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font color="#ed2308"> 1969年,我们在兰河峪前队下乡的知识青年,从老乡家又陆陆续续地回到了青年点。人多嘴杂,脾气秉性各不同,但是各有各的朋友,我和汪宇新就比较要好。</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天天吃没有油的酸菜,酸菜都成墨绿色了,酸得牙都黢黑,拉出来的屎,狗都不吃,没有油水就没有劲,没有劲干活就打晃,打晃就是虚脱,虚脱就需要补充营养,营养从哪里来?就得去吃有油水的菜!有油水的菜是什么菜?红烧肉、溜肥肠、滑溜里脊、溜三样、酱牛肉、芸豆烧排骨……不能再想了,这样想下去,会在温柔之乡里馋死。</font></h1> <h1><font color="#ff8a00"> 忽然,身上奇痒!我知道这是跳蚤在吸咬我,我躺在温热的炕上,被窝里钻进跳蚤,但我不愿意掀开温热的被窝,把它抖落到地上,下乡半年多了,经历多了,就长了见识,跳蚤咬你,不能拍,不能挠,一拍一挠它就跑了,跑了之后它换个地方还要咬你,只要你一下子按住奇痒的地方,跳蚤一定会在你的食指下面,你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它,用指甲盖狠狠的一挤,啪的一声,一朵小红花就在你的指甲盖上绽放了。索性我在被窝里把裤衩也脱了,在缝隙里抓虱子,挤得肥美鼓胀着肚子的虱子噼啪作响,过瘾啊!心里笑的都打颤,平时累得倒在炕上就睡着了,今早是被精神大餐袭扰的提前醒来,闲来无事,抓抓虱子倒是情趣盎然,只是跳蚤和虱子的肉太少了,抓多少才能够一盘菜呢?不行,得去下馆子,好好补一补身体,挑油大的菜来一份儿,知识青年管下馆子叫挂油去。</font></h1><h1><font color="#ff8a00"> 我轻轻推醒了我身边的汪宇新,他睡眼惺忪地埋怨我:“干什么?好不容易睡个回笼觉,睡不好觉,怎么去干活啊。”我趴在他的耳朵边上说:“肚子里没有油水,能干动活吗?今天咱俩上碱厂镇去下馆子,去吃大米饭,吃过油的炒菜!”汪宇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喊;“挂油去!什么时候走?”我一下子扑过去,用被捂住他的嘴说:“你喊什么?让大家都知道我们俩就走不了了。”我忘了光腚抓虱子这茬了,捂住汪宇新嘴的手上,一定沾着尿碱还有虱子跳蚤的尸体和血迹,下馆子的诱惑,令我们亢奋不已。我们俩钻进被窝里小声地商量着……</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 吃过早饭,我们知识青年都来到了十字路口,听从姜队长的派活,我和汪宇新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溜边逃跑了。</font></h1><h1><font color="#39b54a"> 今天风和日丽,蓝蓝地天,白云在天空慢慢地飘,兰河边的杨树柳树,摇曳着晨曦中的光亮,哗哗流淌的兰河,伴随着我们脚步的律动,似乎踏着轻音乐的旋律,轻松愉快地起伏着。走路会产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就像刚才晨梦一样清晰可见,思绪在不断地拓展,因为天气太好的原因,把一切不愉快都抛在了脑后,但是想到最多的还是山珍海味,味蕾的渴望,让我们忘却了眼前的大美时光。</font></h1><h1>“汪宇新,想什么呢?”</h1><h1>“想下馆子吃什么?”</h1><h1>“你最想吃什么?”</h1><h1>“一碗红烧肉!”</h1><h1>“一碗红烧肉五毛钱,你兜里有多少钱?”</h1><h1>“两毛钱。”</h1><h1><font color="#39b54a"> 我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汪宇新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兜里也只揣了两毛钱,两个人的钱加一起也买不上一碗红烧肉。