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从济南奥体中心顺着龙鼎大道往南几公里,就是桨水泉风景区。里面群山绵延,峰叠壑险,壁立千仞,峡谷幽深,这就是传说中大禹治水的地方——龙洞山,也叫藏龙涧。</h3><h3><br></h3><h3>大禹擒龙,说的是大禹追赶一只管下雨的龙,到了山间,龙躲闪不及,看见有山洞就往里钻,可是山洞深度不够,尾巴漏在了外面,大禹上前抓住龙尾使劲往外拽。大龙挣扎着,出来时,龙爪在山间乱抓,身体也使劲地晃动。一番打斗后,大龙被擒住了,这山就有了现在的模样。于是人们把这洞称为龙洞,龙身和龙爪挣扎出来的地方就成了藏龙涧。</h3><h3><br></h3><h3>传说归传说,但也并非空穴来风。济南城北紧临黄河,再往北是禹城县。禹城县有个禹王亭,还生产禹王酒,与藏龙涧的传说似有相通之处。</h3><h3><br></h3><h3>及至后来,从苏轼,苏辙,到元代张养浩,再到清朝丁宝桢,凡是遇到济南大旱之时便来此求雨,这些虽无严密的考证,但有些资料见诸记载,特别是丁宝桢在山东做巡抚时的作为,包括宫保鸡丁这道美味鲁菜,为何又变成川菜宫爆鸡丁,确实有些根据可考,在此不便多说。</h3><h3><br></h3><h3>书归正传。2019年4月27日,随肥城绿野户外一行50余人乘大巴来到济南藏龙涧,徒步穿越这片隐秘于崇山峻岭中的原生态之地。</h3> <h3>此次穿越,沿山前清澈碧透的桨水泉水库东侧徒步进山。一路上由经验丰富的济南本地老驴友、网名叫“功夫茶”的66岁大哥做引导。据说“功夫茶”大哥是济南市某机关单位的退体干部,身材不高,体型偏瘦,退休后酷爱户外运动,基本上天天往来穿行于济南南部山区,对每一座山头都非常熟悉。并且热心帮助来自各地的驴友,得到了驴友界的一致尊重和佩服。</h3><h3><br></h3><h3>初始登山,坡度还算平缓。蜿蜒于山腰林间的羊肠小道,空气清新,怡人怡性,驴友们欢歌笑语,鱼贯前行。由于预报有雨,天空稍显昏暗,但能见度还好;加上春深绿新,并未影响大家兀自弄景,随走随拍。四五公里后,尚不见沟壑纵横的涧谷,只不过蜂窝状、层块状的巨石渐多,驴道也开始忽上忽下,前行的步子逐渐慢了下来。<br></h3><h3><br></h3><h3>桨水泉水库</h3> <h3>蜂窝状巨石</h3> <h3>尽管路不太好走,刚刚上去的山头又要下行至谷底,但大家的体力还算不错,前行的劲头十足。</h3><h3><br></h3><h3>大约两个小时后,经过一段落差相对大点的地势变化,大家来到了一处目虽能及、但脚不能至的峽谷内,我知道,这儿应该离“涧”不远了。</h3><h3><br></h3><h3>沿谷底上行,一鼓作气到顶,眼前却出现了十几间石头垒砌的房子,多处早已空置,只有一家院内、院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进去一看,院里院外足够一二百人,坐在木墩上、马扎上、石凳上,或吃饭、或休息、或拍照,内院石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户外群的旗帜。“功夫茶”大哥说,这是黑峪村,原有十几户人家,估计是早些年兵慌马乱之时避难而定居于此,现在基本已全部迁走,只有这家人留在这里,每天给过往的驴友做饭,主要是以面条为主,大概8—10元一碗。由于山中只此一家,驴友们感到既温暖又方便,便戏称为“黑峪大酒店”,在当地驴友界非常有名。我们当然是自备午饭的,不会在这里用餐,尽管时间已近晌午,但稍事休整后又继续背上行囊,再向前行。</h3> <h3>黑峪“大酒店”</h3> <h3>离开黑峪村,又到了忽上忽下的攀爬路段。路开始难走起来,腿脚也变得有些吃力,大家也稍感饥饿,行进的速度也慢了不少,驴友队伍等等停停,相互关照鼓励,决心再爬一个多小时,到观景台吃饭。</h3><h3><br></h3><h3>这是一段险峻的山路。说是路,其实已不叫路,甚至连道都称不上。攀爬之中,其身已置于悬崖峭壁之上,四周望去,壁立千仞,不敢靠边近视,其中尤以突然出现的天坑为最。这个天坑长宽约三四米,越向下越窄,稍近下探,深不见底,一时竟让众人惊骇,一丝恐惧的表情迅速蔓延到每个人的脸上。大家迅速离开,向谷底行进。</h3><h3><br></h3><h3>当手脚并用、攀枝抓岩,近乎垂直地下行四五十米后,一处天然形成的洞穴出现在人们面前,这就是龙洞。“功夫茶”大哥告诉我们,从此洞穿过,即可到达一个军事管理区。此洞长近百米,洞内漆黑,大家全部打开手机照明功能小心前行。行进中可见脚下全是碎石,四壁皆为形状各异、凹凸不一的硬石,洞顶忽高忽低,阴森可怕。当亮光重现之时,顶似穹庐,四壁布满大大小小的石刻造像、文字似道似佛,除个别风蚀氧化之外,多数保存完好,至于哪朝哪代所形成未及细推,便出了洞口。