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万众一新(华新)》(一)</h3> <h3> 斗转星移,时间的河流已静静淌过2018年11月,突然收到了一条好友信息提示,来信签名:雪莲。是我一多年未曾谋面的同学,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我收到别人转来的一条“华新纱厂长大的人”的信息,你也看看吧……寥寥数语,打开信息一看,原来是描写华新纱厂的一段文字,加标点符号共四百零五个字符。记述了纱厂的各种场地,感怀了老同学老邻居,提及了中学,一起长大的同学……看了两眼,我将手机关了放在了一边,不知是这短信还是别的什么,钩起了对华新的思念,但四百字好像是远远不能描绘完一个有着近百年历史、纺织博物馆般的老厂,一个浸淫着几代纺织工人血汗和悲喜交加的城中城、一个承载了我们童年记忆的地方,一个我们永远无法绕开的地方!我不想再多说什么,第二天我将再次回到“她”的身旁,回味一次昔日的旧时光……</h3> <h3> 第二天那条信息像扣动了枪上的扳机,将我射向了那个纱厂人从托儿所、幼稚园到上小学、中学、技校、中专、电大、工作、退休、办理丧葬的地方。一路走来不觉中已经过大礼堂,几十年的风雨将它从上演《少林寺》时的万人空巷,涂抹成了几近无色的陈年水墨画。走过原来位居老卫辉城中心的道西街,丽湖花园小区树影婆娑中若隐若现的“王氏府邸”,卫辉知道它历史的人都叫它王家大楼。华新纱厂的诞生和这座深宅大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王府</font></h3> <h3> 这是一座两层小楼,宽大的门庭四梁八柱的,放在现在样式也还算精巧,像是一座小城堡,放眼卫辉好像现在也没有哪个复式建筑所能企及。它的建造者是我们卫辉历史上著名的实业家王锡彤,知道他的人不少,不知道他的人更多!他就是我们华新纱厂的创始人,王锡彤(1865-1938)字筱汀,河南卫辉城关人。据悉王锡彤自幼勤奋好学,19岁获县试第一,后又获府试第二,院试第三,青年时代以教书为主,走上了实业救国之路,被誉为"洋灰(水泥)王"。1908年,袁世凯被摄政王载沣逼退到卫辉隐居。“袁宅”好像是在原汲水镇政府所在地(北马市街路东,老百货大楼后)。袁世凯韬光养晦到卫辉隐居是假,图东山再起为实,他积极物色实业人才,对王锡彤说:"官可不做,实业不可不办。"后王应袁之邀,在京、豫多地办经实业。“华新纱厂”由周学熙、王锡彤1918年首创于天津,继而在青岛、唐山、卫辉设立分厂,王锡彤当年力争在卫辉办厂,为说服大家他曾说过:“我是卫辉人,这里我只强调三点。一,卫辉是产棉区,收棉比较容易,交通相对来说也较便利。再加上这里紧傍卫河,工厂用水也方便,将来在两条铁路之间,再修一条小铁道,接通车站,搬运机器货物不应该成为问题。并且地处偏僻,地价也不贵。二,卫辉还是一个商品集散地,幅射能力极强,销售成品棉纱也很有优势。三,今天我带头认购2000股,股金10万元。紧接着,周学熙,徐世光和一些股东们纷纷响应,也当场认购,集股很快过半......卫辉华新纱厂成立于1921年。看来卫辉不但纺织发展很有来历,水泥厂发展也是很有渊源的,难怪卫辉的建材业这么发达,是有历史由来的。纵观历史,一说王锡彤说中国近现代史上著名的爱国实业家,又一说是后来纱厂大罢工的始作庸者。望着仿佛还在纱窗后隐约闪现的王氏楼主人,一切具往亦,“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上上望京楼一辈子不发愁</font></h3> <h3> 思绪还在民国时期人却来在了“望京楼”前,这座有着四百年历史的古楼是全国重点保护单位,望京楼是我国目前最大的石构无梁殿古建筑,2006年国务院列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武保护单位。“上上望京楼一辈子不发愁”的谚语骗了我们这么多年,如今再也没有人相信了。小时扒着深坑爬上望京楼门槛的记忆合着外墙风化石料及楼上杂草都随风飘散了,它现在已被收拾一新,但看上去再也不是原来的味道了:“古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明潞简王(朱翊镠) 思母心切,他要建一座很高很高的楼,在卫辉能望到北京城,没有想到明朝故人也这么念亲恩,这更加使我急切的想看到华新纱厂,不知“她”是否也是朱颜已改……</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ul><li style="color: rgb(255, 138, 0);"><font color="#ff8a00">芦花新村</font></li></ul></h3> <h3> “芦花村”到了,这才是真正的来到了纱厂的地盘了,这个小区是纱厂最繁荣时期建造的第一个较为现代的职工住宅楼了,当年的华新人都是以住在这里为荣的。