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模特:王霞</h3><h3>摄影 后期:老丁</h3><h3>同行小伙伴:王维平 王健 韩正宝 徐海生</h3><h3>拍摄地:五莲县叩官镇董家楼村</h3><h3><br></h3> <h3>记忆童年的味道---三姑蜂蜜</h3><h3> 大宝</h3><h3>我老家是叩官镇最北的一个小村子,而董家楼就在我村的东面,只有一里地的路程。董家楼青山如妆,树茂水美。我的童年有好大一部分在那里度过,原因是我的大姑和三姑都在董家楼村。当时听大人讲,董家楼的樱桃诱人,附近村子的姑娘们都愿意嫁到董家楼。现在来看是真的,那时候的大人们没有妄言,就拿我们这个不足三十户人家的小村来说,就有六七位姑娘嫁到了董家楼,现今他们的日子都过得红灿灿的!董家楼的樱桃远近闻名,有“樱乡董家”之称。如今,董家楼村入选全省首批美丽村居。然而,装进童年内心深处的不只是董家楼的樱桃,还有三姑家那一箱箱蜜蜂。</h3><h3>三姑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养蜂的,那时是给生产队养,没有私有化。在那个经济落后、物资匮乏的时期,养蜂是一个让人羡慕的行业,三姑父也理所当然的成为我心目中有技术含量的有为青年!</h3><h3>在那个生计难以保障的年代,农村还没有供电,每到夜幕降临,低矮的石头屋里便透出煤油灯的蕴藉,但当时奶奶家是不点煤油灯的,照明用的就是三姑给的蜂蜡,一个个的淡黄色方块。自此,我就误认为蜡烛是蜂巢做的了。</h3> <h3>新蜜下来,最早拥有的也是奶奶家。槐花落败,去奶奶家,她总会小心翼翼的从饭厨的最深处,掏出一个盛过酒的玻璃瓶子,里面盛满了亮亮的橙黄色,她拿下一个小小的茶碗,把玻璃瓶倾斜,带着槐花香的蜂蜜便缓缓流出,晶莹剔透。每次奶奶就倒一下,缓缓拉出的丝越来越细,最后成滴落下的时候,奶奶便把瓶子竖起来,转过身,用舌头舔干净流在瓶口外的蜜滴,盖好塞子放回原处,把刚盖过杯底的蜜碗递给我......</h3><h3>那时三姑家的蜜蜂是“中华蜂”,就是我们俗称的土蜂,产蜜量极低,揺的出来的蜂蜜还要储存一部分留给蜜蜂过冬吃,所以蜂蜜当时就越显珍贵了。</h3><h3>家乡端午节,是一个很隆重的节日,每到农历五月初五的清晨,家家户户都在院里放上低矮的方木桌,从锅里拿出前一夜就已经煮上的粽子、鸡鸭鹅蛋。这个时候,我们家的木桌上总会比别人家多上一小蝶蜂蜜。别小看这一点儿琥珀状的蜂蜜,那可是我们兄妹俩对外炫耀的资本,会惹来不少小伙伴羡慕的目光,一件甜到心里去的高兴事儿。</h3><h3>后来国家实施联产承包责任制,三姑家因为家里农活多,把养蜂的事儿就撂下了。自此好长一段时间,三姑家那香香甜甜的蜂蜜变成了回味绵长的记忆。</h3><h3>直到2005年,三姑父又拾起了养蜂的事业,但养起来的蜜蜂是引进的意大利蜂,就是现在统称的“意蜂”,意蜂耐寒、个</h3> <h3>头大,产蜜量高。这也是养蜂人推诚养意蜂的原因。至此每年我不仅能吃上三姑家的蜂蜜,还能和亲朋好友共同分享这份甘甜。当今市面上的蜂蜜让人惆怅,真假各半,好蜜难销,假蜜泛滥,制造假蜜的成本很低,很多消费者不懂蜂蜜。庆幸的是三姑家一直出售成熟的蜂蜜,等到蜜蜂把蜂巢全封起来,然后把盖割开,放搅蜜机里摇出,三姑蜂蜜每年都销售一空。