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font color="#010101" style=""><b> </b></font><b style="color: rgb(1, 1, 1);"> </b><span style="color: rgb(1, 1, 1);">(章咏近照)</span></h1><h1><b><font color="#010101">本美篇的主人公:章咏,安徽桐城人,1997年9月入伍。2019年,在服役22年之后,章咏上校即将转业到地方工作。</font></b></h1> <h1>章咏的军旅生涯始于“长沙炮校”。1997年他高中毕业后,参加全国高考,以高分被“长沙炮校”地炮军事本科专业录取并入伍。</h1><h1>章咏入校时,恰逢这所军校建校20周年。</h1> <h1>校名在十一年之前,己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地面炮兵学校”,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长沙炮兵学院”。</h1><h3><br></h3> <h1>此时的校长,是刘钟瑞少将。</h1> <h1>章咏入校两年后,根据中央军委的命令,学校又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科学技术大学炮兵学院”。</h1> <h1>章咏毕业时的校长,是朱贤辉大校。</h1> <h1></h1><h1>在章咏毕业离校后不久,2004年5月8日,根据中央军委的命令,“长沙炮校”的编制和番号被撤销了。</h1><h3></h3><h1>从1978年建校,到2004年被撤销编制和番号,在短短的26年里,长沙炮校为实现我军炮兵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为我军培养了数以万计的炮兵青年军官。<br></h1><h1><b><br></b></h1> <h1>毕业的学员中,涌现出一大批英雄模范,其中有:共和国卫士王强、侦察英雄范忠奎、爱民模范周义学……;成长了成千上万的营、团、师职军事指挥员,有数10人己成为将军。例如:驻香港部队政委蔡永中少将、驻澳门部队政委周吴刚少将、79集团军参谋长丁来富少将……<br></h1> <h1> (图前中为章咏)</h1><h1>章咏上校是长沙炮校毕业的优秀炮兵军官之一。现将他在接到转业命令,即将退出现役时,写的一篇回忆22年军旅生涯的文章,推荐给各位美友和读者。</h1> <h1>(在长沙炮校读书时的章咏)<b><br></b><font style="font-weight: bold;" color="#010101">初闻不知曲中意</font></h1><h1><font style="font-weight: bold;" color="#010101">再听已是曲中人</font><b><br></b>送走了一茬茬老兵,挥别了一任任同事,也到了给自己22年军旅画句号的时候。不是被抛弃,我也没放弃,只是想变个跑道换身装备继续奔跑,没有必要太过伤感。但再洒脱的人生,也无法割舍20多年种下的情愫。批复来临时的心情,犹如即将跨上花轿的新娘,纵有再多对新生活的期待,此刻也浓不过对娘家的眷恋与不舍。</h1> <h1> (章咏在长沙炮校读本科时,就立三等功一次,这是校史上的记载。)</h1><h1>无奋斗,不青春。在这最富激情的20年,经历了98抗洪,参与了最难对抗,遇到了恩师知己,拜交了老铁损友,抵住了灯红酒绿,娶回了最美新娘,目睹了歪风盛行,见证了打虎拍蝇。来时,老子只为红警传奇狂;别时,儿子已被王者吃鸡颠!叹岁月如梭,敬军旅如歌。总有一些片断历历在目,总有一些曲音犹在耳畔。</h1> <h1></h1><h1><b>初入军营时</b></h1><h1><b>军旅是青涩的歌<br></b><b>这里没有《同桌的妳》<br></b><b>只有《睡在我上铺的兄弟》</b></h1><h1>香港回归那一年,我从安徽桐城老家参加高考,如愿被当时的长沙炮兵学院录取。