很久以前如果你问纱厂人的住处,他会很骄傲的告诉你“我住’芦花村’!”就像现在有人告诉你他的家住在“帕提欧!”一样!在当时那可是纱厂人的高档小区所在。如果你现在走到大街碰巧上问到一个芦花村的住户“你住哪里呀?”他不等你说话完马上会脸扭向一边后面跟一句“我家也快搬了……”老旧的四层职工楼,看上去显的那么单薄,像一个个即将要过冬天却没有秋裤穿的人一样,瑟瑟发抖在就要来临的寒风中。“芦花村”在遥远的过去,长满了芦苇,而那些大片大片的芦苇在风中轻轻荡漾,在秋风来临时节漫天飞舞,而如今这里的人们也如那飘荡的芦花,一朵一朵的散落在了远方......二楼一个狭窄的窗户飘出了歌声,仔细听,是朴树的歌“……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h3><h3> 不知朴树的那些花是什么花?从这里飘散的只有一种花,风一吹像是蒲公英般漫天飞舞的芦花,芦苇长出的蒲棒据说有止血功效,但它止不住往日不堪的回忆……</h3> <h3> 继续向前走,喧嚣声代替了歌声,映入眼帘的是华新中学向南的侧门,有穿着红蓝相间校服的孩子们从里面走出来,样子像极了从河沟里刚爬上岸的小鸭子,脏兮兮的。</h3> <h3> 她们的颜色把原本自以为记忆中尚且清晰的华新学校一下子也染得模糊不清了。走到校门口看着墙上的学校简介好像在前些年已变成了“河南省卫辉市第七中学”了,上面称该校始建于1925年,简介中满目是各种荣誉和优良历史,唯独没有了我脑海中天真烂漫的过往……</h3> <h3> 只有学校一隅的墙角快被风蚀贻尽的每一个红砖墙缝里还塞满了多年前的少年故事。</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早前的芦花酒家</font></h3> <h3> 一路向西,右手边一百米是昔日纱厂区域内的曾经高大上的“芦花酒家”,算是纱厂当年“星级”酒店的存在,它承办了多少家的婚殇嫁娶,谁也说不清了,它饱含了多少华新人的喜怒哀乐,大家似乎记得这里办的每一件事情,一切都没有忘却过。饭店前不知名的槐树仿佛都被一层朦胧的时光给罩在了过去,一直都长不大,对比七年前的照片有一点改变就是叶子更加暗淡了些 ,只有参天的杨树不顾纱厂的衰败景象,自顾自的漫天生长着,硕大的树冠像是伸手挣向蓝天,不知道它是有多么想离开这里的样子。仔细看看,好像是当年的号称“芦花西施”的一位大堂经理的热情和笑容勉强把这块饭店的牌子牢牢钉到了现在……</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如今的芦花酒家</font></h3> <h3> 继续向前,是水泥掺杂着砖头的崎岖不平路面,真的很破,走在上面几十年前的记忆都会从脚底下每一个石头缝隙中蔓延出来,爬到脚背上让你不得不沉陷在那些不堪回首的旧日里。“建新街”就在左手边了,多年前热闹的小卖部再也不开门了,站在街口看不一个人,仿佛是谁在岁月的键盘上按住了这条小街的暂停键!</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建新街口</font></h3> <h3> 灰色的窑洞顶房是“建新街”别有特色建筑样式,裸破的电线像斩不断的旧日思绪缠绕在这条街破落的房顶和墙上,多年不见,此时才又重新体验了一下“藕断丝连”的滋味。继续向里走,隔三差五的电动车说明还有人家在这里住着,我们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扰了留守在这里人家的平静生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有的人愿意生活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而有的人却只想徜徉在黄色的梧桐时光里。</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梧桐时光</font></h3> <h3> 退出“建新街”继续向西,路北是几排四层高的楼房,蓝白相间的楼体也快成了熔化了奶油冰激凌的色泽,时间就像30年前一场下在华新纱厂的雨,并且是一场硫酸雨,它冲掉了当年所有的颜色,一切都在的陈旧中更陈旧。也有例外,很奇怪的是它没有冲掉南厂北门的那层涂在钉门上的黑色,不知道它是不是那几十年前的黑,我想那种黑是解放前的黑,或许是宇宙黑洞那样的黑色,它想吞噬一切,当然包括纱厂所有的人和事,吞进那扇门里,变成那扇黑色大门上的一颗颗门钉,在它身上永远包裹着。和黑门相斜对着的是一个块崭新的门店招牌“蓝天牙科”,白字蓝底,它是那么的新鲜,和那扇黑门天成了巨大反差!陈旧与新生,过去与未来!周围真的没有一个门市显的如此生气勃勃,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黑门的后边关着的是华新纱厂近百年的兴衰历史,而“蓝天牙科”楼后面 却是千百家几代人记忆中的 “平房”和 “老工房”, “平房”真的是不高的平房子,但“老公房”却真的没有住着“老公”!