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启林儿（123）

宫书德

　　一踏上贵州的土地，便觉得山峦锦绣，春意盎然。2019年4月14日，我来到三穗县台烈镇屏树村，在一座独楼上往下眺望，细雨蒙蒙，霏雾缭绕，远处若隐若现的景物烘托出一泓池水，滟瀲绮丽，恍若隔世。

　　这是一个大家庭，全家福也许有五十多人或者更多。房间的主人以盛大家宴欢迎我们（还有付宝库）的到来，二妹和三妹还用悠扬甜美的苗族民歌敬酒，使我们顿时沉浸在深厚友情和浓郁乡情之中。

　　第一个晨晓，我和屏树村书记文启林共进早餐，温馨而甜美。这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的年轻人，颀长端庄，热情好客，思维敏捷，能文善画，对素昧平生的我周到恭敬有加，让人受宠若惊。

　　启林带我们游览镇远风景区，我在青龙洞留影。

　　我和启林在大象雕塑前合照。大象在印度被视为圣物，硕大无朋，是强壮、长寿、聪慧的象征，我俩邂逅大象似乎带有某种深刻的寓意。

　　潕阳河碧波荡漾，两岸风景如画，今古建筑参差栉比，泛舟观光，笑谈风声，心旷和旖旎于浪漫之中。

游船在一处停靠，船头离地面较高，启林硬是把我背下了船。场景瞬间深深嵌在我脑海里。

　　当晚，曾经理、周经理请我们到温泉国际酒店，订餐起价1000元，住宿一晚1000多，二位老板出手大方，5个人就餐却摆了一大桌子。

启林开过酒店，高尔夫球场，到过友邻国家经商，走南闯北，经风雨见世面，结交了不少朋友。

　　我和启林在大厅合影。

　　我和启林肩并肩泡温泉，他处处关心我，保护我，是我的拐棍，依靠，私人保镖，随行医生和远游司机。

　　启林的大公子冬冬（大号文钊鑫）驱车把我们送到台江，在苗王浮雕前留影。盛大苗族姊妹节将在此路段游行。

　　在苗族姊妹广场合影。每年为期三天的庆祝活动都从这里启幕。

　　来贵阳不可不来西江，这里青山绿水，重峦崎岖，演绎了苗族人民特有的绰约风情和蹉跎跌宕的历史。

　　和启林在“天下西江”留影。

　　历史瞬间留下了永难泯灭的记忆！两边满头银饰的苗族豆蔻绝不是偶然入境，她们点缀了天下第一苗寨的风光，同时也是我和启林非同寻常的第一见证人。

　　身着苗族服装同启林合影。我俩的契合，不仅仅情在高山，情在丛林，情在流水，情在苗寨：

一片残阳柳丝斜，

岁出古稀梦化蝶。

启林参天唱百鸟，

绕膝亲情现苗街。

　　品享苗家长桌宴，终身难忘美肴馔。

　　苗寨夜景，灯火辉煌，琼楼玉宇，岂在天堂！？

　　这么幽深、灿烂、静谧、梦幻的境遇，没有启林在岂不乏味！

　　“天下苗族第一县”形影不离的两个人。

　　在台江路边花池合影，横幅上“扫除黑恶势力”似乎相映成趣地昭示出一切妨碍我们水到渠成的亲情已经没有任何障碍。

怀抱重孙当当。

　　同启林大公子的两个儿子稳稳、当当合照。旁边那只胳膊是东东媳妇害怕有人会夺走她的炽爱留下的，但本来面目清秀可人，只可惜没有入镜。

　　同苗族儿童合影。她们满身银饰，闪闪发光，和我的满头白发交相辉映。

　　同两位苗族少女合影。一家培养出两位大学生，无异于飞出两只金凤凰。

　　同苗族、侗族美女合照，她们展姿造型，扭捏作态，非常前卫，可见内地城市和老少边穷的差别日趋缩小。

　　启林居中，众星捧月，喜悦溢于言表。

　　参观苗岭国家地质公园，峰回路转，山峦起伏，风力发电站居高临下。举目远眺，红阳万亩林场辽阔壮丽。

　　我和启林在奇景芬芳中留下岁月的温馨。

　　我和启林在发电站風翼下留影。

　　山颠上风动云飞，启林怕我被风刮走紧紧搂住我，留下珍贵一瞬。

　　婀娜多姿的仰阿莎伫立山顶，远眺剑河。

　　龙女仰阿莎目击了我和启林的亲密无间。

　　背靠剑河，思绪联翩，形影相吊，情满幽娟。

　　在剑河桥亭榭阁里，我和启林留影。

　　我和启林在游览朱砂古镇时合影。

　　在朱砂镇标志雕塑前，我和启林合照，那颗火红的不怕风吹雨打的朱砂仿佛就是我俩的心脏。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称谓从他的语言里脱口而出，“爸爸——”，我的热血沸腾，情潮灌顶，五灵豪气飞空！不仅在现实里从没有过，就是在梦中也从没有如此感觉：一种新的关系带来全新的意境，展开了新的生活画卷。