之所以报考军校,是因为父辈兄妹四人,家家都有军人。<br></h1><h1>记得高三寒假时,偷偷把姑父的校官马裤呢冬装试穿一下,竟然出奇的得体合身,于是幻想拥有自己的一身军装。</h1> <h1>带着如愿以偿的喜悦,我开始了新奇而懵懂的军旅人生。<br>那时候才知道,部队的一个班才十几个人,远比高中六十几人的班小多了,也就一个小组的规格;那时候才知道,班长比班主任还厉害,管天管地管人管思想,还好,单单不管学习成绩。</h1> <h1>那时候才知道,饭前是要唱军歌的,被子是要讲颜值的,走路是要喊口号的。有一次,当大家声嘶力竭地喊完“一二三四”时,薛姓同学用力过猛,喊出一个响彻云霄的单声道“五”,于是留下“薛老五”的雅号至今。</h1> <h1>那时候才知道,"新兵三个月,家书抵千金"是真事。但能"抵万金"的,却是为数不多小伙伴才有的情书。来自贵州的小杨,传说是订好亲来上军校的,每次来信总有那么几段是致全班的"公开信"。我的角色是专心起哄,认真傻笑。也曾有一位同城上大学的高中女同学到学校看我,被一帮人若有其事的笑话到现在,其实连手都没牵过。</h1> <h1>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吃着自己的饭,还要看着桌上的菜。可不是"好吃你就多吃点",而是担心自己吃超了平均数。每次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肉,一定是在你推我让中被消灭。</h1> <h1>如果说大学阶段让人走向成长,那么彼时的军校必定是催人成熟。毕竟在炼狱般的严格、艰苦、约束、枯燥、自律面前,一切放纵、矫情、懒惰、妈宝都无法生存,除非被淘汰出局。</h1> <h1> (章咏参加朱日和跨区演习)</h1><h3></h3><h1><b>摸爬滚打时</b></h1><h1><b>军旅是励志的歌<br></b><b>最美的《温柔乡》永远是昨天<br></b></h1><h1><b>《年轻的战场》一直在沸腾<br></b>无论哪个年代,"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始终是军人不二的座右铭。</h1> <h1>我所在的部队是江南唯一一支装甲师,后来几经改革成为现在的重装合成旅。每年各项演习任务不断,从濒海训练到基地驻训,从挥师东南到决战漠北,从砺兵小洪山到赴赛俄罗斯,总有一部分官兵春寒料峭出营,深秋打霜归队,个中滋味,冷暖自知。</h1> <h1>都说现在的年轻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而一线的官兵们,恰恰是身在苦中不畏苦的那群人。</h1><h3><br></h3> <h1>记得那年保障首次坦克两项国际竞赛集训队,目睹了备赛官兵魔鬼般的训练强度。队员们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平均每天500个以上的俯卧撑、仰卧起坐,一天跑两个5公里,还有20趟负重25公斤的100米速跑,六七月份在温度40度以上的坦克里一待就是数小时……</h1> <h1>小龙的父亲是比赛前几天去世的,超林的妻子是他在赛场的时候分娩的……。捧着奖杯载誉而归时,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鲜花和掌声背后的艰辛与付出,小伙子们笑着笑着就哭了。</h1> <h1>在作战部队工作十八年,见惯了风餐露宿的简陋清苦,经历了孤立无援的演习困境,也尝够了"5+2""白+黑"的苦撑煎熬。经过了才真正懂得,领导没有忽悠人,这些还真都是财富。</h1> <h1>当然,苦中作乐的时候也有,一台慰问演出下来,战士们一定会评一位最美女演员;荒郊野岭的帐篷村里,一定有大家自己搭建的假山池沼和花花草草;一天训练下来,最美的期待一定是晚上拿出手机和恋人、妻儿、父母通话视频。</h1> <h1>偶尔也有不一定的意外笑点,记得第一次坐闷罐车去三界的时候,方便是件很不方便的事情,老兵们通常都会带个瓶子,或者荒野临时停车时解决。年少轻狂的我,根本没把闷罐车的那点速度放在眼里,对着门缝就地解决,不料列车运行的匀速横风,均匀地把肥料吹到了自己的左手,引得一群人捧腹大笑。