它们都是以前纱厂职工的住房。</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铁道门</font></h3> <h3> 残垣断壁就真的是给“老工房”院墙的写照,像是一个老马厩的水池子里填满了黄色树叶样回忆,半截水管也被人用不知那年的塑料布和红丝绳缠裹着,是怕水管铁锈蚀了,难道这胡同的主人怕是春天回来没有水用吗?抬头居然还能看见墙上用黄色油漆写的毛主席语录,说语录的人永垂不朽了,可在墙上写这语录的人去了哪里?这些古老的灰砖墙头居然有些徽派建筑的风范,一枝绿色的枝叶一枝独秀更衬托出了“老工房”的凄凉。门牌边上钉着的“五好家庭”,里面原来的五口人中两位老人已经早已不在,只剩下步入老年的“三好学生”了……,原来这个胡同里两个姓刘的居然没留下,不知是否去了诗里描写的远方,而眼前一个叫远的人,却从未走远,世界有时真的不靠谱!</h3> <h3> 另一条小胡同的路口边上简陋的栅栏门封住小巷的去路,我们就此停住了脚步,生怕打扰了另一个同学的童年记忆,该尘封的就让它尘归尘土归土吧。</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爬满藤蔓的老屋 </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里面装满了过往</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每思念一次纱厂</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便长出一条青藤蜿蜒而上</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久而久之</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就有了这爬满藤蔓的老屋</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把昔日紧紧的裹住</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直到有些人错过</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不再</font></h3> <h3> “平房”和“老工房”紧邻着,没有太明显的界线,它们都被一条时代的界线给划到了另一个世界了,来到这里好像进行了一次时空的穿越,“平房”的满目疮痍简直可以拍一部灾难过后的片子了。爬墙虎伸出那紫色的藤蔓偷偷的探进一户人家的破窗里,窥探着房子的主人是否回来过?穿越电影看多了,但都没有此刻站在这里体会的这么真切,曾经这里的男女老少、曾经这里的职工家属不知都去了哪里。再也没有人在逢年过节时给自家的门框两边贴上喜庆的对联,只有一些藤蔓悄悄代替了当年满含诗意的春联,并且它们给每家的祝福也似乎各有不同,只是再没人能读懂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也许这些幅大自然写下的对联上面记了载纱厂这些年来的变化和沧桑。当年如花似玉的姑娘和花样少年也不知散落何地,只剩下这些无花的野草和爬满老屋的青蔓疯狂的肆意生长。看这爬满青滕的老屋就像看是一部晦涩难懂的书,面对这样的历史作品,当你没有能力读懂它的时候,千万别去试图读懂它。我准备将它放在脑海的书架顶层,在一个有朋友同在的下午共同仔细的慢慢品味它。</h3> <h3> 从厂房的墙外看,机电车间上面的窗户玻璃早已千疮百孔,几十年来,墙外的临街上多少饭店开了又倒闭了,只有这个老厕所依然还在静静的等待着几代人的光临。</h3><h3>当年的十九号楼,如今也人去楼空,水泥桩上都长出乔木了。有人说房子的面积大小能说明幸福指数和生活的水平,我看倒不如说窗户玻璃的大小更能代表一个时代的变迁,以前老的楼房小小的玻璃窗被不知名的草木遮掩在了那个时代。在更遥远的年代,纱厂独有的小火车从十九号楼的地基上缓缓驶过,在那细细的轨道上总能响起童年小火车的节奏声,火车道的东边是“纱厂幼儿园”后改为“华新幼儿园”, 火车道的西边是红瓦铺顶的“礼堂后”职工房。</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早前的十九号楼</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现今十九号楼</font></h3> <h3> 哺育了一代又一代华新人的“华新幼儿园”不知何年也改成了卫辉市“华星幼儿园”,以前的幼儿园满园真的就是幼儿,而现在的幼儿园却满是黄叶飘零,以前的幼儿园到处是小孩子们满地嬉笑奔跑,顺着滑滑梯滑上滑下,地上干净的看不到一片树叶,而现在的幼儿园只剩下遍地的落叶,随着发黄的回忆和萧杀的寒风四处飘动。