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吗？

顽石

日月如梭，
时光荏苒，
转瞬间，
我已年近古稀。

可是在我心里，
好像就是在昨天，
我才刚刚戴上红领巾，
欢快地唱着：
“我们新中国的儿童，
我们新少年的先锋……”
和小伙伴们一起，
奔跑在学校的操场上……

梦醒时，
回首再看，

能跟上来的发小（儿时的伙伴），
一个个霜染双颊，
有的人嘴里的牙已残缺不全，
听！

是谁？

瓮声瓮气地说：
“值得庆幸呀！
黄琪，你还在这里！”
“我们都老了，
岁月被我们留在了那操场上；
留在了那……
旧时的记忆中！”

我不服气地反问我自己，

“我老了吗？”

不是吹牛，
因为我自小跟从舅父们习武，
年轻时，
也曾身手敏捷，出手不凡。

不知从啥时候开始，
我已行动迟缓，步履蹒跚；
皮肤松弛，皱褶满脸。
腰酸腿麻，痛苦难堪，
实在是没办法，
做了膝关节置换。

想当年，
我站在三尺讲台上，
也是意气风发，风流倜傥。
凭着自己的专注力、记忆力，
把中专、大专的课程同时习览。

不知从啥时候开始，
我经常的提笔忘字，
别字、错句也频繁的，
在我的文章里出现。

不知从啥时候开始，
我寻找已拿在手里的物件，
要找上半天，
没人提醒，不算完。

不知从啥时候开始，
在谈到某个人的名字时，
我经常会带着疑惑，
一个劲儿的说着
“那谁？那谁？那谁？……”
最后，

又总是无奈、失望的说：
“耐谁谁！”
有时还会，

明知站在面前的是李四，

喊出口的却是张三。

不知啥时候开始，
跟别人交流，
我总是要求对方大点声，
再大点声！
我要是表述一件事，
絮叨半天也说不清楚，
有时因此，

还会造成误会，
引出笑话连篇。

不知从啥时候开始，
我变得那样好冲动，
随意任性如痴顽。

所有这一切，
都在证实，
我是真正的老了！

这是生命的轮回，
法则自然。
我必须欣然接受，
处之坦然。
也请大家原谅和担待！

一个“老顽童”，

可能给大家造成的麻烦！

在未来的日子里，
我要鼓起余勇，

笑对生活，
笑对病痛，
笑对一切可能遇到的困难！
坚持我们这一代人的：
知足、洒脱、开朗、奔放！
在亲人们的关心帮助下，

拥抱夕阳！

黄 琪为自己的六十九岁生日而作
2019年5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