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之行随笔之二 白马寺里的茶舍

六一

因着“天下第一名刹”，下车直奔白马寺。

“创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中国第一古刹，世界著名伽蓝，是佛教传入中国后兴建的第一座官办寺院，有中国佛教的“祖庭”和“释源”之称，距今已有1900多年的历史。”

看这简介更觉其不凡。

游走在院内，古树参天，游人繁多但无嘈杂。无论有无信仰，大抵还是心里敬畏神佛，“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游览历史名迹，若无提前做功课，再无导游讲解，纯属走马观花。幸遇一旅游团，导游讲解的兴致勃勃，本人于是挤在人群中理直气壮地开始“蹭课”。

寺院没有想象中的广大，讲解结束，开始自由行。

院内建筑布局与其他寺院无异。兜兜转转踏上“清凉台”，站在门口处居高但不能望远，因眼前是另一所楼阁。

条状青石，红墙灰瓦，斑斑驳驳，无不透露着岁月的侵蚀。简拙古朴的韵味，惹得与同行的姐姐同时心动。

女人出行，行程结束，大脑存了什么货不重要，手机里存一大堆照才要紧。

而我们，出去的时候两个人，回去的时候还是两个人，但照片都是单人照。你给我拍一张，我给你拍一张，然后互相嫌弃拍的不好，就生气不拍了。

亲姐酷爱诗词，文艺分子特征显著，走到哪里都是拍拍拍。幸好，临入寺告诫她，佛门净地最好不拍照，这才得以匀速前进。

站在清凉台阶上，又开始互拍模式。拍了两三张，又开始互相嫌弃。索性留下她自嗨，独自慢慢前行。边走便暗暗下决心，下次绝不带她，可似乎上次旅行也这样想过呢。

走下清凉台数十米，是一片松柏林，林间有一入口，木桩上高悬一个小木牌“止语茶舍”，观之念之真是耐人寻味。

止语是一种修行。

我们因太多的纷扰，而失去内心的宁静。时间久了会发现，如是的真相，不是争辩而得，而是默然观照。所以佛祖拈花，迦叶微笑。

小路，一个个磨盘铺就。曲径转弯处，是修竹夹道，更觉清幽。曲径尽头便是茶舍，木门茅顶竹栅，俨然《桃花源记》中的农舍，更觉亲近。

茶舍入门，四下打量，真是简单自然。木凳倚墙，中间是砖石垒砌的茶台，台中空，铁壶低悬，应该是可以用炉火煮茶的。

最喜的是正对门处的木桌上的木牌——茶免费自取。

从消毒柜中取出一个黑陶碗，兴冲冲拎起陶壶倒满。试了下温度，入口恰好，茶汤也是绵软清甜。随即牛饮一碗，还不觉过瘾，又喜滋滋斟满，这下可以坐在木凳上慢品了。

身穿灰蓝短褂的小伙，微笑着手指茶壶：喝完再倒，管饱。

虽无言，其好意已了然。

无言是一种境界。

此心如如，默然欢喜。

现在回想白马寺之行，讨得两碗茶是最大的收获。

不禁感慨，免费的果然是最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