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图文 汶猫猫</b></h1><h1><b>配乐 小童年</b></h1> <h1><br></h1> <h1>1978年,我9岁。莫要捯了,现在我50岁。</h1><h1>油墨厂,按现在的话讲,是我心心念念的地方。盼着周日去厂里玩儿、吃、逛外加上洗澡。从西北角到海光寺油墨厂,我娘俩都是腿着去的,因为著名的7047地铁工程,也就是现在的一号线,最初一段线路停工了好多年,又修了三年,之后大马路的盖才盖上。你说盾构嘛?那时候哪有这技术!不过那时候的冬天是真的冷,冷到我妈戴着口罩哈到眉毛上的哈气都结成了淞。为了去厂里,三九天一大早我穿成个熊样,我妈顶着个淞眉,走了老半天,到了四马路口那个窗口买豆馅蒸饼儿,记得蒸饼铺子后面还有个工厂-第四铁丝厂。</h1><h1>当时住平房的我每次去一进门右边行政楼的卫生间,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好。整个楼道静、净、敬,对了,是管理层的干部们办公的地方。电话交换机室也在那里,粗粗的黑电线带着插头,插进去拔下来倒腾一番就可以通话了,当时惊到下巴要掉了一样,好神奇呀!</h1><h1><br></h1><h1>东院主要是厂托儿所幼儿园的地方,是我启蒙“母校”。大大的爬床,小孩子在里面阿姨是要眼观六路的,要是哪个拉了便便阿姨没瞅见,就会有孩子爬过去好奇的趁热抓起来吃了,我估计“吃屎的孩子”这句话就是这么来的。还有非人类的便椅子,不拉出来是不可以站起来的。还有孩子坐桶子拉便便,还转着挪动,“转桶子”也是个熟能生巧的技术活。。这都是后来我妈告诉我的。</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制墨车间,还有制桶车间散发着我爱闻的油墨香味,还有一个厂内的技校。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当时的工人工作热情特别高涨。</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到食堂吃饭才是来厂里最终的幸福所在。当时觉得食堂的饭菜哪一种都好吃,而吃食堂这种形式,对于一个小孩来说肯定充满了吸引力,有着颠覆日常的全新体验。中午摽着我妈胳膊,拿着饭盆儿饭票,随着浩荡的大队人马走向食堂,饭票好像还有肉、菜和主食的区别,盛菜窗口师傅的勺子一抖一抖的,我总是眼巴巴的盼着多抖点。。土豆辣子六分,烧茄子两毛,就是土豆不削皮有点儿接受不了。去酱制品窗口买玫瑰肠和猪肝吃,那简直就是我妈人品大爆发的时候,比过年都美。</h1><h1>我们去食堂吃饭,就是拿着厂里发的搪瓷小盆搪瓷碟子,当时以及后来一直觉得好土好土的餐具。谁知道怀旧风流行当下,搪瓷叫做珐琅了,还出了一个中古风的词汇。家里就这两个中古风的珐琅彩碟了,好好存着,到时候艾特油墨股份换俩钱儿花花。</h1><h1>这搪瓷碟子在我家圆餐桌上混合着其他瓷碟子兢兢业业了好多年,里面盛过我爸做的素烧茄子、土豆辣子、胸柿炒蛋、花椒油炝苤咧丝儿、糖醋萝卜缨子还有我爸独家的烧菠菜……</h1><h1><br></h1>