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深处有人家

木子兮

<h3>  云南是一个少数民族众多的省份,拥有全国56个民族中的25个。而我的家乡红河州拥有其中10个。红河州10个少数民族排名,哈尼族人数排名第2位。<br></h3><h3> 大家都知道哈尼族这个民族,未必知道哈尼族有一个最古老的支系——奕车人。奕车人总人数两万多人,仅大羊街乡就有一万四千多人。奕车人有自己的语言,没有文字,文化传承靠的是口口相传。因而这里是神秘的。。</h3><h3> 说到奕车人,不得不说奕车人的服饰。</h3><h3> 奕车人服饰有上千年的历史。成年女性均穿着自己纺布、手工缝制的短衣短裤,颜色为黑色,用自己调制的天然染料染成。衣长仅到腰部,裤长仅到大腿跟部,衣服下摆、前襟、裤子臀部用做工精美的银饰装饰。银饰的造型取材于日常生活中息息相关的事物,如花,水草,田螺等等。</h3><h3> 这些挂在腰间的银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摇拽生姿,生动可人,奕车女性的妩媚婀娜展露无余。</h3><h3> 村子里看到的小女孩大多五官佼好,美人胚子居多。而成年女性长年累月在田间地头劳作,皮肤却大多白晰光滑。</h3><h3>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许只有都波和妥索这样的美景才能滋养出这样的美人!</h3><h3> 在我眼里,奕车女性是最勤劳最时尚最自信最性感最美丽的女性。</h3><h3> 奕车人居住在美丽的红河县大羊街乡都波村、浪堤镇妥索村。这两个村子中间有一个山谷,因长满了樱花得名樱花谷。</h3><h3> 这两个村子虽然隶属于不同的两个乡镇,却相距不远,分别座落在樱花谷两头的山腰上,俩俩相望,鸡犬相闻,穿过樱花谷步行三十分钟可到。</h3><h3> 樱花谷里有许许多多生长多年的高大樱花树,其它季节郁郁葱葱,嵌在梯田里,每个季节呈现出不一样的美。最美自然是樱花盛放时。</h3><h3> 春天到了,樱花开了。村子周围,山谷里,梯田边,一簇簇,一片片樱红美到极致。</h3><h3> 带着对奕车人的好奇,对樱花的美丽向往,花盛之时,第一次来到这个美丽的地方。</h3><h3> 春天的都波和妥索宛如一幅画,房前屋后,村子周边,田间地头,目光所及皆是盛放的樱花。红红的樱花与波光潋滟的梯田、青瓦白墙的民房相得益彰。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角度,如我这种不懂摄影,不懂构图的人,随手用最普通的手机拍下来,每一张照片都美如画卷。因而这里是美丽的。</h3><h3> 看着樱花掩隐中的奕车人家,不由得感叹,奕车人的祖先拥有怎样的智慧,奕车人才能有如此福分,生活在如诗如画,宛如仙境的美丽家园都波和妥索。</h3><h3> 都波和妥索的樱花颜色以红色居多,有少量粉红色。树则高大挺拔,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成片成片的,把都波和妥索装点得宛如人间仙境一般,让人流连忘返。</h3><h3> 远远的看去村庄被红红的樱花环抱着,既热烈又安静,像极了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哈尼族奕车人的性格。</h3><h3> 都波和妥索看樱花须从村子里穿过。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或求学,常年居家的多是老人和小孩,虽然言语交流有些困难,但每个遇到的人,脸上都泛着真诚的笑容。</h3><h3> 我在都波向一位初次见面、常年在外打工,仅仅回家两天的奕车小伙子求助,让他用摩托载我去另外一个村子,小伙子二话不说答应了。还盛情邀请我到他们家吃饭,赶时间的我一再谢绝,小伙伴饭也没吃,骑上摩托把我送到目的地。</h3><h3> 我在妥索向一位仅有一面之缘、并无深交的奕车姑娘借服装拍照,姑娘不仅借了衣服,还一件一件仔细给我穿上,拿出珍藏的银饰给我戴上。而姑娘的妈妈在旁边含笑看着我,那神情就像是看着她的另外一个姑娘一般。奕车姑娘的服饰非常珍贵,一套行头至少上千元。姑娘一家毫不犹豫借给我。</h3><h3> 在樱花谷遇到的每一个奕车人都非常热情,大方,和善。因而这里是友善的。</h3><h3> 看花途中隐约听见孩子欢快的笑声,循着声音寻去,樱花树上有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一男一女,坐在树枝上荡秋千,脚上穿的是塑料拖鞋,衣服有些偏小。树枝随着咯咯咯的笑声摇摇荡荡,樱花树下几个小孩抬着头看向树上的伙伴,眼神急切,却也不催树上的孩子,总是笑笑的等着。不远处有老人用变车人特制的工具在纺线,手法娴熟,不紧不慢,时而看向打秋千的孩子,时而看向手里纺的线。这一画面,祥和至极,因而这里是祥和的。</h3><h3> 樱花的花香是极淡的,都波和妥索四周却氤氲着若有若无的花香,这花香须得沉下心来,才会和着微风轻轻的来到你面前。在春日暖暖的阳光下,在一树一树的樱红里,在哈尼祖祖辈辈劳作的梯田里,在南疆哈尼奕车人居住的小村庄里,闭上眼睛,深深地嗅着这花香,整个人不由得醉了。<br></h3><h3> 常言道,鲜花还需绿叶衬。三月初,都波和妥索所有的樱花树仿佛约好了似的,只见满树的樱花,不见一片绿叶。或许叶子是真正懂得樱花,怜惜樱花的,所以故意选择晚些出来,让樱花开得那么艳丽,美得那么纯粹吧。</h3><h3> 樱花的花期不长,前前后后大概半个月左右,因而一到花期,樱花必将一年的渴望与自由在短时间内尽情绽放,所有的花似乎是约好了一齐开放似的,远看一树一树的红,热烈奔放,近看每一朵都开到极致,尽显妩媚妖娆。</h3><h3> 三月的哈尼梯田尚未栽种,层层梯田注满了水,水里樱花的倒影也是一幅绝美的画面。 走在开满樱花的梯田上,不经意间想到周恩来的诗句“樱花红陌上”,与此情此景如此契合,让人觉得仿佛就是专门为都波和妥索写的一般。</h3><h3> 花盛时,有幸遇到一场不大不小的雨的话,抑或三月下旬花落时节,落在梯田里的樱花,随着微风、水流一朵朵汇聚于梯田一隅,“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这是一幅动态的、多么有意境的画卷。</h3><h3> 这里的美是醉人的,纯粹的,绝对的!</h3><h3> 真想在这样的美景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带月荷锄归”,与家人或好友在火塘边对饮,“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如此老死花酒间是怎样一桩美事!</h3><h3> 可惜我只是一个匆匆的旅人,不是樱花丛里的奕车女子,纵有万般不舍,千般眷恋,终将离去。</h3><h3> 唯一能做的就是定格住都波和妥索所有的美丽,记录下都波和妥索所有美好的记忆。</h3><h3> 徜徉在这美丽的花海里,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h3><h3></h3>

樱花

妥索

梯田

车人

美丽

村子

银饰

樱花树

哈尼族

一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