也算为年轻埋个单吧。</h1> <h1> (章咏的全家福)</h1><h1><b>思乡念亲时</b></h1><h1><b>军旅是奉献的歌</b></h1><h1><b></b><b>《望乡》是深埋心底的愿景</b></h1><h1><b>但在《家国天下》面前</b></h1><h1><b>又显得那么朦胧</b><br></h1><h1>有道是“父母在,不远行”。但大多数军人从穿上这身军装起,就意味着背井离乡,短则两年,长则永远。</h1><h1>现在还依稀记得,父亲送我到学校报到后转身离去的背影,还有甩下的那句“好男儿志在四方”。母亲在我临行前默默洗衣服,并没有出门相送,后来才知道不是不想送,而是不敢送,怕崩不住流泪影响我心情。</h1> <h1>二十多年,唯一一次和父母共处超过一个月的,是儿子出生那年请的长假。平日零打碎敲不觉得,一朝算算总账,真是亏欠太多太多。</h1> <h1>父母是农民出身,但对我和姐姐的教育非常重视。田间地头的活,基本不让我们插手,父母就是想让我们一心学习。别人家孩子能干的抓鱼摸虾、野泳偷瓜,统统与我无缘。</h1> <h1>偶尔开个小差偷跑出去,被大人发现就是罚干农活。说是惩罚,我也就是下到田里抓抓蚂蟥、摸摸田螺。兴趣来了割几拢稻子,还划破了手,至今左手无名指还留下一个不小的刀疤,仿佛让我永远记住自己是农民的儿子。</h1><h1>童年时光虽说没吃多少苦,但父辈们朴实勤劳的性格,却影响至深。</h1> <h1>[1998年还在上军校的章咏参加长江抗洪抢险(前排右三)]</h1><h1>上军校的第一个暑假,正赶上百年一遇的洪涝灾害,我们被紧急派往岳阳华容段江堤抗洪抢险。那时候喊得最响的口号,是“人在堤在,誓与大堤共存亡”。</h1><h3><br></h3> <h1>只记得满大堤都是人,没日没夜地缷砂石、堵管涌、垒子堤。好不容易回到宿营地洗澡洗衣服,刚打上香皂,哨音一响,拽着刚泡上的迷彩服就得走。</h1> <h1>记得那天新闻播报抗洪英雄高建成牺牲的消息后,大家情绪都很低落。当晚洪峰将至,为防管涌所有人都和衣睡在堤上。我和甘肃老巩并排躺着,边听着脑袋下面江涛拍岸的声音,边给自己打气,他问:“你说我们睡的这个地方会不会决堤?”我答:“应该不会吧,真要是决了也没办法。”稀里糊涂好像也不过尔尔一样,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怕。要说生死考验,这可能是最接近的一次。</h1> <h1>任务完成后,地方群众给抗洪部队搭凯旋门,带着土特产夹道欢送,气氛很热烈。</h1> <h1>车队开动的那一刻,有的老百姓开始抹眼泪。车上的我们,也终于把一个多月的生死搏斗化为泪崩。<br></h1> <h1>那一刻,算是我军旅生涯的成长礼,第一次把家国使命、牺牲奉献清晰地与个人联系起来。</h1><h1>谁没有家乡故土,谁不爱父母亲人,只是军人更需懂得,也必须懂得,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的责任与担当。</h1> <h1><b>寂寞守望时</b></h1><h1><b>军旅是深情的歌</b></h1><h1><b></b><b>标配的《单身情歌》</b></h1><h1><b></b><b>唱了一遍又一遍</b></h1><h1><b></b><b>但总有那么一件《最浪漫的事》</b></h1><h1><b></b><b>与你不期而遇</b></h1><h1>九十年代末到零零初的一段时间,林志炫的《单身情歌》着实火了一把。特别是在军营这个同性高度聚集的地方,这首歌成为年轻官兵卡拉OK时的必点曲目。用现在的话说,哥唱的不是歌曲,是寂寞。</h1> <h1>那时候,在军校谈恋爱或驻地找对象,都是纪律的高压线,弄不好就是退学挨处分。所以绝大多数人,是不敢越这个雷池半步的。</h1><h1><br></h1> <h1>每年当中唯一官方允许与异性接触的机会,就是给驻地学校搞军训。</h1> <h1>为防止"乱拉乱挂",单位会安排得力的领导带队,制定种种严防死守的措施规定。但外力再强,也挡不住内因的四两拨千斤。