尖锐的问题,她说:“大兄弟,你看看我们家这个情况,从来没有拿到*****,去县里找了几次都某得话回复我们”。我支支吾吾的搭着话题,老人家的孙子也说着:“我奶奶这是第二次来看幺舅爷,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三十五年前,幺舅爷牺牲的那年”。我问了大姐,你当年收到《烈士阵亡通知书》的时候,你相信老幺牺牲会是真的吗?她回答说:“不敢相信,哪个能接受了这个事情嘛,在家里也哭的昏天地暗的,虽说是我家老幺,但是我一直都当儿子养的,哎!我家老幺命苦啊!”我做好这些笔记,找个借口悄悄的离开了她们……<br></h3><h3> </h3><h3> </h3> <h3>午饭期间老朱说:她们看到朱效悯喊我下山,就去问朱效悯,刚才那个人是哪个单位的领导?是哪个部门的干部?她们连续问了几次朱效悯……<br></h3><h3> </h3> <h3>大姐的岣嵝的背脊与纪念碑,在一个中轴线上,她的脊梁扛起了民族的尊严。</h3> <h3>志愿者搀扶着老人。</h3> <h3>一个老兵对纪念碑敬礼!</h3> <h3>麻栗坡县老山爱心志愿者协会活动。</h3> <h3>4-27那晚点亮烈士回家的心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