</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昨天的少年郎 今天已大人样</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人生无问东西</font></h3> <h3> 再向前走,是往日热闹的纱厂操场了,职工乐园前面一片大大的空地,那时人们都叫它为“操场”,紧邻路是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中间每隔两个树档就有一个石桌石凳,无论春夏秋冬都有一群一群的人们在这里打扑克下象棋,只不过原来的“打后手”换成了“斗地主”,只不过原来的年青人变成了老态龙钟模样……“操场”对面是关门多年的 “阳光网站”,它的前身好像是“华新大酒店”,残破的玻璃门上依稀还能看到店主最后的告示:未成年人禁止入内!多年过去了,应该再加一句“爬墙虎也不得入内”。 别说未成年人禁止入内了,诺大的门店居然一根草滕也没有入内,管理的真好!只有门口的台阶上隐约可见摆着两个破的没有了皮的旧沙发,在寒风中虚位以待那当时的未成年人前来。在往前查查它的前生今世,它左边多年以前是个老茶炉房,里面装满了太多人的童年,只是那曾经的热水早已变凉,随着时光流淌到了无尽的远方……</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以前</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现在</font></h3> <h3> 向前三十米,是只存在记忆中的华新职工乐园(前身好像叫华新体育场来着)和华新礼堂。礼堂是老纱厂历史上宣布和表彰重大事件以及节日联欢的“国家大剧院”,它承载着老一辈纱厂人的所有大事记,大礼堂内部周围的墙面是用白灰做的吸音处理,后来里面的椅子也从木制的长椅改为了铸铁构件,纱厂宣传队那时真是玉树临风般的存在,吹拉弹唱歌曲、话剧、舞蹈以及各种文艺演出,每次必是场场爆满,大家经常为一张门票托关系走后门,一票难求可比现在的美国大片难上加难了,有时能挤进去站着看一场演出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挤出一身臭汗也觉的空气中都掺杂着一股幸福的味道。姑娘们婀娜多姿的身影是礼堂舞台上最靓丽的风景,歌手们的歌声嘹亮永远是华新的主旋律,文艺宣传队的明星们真的比起现在的明星大腕更加耀眼。</h3> <h3> 后来倚东而建的华新体育场门前修建有一个铁石榴围着的水池,水池中央的平台上屹立着一个全身洁白的艺术体操女运动员雕像,左手向东伸直,右手立起配合即将要点起的右脚像是要一跃而起,她脚下的基座上刻着“追求”两个字。最初只有水泥台阶石凳主要是进行篮球比赛,再后来改造成了木地板,谁敢想这里曾举办过两届"华新杯"全国男子篮球邀请赛,精彩的程度早已不记得了,只是大约记得当时从头攒动的场景,只是大约记得从“楼园”走出打饭的高个女孩子居然是纱厂特招的篮球队员,印象里能特招人的单位不是军队就是大学,一个纱厂有这样的动作想想也是令人瞠目的大手笔。想当年医专的实力也很强,都是驻卫单位,各个方面都是纱厂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当然也包括篮球,但它也得甘拜下风,在纱厂人眼里除了医疗水不胜医专外其他的一概免谈!纱厂人对自己篮球队员的情况如数家珍,比起现在人们对NBA明星更崇拜和喜爱。</h3><h3> 不知哪年体育场前面加盖了三层小楼成了图书民和歌厅,摇身一变成了华新职工乐园,展翅欲飞的少女雕像也被拆除了,楼外也换成了蓝色的幕墙玻璃,好多活动也从大礼堂迁移到了乐园里举办了,再再后来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没有后来了……华新大礼堂和华新职工乐园被一一夷为平地,荡然无存了,“礼堂后”大片的职工小区,也早在不经意间被一群楼房所替代了,那里的红砖红瓦房以及后面两排的窑洞顶房也只是存在于纱厂部分人的记忆里了,像是“礼堂后”后面曾经高高矗立的水塔,不知何年倒掉了,但少年时期水塔放水时的水汽水珠还能时常不经意的飘落在脸上,那凉凉的感觉永远都那么清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水珠四散喷射,将从这里出发背井离乡远在各地的纱厂人的头发漂洗的花白,随风散落一地。