由于我本人一直不随便进寺入观,敬畏神灵而不迷信,所以未在洞内拍照,无法展示洞内石刻的精致完美。</h3><h3><br></h3><h3>出洞下行一二十米,便到了所谓的军事重地。其实从山上下行之时,已明显感到了人类活动和操纵的痕迹,那就是已被剪断的数道铁丝网。</h3><h3><br></h3><h3>军事重地其实就在谷底,四周悬崖百丈,直上直下,象极了天井。占地相对开阔,有小桥流水,绿树荫荫,特别是两棵几百上千年的银杏似华盖罩向四方,如榕树独木成林,向人们诉说着此涧的历史与传说。大家也终于从高度紧张的惊险刺激中缓下神来,纷纷拿起手机,做出各种妖娆姿态,拍照留影。</h3> <h3>龙洞</h3> <h3>龙洞外摩崖造像</h3> <h3>军事重地</h3> <h3>但梁园虽好,非久留之地,片刻恣意后,继续向上攀爬,奔向观景台,毕竟时不待人,后面还有艰巨的任务等待着我们。</h3><h3><br></h3><h3>沿着超过45⁰角的陡峭的山坡爬行百米以上,来到了佛塔矗立的一处山顶平台,此塔山下可见,千年可考,又瘦又高,立于悬崖之边,与龙洞石刻遥相呼应,无形中骤然增添了神秘的佛教气息。</h3><h3><br></h3><h3>继续沿山顶上行不到半小时,终于到达了观景台,此名亦驴友所起,意谓站在此处可尽览山涧风光,佛塔亦在其中,尤其是放眼望去,高低错落的一个个山头拔地而生,恰似张家界的卡斯特地貌特征,所以藏龙涧又素有“北方小张家界”之誉。</h3><h3><br></h3><h3>在观景台快速用餐后,大家重抖精神,开始下山回返。</h3> <h3>佛塔</h3> <h3>山腰进、涧底出,是我们这次驴行藏龙涧的基本路径。回程在经过了一段下坡后,第一关便是“一线天”。</h3><h3><br></h3><h3>说是一线天,其实是处于两扇岩壁之间一条沟坡,宽二三米,落差四五十米,倾斜度相当大,徒手上下难度极高。二年前一位驴友曾描述当时有镶嵌进两边岩石中的铁环绳套助力攀爬,而今全部换上了拦杆,相对容易多了,但仍不可掉以轻心,这是登山者的谨记之则。</h3><h3><br></h3><h3>下来一线天,还有一处用木梯作为台阶的险要之处,当然对于驴友们来说不成问题,随后我们便真正地进入涧底,沿乱石铺成的狹道而行。</h3><h3><br></h3><h3>从涧底看去,两旁皆峭壁,直上直下,高达百米。脚下的碎石告诉我们,这里如遇雨季,定会溪流成河。可巧,这时的天空暗了起来,开始漂落雨点,“功夫茶”大哥催促我们抓紧前行,生怕雨大石滑,出现危险。</h3><h3><br></h3><h3>长长的涧底,我们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每隔几十上百米,都会碰到一个几米落差的瀑流岩,岩下仍存有潭水,尽管险要重重,我们仍未作停留,必须迅速通过,赶在雨下大之前走出涧底。</h3><h3><br></h3><h3>一线天</h3> <h3>下午3点半后,天下起了中雨,这时我们早已走出涧底,回到平缓的下山途中。藏龙涧,龙王待我们并不薄啊,这难道不龙王显灵吗?大家撑起伞,心情舒畅地向停车点走去。</h3><h3><br></h3><h3>回首这次徒步穿越,我们共耗时近8个钟头,行程20多公里。在整个过程中,既有轻松,又有艰险;既有迷茫,也充满了坚定的信心。上至60多岁的老兄,下到七八岁的孩童,无一人掉队,无一人喊累叫苦,又一次用成功验证了团队合作的巨大威力和队员们挑战自我的坚强意志。</h3><h3><br></h3><h3>尤其让我意外和欣喜的是,这次徒步穿越,正巧遇见我的大小子在山下遛狗,遂同我一起爬山。他养的那条名叫“胖子”的边牧狗,虽然才9个多月,已是半人高,淡黄色的毛发,乖巧懂事的模样,着实招人喜欢,两个多月不见了,仍认得我们,“胖子”的名号充斥在整个行进路程,成了全体群友的好朋友。特别是它那迎险而上、跑前顾后、全程充满欢快的姿态,让人既心疼又啧啧称赞,在大家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h3><h3><br></h3><h3>藏龙涧,山体稍逊于张家界,断壁不输于太行山,其壮丽妖娆的秀美景色,被冠以“锦屏春晓”而名列济南八景之首,其近乎原生态的山体地貌、一步一景的曲折蜿蜒,成为远近闻名的驴行者的乐园。</h3><h3><br></h3><h3>(对于本文中的描述,由于初次体验,可能不够准确,难免错漏。我有一美篇好友,网名行者.李上校,行伍出身,文笔极佳,家住济南市区,更有发言权,著有多篇藏龙涧游记,感兴趣的话可上美篇搜一下他的文章。)</h3> <h3>作者:王德乾,网名德哥,山东泰安肥城人。文学爱好者,1982年毕业于泰安师专(今泰山学院)中文系,多年从事机关文秘行政工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