想象着红烧肉五花三层的香腻软糯,大快朵颐满嘴流油,再把油腻酱色的汤汁拌着大米饭,哇塞!好吃极了!</font></h1> <h1><font color="#167efb"> 过了西沟沟门,眼前只有青山、土路、兰河,辽东的大山险峻而陡峭,山边的路,是砂石铺就的国防路,国防公路右侧是清澈的兰河,兰河就是太子河。慢慢走吧,20里地一上午走到了,我和汪宇新溜溜达达,晃晃悠悠,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干农活的艰辛和烦恼,怎么能和去下馆子的兴奋激动相提并论呢,用一天时间去下馆子,这就是给心灵放一天假,是无所顾忌地放飞自己。</font></h1><h1><font color="#167efb"> 我们俩翻过了土岗,看见了茂密的庄稼地,也走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视野开阔了,无障碍的博大胸襟,也经不住旅途的劳累,真的有点饿了。是汪宇新听见了我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他说:“饿了吧,咱俩得想办法搞点吃的去。” </font></h1><h1><font color="#167efb"> “走,去抠点土豆去。”我因为饿才下定了决心。</font></h1><h1><font color="#167efb"> “土豆能生吃吗?”汪宇新疑惑地望着我!</font></h1><h1><font color="#167efb"> “地瓜、萝卜、大蒜、生姜都是长在土下面的,都能生吃,土豆含淀粉多,当然更能生吃了,你瞧好吧!”</font></h1><h1><font color="#167efb"> 老乡把土豆都种在自己家的自留地里,用杖子围,用狗看着,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抠,恐怕不行,偷东西要有技巧,动作要快!我叮嘱汪宇新:“你在苞米地里仔细地观察周围的情况,千万不能让老乡看见,我进去偷,有情况立刻吹口哨,我们俩分头跑。”</font></h1> <h1><font color="#b04fbb"> 地边的土豆秧子蔫黄了,下面的土豆肯定成熟了,我弯腰从苞米地钻进老乡的杖子里,匍匐趴在地垄沟土豆秧子下面,看见秧子叶黄了,垅台上的土裂开了,我知道土下面一定有大土豆,我小心翼翼地扒开土,千万不能把土豆秧子弄倒了,快速抠出两个大土豆就悄悄地撤退了!我凭借着苞米地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返回来,汪宇新拉着我在苞米地里急行,匆忙忙往河套边上跑去,他看见我裤兜里坠着两个大圆蛋,笑得差点断了气儿,我知道他一定想象种猪晃动着两个大蛋蛋在跑。</font></h1><h1><font color="#b04fbb"> 我们在太子河里快速地洗净土豆,咔嚓一口就嚼了起来,生嚼土豆的声音,像半夜耗子嗑面板,不过淀粉的浆汁,慢慢滋润着干涸的肌体,是饥饿到一定程度了,不然谁能生吃土豆呢!起码得拢堆火,用炭火把土豆焐熟,剥去灰色的土豆皮,露出开裂焦黄稀面带沙的土豆 ,咬一口烫嘴,土豆在嘴里吸咯,剥完皮烫手的土豆在手中抛投,那叫一个爽!</font></h1><h1><font color="#b04fbb"> 汪宇新拽着我快跑,一边嚼着生土豆一边跟我说:“快走吧,此地离村庄太近,如果叫老乡看见,当小偷打你个体无完肤,削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你就像一堆牛屎一样瘫在地上了,快跑吧!”我们俩嘴里嚼着生土豆,快速离开了是非之地。</font></h1><h1><font color="#b04fbb"> 过了黄堡,已经远远望见碱厂镇了,解放战争时,在这里打过一场大仗,安东军区后勤部队,被国民党军队围困在这里,战斗十分惨烈,国民党军队惨无人道地杀死了很多解放军的家属和孩子,靠近碱厂镇的山根旁,有一处很大的坟墓,集体掩埋了很多死难烈士。