如周杰伦歌里所唱: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你的笑容已泛黄……</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不知谁还记得当年心中的”追求”</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很久以前</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以前</font></h3> <h3> </h3> <h3> 现在已不存在的大礼堂向西一百米是昔日的工会大楼,以前的叫做大楼的现在看起来都小的可怜,但当时却都非常的高大上,它也是当年华新电视台的所在地,一个企业有自己的电视台这在当时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存在,就是放在现在也是不可思议的事,可见当年的华新是多么的风光。</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闭路电视</font></h3> <h3> 工会大楼后面的后面是当年技校、中专、电大的所在地,名字叫“教育中心”。那年华新纱厂通过全省统考招收择优招收了40名技校生,一群少男少女在八五年像一群前呼后拥的小鸭子一样涌入了这个当时还没有东楼的院子,“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十五六七八”哈哈十五六七八的年龄仿佛刚刚好,从中学到初次领奖学金的技校,简直是神仙般的感觉,哭过笑过打过闹过,但一切都正如张爱玲所说:于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电大班里的那个一袭红色紧身裙的红衣女郎也没知现今什么模样?当年的青春DISCO舞曲还依然响彻在这如今空无一人的院落的某一个房间里,只是人去楼空而余音绕梁三十年……记得校门口的酒馆里/也经常有人大声哭泣/有人叹息/你们都仓皇离去/也像往日一般安详宁静/也像往日/只是没有了漂亮的女生/白发的先生/只是再没有人来/唱往日的歌……一点也不怀疑高晓松是在这里写下的这首《冬季的校园》。只是校门口的酒馆有响亮的名字叫“华新餐馆”,而餐馆也被时间幻化成了一片草场,草场临湖的几棵身姿绰约随风飘荡的垂杨柳想必该是里面的漂亮女服务员的长发在飘荡。</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冬季的校园</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给我讲讲</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那漂亮的女生</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白发的先生</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趁现在</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没有人</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也没有风</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深秋嫩绿的垂柳</font></h3> <h3> 再向西一点是纱厂医院那洁白的记忆,从华新学校毕业的男孩女孩大多逐渐的走向纱厂各车间不同的工作岗位,极少数姣姣者者则通过去外面医学院学习而走进了纱厂医院。纱厂最不缺的是头带白帽和白色花带的美少女,但和各个车间不同的是医院的少女是身着白大挂秀外慧中,护士们更是长着天使模样。医生和护士脸上的笑脸比现在的医院医护人员的笑容真挚的太多,因为她们大多都是纱厂的子弟,来看病的也几乎是她们的父母儿女,在那里你才能真正明白什么叫亲人般的关怀和关爱。那里的药最便宜,那时的医疗本比现在的社保卡更有用,那时的纱厂医院职工是华新的人眼里真正的“白领”,也是纱厂人的骄傲。纱厂医院是华新子弟出生的地方,而它的西南角则是为纱厂贡献一生鞠躬尽瘁驾鹤西去人的终点站:“凉S房”,它是许多纱厂人生命的句号所在。。。有时候,生与死的距离其实也不太远。</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很久以前</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以前</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如今</font></h3> <h3> 转过医院向北几十米,原教育中心西面的门面房上 大大的立着“纺织路酒家”几个大字,这在纱厂人的记忆里这是每个人都来过的地方,是每一家几乎都在这里办过酒席的地方,它一直承包了纱厂人家多年来的欢笑和忧愁。再向北走四十米,就是当年哪里有火哪里有我消防队的所在,它是当年唯一能和县里消防队相媲美、相并存的消防队,在很多项目上它都远远超过了县消防队的水平,代表卫辉参加了许多省市级的比赛,它是纱厂人心目中的英雄团队。