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熊猫

宋元翰墨苑

一片雨声凉入梦 ——读郑秉伏的画 郑连群 人们喜欢仰望高山,然而往往当你登上山巅时却发现上面并没有多少值得你流连赞赏的东西,倘若回过头来看,真正鼓舞你一路辛苦攀登的是你并没有看重的那其间的风光。 说起文人画,大家都觉得那是很高的境界,而有时我们也会质疑那些自诩为文人画的画家,想起天津书协副主席邵佩英一句很经典的话,他说:我们当代的所谓文人画,只是技法表现那个层次上的一种笔墨语言,说这种画叫做文人画,而这幅画的作者本身并不是文人,这就很矛盾! 我非常赞同这一言中的观点!其实有时皇帝新装的故事在美术界、尤其在国画界真是不乏其人、不乏其事。记得是德国哲人马·斯蒂纳说过一句话:伟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你跪着。如果平心而论某位名家的画,其得出的结论一定是不过如此,但有时人会选择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因为他缺乏审美定力!这样的悲哀倒不在乎你的盲从成为可怜的拥趸,而在于对那些画得很好却因名分不够而不能得到认可的画家的漠视和伤害,以及对艺术本真的扼杀和美学取向的误导,久而久之无疑会使很有天分的画家会因不公的境遇而对公平失望、进而失去进取之心,这才是当下国画界之大悲! 画家郑秉伏的一幅《一片雨声凉入梦》我看了感慨良多,雨我们都听过,梦也都常做,淅淅沥沥的雨声惊扰梦境亦不足为奇,但是雨的凉意潜入梦乡的灵感则非具有诗人情怀的画家所不能。苏东坡的一句题画诗“春江水暖鸭先知”令后人赞叹不已,因为任何画家也无法表现水的温度,但是诗人以他超凡的学养一语点醒了画外的感知语境,这才是文人画家文学涵养的真实价值所在!再看郑秉伏的《一片雨声凉入梦》,其妙不在于如何渲染的雨的氛围;而在于看似不经意而为之的雨的情境,一个凉字彰显了画家深厚的文学素养和敏锐的创作才思。 我们喜欢说“读画”,但前提是这幅画它得有文化内涵,如果这幅画不过流于表面的那点笔墨技巧,抑或说那位画家腹中其实并无真才实学,那你怎么能够从他的画里读得出东西、抑或读得进去呢? 再说《一片雨声凉入梦》一画,秋日的池塘细雨中摇曳的残荷,纵横顽石之间参差杂草随风飘摇,画家郑秉伏无一笔肆意、无一笔雕琢,成竹在胸,信笔拈来浑然天成。一只憨态可掬似睡非醒的熊猫回眸一望,似在雨中寻觅逝去的梦。画家郑秉伏把雨的清凉、梦的黑甜以寥寥数笔刻划得淋漓尽致。 苏东坡让读者品味到了春寒料峭江水乍暖时鸭对春天的向往;而郑秉伏则是给读者呈现了一个笔墨之外的冷雨惊梦的恬淡意境,这才是文人画家、这才是文人画。正如郭沫若诗云:胸藏万汇凭吞吐,笔有千钧任歙张。 中国古代之所以讲究名人字画,究其根源在于在学而优则仕的年代里名人的修养、境界、襟怀都是出类拔萃的,所以他们笔下的书画作品自然是非同凡响、高屋建瓴,而现在则不然,有些所谓文人画家其实根本就不读诗书,那你怎么能期待他能创作出具有丰富文学内涵的文人画呢?与其盲目地追捧其实难副的名家,莫若悉心关注一下我们身边平常画家不平常的精心之作。莫为浮云遮望眼,于无声处听惊雷。 与连群兄一次愉快合作,合写熊猫图(下图)。连群兄乃当代画坛翘楚,溥佐先生高足,天津美协副主席。 连群兄画石,秉伏補熊猫 与连群兄合写 仙鹤芦花图则是连群兄当场写就並馈赠在下,其气象清新恢弘,意境深幽,尽显大家风范,我喜欢至极。 除了憨态,熊猫还能让你想到什么…… 我不知道 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徐志摩诗句 我坦露 我的坦白的胸襟 献爱与一天的繁星 ——徐志摩诗句 意静不随流水转 心闲还笑白云飞 佛道不从身外觅 禅风但向静中求 山中古佛由来古 世外闲人哪个闲 静中静非真静, 动处静得来才是性天之真境; 乐处乐非真乐, 苦中乐得来才是心体之真机。 憨憨是福,淡淡是真,最平常处最难处。叹芸芸众生,不知足者难知足。辜负了无数风花雪月,红花绿树,更那堪,悠悠岁月,耽误了多少功夫……其实踏破滚滚红尘,只一个悟字了得:放下得自在,难得是糊涂。赠君扇一握,聊作熊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