</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 我和汪宇新来到了十字路口,路口南通凤城,东通桓仁,北通新宾,西通本溪,是战略上十分重要的关隘,现在是和平时期,只有几个老头在树荫下下棋,还有点时间,我俩坐在道边的草地上休息,坐在我左手边的一位满脸皱褶的老汉,打量了我一下,说:“小伙子,你们俩是知青吧?”</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不是。”我想跟老爷子开个玩笑。</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得了吧,小伙子,我吃的咸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想冒充坐地炮,你还嫩了点儿。”老爷子的旱烟袋一直在嘴边裹着。</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我想冒充乔大队长的儿子乔文祥,看一看老爷子是否能识破我?我说:“我是兰河峪前队的,在碱厂上县二中,现在回家务农了。”</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老爷子用眼睛斜了我一下,说:“行了吧,小伙子,别编瞎话了,我不看穿戴,从你骨子里透出来的精神头,就知道你是城里人,虽然你身上也有炕洞里的串烟子味,但是我敢保证,你是肚子里没有油水,是来碱厂镇下馆子的知青!”</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老大爷,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讶地瞪大双眼看着老爷子。</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哈哈哈哈!这些天,地里没有多少农活,我天天在这十字路口溜达,四面八方汇聚来的知青,都跑到我们碱厂这来下馆子,你们俩还算晚来的呢! ”老爷子不屑一顾地叼着烟袋,望着远方,把我晾在那了。</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我和汪宇新爬起身,向碱厂镇走去。我对他说:“汪宇新啊,你说咱俩身上这串烟子味,怎么才能洗掉?”</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这太容易了,过两天,天再热一热,咱俩去鸡冠砬子、歪脖砬子、王八汀游泳去,洗完澡像王八晒盖一样,晒几天身上就没味了。”</font></h1> <h1><font color="#ff8a00"> “汪宇新啊,这事咱得向女同学学习,抹完泥的炕面,一烧热,炕面就裂开,烧炕时烟就从炕缝里冒出来,熏得被褥枕头都串烟子,熏得咱们白条子像沟帮子烧鸡。咱俩回去也像女同学那样,把炕面用报纸给糊上,你看人家女同学身上就没有串烟子味。”我是认真地对汪宇新说。</font></h1><h1><font color="#ff8a00"> “咱俩可是哥们,你坦白交代,你怎么知道女同学身上没有串烟子味?你偷着闻哪位女同学了?”汪宇新比我还认真。</font></h1><h1><font color="#ff8a00"> “去你哥了尾巴的,我敢闻哪位女同学?哪位女同学敢让我闻?”我嘿嘿地笑了起来。</font></h1><h1><font color="#ff8a00">“哥们,你过来,让我检查检查你。”汪宇新把我的脑袋用腋下夹住,使劲地弹了几个脑嘣,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快了,真的快了!”</font></h1><h1><font color="#ff8a00"> “什么玩意快了?”脑嘣弹得我龇牙咧嘴。