一边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边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总会有那么几对胆大心细手段高的,突出重围顺利接头。</h1> <h1>我所熟知的军校同学,至少成就了3对,连队官兵也有几对。当年的暗渡陈仓,反倒成了今天的佳话姻缘。</h1> <h1>真正了解部队的人都知道,军人的憨是忠诚,傻是实诚。军人不是不懂风情,只是不允许、不造作、不滥用。</h1><h1>军嫂队伍中,有列车偶遇的,有网络传情的,有博士下嫁的,有校花反追的……如果不懂风情,哪来域外奇缘?</h1> <h1>不过像我这样大叔级别的,还是经人介绍的传统方式多一点。2002年海训返营后,指导员带我去他的老家江苏江阴,经历了我人生唯一的一次相亲。</h1> <h1>那时候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刚开始写信通电话,电话卡打了几十张。后来花一个月工资,咬牙买了部诺基亚蓝屏手机,但不能随身带。每次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翻信息,秒发秒回,唯恐错漏。老式手机每条信息最多发70个字,睡前的最后一条信息,一定是字数在65-70字之间的耳侬软语或煽情小诗。利用休假的机会,我再把这些小诗配上刘德华的《冰雨》做成PPT,存在恋人的电脑里,想是应该起了点作用吧。</h1> <h1>2004年底我们领证结婚修成正果,但距离副营随军的条件还差得远,不得不开始两地分居生活。</h1> <h1>2006年儿子出生,初为人父的我,休完三十多天长假即将归队的时候,竟潸然落泪,是不舍,也有欠疚。<br>家属随军前的那几年,儿子是放在岳父母家带的,二老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了无私支持。</h1><h1>爱人2009年随军,到现在孩子已上初中,都是她一个人拉扯。部队外训一出去,就是几个月,她对家里、对我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有时孩子生点小病,不用去医院,自己配点药保证药到病除;家里有我找不到的东西,她能给我定位到哪个抽屉;赶上加班,送完孩子来不及吃饭,她就勿勿赶到单位。</h1> <h1> [章咏(二排中)组织军嫂参观景点]</h1><h1>军功章有军人的一半,更有军嫂的一半。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轻装上阵?你的轻装上阵,是因为有人在为你默默托底。向军嫂致敬!</h1> <h1><b>同心协力时</b></h1><h1><b>军旅是友爱的歌</b></h1><h1><b></b><b>哪怕有再多的《酸甜苦辣》</b></h1><h1><b></b><b>终究《兄弟抱一下》</b></h1><h1><b></b><b>一笑泯恩仇</b></h1><h1>战友是世间最特殊的人际关系,不是亲情胜似亲情,当属友情又超越友情。当过兵的人,如果在部队没交上几个抵足而眠的兄弟,算是白来。</h1> <h1> [章咏(左)和柱子在海训场]</h1><h1>刚下连队时,我是新排长,柱子是我排里的老班长。柱子性格耿直,爱憎分明,还经常写点文字见诸报端。我也喜欢写写画画,每次轮到我们二排出板报的时候,通常是两个人两桶面,一块板一通宵。然后第二天补觉到下午,醒来最美的时候,就是听到指导员的表扬。</h1> <h1>[章咏在朱日和演习中同政治部参加演习人员合影(二排右四)]</h1><h1>现在年届不惑的我们,每每想起这段过往仍是津津乐道。当然,很多时候,战友情并不发生于某个具体人,它可以内嵌于一个集体,一次任务,一种风气,甚至一个动作。</h1> <h1>还记得那年连队落选先进,全连官兵集体签名要到团领导那去申诉;还记得每次五公里考核,跑得最慢的那位,一定是被战友们连拉带扛拽过终点线的。</h1> <h1>还记得那场朱日和演习,数千官兵千里机动,戮力同心,首次"击毙"号称"草原狼"的蓝军指挥员;还记得完成大项任务后,全科的兄弟姐妹们,必定要在小饭馆搓一顿,犒劳一下自己。