而现如今它只剩下一个破旧的且少了八块玻璃的红色对开铁门,看见它,仿佛当年的消防车轰鸣的警笛声又响起了,一排排身形挺拔的消防队员在紧急的集合哨声中消逝在了十多年前……</h3><h3> </h3> <h3> 走过消防队,当年的宿舍楼出现在了眼前,这里曾经走了身形高挑的特招女篮球队员,灿烂的笑容洋溢在她们年轻的脸庞上,迈着青春步伐她们也走向了上一世纪八九十年代……宿舍楼前的纱厂夜市只剩下“鸡汤面条”的味道还在夕阳西下时四处弥漫开来,不知道还是不是多年前老味道,现在人“心灵鸡汤”尝多了,许多往事也只剩下了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后面就是以前曾经辉煌的“楼院”, 这个曾经纱厂较外面发达的标志性建筑群,早已在时间的长河中破败不堪,除了灌木上的树叶还是新的,其他的一切都显的那么的落寞和残破。除了墙头私拉乱扯的电线下面的电表还在转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像停止了转动。在阳光下发呆的老人和飘荡在用旧电线拉扯出的凉衣绳上的孩子衣服,向人们标明了这里是原来县城中最发达小区的“留守村”,这里如果非要与农村的“留守村”做一个比较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里更破更旧,在农村的留守老人,他们虽然也生活寂寥贫苦,但他们至少还有希望,他们的子女都在外面打工挣钱,逢年过节子女就会给他们带来笑脸和希望,而老“楼院”的老人们没有,他们有的只是消失在风中的陈年记忆和看得见的风烛残年……</h3> <h3> 一路向北,来到纱厂桥上,桥两边的栏杆已多处出现损毁,桥面上两根并行的铁轨一直指向北厂的方向,它们好像是纱厂上一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记忆,它拉着许多人的童年走过了这座岁月的桥,它穿越了两个世纪,依然静静的镶嵌在这座陈旧却坚挺的老桥里,它其实已深深扎根在了纱厂人的血管里。桥面上的泄水孔像时间的沙漏,将童年的点点滴滴拌着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撒向了下面的河道里,这沙漏像极了孟婆在奈何桥上向走过人端起的那只碗,看见这碗,它好像是要把纱厂人的记忆全都倒向了忘川!好在当年的卫河水冲走的只是水里的泥沙和随风飘落的树叶,它带不走的却是深埋在脑海里的七彩童趣和太多关于卫河水泛起的涟漪。</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轨迹</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时光沙漏</font></h3> <h3> 走下桥去,是已荡然无存的后勤处的看车房,说是看车房,但实际上当时人们丢得更多的是自行车铃铛,也许叫它看铃铛房更贴切些,这里有母亲的足迹和味道。下坡正对着在多年前是一个大大毛主席语录牌,上面写的什么早已记忆了,只是要很大体力才能爬上去的样子,这里也是当年人们消夏的一个去处。现今只剩下了用几根布机轴做支撑的破车棚,里面的几辆同样破旧的自行车述说着跨世纪的兴衰故事。</h3> <h3> 转眼北厂大门矗立在眼前了,也不能叫矗立了,它真的太矮了,虽然它是个不锈钢的。这个不锈钢门把北厂门的一切衬托的更加锈蚀了,门口的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各自在脚下按着一个绣球,它们按住了自己的石球却没能按住时光的流走,几十年的光阴在它们纹丝不动的爪缝间悄悄溜走了。车间大门前的宣传栏里贴满了厂里各种活动的照片,只不过都有些年头了,外面的玻璃延缓了里面照片的褪色进度,照片里人们在参加活动、在进行生产,那些如孩子般的笑容依旧栩栩如生,只是那些笑声被玻璃给挡在了多年以前,照片中那些生气勃勃的男男女女把最美的瞬间定格在了匆匆那年。</h3> <h3> 当年的花池还默默守候在车间外面,越是人去楼空梧桐树和灌木越是生长的越旺盛,时光如白驹过隙,以前“托儿所”的婴儿也恐怕要两鬓斑白了,当年青春靓丽的女职工,在工作间隙不顾自己的饥饿和劳累,在喂奶时间飞也似的奔向托儿所,将像她们心地那样洁白的乳房塞自己嗷嗷待哺的孩子嘴里,这时候他们才露出一天里那母亲特有的甘甜微笑,那种不是标兵,不是操作能手,不属于纺织机械配件的微笑,旋即,又在上班的时钟催促下,匆匆从孩子嘴里拔出乳头,也拔下了自己的笑脸,拔出了孩子们的哭声和不舍,跑向那千百台机器轰鸣的织布车间、前纺车间、准备车间、浆纱车间、整理车间……往日热闹的食堂和澡堂也冷冷清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北厂在成立了三十多后也由盛极而衰,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而在这里也许这些参天大树还处在青少年,而那些植树的人却已垂垂老矣……</h3> <h3> 远远的站在南厂墙外,那个标志性的烟囱从树梢中露出端倪,这曾是纱厂的标志,是独一无二的LOGO!