　　我想象中的玻璃大桥令人胆战心惊，可是有启林儿在身边竟如此坦荡寻常，如履平地。

　　在玻璃大桥尽头，和启林儿亲切合影。

　　参观没有回头路，蜿蜒盘旋，横穿两个坑道，潜水如同溪流，淋头浸背，上上下下步履艰难，有启林儿在身轻如燕，精神矍铄。

　　在傍山的廊道上，与启林儿依偎合影。

　　五彩斑斓，一纵即逝，不可逆转，永远向前，我和启林儿穿越时空，历史无可辩驳地定格在两个素昧平生的父子身上。

　　令人魂飞胆战的玻璃栈道叫多少人望而生畏，如同人生道路的断壁悬崖戛然而止，有启林儿在我竟超然走过。

　　心仪的父子徜徉在玻璃栈道上。

　　历史名人徐福把现代两父子连接在一起。

　　仙女床上睡一睡，幸福路上寿百岁！

　　一坐一蹲凝目望，一带一路颂华章。

　　贞寿坊前留影，众诗友联袂吟咏。

　　诗友联谊《古韵三穗》，采风合照游龙走笔。

　　启林是诗友采风联谊活动的幕后策划者，这是在他家欢聚的场景。

　　长桌宴上推杯换盏，文艺演出精彩纷呈！

　　遵义留照，二次入伍，追念红军，盼践国梦。

　　我和启林在遵义会议纪念馆前留影。

　　我和启林在八角楼前合照。

　　我和启林在遵义会议会址前合照。

　　启林调整安排，决定赶往黄果树瀑布景点，晚下榻漫格兰酒店。

　　游览黄果树瀑布景区。

　　我和启林在仙人掌缱绻合影。

　　百年银杏远古来，我和启林喜开怀。

　　我和启林在黄果树瀑布前留影。

　　我和启林在瀑水烟云中亲密合影。

　　我和启林在瀑布水帘洞出口留影。

　　龙门飞瀑洒云烟，天下奇观撞眼帘。

　　参观游览龙宫。

　　坐船穿越溶洞。

　　溪水涌流，碧波荡漾，胸有山川，心怡神旷。

　　在游人廊道中牵手漫步。

　　连理枝繁相交通，我和启林在其中。

　　山路迢递送斜晖，我坐滑杆龙宫归。

　　三穗鸭很有名，到处可见他们的身影。我和启林合照留影扬美名。

　　开发中的林下游览景区。

　　从万亩竹海山顶踏阶级而下，创造了耄耋之龄一口气走完520台阶的记录。被丘比特神箭穿心的情侣会成百倍破此记录，和他们并列合照立刻显得矮了半截。

　　林下景点留影。

　　和启林在三穗县委楼前合照。

　　和启林在三穗人大楼前合照。

　　和启林在三穗纪委楼前合照。

　　和启林在楼前台阶亲切合照。

　　在杨志成将军纪念馆前留影。

　　我和启林在杨志成将军雕像前合照。

　　和启林亲切合照。

　　临行前参加启林朋友宴请。启林心地善良，感情真挚，乐于急人之困，很多人都愿意和他结交，天长地久。

　　我和启林宅前留影。

　　和启林亲切合照。

　　石阶前眷恋合照。

　　和启林大公子冬冬合照。

　　和启林儿子、孙子合照。

　　含饴弄孙，同启林二儿子思齐小儿子合照。

　　三代人亲切合照。

　　爸，感谢您给儿的一席话，而这一席话一下子把儿的心潮降到低谷，且不说儿怎样爱爸，想念爸。上次儿就这个问题得与爸分解过，今天，我想再对爸说说。说得不妥，爸就当儿没说，别往心里去。

一 ，爸说要时间、要等待、要磨合、接纳等。

爸，您都快80岁了，且身体不是十分的好，再用时间去等待不现实，儿不忍等待。至于双方怎样磨合、接纳，我出生低俗，身份平庸，我没资格强求什么？不过，得到的我会用生命去珍惜。有三个问题我必须阐明：1.爸身价尊贵，想仰仗爸的关系不接轨，因为我是农村孩子；2.欲求财物，儿生性刚烈，不吃软饭，不接受任何施舍；3.爸不是唐僧肉，食了不可长生不老，爱爸原本出自儿一颗纯洁之心，感恩爸的纳子之义举，除了索取爸给儿精神上的关爱而外，任何回报都将会是对儿人格上的伤害。

