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 曾以为,沉默,也是一种冷漠;长大后,才明白,埋藏的爱,才最是炽烈。 </b></h3><h3><b> ——题记</b><br></h3> <h3> 父爱如山,沉稳,而又温暖。</h3><h3> 父爱无言,深刻,而又绵密。</h3><h3> 小时候,父亲在我眼里,严肃,让人不易亲近。只要他把眼一瞪,我和妹妹就乖乖躲到一边去。在我与父母长久分离的童年记忆里,父亲的形象,随时间的拉长而愈加模糊。</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父母和我</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父母和妹妹</font></h5> <h3> 父亲的童年既不幸又幸运。</h3><h3> 嗷嗷待哺时,我的祖母撒手人寰。是裹着小脚的奶奶(我的叔祖母,四爷爷娶过门却守了一辈子活寡的夫人)每天搬动重达百斤的石磨,磨出浓浓的米浆好生喂养,父亲才得以活命。在奶奶的精心照顾下,父亲甚至比其他孩子长得都壮——同辈呼为“莽娃儿”,晚辈称作“莽叔儿”。</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尽管没有任何缘关系,四奶奶含辛茹苦抚养父亲兄弟三人长大,父亲哥仨为四奶奶养老送终</font></h5> <h3> 后来,父亲又有了将他视如己出的继母(受人爱戴的原绥江县中城小学教导处主任李有容),送他读书,教他做人,张罗着为他娶妻,不遗余力地抚养出生不久就留在她们身边的我……</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祖父祖母</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有容乃大”,也许是祖母名字的本意</font></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但这也正是祖母一生的写照</font></h5><h3></h3> <h3> 我常想,父亲一生顶天立地,对母亲关爱有加,对孩子尽责尽职,也许正是童年的遭遇,让他更加清楚,什么是善良,什么是感恩!</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年轻时候的父亲是不是帅帅滴👍</font></h5> <h3><b> 父亲的爱是温暖的。</b>
</h3><h3> 1975年初,母亲23岁,嫁给了父亲,父亲那年25岁。</h3><h3> 父母爱情,轰轰烈烈,惊心动魄。这门亲事,历经波折。家家、家公(我的外婆、外公)从最初的反对到后来放心地把母亲交给父亲,是因为父亲不离不弃的执著坚守和深情大义。</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父母结婚30周年纪念照</font></h5> <h3> 1972年9月,还在被父亲追求的母亲搭乘厂里拉铅块的货车上昭通出差,车到龙潭坡,突发车祸,母亲被压在车厢下,身受重伤,七窍流血,整整四天昏迷不醒。父亲急得手足无措,在地区人民医院日夜守护五十多天,天天吃面条,夜夜睡地铺,每天守在病床前嘘寒问暖,尽心伺候。他用小勺喂母亲喝鸡汤,每一口,都要小心翼翼地吹上半天,再试试烫不烫,然后才喂到母亲嘴里。</h3><h3> 家家长叹一口气,跟我说:“我在边上看着,鼻子都酸了。”</h3><h3> 天下哪有铁石心肠的父母,家家、家公终于认可了这个准女婿。</h3><h3> 未过门的母亲,脑部、腰部严重受伤,有人劝父亲:“算了,放弃了吧!重新找个……” </h3><h3> “就算她成为跛子、瞎子,我都认了!”父亲放出的话,惊天动地,斩钉截铁。</h3><h3> 父亲给了母亲无限的爱,用行动去兑现他当初的诺言。而这个时间维度就是:一辈子。</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幸福的老两口,携手一生</font></h5> <h3><b> 父亲的爱是深沉的。</b></h3><h3> 妹妹即将出生,再加上祖父祖母的一再坚持,2岁时,父母将我托付给祖父祖母抚养。儿时的我对父亲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只知道父亲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上班,每年我去一次,他回来一次。