可仔细看上面好像多了三个移动公司的天线在上面,当年的白烟化做了无所不在的无线信号弥漫在空中,时代好像变了,改旗易帜一切都好像烟消云散了。</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i>LOGO</i></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鸟瞰南大门</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解放前的大门</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很多年前</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多年前</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今天</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今夜</font></h3> <h3> 南厂大门迎接来人的依然是两个大大的石狮子,它俩依然像北厂前门的那两个同类一样脚下踩着两个石球,它们张开大口,仿佛是要向人们讲着一个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干脆欲言又止。走进南厂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与周围环境相匹配的一样清冷的办公大楼,呆呆的矗立在那里无可描述的样子。顺着楼的北端向东走“安全第一质量至上”的标语横亘在工棚之上,居然厂里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 这与当年的厂子里满是打转的人大相径庭。职工食堂也不知什么时候改成了员工餐厅,小时的饭菜香立马飘满了鼻孔,那黄灿灿如金似玉的油酥馍和暄腾腾的白馒头,四溢飘香的荤素包子以及各炒菜和扣碗浮现在眼前,虽然没有外面的大街饭店的那么有特色却也是琳琅满目,极其丰盛美味……只记得包子好像两毛一个,打饭好像都得要粮票和菜票,粮票是半两到一斤而菜票是几元的到一分的都有,可见当时的这里的饭菜是多么的物美价廉。那时的工资不多,但一家有一个纱厂工人却也可以丰衣足食,虽然现如今看上去穿的 吃的、住的似乎比以前看似好的太多,但每个人的心里却没有了往日的安宁和祥和,多了的却是一份不知所措的未来和迷茫。</h3> <h3> 曾经的原成处还依稀可见</h3><h3>华羽、华帝、新华新、华新针织厂这些二级企业也都在人们的记忆中渐渐消失了,只有曾在这些部门工作过的人们对它们的记忆永远都是新鲜的,永远不可抹灭的记忆,只是现如今提起来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h3> <h3> 车间的门也比记忆里的破旧了太多,车间的黑板上还写着“以人为本,安全第一”的标语,只是“本”越来越少了!一身英姿飒爽的“花带”纺织姑娘,不知你们还是不是有着和当年一样的三班倒?你们有着最顽强的毅力和最瘦弱但却最有担当的肩膀,换纱、并条、接头、断经、修布、倒班带着无处诉说的委屈和愁怨,一年一年周而复始在车档里往返穿梭2、30公里,机器的轰鸣声是你们生活的背景乐,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炎热的夏天有人给你们送去冷饮和冰糕来降温,不知道纱厂的茶缸上为什么不印上“献给最可爱的人?“你们将工作中千万种艰苦做经线,将生活中千万个不易做纬线,用自己的辛勤汗水编织成别人生活中的色彩斑斓……转回头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难忘你乌溜溜的黑眼珠和笑脸。车间的一切还如期生产着,虽然规模大不如前,也许是生产效率提高的原故。试验室的各种考核数据还在继续着一丝不苟的检验检测,还在为华新这个近百年的品牌尽力保持着那质量第一的悠久传统........</h3> <h3> </h3> <h3>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h3> <h3> 以前,华新纱厂可以说卫辉的标志,是卫辉的骄傲,万余名职工的企业,有各种配套机构:职工医院,职工家属院,以及幼儿园、职工附属小学,中学、技校、中专电大、洗澡堂、市场.....像现在的医专一样是一个世外桃园般的存在,是华新人的家!