</h3><div>三姑家的老房子就在水库的边上,院子里有近百箱蜜蜂。四周群山环抱,花开遍野,村内水资源清洁高质,这就给蜜蜂酿造好蜜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div><div>三姑家的表弟研究生毕业后在上海安家,一对龙凤胎也已入学,我娘生前跟我说,生龙凤胎是三姑的儿媳妇喝蜂王浆的缘故。这固然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众所周知蜂产品的保健、药用价值极高。</div><div>三姑还有极高的厨艺,这也是我愿意一回老家就跑去三姑家的原因,每次去,三姑总把拿手的好菜做给我吃!最近回去,三姑说要把中华蜂养起来,中华蜂蜜是小时候记忆的味道,前几年养的两箱都被意蜂赶跑了,我一直惋惜。</div><h3>三姑蜂蜜所能唤起我温馨的回忆,非仅其勾起的味蕾,乃因那曾经的快乐所在,有着牵肠挂肚的亲人,即使岁月变换,如杜诗所说:故人日以希。不管怎样变迁荒芜,我以为有三姑蜂蜜陪伴,我仍然感到幸运!因为三姑蜂蜜是心灵深处最甜的那一滴亲情,散发着淡淡清香、承载着温柔期盼。</h3><h3>人世间很多事情,不管是陈年旧事,还是耳下时弊都和认知缺失有关。好多回忆恍然若失又清晰可见,回味着很远的甜蜜,呈现着很近的情怀......</h3><h3>到处见浮躁,何地觅清幽?我认真地跟三姑父提起,教我养蜂的技术,我回老家把这门手艺传承下去,或许不久,三姑蜂蜜是你古今穿越的好蜜!</h3><h3>变换的时风,你能够变换我们心里那一份世代相传的美好期盼吗,不会的!千秋万代永远不变的期盼:幸福甜蜜,家圆国安!</h3><h3> </h3><h3>一罐好蜂蜜,三姑蜜蜂堂。 </h3><h3> </h3><h3> </h3><h3> 韩正宝</h3><h3> 2019年4月23日</h3> <h3>后记:</h3><h3>在拍完片子后,老丁对我说:“大宝,回去写一下三姑蜂蜜的故事吧,这样就有了文化。”</h3><h3>这是一个贩卖文化的时代,一盘青菜有了文化背景就能卖到一百多元。不管做什么生意,你都要卖艺术、卖情怀!</h3><h3>任何一个人的存在与生长,无不和他小时候的自然环境、人文环境有关,父老乡亲的性情里敦厚朴实、柔韧多情,还有憨憨厚厚的模样,我一样也不少。那就暂且认为这就是本真的文化,是真憨!</h3><h3>三姑的蜂蜜、王浆不愁出售,价格也始终未变。只是我更加渴望土蜂蜜的早日产出。“我想回家去养蜂”只需默默一念,便足以砸碎我宿命尘世这一点点虚妄的自足。</h3><h3>我记起了去往三姑院里遇到的蜂鸣,愈往前,阵势愈大,我不知道它们的梦,但它们的爪子上,沾着裹好的花粉团,匆匆飞进各自的蜂筪中,专注酿造自己的甜蜜!工蜂的寿命只有短暂的40天,但它们的忙碌,竟然是那么的目标明确。有时候我在想,在这个纷繁的世界里,自己有多少的忙碌是为了配合这个社会气氛,跟随着别人的脚步却失去了自己的节奏,此刻我羡慕这种清晰的忙碌......</h3><h3> </h3><h3> 大宝后记 </h3><h3> </h3><h3> </h3><h3><br></h3><h3> </h3><h3> </h3> <h3>花絮</h3> <h3>文字编辑作者:韩正宝</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