</font></h1><h1><font color="#ff8a00"> “快熟了,真的快熟了。”汪宇新大声地淫笑起来!</font></h1><h1><font color="#ff8a00"> 我们俩在碱厂街里找了一个饭馆,饭馆都是国营的,不然上哪批细粮豆油和猪肉?土房子,破桌子,烂板凳,没有招牌,没有菜谱,全靠服务员自己报菜名,报了一圈,价格都不太合适,我问道:“有没有价格便宜,油还大的菜?”</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 “有,你们知识青年来吃饭,点得最多的就是这道菜,萝卜丝炒粉条,里面有点肉末,用豆油炒完之后,上面浇点滚开的猪大油,菜码足,加一碗大米饭,一共一毛八分钱,保证能吃饱。”我俩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其他桌子上的菜品,还真是,知识青年大部分都点的这个菜。</font></h1><h1><font color="#39b54a"> “好勒,听人劝,吃饱饭,我们俩一人来一份。”我装得那叫仗义,给钱找钱后,像兜里还装着五十块钱的富人。</font></h1><h1><font color="#39b54a"> 可能这是给知识青年做的专属菜吧,油大,盘子大,菜码大,大米饭带尖的一大碗。</font></h1><h1><font color="#39b54a"> 同样是萝卜丝,大师傅做的怎么就这么好吃呢?在农村,秋天收萝卜的时候,一人分几十斤萝卜,知识青年点把萝卜集中在一起,先埋在深坑的土里,上冻时扒出来,洗吧洗吧切成丝,在烧开的大铁锅里焯一下,然后攥成团,码在大缸里,盖上盖儿压石头,让萝卜丝冻成一团一团的,冬天做没有油的萝卜丝汤。帮厨干活的知青,不管生萝卜、熟萝卜,吃了一肚子,大屁小屁连串屁,比过年放鞭时还响,加上一锅焯萝卜丝时雾气腾腾弥漫开来的萝卜味,绕梁三日不散,人走到哪都像刚放完萝卜屁一样,身上比串烟子味强不了多少。</font></h1> <h1><font color="#167efb"> 我们俩狼吞虎咽,一看就是饿疯了的瘪犊(肚)子,用油炒过的菜,就是比大酱炒的菜要香,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菜,细细琢磨之后总结出来,只要饿到了极点,吃什么都香。我把饭碗里的饭粒,一粒不剩地划拉进嘴里,又偷偷地在桌子底下,把菜盘子舔了个溜干净。菜盘子舔得亮晶晶的,当镜子照着小脸,水汪汪红扑扑,像喷壶浇开的花朵一样娇艳。下馆子真好,补充完营养,立即见效,如果天天换着样的补充营养就好了!我手在裤兜里捏着二分钱的纸票,没敢继续往下想,再往下想,脸又回到菜绿色了。回生产队好好干活吧,争取一两个月再来补充一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着大肚子汉,不怕吃它个沟满壕平!</font></h1><h1><font color="#167efb"> 我和汪宇新吃完饭,久久不愿离开充满菜香、油香、饭香、酒香的破饭馆,就是过一过眼瘾,兜里二分钱的纸币都捏出水了,看着酒足饭饱的吃客们逐渐离开了饭馆,我们俩来到了窗口,很羞涩腼腆不好意思地一人买了一个全面粉的白面馒头:“师傅,我们兜里一分钱也没有了,能不能给我们的馒头里加一点腐乳或者臭豆腐?”说完这话,我臊得脸都通红。</font></h1> <h1><font color="#b04fbb"> “小伙子,别不好意思,你们知识青年都这样,为了吃一顿饱饭,走了几十里山路,吃完饭,走到天黑还没到家,到家了,饭也都叫别人吃没了,留着个馒头在心口窝那焐着,晚上吃完好睡觉啊!来,把馒头给我。”大师傅把馒头在案板上切一下,把没有切透的馒头掰开,在装腐乳的瓷罐里,用勺子舀了一点碎末,然后夹在馒头里,又给另一个馒头加了一点臭豆腐。我和汪宇新千恩万谢地走出了饭馆儿。</font></h1><h1><font color="#b04fbb"> 天还是那么蓝,艳阳高照,没有一片云彩,酒足饭饱的喜悦心情,配上这晴空万里的好天,能不让我们感动吗!