</h3><h3> </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虽然不在父母身边,但我的童年依然被❤爱包围</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视我为掌上明珠的祖父、祖母、奶奶</font></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现在每每想起他们,我都会热泪盈眶</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我们家庭被评为绥江县“五好家庭”</font></h5> <h3></h3><h3> 记得第一次暑假去到父亲那边,父亲早早就为我准备好了糖果和漂亮的衣服,还叮嘱妹妹:“啥子事,都要让着姐姐,记到没有?”</h3><h3> 祖父把我推到熟悉却又陌生的父亲、母亲面前,让我叫“爸爸、妈妈”。父亲一把抱过我,眼中满是期待,而我,却拼命挣脱了父亲的怀抱,怯怯地躲到了祖父身后,不说一句话。预料中的惊喜气氛荡然无存。事后,我偶然间看见父亲在默默地抹着眼泪。</h3><h3> 多年后,待我长大成人,每每想起这一幕,这样的父亲总让我心疼,也让我内疚。</h3><h3> 但父亲对我从不“吝啬”。他经常会给我邮寄些好东西:公主裙、红绸子、大白兔奶糖……当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去玩耍时,都会招来小伙伴们羡慕的目光,那时候,内心很是骄傲自己有个这样让人羡慕的父亲。</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儿时与父母短暂相聚时留下的“全家福”</font></h5><h3></h3> <h3><b> 父亲的爱是绵密的。</b></h3><h3> 1993年,我考上了昭通师专,父亲依然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呵护,亲自送我去学校报到,给我讲人生哲理,叮嘱我,一定要努力学习。三年后毕业了,又是父亲亲自把我送到单位,教我怎么做人,怎么和同事相处、怎么好好工作。后来我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父亲含饴弄孙,全身心付出,默默将爱延伸、传递。</h3> <h3> 2015年,父亲不幸被汽车撞伤,我们得知这一消息已经是第二天。母亲说,是倔强的父亲坚决不让告诉我们,生怕我们担心,影响工作……这么多年,无论是我还是妹妹,哪家有事,父亲总是一力承担,像一名消防队员,总是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任劳任怨,默默付出。</h3><h3> 进屋时那碗香喷喷的牛肉面,离别时大包小包的土特产,父亲,一直在用深沉绵密的爱,将儿女包裹。</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含饴弄孙,爱在延续</font></h5> <h3> “父爱是一部震撼心灵的巨着。读懂了它,就读懂了整个人生。”当我们为人父母的时候才真正理解了父母的艰辛。 </h3><h3> 父爱如山,为我们遮风挡雨,沉稳而又温暖;</h3><h3> 父爱无言,为家辟出宁静的港湾,深刻而又绵密。</h3> <h3> 在父亲七十寿诞之际,写下此文,愿我的父亲、母亲健康、长寿!</h3><p style="text-align: right;"><br></h3><p style="text-align: right;">女儿:晓梅</h3><p style="text-align: right;">2019年5月3日</h3> <h3>父亲小传:</h3><h3> 赵放军,云南绥江人,现年70岁。赵氏家族在绥江曾颇为显赫,算得上衣食无忧的殷实人家。祖父赵镜涵,世称赵二老爷,晚清绥江最后一位进士,授绍兴知县,恰逢辛亥革命暴发,遂回绥草创绥江第一所现代学校——绥江一中。父亲赵曼生,字德璿,年青时追求先进思想,遍游天下;中年后投身实业,创办绥江面粉加工厂,建国后,为中城镇供销社职工。</h3><h3> 放军生于1950年四月初一,恰逢绥江解放,可谓生得其时;然而旧家庭出身的母亲不堪解放后政治运动,吞金而撒手人寰,生而失恃,令人悲悯;后仗叔母大义哺育,继母谆谆教导,得以成人,令人感喟。</h3><h3> 1968年12月,响应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政策,在绥江团结大队落知青户三年。返城后,被安置到昭通地区东方红电厂,先后任班长、值长(值班工程师)、人事科长、副厂长。1991年,因照顾年迈父亲,调回绥江工业局,任副局长,参与绥江火电厂建设。1995年,调任绥江经贸委工作,任副主任,2003年退休至今。</h3><h3> 放军为人,重义轻利,每至一处,颇得人心,结交好友不少,多可信赖。更兼善厨艺,常作美食,聚二三友人,开怀畅饮,活得通透,活得潇脱。</h3><h3> 于妻子儿女,负重担当,堪称表率,家庭和美,令人称羡。</h3><h3> 值此从心所欲不逾矩之华诞,作此文。</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