二，儿乃寒家一梁，梁不倒乃家人之众望，农家人的情感很朴实，都希望我过得开心。有人能让我过得好，她们都会视为大恩人。您的到来无疑是家中一大喜事，虽表达方式不同，但每个人都深情地爱着您，亲着您，没有血缘胜有血缘，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与爸的顾虑完全是两个观点上的区别。

三，两个家庭的融合顾固然好，但是如果存在地域、身份、观点方面的因素而影响爸的爱子之心、儿将会去承受一场更大的痛苦，说不定将是儿家中一场灾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到那时儿多少希望爸以一个医生的心态去挽救一个病人，践行人道主义。

四，儿总想，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您说要儿把所有的爱都洒在家人身上，这无疑是拒绝儿爱爸的信号，但没有爸，爱从何处来？为了家人的幸福，我还想从爸这里把爱筹得満满的，让儿乐观面对生活和工作，这就是爸的大爱无边。为此，儿渴望每天能看见爸的慈容，听到爸的唤儿声，也许对儿心情能有所调整。

五，爱爸无过错，爱爸没有回头岸，不管前路如何，不论代价多大，儿别无选择，只有一如既往，希望爸怜悯儿！

　　爸，茶叶今天中午我给您寄过来了，一共两盒，一盒是私人订制的，一盒是朋友刚从遵义凤岗带过来的，顺寄两盒染发水，不知爸爸用得上不？爸，物虽之微，却是儿念父之举，还望父亲笑纳。

　　儿子早！谢谢你，你对我可真好！洗发水留着我出游前用吧。你给我最大、最珍贵的礼物是振作精神，回到工作岗位。没有人像我这样，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和折磨那么多，天南海北调了六个单位。面对这些，我都把痛苦埋在心底，坚守岗位 ，挺过来了。你一定要像我一样，不被感情折磨，挺起腰杆，做生活的主人。

艳艳红日辉山村，

平平人生改乾坤。

祈福喜得天公允，

渴爱谢龙赐海深。

迷航何愁无指引，

从此深巷有明灯。

若得亲寿辉蟠桃，

愿作牛马赎三生。

　　赠启林

一生戎马多张扬，

老来得子喜欲狂。

三穗山水放异彩，

心怡他乡作故乡。

　　爸，您睡吧。实话与爸说，儿一时三刻还是难以砸开这把束缚儿感情的枷锁，尽管儿明白应该怎么做，但一想到爸还是情不自禁，思念尤深，人生第一次让儿来尝这与父割舍的撕心肺裂的痛苦。几天来儿虽然积极创造条件，调整心态，改变环境和生活方式，力求尽快得以解脱，但还是收效甚微。我想，儿想爸也没有什么不好，这说明了儿太在乎爸了！

儿认为导致儿深爱爸，难割舍爸的因素无外乎以下几个方面：

一，儿等爸等了那么久，爸的到来让儿欣喜若狂，心花怒放，心情一直没有平静，几天来儿总牵着爸爸的手，形影不离，惜惜相依，担心相聚时间短暂，害怕分手久长。

二，爸的言行举止，知识才能感动了我，慈爱，善良，亲切，平和成就了父亲的完美形象，让儿发自内心的羡慕和钦佩。

三，儿虽平庸，但喜得爸爸纳为爱子，实乃三生有幸。感激之下，让儿喜逐颜开，热泪盈眶，深恩阔爱，儿不知道怎样报答才是。

四，总想给爸爸做点什么而又没有做好什么，每天却把爸拖得疲惫不堪，沉重的负罪感日渐加深，欲寻觅机会弥补却一次次与机会擦肩而过而未能弥补。

诸如这些，都是导致儿难割舍父爱的直接因素。但是，儿只要通过视频、语音、电话经常看到听到爸慈祥笑容，甜美的语音，儿开心了，慢慢的也就解脱了。再则，必要时，爸能应许儿的要求，多赐予儿与父相处的机会，让儿在爸身边能替爸做点什么，这样儿就不留遗憾了，再来几次分手就正常了。爸是儿的全部，是儿的好爸爸，我想，爸应该没有不可怜儿的理由吧！

爸，说实话，儿不在乎你的身份，也不羡慕你的富有，在乎你的是爸的人品和人格，好想爸是弱势，这样儿才有更多的机会与爸在一起，帮助爸，与爸不分离。

启林晚上好！

我人回来了，心还留在你身边，总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安。这几天，我要集中精力把照片整理一下，编几个美篇，写几首诗，记录我的重要经历和新生活的开始。我没有你那么敏捷的思维，要慢慢来。晚安！