</h1> <h1>还记得晚上加班偶尔溜号的时候,同事老徐总是满脸真诚地帮我给领导打马虎眼;还记得那次酒后失态对着福娃摔杯耍赖,然后第二天又愉快的一起玩耍。</h1> <h1>什么是战友?战友,就是扎堆时打打闹闹,离别时又哭又抱的那群人;战友,就是不管你多晚回连队,总有一份热饭热菜留给你的那群人;战友,就是当你犯错时骂骂咧咧,问责处理时又挺身揽过的那群人;战友,就是今天你给我顶雷,明天我为你背锅,也决不出卖兄弟的那群人;战友,就是散时满天星,聚时一团火的那群人;战友,就是平时可以爱恨情仇,战时却能以命相托的那群人。</h1> <h1>今生有幸军营走一遭,万千战友伴一程,此生无憾!</h1> <h1><b>意外来临时</b></h1><h1><b>军旅是伤感的歌<br></b><b>这里有《激情燃烧的岁月》<br></b><b>也有《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b></h1><h3></h3><h1>提笔此文时,正轮上清明节日值班,电视网络上滚播着人们用各种形式缅怀先烈、追思先人的节目。静思冥想,总有一些人一些事在脑海翻腾闪现,挥之不去。</h1><h1>这么多年来,我所熟知的身边战友不下十位已英年早逝。他们中有的是排爆排险光荣牺牲,有的是积劳成疾倒在岗位,有的是罹患重症不幸病故,有的是遭遇横祸天人永隔。平平、伟明、德刚、松江、郁平、凉森……哪一个不是风华正茂的年岁,哪一个不是亲人家庭的支柱,哪一个没留下锤胸顿足的伤痛。</h1> <h1>此时,我尤为怀念我的东北好兄弟刚子。2005年,刚子、苗子和我一起进的团政治处,我们仨关系自然亲近几分。刚子酒量大,苗子很帅气。那时候宿舍紧张,又都是单身干部,我们有时三人挤一间房,两人挤一张床,工作也都干得不错,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三剑客”。</h1> <h1>我结婚早一点,他们俩谈女朋友总是先向我通报情况,然后大家评头论足一番。刚子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让我们给搅和黄的。我们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到部队门前小吃店,花几十块钱炒几个小菜,叫几瓶啤酒。刚子总是嫌我每次喝一瓶太少,说要看看我喝醉的样子,我就不给他机会。</h1> <h1>后来韬子和阿辉的加盟,让“三剑客”喜迎扩员,这两位都是80后性情中人。一次小聚,刚子又开始劝我酒。韬辉二人知道我的酒量,挺身而出帮我挡酒,都说刚子我来跟你喝,一来二往,恁是把号称能喝一斤六两白酒的刚子给放倒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喝醉,也被我笑话了很久:“想看我喝醉,先把自己练好再说”。后来,我们几个相继换了岗位,但那份铁打不散的感情始终都在。</h1> <h1>再后来,听说刚子患了非常罕见的带状气管肿瘤。去医院和他家中看望过几次,眼见他一次比一次消瘦,一次比一次无力,我只敢在转身离开后偷偷抹泪。<br>在与痛苦抗争几年后,刚子还是被病魔夺走了。有一种悲伤叫痛失,曾经的嘻笑怒骂犹在眼前,充当主角的那个人却已不在;有一种遗憾叫错拒,当你不以为然拒绝他人小小要求时,不想却永远失去应允弥补的机会。<br>刚子,我多想对你说:其实我酒量真的不行,你走后的这几年,我醉过很多次。今年我转业了,如果你非要看我喝醉的样子,下一个清明,我到你的墓前喝醉给你看。</h1> <h1><b>告别时</b></h1><h1><b>军旅是回望的歌</b></h1><h1><b></b><b>不管前路是否《飞得更高》</b></h1><h1><b></b><b>你总是那颗《夜空中最亮的星》</b></h1><h1>22年说长也长,长得足以把一个不谙世事的青涩少年,调教成略显沧桑的中年大叔;22年说短也短,短得让人觉得昨天还在父母身边撒娇受宠,今天才猛然发现父辈已年届古稀。</h1> <h1>身着戎装的这22年,收获了成长,也有过彷徨;取得过荣誉,也经受过困境;受教于很多恩师领导,也获益于不少兄弟战友。