</font></h1><h1><font color="#b04fbb">下馆子,真好!</font></h1> <h1><br></h1><h1><br></h1><h1>冯枥瑶(朋友) </h1><h1> 读文感慨,往昔重现。同为知青、同怀此感。在那个特殊年代的求生之路,我们知青人都承受了太多的艰辛坎坷;品悟了太多的苦辣酸甜…… </h1><h1> 记得那年我下乡,正是大哥被例为走资派,关押专政期间,父亲又突发脑溢血离世,母亲一急重病瘫床。因家中突发状况我便请求能留在本溪县,可因当时我被视为黑七类之例,只能去离家偏远困苦的凌原县。那时真的是,饭吃不饱活干不动。整天以泪洗面,时常躺在半山腰上哼唱自己编写的歌:“眼望着白云,仰视着蓝天。內心在煎熬,更是在期盼。担扰大哥想不开,又不知妈妈可安好,谁能告诉我?这日子怎么熬?问苍天,求大地,让我早返城,让我的心愿快实现”。今读晶晶佳文,不仅又沟起往事心酸。但也正是有了那时的困苦,那时的磨练,才让我们这些知青人得到锻炼成长,成为国家的栋梁。现如今,己有众多的知青,在新的历史时期,走上了国家重要的领导岗位。担当负重、砥砺前行……</h1><h1> 当代知青是最可敬的人!👍</h1><h3> </h3><h1>(余茵)于金凤(朋友) </h1><h1> 知青岁月,虽然尝尽了苦涩,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苦涩中蕴藏着甜蜜。那甜蜜是人与人之间纯真的友谊,是在苦难中寻找出的一丝诗意般的幸福。相比世代的农民,不算苦。农民们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至今几个寥寥无几的工资要等到六十岁以后,医疗费方面也不能像城里人那样灵活方便的使用。对于农民来说,能有段知青岁月也是美好的。</h1><h3> </h3><h1>杨洪波 </h1><h1> 好文章,耐读。当年知青如此饥肠辘辘,谁家又不是呢?肚子里没有油水、饿得面黄肌瘦的日子60岁以上的人们有谁不记得?在我们的记忆里,那是一个火红的年代?快乐的年代?幸福的年代?其实都不是,那是一个近乎疯狂的年代,苦难的年代。吃不饱、穿不暖总不能说是快乐幸福的。这篇文章为帮助我们准确地认识那个年代和那个年代的生活提供了一些真实的材料。对那个年代的反思并彻底否定才是真正的清醒和明智。高歌颂扬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的人们,其实没人愿意再亲身体验一次。两个下乡的姐姐,她们经历的苦难我是记得的。二姐一年到头挣工分,交完口粮钱,给上中学的我买了一件蓝色涤卡中山装,兜里就剩10多元钱了。一穷二白,清贫如洗,怎么也找不到幸福感。当每每听到对那个年代的赞美和歌颂,心里总会在想,人啊,怎么会这么不长记性呢?怎么不会用大脑做些正确的思考呢?</h1><h3> </h3><h1>何觅平淡 </h1><h1> 文章写的精致细腻,充满了对那段不堪回首时光的留望和眷恋。刘晶晶老师的知青生涯与我的知青故事有相同相似的地方。通过阅读文章后,让我再回忆起在兰河峪那段刻骨铭心的接受再教育实践活动。在兰河前队的人想要改善口感,也可到兰河吊桥边上的小旅店饭馆的,记得炒一盘猪肝是三角八分。不用上缄厂大地方的!我们虽然不在一个时间段上共度时光,但对兰河峪的印象还是特别深刻的。</h1><h3> </h3><h1>逸人(朋友) </h1><h1> 有幸又见刘老师知青岁月篇,依旧读得泪里含笑。渐渐淡忘的往昔艰难日子,又重返心头。造物主即然给予人类一缕空肠,一定是有寓意的。适者存活!不然饱食终日,岂不饱暖思淫逸。不为存活讨生计的物种,注定是早早就要灭绝的。信口至此,就觉得那年年轻人下乡,也是一种逆境生存大历练。苦尽甜来,否极泰至。人哪…</h1><h3> </h3><h1>善来(朋友) </h1><h1> 纪实小说“去碱厂下馆子”,作者以深厚的写作功底。通过小说下馆子,记录了难忘的知青岁月坎坷人生,50年回顾,下乡时的蹉跎岁月。