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忽然想起北红,是因为很深很深的想念起北红的原始与安静。</h3><h3>一个乱乱的春天,嘈杂与悲伤并行着,虽与己无关,却又全然发生在眼前。不得不慨叹自己,年岁渐老定力却渐衰。早已见惯了风流总被风吹雨打,花落去无可奈何,此时却每每感花溅泪、恨别惊心。</h3><h3>这个春天,尤甚!</h3><h3>所以,忽然想起北红,那个祖国北疆最北的小村,想念那里最质朴的温情,还有那里最纯净的天空。</h3><h3>念去去千里,一别五年,村中的那条沙土路,是否安静依然?</h3> <h3>进入北红的路走得异常艰难。因为是临时起兴要去,没做行前计划,对路况根本不了解,从北极村到北红不足百公里的路程, 足足走了四、五个小时。大兴安岭的密林中,正在修的路是半边的土基半边的硬化,还有长长的钢筋大咧咧的刺出路面,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扎爆车胎。途中又遇暴雨,以至于前往乌苏里浅滩和龙江第一湾的想法不得不放弃。</h3><h3>当我们终于找到北红村,风停雨住,雨过天晴,黛青的天幕下,阳光把一个小村庄映照的如此清晰。</h3> <h3>这是一幅多么优美的北国田园风光啊。</h3><h3>走进北红村,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已与世隔绝一般,怀疑是不是不小心来到了一部童话剧里。这里的房屋是当地特有的木刻楞的房子,木板为顶,原木为墙,外墙涂上黄泥,尖尖的房顶上有烟囱。院子竖起一道木栅栏就算是院墙。七月的田野和院落,庄稼、蔬菜、向日葵还有野草,都生机勃勃,一派郁郁葱葱的景象。</h3><h3><br></h3> <h3>北红村路不好走,住宿条件也艰苦。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客栈,还只剩下一间房,最后还是店主夫妇把他们自己住的屋腾出来给我们住了。对了,店主夫妇老家也是山东的。:)</h3><h3>他们子女都已经进城居住,以前也曾去孩子家住过一段时间,但终是感觉不能适应城市的生活,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小村庄。</h3><h3>他们对村子感情很深,说一村子的人每个人都熟悉,谁家有事大家都会去帮忙,人情味很浓。</h3><h3>很羡慕,这样的邻里关系。住在钢筋水泥格子间里的人,可能根本无法体会这种感情。</h3> <h3>安顿好住处,我们在村子里四处闲逛。原始和安静是北红村最好的写照吧。偶尔也会遇到这样现代化的机器,废置在路边的草丛里。</h3><h3>北红,地图上的名字是“大草甸子”,“北红”据说是文革时期更改的,倒是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h3><h3>村里的路都是沙土路,我们住的“山村农家院”就在村中的主路上。顺着村中小路往西走,可一直走到江边。</h3> <h3>黑龙江由西往东沿村北而过,河这面是中国,河对岸是俄罗斯。江的中心即为两国界限。</h3><h3>滔滔江水顺流而东,不舍昼夜。绿水长流青山不改,至于土地的几度易手,人间的兴衰得失,它不闻不问、不悲不喜,依然是一幅浩浩东流的江水模样。</h3> <h3>江边停泊了两艘巡逻艇,江堤上有兵营,共和国最可爱的人驻守在这里,肩负着保国戍边的使命。江堤的斜坡上,印有醒目的军徽和舰锚标志,笔画分明,凛凛生威。 </h3><h3>在兵营附近遇到一个兵哥,非常的年轻帅气,一聊之下,竟然是我们老乡,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他说从家乡到这里要火车、汽车倒好几次车才行,对我们能找到这个村子也有些诧异。我们一直认为守军应该是海军,其实是陆军中的水兵。营房也和当地的民房相仿,只有大门上的对联与横幅显示了与民不同的地方,“矢志戍边”建功祖国北疆,是他们的心声更是百姓安居乐业的保障和福祉。</h3> <h3>村子不大,就算是没有导航图、旅游指示图之类的东西,也不会在村中迷路。</h3><h3>从江边顺村中的小路返回住处,经过一间间安静的房屋。我不知他们是谁,他们也不知我来自何处,就这样在相同的地方交错而过,只留下几张图片和一种惆怅的心情。</h3> <h3>日暮回巢, 一天中劳作、觅食,至傍晚时分已是归家的时候了。这些大鹅成群结队穿过街面,不用人引领,顺着熟悉的木栅栏边回到自己的窝。</h3> <h3>见过无数次落日,这一次绚烂但却最宁静。夕阳没有华丽的落幕,只是安静的极不引人注目就消失了踪影,只余一天晚霞。</h3> <h3>山村、农家、院。</h3><h3>这几个最质朴的词语,组成一路向北旅程中最后一天的休憩点。过了这一晚,我们的行程将只有向南。</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