</h1><h1>如果用一句话概括我的军旅体味,应该是:来时无悔,别亦无憾!</h1> <h1>在这座大熔炉,淬炼的不仅是强健体魄,更是意志品质;在这所大学校,学到的不仅是备战本领,更是家国情怀;在这个大家庭,感知的不仅是兄弟同心,更是那份荣誉担当。</h1> <h1>当过兵的人都深有体会,身在军营时可能有委曲、抵触、抱怨,可真到了脱下军装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一切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所接触过的退役军人,没有哪一个不对军营深怀感情,没有哪一个说过因为当兵而后悔。有时遇到别人对部队有误解,还不惜针锋相对。</h1> <h1>军人对部队的这种感觉,就好比子女与父母。我可以在父母面前撒娇耍横,甚至无理取闹,但如果别人来诋毁侵犯父母,那我是绝对不允许的。</h1> <h1>一朝从军,终生为兵。无论将来家安何方,身居何位,普通一兵的身份将伴我一生。</h1> <h1>步入坦途时,我会感念军营培养之恩,让我在这个充满挑战的新时代得以立足;身处逆境时,我会重温军营淬炼之恩,还有什么比那次四面楚歌遇困无援的演习更令人煎熬呢?!</h1> <h1>幸福快乐时,我会致敬军营守卫之恩,没有战友的负重前行,哪有此刻的岁月静好;消极颓废时,我会常想军营教诲之恩,山河尚未一统,战友步履铿锵,老兵岂能懈怠。</h1> <h1>青春易逝,激情不老。转身离别之际,我想对适龄的有志青年说:到火热的军营来吧!这里不仅有坦克飞机,也有王者吃鸡;不仅有比武竞赛,也有空调外卖;不仅有演习战位,也有型男迷妹。你给军营一次不寻常的相约,军营还你一个不一样的人生。</h1> <h1>我想对此刻的自己说:退役不褪色,转身不转志,任何时候也不能给部队这块金字招牌抹黑拉分。</h1> <h1>我想对无比眷恋的军营说:放手,依然深爱。若有战,不必召,定当回!</h1> <h3>章咏/舍得</h3><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1428mjk9?share_from=self&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span>无悔的选择:我的军旅我的路</a><br></h3><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19hu4klb?share_from=self&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span>褪色的记忆:我的青春我的校</a><br></h3><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19hu4klb?share_from=self&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span>褪色的记忆:我的青春我的校</a><br></h3><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1rohr340?share_from=self&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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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ef="https://www.meipian.cn/1s9faq6k?share_from=self&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span>谢后齐大校回忆炮击金门的峥嵘岁月</a><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