一场耐人回味的人生体验,也是人生拼搏的艰苦训练,当我们回忆和反思那一段激情与忧患并存,汗水与泪水的交织的特殊历史,使得老三届在特殊的环境中,磨练了惊人的毅力。同时也是知青今后工作,生活的最大资本。历史不会,也应该不会忘记为共和国梦奉献的知青群体……。谢谢作者刘晶晶的纪实小说“下馆子”带给我们太多的知青回忆。</h1><h3> </h3><h1>冬日暖阳 </h1><h1> 好文章</h1><h3> </h3><h1>釆菊东篱(朋友) </h1><h1> 生动地再现知青生活,下馆子的情形活灵活现,体现人情之美。语言生动,形象,风趣。赞!</h1><h3> </h3><h1>陈星(朋友) </h1><h1> 晶晶老师,那个年代,真让你们受苦了!饭馆卖饭的大师傅真有人情味,让人心里暖暖的。是啊,你们俩走回去又得几个小时,食堂的饭早卖光了。知识青年,贫下中农,那个年代的特别符号。碱厂这顿挂油的香喷喷萝卜丝炖粉条,一大碗冒尖的大米饭,感恩的你,到什么时候也会记得吧。今天,你们会不会故地重游,再去寻访当年上山下乡的村庄呢?</h1><h3> </h3><h1>山之缘 </h1><h1> 读到刘大哥写到“……裤兜里坠着两个大圓蛋……笑的差点断过气儿……”我真的被这段精湛的描写逗笑了,只不过没有身临其境,笑得没那么鼾畅,幸好也就没断过气儿去。</h1><h1> 抓虱子那段看的也挺过瘾,现在虱子可能是绝种了。想起上小学五年级时我前座坐着一个漂亮女孩,梳着两条修长浓密的小辫儿,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天上课中,我眼前的辫缝里忽的爬出一个圆鼓鼓的虱子,我讨好人家还拍了拍她的肩说/虱子!她回过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现在想想这一眼瞪得我是多么应该应份,唉!该死的虱子。</h1><h3> </h3><h1>一家之主 </h1><h1> 扑实真真生动的语言,引人拜读,文章不长却让人不能忘怀,好似身在其中有我参入一一一一,谢作者多篇文,篇篇如此好文笔</h1><h3> </h3><h1>小样儿 </h1><h1> 好文章,耐看。</h1><h3> </h3><h1>王宏第(朋友) </h1><h1> 晶晶,看的我热血沸腾,又充满酸楚,仿佛我也跟着你走在兰河峪的乡路上,心里揣着无比诱惑人的目标——下馆子,大快朵颐那香到心底的粉条炒罗卜丝。胆真够大的,兜里就两毛钱,就敢下馆子?晶晶,你勾起了我的半个世纪前的知青生活的回忆,那一幕幕难忘的岁月,我久久不能平静。哪天咱们旧地重游,再走一回知青路,再到碱厂去下一回馆子。</h1><h3> </h3><h1>辰雷(朋友) </h1><h1> 细致详尽反映了一代人的生活体验,具有一定典型意义,也有强烈的时代烙印。</h1><h3> </h3><h1>连恩(朋友) </h1><h1> 阅读晶晶小弟一文,倍感亲切、动人。字里行间流淌着特殊年代的味道和串串笑声似阵阵清香扑鼻而来的暖风又佛面而来。"扒两个土豆掛在大膇",奔跑在太子河畔可见丰收后的狂欢。"一碗红烧肉的钱两人仍凑齐不上五毛钱"的渴望。知识青年的"浪漫"生活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今天见晶晶一文令我有许多感触:时代造就了一批新人!今天的年青人请你细品"生土豆"的味道你有何感受?今天餐桌上的"红烧肉"还是当年的味道吗?十路口、大树下的老农夫你们还能和他交谈吗?可能,但对话的主题早己悄悄的溜走了。晶晶:你能在今天述说以往,可贵的是"不忘厸往丷。我脑海中浮现出你书写的一幕幕⋯⋯⋯</h1><h3> </h3><h1>大耳老万(朋友) </h1><h1> 下馆子写得仔细入微,火炕漏缝串烟导致的烟味,没有生活写不出来。当时下馆子的细节只有经过那个年代的人才有感觉共鸣。晶晶勤奋,总能翻箱倒柜,倒腾出陈年的往事,放在现实的太阳底下一晾晒,就成了脍炙人口的东西。</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