华新人的收入在卫辉是人人都垂涎三尺的,高的工资好的福利,进了华新可以说衣食无忧,华新纱厂的女孩是卫辉最漂亮的,这里也是卫辉美女最多的地方,外面人能娶到纱厂的美女都觉的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不知道你还记得那一年的大礼堂门前吗?一对对翩翩起舞的交谊舞舞伴随着华尔兹的旋律绽放着花样年华。回想起那时的元宵节灯会,全卫辉市的人几乎从四面八方涌向纱厂,每年的灯会都会出现踩踏事件,可以想像一下当年的人山人海情景是多么的令人汹涌澎湃。灯会不但场面大、人多,而充满了科技感,各个车间的能工巧匠都挖空心思,搞革新,出奇招,奇思妙想的创意不断如”“天女散花”“嫦娥奔月“西游记故事”.....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当年华新纱厂最热闹的不是春节,而是十五十六的灯会,纱厂的灯展和放烟火是没有别的单位能比的上的,这两项活动是卫辉当的一大盛事。当年的“20大会”也是曾经自发的形成了一个市场,就像现在马云发起的双十一购物节一样。纱厂当时引领着卫辉的潮流和时尚。</h3><h3>曾有外地来卫的人这样描写过华新纱厂: 还记得在八十年代,新华纱厂,就是卫辉的代名词,出厂的产品远销各地,而周边的配套设施,紧挨火车的交通便利,都让这个厂着实火了好一阵子。附着于新华新的各种商业也在周边崛起,卫辉市区很多人的童年记忆,就在于华新。在那个年代,在卫辉,找工作,想去哪里,必然是华新。在那个年代,华新的工人,男的女的,都特别吃香。 如今,辉煌已经不再.....</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卫辉最早的股票</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一证在手天下我有</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花带姑娘</font></h3> <h3> </h3><h3> 从大礼堂向东绕华新纱厂怀旧了一周,就好像在时间的长河里穿越了半世纪,如今,祖国就要迎来建国70周年大庆了,肯定会有隆重而盛大的庆典来预祝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华新纱厂也快要迎来百年诞辰了,不知道曾经万众一心的华新人都去了哪里?看到已近百年垂暮黄昏的老纱厂,想起了“当你老了”这首歌:</h3><h3>当你老了 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h3><h3> 当你老了 走不动了</h3><h3> 炉火旁打盹 回忆青春</h3><h3> 多少人曾爱你 青春欢畅的时辰</h3><h3>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h3><h3>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 虔诚的灵魂</h3><h3>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h3><h3> 当你老了 眼眉低垂 灯火昏黄不定</h3><h3> 风吹过来 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h3><h3> 多少人曾爱你 青春欢畅的时辰</h3><h3>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h3><h3>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 虔诚的灵魂</h3><h3>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h3><h3> 当你老了 眼眉低垂 灯火昏黄不定</h3><h3> 风吹过来 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h3><h3> 当我老了 我真希望 这首歌是唱给你的</h3> <h3> 俗话说”“五百年缘份换来一次回眸”也许大多数的华新人现在为事业或许为幸福到了大的城市发展,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知道你还记得当年的同学、同事吗?也许你们从未断过联系--海内存知己,天涯共此时。亦或许有些人为了生计和子女身不由已身处五湖四海,这里也只好将一首苏轼的诗句送你“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但无论如何,如果你在百忙之中有时间的话,请停下匆匆忙忙的脚步,请你回到或者至少回回头看一看华新纱厂,看看这个曾经哺乳、养育过你的母亲和你曾经留在这里的青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