我是您才几天的小孩，

稚嫩、天真、冲弱，

用力吸吮您伟大父爱。

可现实却逼着您将我强行断奶，

狠心将我扔在千里之外；

我是您刚会说话的小孩，

爸爸、爸爸，叫的是那样香甜，实在，

可现实却变得那样的悲哀，非得让我用眼泪浸泡痛苦，过重的承受人生的不快；

我是您刚会走路的小孩，

步履蹒跚的向您奔来。

也许您的双臂还来不及张开，拥抱这迟来的爱，

我就疯狂的投进父亲温暖的胸怀，

深恩阔爱还未曾读解，

又一阵子生拉活扯将我抛开，

崎岖人生，让我独迈，

最终我仅能拥有的，是电话，是信息，是视频，是照片，是无奈；

我懂得，作您的儿子，应该是品牌，要顽强，要勇敢，要成功，要未来！

不接受消极，不点赞沉沦，反对暴弃，拒绝溺爱，不支持失败！

但面对亲情的分离，我无法自控，不能自爱，差点淹死在感情的汪洋大海！

放心吧，爸爸，请给予我时间来调整心态，

儿会振作起来，迈步台阶，争夺光彩！

否则，我就有愧于您宫书德的小孩！

启林早上好！

睡好了吗？我刚起来，感觉还好。

你是我最好的儿子，最亲的儿子，永远的儿子。但我必须要求你：暂时关闭感情的闸门，可开可合，可放可收，随时掌控。我在你身边的时候，需要你关心、安抚、照顾的时候，你可任意挥洒，沸腾奔放；其他时候，涓涓细流，潺湲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能失控，折磨自己，吃不好，睡不宁，那样把你搞垮了，感情也难以为继。切切，此记！

屈指别父方十天，

疑是时空穿一年。

春去夏来秋复出，

问亲几时与儿圆。

启林儿早上好！

你的话感人肺腑，让我寝食难安。老来得子，无疑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这是编织新生活的开始。但我们两个各有社会责任和家庭负担，我还在为第三代服务，没有条件整日厮混在一起，只能不定期相聚以释放父子感情。思念是正常的，思虑过度就会窝囊出病。我近八十，风烛残年，经不住折腾。如果完蛋了，我们的感情不就终止了吗？我非常欣赏蒋子龙小说上关于男欢女爱的一句话：似爱非爱活得自在，非常相爱就会短命。这对我们不是一种启示吗！

　　昨日，按上次邮寄方式从台烈邮局给爸寄出：韩式夏季太阳帽2个（黑，灰），男松口老年防臭祙6双，三枪牌纯棉老年男式背心3件，男式（无痕冰丝）宽肩背心1件，老年健步鞋1双，恤衫1件，休闲外套1件。物虽多件，但不值许文，无容再接受爸“破费”二字。

因与爸相处时间太短，未能很好对爸衣着进行研考，虽用心捉摸，但不适之件难免，但儿会以此为乐，希望以后会有一款合适您。

请查收，并祝健康快乐！

　 北京，作为国都，在人们心中只是一种向往。虽然有大都市的繁华，但是，除了高大的建筑物，人车如流，很难感受到人与自然的和谐，斯如墨人在纸上涂抹的一幅画，让八方来客尽解裹，感叹养生潜力有限。嗨！也许是生活的眷顾吧，相比之下，我还是爱我贵州，爱我家乡，原生态的人文画意，独特的民族风情，质朴的苗侗人情，人与山水的自然和谐；还有微微清风，渺渺晨雾，画意田园，小桥流水，无公害食品，原生态飞歌，开天可闻鸡鸣，夜来可听蛙声，可以面对面，一对一尽情分享。爸，调整下晚年坐标吧，到贵州来，儿会陪你尽情分享，让您夕阳增辉，健康长寿，相信儿会给爸快乐，爸快乐了儿更快乐！

爸，在位时，您身价显贵，于国您尽了能，于家您尽了责，今天爸虽然退下来了，但高节仍在，理应得到家庭、社会、国家的尊重和爱戴，任何人都无权剥夺您晚年的幸福和快乐。儿好想爸晚年过得多些恬然，多些闲情，多些雅兴，多些乐趣！爸，您相信儿都会给您吗？！

（2019年4月24日，我和付宝库离开三穗。5月1日，启林名义是结友到京旅游，实则是追我到京，想和我离得近一点。但他没有直说，家里人也许认为他到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