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本文来源:新京报评论(微信号:xjb-pl)</h3><h3><br></h3><h3>圆明园官方的发声,既是站在整个人类文明的高度上看这场劫难,也用“共有文明成果”的概念重申,抽掉了那些“报应论”立起的靶子。</h3><br><h3></h3> <h3>▲4月16日晚,圆明园遗址公园通过官方微博发布《文明 不能承受之殇》<br><br></h3><h3> 文| 佘宗明<br></h3><h3><br></h3><h3>一场骤至的大火,一场文明的劫难。巴黎圣母院大火,火虽已灭,“余烬”难消。痛心与唏嘘,成了很多人顺着共情生发的情绪反应。但在向来复杂的舆论图景中,“同声相应”是奢侈的。这次火灾就引燃了国内舆论场上很多情绪的对撞,最为典型的,就是拿它跟“火烧圆明园”比照激起的正反互怼。</h3><br><h3></h3> <h3>▲周武发老师作品。 图源:圆明园遗址公园官方微博</h3><br><h3>巴黎圣母院大火是圆明园被烧的“果报”吗?坊间争论还没完,被Cue的圆明园却出来发声了。</h3><br><h3><strong>4月16日晚,圆明园遗址公园官微发布了《文明 不能承受之殇》一文,文章将这时隔上百年的两场大火都归为“文化之殇”,称每件文物都是文化的象征,每座博物馆都是人类文明的宝库,衷心祈愿文物都能够远离灾难,代代传承。</strong></h3><br><h3>没有泄恨,没有仇视,有的是感喟和祈福……圆明园官方恰如其时的发声,于“悲悯”中见情怀,于“祈愿”中显格局。虽然其间也有以雨果和大火为连接点的历史回顾,但文章将巴黎圣母院跟圆明园“同框”是置于文明悲剧的相框中的,从历史中得出的结论也是“远离灾难”而不是“有些灾难活该”。</h3><br><h3>大火烧毁文物,这自然是灾难。灾难就是灾难,它很难被涂抹成好事。可人是情绪动物,若在“文物”前面加些国度之类的前缀,有些人的态度就会因掺杂了历史背景、现实语境等因素而游移。他们好恶分明的情感“调色板”,会给原本冷色调的灾难重新上色。</h3><br><h3>拿巴黎圣母院大火来说,网上有许多人只觉得痛快不觉得痛惜,就是因为圆明园被烧的惨痛记忆“预装”在他们脑中,而巴黎圣母院大火则对此记忆装置完成了“启动”。</h3><br><h3>他们在将许多历史枝节抽掉、将文明演化阶段抹杀的基础上“翻旧账”,让过去、现在的繁复关系被简单的因果链条嵌套,让不相关的两场大火在无法自洽的逻辑下强行关联。而附着在圆明园上的“屈辱史”,成了他们仇恨情绪的发源地。</h3><br><h3>但圆明园官方如今这番颇显腔调的发声,显然是站在了更高的格局、更宏阔的维度去审视这场火灾。文中提到“万园之园留下的灰烬,是中国历史耻辱柱上最疼的一根钉子”,但没有就屈辱论雪耻,而是顺着历史文物与人类文明的关系这条线,由历史观照现实,将落点落在了文明结晶的保护与文化脉络的赓续上。</h3><br><h3></h3> <h3>▲ 图源:圆明园遗址公园官方微博<br><br></h3><h3>无论是感慨“可惜圣母院,可惜圆明园,文化不应该这样毁灭,更不应该人为践踏”,还是叹息“文物的损毁、消失不仅带走了文物本身,更带走了文物所承载的千年文明”,抑或是概述“我们能够做到的就是尽力地守护它,尽量延缓它的消逝,传承它的精神”,这些都是站在整个人类文明的高度上看问题,也用“共有文明成果”的概念重申,抽掉了那些“报应论”立起的靶子。</h3><br><h3>有态度、有格局、有腔调,是圆明园官方发声给人的外在印象。暗含其中的,则是超脱而深刻的文物观、文明观和历史观。考虑到圆明园的符号价值,其官方的态度倾向也容易产生舆论引导效果。</h3><br><h3>对公众而言,看待文物、文明和历史,也该尽量远离那些极端狭隘心态:有些文明劫难是全世界的损失,当年的圆明园被烧是这样,之前的巴西国家博物馆起火是这样,现在的巴黎圣母院大火也是这样,它们都是文明的一脉,都不该被损毁。而在人为毁损文物的劫难面前,错在于人,不在于所在国无辜的文物。我们常说“以史为鉴”,也是为了避免灾难重演,而不是乐见一重灾难接续另一重灾难。</h3><br><h3>巴黎圣母院大火,灾难的底色抹不去。就像圆明园官方发声中呈现的态度那样,我们该祈愿文物都远离灾难,而不是隔岸观“火”之余,还喷上一团“幸灾乐祸”的火。</h3><br><h3> □佘宗明(媒体人)</h3><br><h3>编辑:孟然 校对:刘军</h3><h3><br></h3><h3></h3><h3></h3> <h3><font color="#010101"><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1Nv57matAV9kSgoEPzNbA"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