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随笔

平淡

<h3>  窗外,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这雨,不知何时才能停,每天早上都会稀里哗啦的来阵雨,今天倒好,下个没完没了。湿湿的空气,潮潮的床单被罩衣服,实在是难受,习惯了北方的干燥气候,很难适应这样的“鬼天气”,可是每年都要过这样一个发霉的“六月天”,这一个月真难熬,“度月如年”。即使干热干热的夏天也没事儿,就是不喜欢这潮湿的“霉天气”,闻闻哪儿都是一股发霉的味道。</h3><h3><br></h3><h3> 潮湿的季节,潮湿的心,有没有这样的感觉?脑子里忽然飘过儿时的情景。</h3><h3><br></h3><h3> 那时候,夏天雨季,有些凉凉的,大人怕小孩子感冒了,都会给我们穿上长衣长裤,雨靴,戴上竹帽(用竹子和苇叶编织的遮雨的雨具,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即时谁家里还有的话,估计也是破烂不堪了。),几个小伙伴在雨下嬉戏,踩水,溅水。无忧无虑,开心快乐,是儿时最好的印象。</h3> <h3>  那时候的这个季节,女人们会凑一起,坐在谁家的过道搓麻绳,聊天。</h3><h3><br></h3><h3> 小时候,我们的衣服,鞋袜,都是小姨来给缝制。母亲很少做,所以,母亲不会去和邻居大娘婶婶们坐一起聊天,搓麻绳,我们也不用搓,没事时就去看她们搓麻绳,听她们聊家长里短。</h3><h3><br></h3><h3> 姐姐和我都好学,看她们干活儿,心和手都痒痒,于是,给大娘们要一根麻,开始摆弄着学搓麻绳。</h3> <h3>  大娘告诉我们:把一根麻,从中间一劈两半均匀分开,然后再把齐头的这一端,慢慢缕细,作为能穿过针眼的绳头。把麻分好后开始搓了,两根麻放在小腿上,用手那么轻轻地一搓,右手再往后一甩麻,以防两根麻错乱交织在一起。左手甩麻绳,右手甩麻,时不时的再来口唾沫吐手上,然后在右上腿上这么一搓,麻绳就这样,慢慢变长。麻绳搓多了,打个“8”字辫连接在一起。一根麻搓一根麻绳,如果不够长的话,可以续接。一般的话,都够长,麻绳太长了,用起来也不方便,纳鞋时容易打结。搓麻绳最好的位置就是坐在岸头上,麻甩在岸下,这样既不会打结,也不会和别人的麻“打架”,利人利己。</h3> <h3>  小时候的场景沥沥在目,可惜,人去房空,儿时的闹市已经不复存,麻也在慢慢消失,没有人种植,市场上很难买到,也没人做千层老布鞋,即时有,也是商业化。家家户户再也不纳鞋底,偶尔有老人给小娃娃做小布鞋穿,那也是用线绳简单缝个鞋底,小孩子不能穿太硬的鞋。或许有人家里还有库存的以前纳的千层老布鞋,但也不会多见。当然,我还保存了一副母亲曾经纳鞋底,留作纪念吧,我也不会,时间太长,那鞋底硬得也扎不过去针。至今我都没有学会纳鞋底,那些鞋底上的自由拼花也看不懂,有些愚笨,十字绣的鞋垫倒是学会了,现在也不摸针线活儿。</h3><h3><br></h3><h3> 雨淅淅沥沥下着,儿时家门口的闹市再也没有了,没有了岸头,没有了那一排排石头,没有了……</h3><h3><br></h3><h3> 三十多年过去了,儿时的小伙伴们,你们是否安好?是否还记得从前?</h3> <h3>作者简介:</h3><h3>● 平淡,文学爱好者,喜欢摄影,旅行。步履于尘世的纷繁里,喜欢在文字里安放一缕墨韵轻吟浅唱,时而素写细数流年里的斑驳!作品常见于文学媒纸及微信公众平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